“你說這裏頭是什麽東西,要不要看看?”狼王感興趣極了,從上路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想要看看馬車裏究竟是什麽東西了。


    “看看!”


    李仲宣同樣好奇,兩人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掀開車簾,這馬車兩邊用鐵釘釘了兩塊厚重的沉香木,想要看看裏頭究竟是什麽秘密,可難上加難了。


    “我有辦法。”李仲宣笑了,將馬韁繩捆綁在了車頂棚四個角上,而後抽打了一下馬兒,那馬兒狂吠一聲,將車蓋拔掉了,因車蓋是孫茂結構,倒沒有怎麽損壞。


    狼王爬上去一看,發覺裏頭是一些包袱,麻袋!麻袋裏似乎有動物在蠕動,狼王道:“定是一條大蟒蛇了,再不然就是什麽毒蟲之類的。”


    畢竟毒王李營最喜歡這些玩意兒,送給表哥的見麵禮十有八九也是此類,李仲宣用馬鞭戳了戳口袋,那口袋裏的動物用力的掙紮,李仲宣感覺奇怪。


    他伸手將口袋從馬車裏提出來,發覺沉甸甸的,打開上麵的豬蹄扣,裏頭鑽出來一個嘴巴裏塞著麻核桃的美麗女孩,那女孩麵容俏麗,但因捆綁在麻袋裏,整個人看起來形容憔悴的很。


    “人?”兩人同時大驚失色。


    狼王將那女孩口中的麻核桃拿走了,發覺那女孩木呆呆的,許久後,狼王道:“你叫什麽名字?到濟州去做什麽?”


    “我是獻祭去的,我叫阿詩瑪。”那女孩閉上了眼睛,“去年李營到雲南去找僵蠶,我們相遇了,我歡喜他,他也歡喜我,就帶我離開了雲南,到了中京。”


    “後來,他將我當做玩具,膩了就不喜歡了,要將我送給他的表哥。”這女孩微弱的笑著,好像對自己的命運已不關心了。


    好像眼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下油鍋,她都沒有一點懼怕。


    哀莫大於心死!


    李仲宣看向這女孩,不禁歎息一聲,“我們放你走,你走吧。”


    “放我走?”阿詩瑪冷笑:“我能到哪裏去?她給我下毒了!這個偽君子,這個人渣!我哪裏都不能去,隻能服從他一切的安排!他喜歡將我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聽天由命。”


    阿詩瑪說完,竟主動鑽入了麻袋,李仲宣還要說什麽,那阿詩瑪卻出溜一聲從麻袋裏出來了。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李仲宣,良久後才道:“我也知道你們是什麽身份是什麽人,我多麽希望你們能幫我手刃了這個惡魔!這個奸賊!你們殺他之前不要忘記給我要解藥。”


    兩人麵麵相覷,李仲宣建議送這女孩到藥莊去,看看老莊主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解毒,但狼王卻道:“濟州距離京郊咫尺之遙,我們押送失敗,他一調查當即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喬安豈非危險了?”


    李仲宣隻能無奈的點點頭,對岸女孩兒道:“我們互相幫忙,我幫你找解藥,你也幫我們看看那表哥是何許人也?”


    “成交。”那女孩悶悶的點點頭。


    李仲宣修築了馬車,重新上路,說是送禮物,但兩人才剛剛到濟州的地界上,就有人來迎接他們了。


    “哎呦,大爺們來了?辛苦,辛苦啊!”


    來迎接他們的是一個皮膚發黑的昆侖奴,李仲宣知道這些昆侖奴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老管家,一般家庭是不會用昆侖奴的,一來是聘金比中京人昂貴,二來,這些人雖然名義上是管家,但成分卻很高。


    可以和主人談不少事,可以給主人出謀劃策。


    多年前世宗皇帝就豢養了幾個昆侖奴,這些昆侖奴可厲害了去了,竟建議世宗皇帝攻打第三國和扶桑國,因此,李仲宣看到昆侖奴,更是覺得對方身份奇怪。


    “大爺辛苦了,到小店裏休息休息,鄙人已預備了酒菜給二位接風洗塵,主子今日有其餘事,就不見你們了,來來來,罰酒三杯!罰酒三杯啊!”


    李仲宣狐疑不定,盯著這昆侖奴。


    偏這昆侖奴對他們非常非常友善,讓他們產生了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最為奇怪的是他好像連李仲宣和狼王喜歡吃什麽都知道,細節上把控的天衣無縫。


    盛情難卻,李仲宣隻能在這小店內休息,半夜三更,還送了兩個青樓女過來,李仲宣敬謝不敏。


    到第二日,天蒙蒙亮,這昆侖奴就到了,送給他們每人一個金麒麟,也送了迴禮給毒王李營,並且也有一封信。


    一切都萬事俱備,昆侖奴送他們到十裏長亭,眼看著馬車離開了,他才迴去。


    馬車上,李仲宣問狼王。


    “你說這表哥是什麽路數?”


    “大概是個生意人吧,瞧那老管家殷勤的模樣兒。”起司貓狼王是討厭那樣諂媚的人,阿諛奉承的模樣可惡心極了,李仲宣也認可那昆侖奴的主兒是個生意人這說法。


    這日,支開了李仲宣和張徹後,李營開始行動,安排梁超雄和張徹去撞營了。


    士兵們哪裏想的到大白天的竟有人來偷襲啊?眾人立即傳報成將軍,成將軍策馬帥兵對壘,“好個梁超雄,你這奸賊竟要膽敢偷襲我們,真是不自量力。”


    “什麽不自量力?成則為王敗則為虜,成將軍,我勸你一句你最好給我乖乖的打開城門投降,不然我要你好看!”這鳳州古城裏頭駐紮的官兵隻有兩萬人,相比較於梁超雄的軍隊,少了一萬人呢,實力懸殊之大。


    白天梁超雄多次挑戰,終於在酉時前後撞開了城門,但成將軍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將他們給打了出去。


    “大哥,不要著急,成將軍是個有勇無謀之人,至於那李仲宣,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如今他還在濟州呢,遠水難解近渴,我們用點兒陰謀詭計吧。”


    張徹一麵說,一麵拿出來一個喉舌的口袋,那口袋裏有小昆蟲在蠕動,梁超雄看到這裏,皺眉道:“你那是什麽?”


    “大哥,你怎麽這麽迂闊?你因為沈喬安果真喜歡醫學啊?她日日研究古籍不外乎是為了對付李營罷了,我閑來無事也在看那些古書,一來二去的也學了一些用毒。”


    梁超雄聽到這裏,膽怯的後退了一小步,暗忖,張徹怎麽也變的不可捉摸了。


    “那是什麽?”梁超雄嫌惡的皺眉,他雖然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但卻不是個小人。


    這多年來,梁超雄和李仲宣作戰,手段很多,但陰謀卻不多,張徹就不同了,張徹心底陰暗,一心想要報仇,早已變態的厲害了。


    “大哥且看。”張徹打開口袋,李仲宣隻看到一片黑黢黢的物事


    他後背發涼,命令道:“快裝起來,惡心極了。”也不知道梁超雄在咒張徹惡心還是說那口袋裏的東西惡心。


    一刻鍾後,張徹召集了一群人,“你們想要立功,就聽我的來,你們去撞營,能迴來的我讓他做副將,百總,不能迴來的!我讓他生榮死哀,獎勵家屬白銀一千兩,見這些東西丟在他們的營盤裏。”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明明人人都知道這是一去不複返的事,但不少人還是躍躍欲試。


    後半夜,敢死隊進入了營盤。


    成將軍等酣戰了一天,早已累壞了,這群敢死隊的到來並沒有讓他們很快就蘇醒,而讓他們醒過來的是一群黑蠍子,那些黑蠍子鑽入了戰士們的衣裳和鞋子裏。


    “啊!”


    有人被黑蠍子咬了一口,疼的吱呀咧嘴,有人已經一動不動了,他們在熟睡中被黑蠍子蟄了一下,那已經不是疼痛可以形容的了,他們死了,但隻怕到閻王爺那邊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不要慌,不要慌。”成將軍立即整頓軍隊,不少人被黑蠍子咬傷了,踉踉蹌蹌。


    “都退出來,快!快!”


    成將軍命令,大家夥兒能走動的都出來了,至於那中毒後再也不能移動的,至於那被咬了一口而苟延殘喘的,全部被成將軍一把火焚燒了,今晚西北風也吹的很緊,不過一時半刻,營盤就全部燒毀了。


    經過清點,好幾百人喪生了,就在他們忙亂的時候,第一批敢死隊的成員已迴來了五六個。


    “三十個人就迴來了你們幾個?其餘人被殺了?”張徹看向這三五個人,那幾個人中一個口齒伶俐的急忙點頭。


    “將軍,其餘人都被殺了,就我們迴來了。”


    張徹問了成將軍的反應,那小卒子笑了,“別提他們多慘了,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好像兔子一樣,死了不少人,成將軍一怒之下一把火燒了自己的營盤,將軍可登高望遠自己看看。”


    聽到這裏,梁超雄也笑了,兩人上了點將台,老遠的看過去果真看到鳳州城內一片濃煙,火光熊熊。


    “再來人!”


    張徹發覺這個計謀不錯,繼續召集敢死隊,這一次偷襲可比上一次要簡單一些,畢竟城中現在一片亂七八糟,很快就湊了三十多個人。


    “每人一口袋這個,仔細了,千萬不要被咬一口,否則必死無疑。”張徹將提前準備好的口袋給了他們,眾人看都不敢看究竟裏頭是什麽。


    過片刻,眾人沒入了鳳州,城中的確亂的不成了模樣了,饒是成將軍在指揮,但士兵都亂了。


    “快找生石灰,快!”


    有人找了生石灰過來,生石灰灑在了地上,果然阻隔了毒物的入侵,但黑蠍子可多了去了,眾人射箭放火也隻能消滅一小部分,成將軍看了看背後不遠處的民居,擔心極了。


    “讓他們攻城吧,不要理睬他們,老百姓要緊!”成將軍也不管外麵鬧什麽幺蛾子了,率領了一群人開始挖掘溝渠。


    老百姓看到營盤走水了,半夜三更也過來幫忙,天快亮了,大家終於挖掘了一條幾百米長的深坑,裏頭灌汙水和生石灰,暫時性阻撓了黑蠍子的入侵。


    天亮後,撞營的敢死隊又來了,他們的打開包袱丟下就走,大家過去一看,裏頭全部都是毛骨悚然的蜈蚣,蜈蚣乃百足之蟲,活動起來簡直迅疾無倫,不一時半會已攀爬的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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