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古靈精怪而聰明絕,簡直如獲至寶,他囚禁喬安是希望沈喬安安靜下來多想一想辦法,但哪裏想得到梁超雄和張徹竟如此睚眥必報。


    “沈喬安!沈喬安!”


    李營摁壓喬安的胸口,讓喬安複蘇,過了許久,喬安才能順暢的唿吸了,看著地上的繩索,沈喬安瑟瑟發抖。


    那是人體在遇到危險後產生的本能畏懼,是官能上正常的反應,喬安靠著牆壁,“你走開!你躲開啊!”


    喬安怕極了。


    “沈喬安,是我,我是李營啊!”終於,李營靠近了喬安,他用力的將兩個昏厥過去的人踢了出去。


    “來啊,將他們給我大卸八塊!喂狗吃。”李營吩咐。


    “諾!”


    有侍衛七手八腳將倆人拖拽了出去,喬安自然恨不得將他們殺了算了,但此刻因他們身上還有病毒,而要解毒就需要試驗品,他們已淪為了最佳的對象,思及此,喬安歎口氣。


    “李營,快下令讓人放過他們,我們用他們做實驗,他們身上已基本有了和珞珞一樣的毒性,快,快!”李營聽到這裏,恍然大悟,急忙追趕了出去。


    屠刀落下,得虧李營眼疾手快,不然梁超雄和張徹可就要見閻王爺了,喬安掙紮了許久,好不容易才從監牢裏出去,“李營,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珞珞的,快走,看看她究竟怎麽樣了?”


    李營也感覺沈喬安不能留在這裏了,依梁超雄和張徹的為人,自會變本加厲毒害喬安。


    帶著喬安到珞珞的閨房,珞珞還是奄奄一息的模樣兒,一看到珞珞這模樣兒,李營又暴躁了。


    “你說你有辦法,你可究竟有什麽辦法呢,你快說啊!人都危在旦夕了,我妹妹要有什麽三長兩短、”李營還要說下去呢,沈喬安已經知道李營要說什麽了。


    她譏諷的冷笑一聲,“你就唯我是問,對也不對?”


    李營語塞,狠狠的砸了一拳頭旁邊的書桌,沈喬安道:“不要著急,準備筆墨紙硯。”


    李營寄希望於沈喬安,現在隻能徹徹底底的服從,倒是旁邊幾個侍女與侍衛有點兒不相信沈喬安,沈喬安也和李營在一起許久了,在此之前從來就沒有表露過自己會醫學。


    “還愣著做什麽?沒聽姑奶奶要筆墨紙硯嗎?”李營嘶吼了一聲,那幾個侍女嚇壞了,急急忙忙去準備。


    沈喬安又道:“找一個透明的藥瓶子,快!”雖然李營也知沈喬安並非十拿九穩,但看喬安還在有秩序的安排這一切,似乎也情願將一切都交給她。


    他從旁邊的錦盒裏拿出來一個半透明的鼻煙壺。


    “前日有人送給我的,你湊合著用。”李營將鼻煙壺遞給了喬安,沈喬安用銀針刺傷了一下珞珞手指頭,將血液滴在了鼻煙壺裏,李營不忍心去看,轉過身。


    在此之前,沈喬安總以為李營是一個心如鋼鐵一般的冷漠之人,但此時此刻,從李營那攥著太師椅扶手的手掌可以看出,李營也動容了。


    “不要怕,總會有辦法的。”喬安安慰。


    李營沉靜的點點頭,沈喬安采樣完畢,這才道:“你知道聖醫穀嗎?藥莊的老先生是我的師父,換言之,我是她的關門弟子。”


    “啊,老神仙!老神仙啊!”李營喜形於色,“之前每個月的初二,這老神仙會在常平附近給人義診,但後來聽說有人放了一把火燒了他的莊園,他就神秘的失蹤了啊。”


    喬安聽到這裏,知李營對老神仙還是有信心的,點點頭道:“李營,那把火是我放的,現在隻有我知道老神仙在哪裏。”


    “快,快找他來給小妹看病。”李營指了指病榻上的珞珞。


    喬安歎口氣,不發一言,李營蹙眉,“怎麽?要銀子?我有的是,你放心好了,他隨便開口,我都不會還價!就算是要我這一半的莊園,我也會割舍。”


    她聽到這裏,微微笑:“師父老人家可不喜歡金銀珠寶,這個你放心好了,事情包在我身上,我去去就來。”


    李營終於知道沈喬安為什麽要采樣了,“合著!你還是要臨陣脫逃啊。”


    “李營,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對我客氣點兒,現在能救你小妹的隻怕隻有我一人。”喬安看向李營。


    李營愛內,不答應生喬安吧,小妹危在旦夕,隨時可能完蛋!答應了沈喬安吧,他又怕喬安和在自己玩兒金蟬脫殼。


    “不成!不成啊!”李營焦慮極了,在屋子裏踱來踱去,“我可不能讓你走,你這一走就不會迴來了,我不能讓你走!”


    “隨便!”喬安聳聳肩,坐在了剛剛的位置,似乎對李營已不予理睬了,李營看沈喬安這模樣兒,又是看了看躺在病榻上半死不活的珞珞,隻能深吸一口氣。


    “罷了,你去吧,但我警告你。”他那習慣性的陰狠的神色再一次出現了,“你最好不要和我玩兒花樣,你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去吧。”


    喬安冷笑,到馬廄裏尋找千裏馬去了,她的眼睛比較刁,找到的是他們這馬匹裏最好的,良駒在手,沈喬安蠻可以遠走高飛,但她並沒有那樣做,她到了藥莊。


    道明來意後,莊主道:“這個藥裏麵需要土元和蚰蜒,但這不過兩種毒蟲罷了,還需要第三種呢。”


    “什麽?”沈喬安救人心切,急忙追問。


    莊主撚須,沉思了許久,這才說道:“還需一味烙鐵頭。”


    “什麽頭?”喬安聽的雲裏霧裏,老莊主將一本書丟給了沈喬安,喬安按照目錄去索引,很快就找到了那烙鐵頭幾個字兒。


    “蟒山?”沈喬安道:“要活的?”


    “是!”


    沈喬安迴來了,將一枚藥丸子塞在了珞珞口中,“這是保和丸,吃了後人的機能會運行的比之前緩慢很多倍,也就是說間接性的控製了毒發的時間,我們就要在這一段時間裏找到藥引。”


    李營幫喬安給珞珞喂藥,珞珞吃了後,李營一顆心才放下了,“怎麽說?”


    喬安將蟒山烙鐵頭的事情說了,李營道:“這也沒有什麽,我這裏雖然沒有什麽捕蛇者,但諒一條蛇也不會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多找人跟著你,你看怎麽樣?”


    “這蛇類攻擊性強大,但膽子卻很小,你去這麽多人它就不出來了,我自己去吧。”喬安道。


    李營皺眉,“你一個人就能抓蛇?”


    “那是我的事!”沈喬安和李營發生了口角之爭,倒是吵醒了病榻上的珞珞。


    “喬安姐姐!哥哥,你們不要、不要吵了,好嗎?”她的聲音很虛弱,好像隨時可能斷裂的一根線似的,喬安白了一眼李營,李營急忙後退,兩人靠近了跋步床。


    “喬安姐姐,”珞珞落淚了,“為了我,你辛苦了,這幾日我雖然迷迷糊糊的,但一切都能聽到,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她看向珞珞,發覺珞珞憔悴極了,眼神裏有不可言說的迷惘之光。


    “我也已看開了,人生在世,總是要走的,不過在早晚罷了,既然如此,我還怕什麽呢?喬安,盡人事聽天命罷了,你今日多陪陪我,我、我有話對你說。”沈喬安看到這裏,心情複雜極了。


    她不住的去安慰珞珞,但自己也心知肚明,的確到了盡人事聽天命的時候,連師父老人家都不能調配解藥,可見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


    “哥哥,”珞珞懇求道:“您就不要為難喬安姐姐了,喬安姐姐也可憐巴巴的,求求您了。”


    李營雖是個鐵石心腸之人,但對這唯一一個妹妹還是很好,他點了點頭。


    “哥哥,你先退下吧,我想要和喬安姐姐單獨的聊一聊。”珞珞下了逐客令,李營惡狠狠的掃視了一眼沈喬安,轉身離開了。


    沈喬安歎口氣,李營之邪佞真是讓人顫栗。


    等李營去了後,珞珞懇求道:“喬安,讓狼王來見見我,我想要和他說兩句話,有的話不說就再也沒有時間了。”珞珞盯著喬安,這一刻,她的精氣神似乎比剛剛還好了一點。


    “好,好。”


    喬安從珞珞的屋子出來,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熒光,看李營攥著拳頭在珞珞香閨外踱來踱去,喬安道:“她身體不好,你能不能撤走這庭院裏的士兵,病人的聽力可比我們敏感多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不好嗎?”


    李營看向旁邊幾個護衛,他們穿著黃銅的鎧甲,盡管他們已在克製了,但走起路來依舊有聲音,伴隨著那鏗鏘的腳步聲,他的思緒飄蕩到了遠方。


    就在沈喬安以為李營不會下令的時候,李營撤離了這庭院裏的侍衛,留給了沈喬安五六個幫手。


    夜幕降臨,狼王到來了,喬安讓他們兩人見麵,狼王坐在她的身旁,那粗糙的手用力的攥著珞珞的小手,“珞珞,你放心就好,你會好的!會好的。”


    這句話就好像是借口一般,狼王雖然在信誓旦旦的說,但卻似乎連自己也不能說服。


    “狼王,你扶我起來,我、我嫁給你。”狼王大驚失色,摸了摸珞珞的額頭。


    “你不用試了,她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話,今日我已喂她吃了師父老人家的藥,暫時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沈喬安一麵說,一麵折斷了自己的金簪子做了金約指。


    “給你。”喬安將金約指給了狼王,她從屋子出來,坐在了台階上,天階夜色涼如水。


    等沈喬安再一次到屋子,狼王已準備要走了,喬安看了看珞珞手指上的金約指,她滿意的笑了。


    珞珞麵上有了紅霞,看起來心情也好了不少。


    “就為這,你也要好起來!”喬安提醒了一聲。


    “喬安,你為我化妝吧,我要將最好的一麵展示給他。”沈喬安點點頭,一會就給珞珞畫好了新娘妝,狼王對喬安感激不盡,竟跪在了地上。


    鬧到後半夜,珞珞實在是吃不消了,迷迷糊糊的,沈喬安這才示意狼王離開,從屋子出來,喬安道:“接下來還有計劃,你多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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