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安開心極了,跟在了狼王背後,三個人很快就從這閉塞的洞穴裏出去了,狼王指了指腳下,“落雪輕薄的地方經常有野獸出沒,那條路上才是可以下上的,你們隻需要小心周邊野獸就好,從這裏看出去,很容易就區分的。”


    那狼王為他們指引了正確的道路,“我相信你們不會傷害我,更不會傷害我們,但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白狼要知道我和人類在一起,會殺了我的。”他也有恐懼的時候,瞳仁驟然放大了不少。


    “放心好了,我們走了,多謝你帶路。”喬安笑著對狼王揮揮手,狼王迴身進入了洞穴。


    “想不到我們會有這樣的奇遇,好像個夢,但足夠美麗,隻可惜你傷了他。”喬安遺憾的歎息。


    “對了,我帶有刀傷藥呢,給他送一點。”李仲宣那一刀並不致命,刺傷的位置在手臂上,稍微用點兒金創藥就好了,喬安剛剛到洞穴口,就看到了狼王。


    “這是解藥,給你,內服外敷都可以。”沈喬安將瓷瓶給了狼王,那狼王感激的一笑。


    “我也在找你。”他追想了片刻,“你們繼續往前走,之前我抓竹鼠的地方有三個人,他們形跡可疑,隻怕就是你們要找的人。”狼王為他們描述了一些自己看到的那幾個人外貌與衣著打扮等。


    喬安聽了後,激動道:“那高個子就是蘇爾丹,至於那走在最後的那個就是張徹,中間那個就是老狐狸梁超雄了。”


    兩人記住了路徑,感謝了狼王後離開了,有了之前的經驗,此刻他們可真正“不敢高聲語”了,兩人連唿吸都在壓製。


    “也不知道成將軍和李營他們怎麽樣了?”喬安低喃,看了看四周,四麵八方都是皚皚白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我有辦法。”沈喬安慧黠的一笑,蹲在了地上,她做了雪塑,那雕塑的手指頭指著遠方,任何人一看都能看出來這是指路標的。


    他們兩人一麵走,一麵做一些同類型的雪娃娃,之前已說過,這狼王山海拔很高,一年四季白雪都不會融化,因此他們做的“路標”並不會消失。


    眼看著兩人就到山頂了,但這一段路更難走。


    “啊!”沈喬安一腳踩空,掉入了一個穴洞,那穴洞上有不少枯木等物,被積雪這麽一覆蓋,哪裏能看到陷阱。


    沈喬掉落後,李仲宣伸手喬安的手,他也一骨碌跌落到了穴洞裏,這洞穴不怎麽深,下麵全部都是積雪,兩人都沒有受傷,起身後兀自哈哈大笑。


    “軟的。”喬安笑著摸一摸地麵,李仲宣也笑了。


    “現在,上去可困難了。”李仲宣手搭涼棚看了看頭頂,落差很大,想要上去的確困難。


    “這也沒有什麽,看我的。”沈喬安一笑,握著一團雪拍在了岩壁上,一步一個腳印,一個腳印一個雪球,就在他們要逃出的時候,白狼到了。


    那一群狼無論是嗅覺還是視覺都很敏銳,他們站在穴洞口盯著下麵看,白狼那銳利的目光很快鎖定在了李仲宣的麵上,她“笑”了,詭譎的吠叫著。


    “糟糕!白狼來了。”那一箭之仇白狼一定懷恨在心,此刻不報仇才怪呢。


    白狼蹲坐在穴洞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看,而後一寸一寸的靠近了他們,嘭的一聲跳入了洞穴裏。李仲宣已做好了打鬥的準備,今日之戰你死我活。


    “喂!”沈喬安喊了一聲,指了指山頂,白狼盯著沈喬安,眼神很困惑,看得出來它在思考什麽東西。


    喬安暗示的指了指山頂,將左右手的中指抵在一處,擺出一個金字塔的模樣兒,手又鬆開,那白狼看到這裏,一步一步的退下。


    “你和他說了什麽?”李仲宣一怔。


    “詩經雲:嚶其鳴矣求其友聲,說明禽獸也並非無知無識,它們什麽都知道,我剛剛暗示它們,最好不要惹我們,否則我就要唱歌了,我唱的歌遠不如蝦蟆陵下琵琶女,但我這一開嗓!等會兒地動山搖同歸於盡!”


    “狼群就聽懂了?”李仲宣悵惘的攤開手,喬安無奈的一笑。


    “原也沒指望他們能聽懂,但狼群的確聰慧,一點就通。”李仲宣摸一摸下巴,許久不發一言。


    “白狼,你迴來。”喬安看了看白狼的背影,那白狼也瘦削極了,一半兒是因為白狼是獵手,需要減輕自身的體重,因此不敢過分進食。


    一半兒是因為天寒地凍,並沒有多餘的食物,因此作為部族的首領,白狼隻能忍饑挨餓,那白狼詫異的迴頭,盯著喬安。


    “拉我們上去,否則我們依舊會大喊大叫!”喬安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白狼,那白狼怒氣衝衝的衝向了喬安,沈喬安卻一點都不怕。


    白狼猶豫了會兒,畢竟還是放棄了進攻!乖乖的上到了穴洞口,而後一大群狼首尾相銜,你咬著我的尾巴,我咬著你的尾巴,很快就形成了一條鎖鏈,白狼扭動了一下尾巴,示意李仲宣和喬安拉著。


    “仲宣哥哥,這母狼太狡猾了,你先上,我隨後就到。”沈喬安轉動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珠。


    李仲宣點頭,拉著白狼之尾上去,喬安也拉著狼的尾巴,她唯恐這白狼會使壞,萬一中途將自己給丟到萬丈懸崖之下,可就兇多吉少了,因此沈喬安並不敢掉以輕心,她就那樣抓著白狼之尾,上了穴洞。


    此刻,那白狼卻忽而迴頭了,僅存的眼睛烏溜溜的,盯著喬安看了看,喬安又在那狼的麵上看到了類似於“笑容”的表情,這頭狼簡直是人精,已活的可以用神態和表情來表示自己七情六欲了。


    喬安頓覺不好,正要鬆開白狼之尾,那白狼已拔足狂奔,朝著遠方去了,哪裏危險白狼就去哪裏,喬安用力的抓著白狼之尾,喬安的後背不斷的撞擊在牆壁上,她簡直痛苦極了。


    白狼反身一口就要咬喬安的咽喉,沈喬安情知不可能躲避,她用右手保護在了咽喉上,那狼的咬合力很大,兩枚尖銳的犬牙上牙刺穿了沈喬安的手背,下牙刺穿了喬安的脖頸,好在傷口不很嚴重。


    “白狼,你不要亂來!他不會放過你的。”沈喬安氣喘籲籲,那白狼丟開了喬安,看著她在地上掙紮。


    白狼和狼群形成了一個方陣,他們圍繞著沈喬安轉圈,喬安被它們弄的頭暈目眩,有點本能的惡心,眼前一片眼花繚亂。


    那白狼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喬安,喬安一言不發,用力的喘息,好在她的衣袖裏有療傷藥,將百毒不侵的藥丸子吃了後,喬安擦拭了血液,也用惡毒的眼神盯著白狼。


    喬安和白狼就這麽僵持著,這是眼神的交流,是心智的戰鬥,沈喬安鷹隼一般的厲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白狼,白狼再一次惡狠狠的靠近喬安。


    “啊!”沈喬安一邊叫,一邊指了指頭頂,白狼六神無主,顯然已無數次領教過雪崩這滅頂之災了。


    那白狼盯了許久,忽而轉過身去了。


    “迴來!你們迴來啊!”喬安陡然發現這裏是個陌生的環境,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白狼並非是不傷害她了,而是放任自流,讓她自生自滅。


    那白狼理睬都不理睬,轉身離開了。


    幸虧天還早,喬安小心翼翼的起身,朝著自認為正確的方向去了,眼看就要到路上了,喬安也看到了李仲宣。


    “啊!仲宣哥哥。”沈喬安歡歡喜喜的叫,李仲宣迴目,因看到是喬安,急忙靠近。


    “仲宣哥哥。”


    就在兩雙手快要接觸到的時候,喬安腳下“嘎巴”一聲,原來她腳下是一片從懸崖上旁逸斜出的冰塊,這冰塊折斷了,一落千丈。


    “啊!”


    沈喬安再一次跌落,要不是地上全部都是積雪,她必死無疑,天旋地轉。有那麽一刻鍾,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仲宣哥哥。”沈喬安昏厥之前,喃呢了一聲。


    李仲宣從懸崖上一步一步的挪移,好不容易才朝了懸崖之下,他將喬安抱起來搖晃了一下,沈喬安並沒有醒過來。


    他們想要上去又成了困難之事,好在懸崖之下並不是很冷,兩人相依相偎,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洞穴,足夠容納他們兩人了,李仲宣帶著喬安進入。


    這一晚上,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為溫暖喬安,他用力的抱著他,好不容易才到了第二天,沈喬安醒過了,卻發覺李仲宣的手臂冰冷,“仲宣哥哥”喬安一下子抱住了李仲宣。


    “沒事,沒事。”李仲宣不以為然的笑著,為沈喬安指了指頭頂,“我們上去吧。”他們想盡了一切辦法,耗費了千辛萬苦,但終於還是上到了懸崖上。


    “現在我們要找成將軍,繼續做記號。”喬安一點都不氣餒,一路追趕一路為成將軍做記號。


    他們逐漸靠近了山頂。


    而山頂上,蘇爾丹、梁超雄和張徹三個人一籌莫展,他們已進入了絕境,他們滿以為這座高峻的山峰僅僅是某山的餘脈,但到了這高不可攀的位置後,終於明白已走投無路。


    “大哥,我們到不了祁連山了,這可如何是好啊?”張徹早想要繳械投降了,但思慮得不到其餘兩人的讚同,她隻能忍氣吞聲。


    “不要著急,未必他們就能找到我們,之前雪崩了,他們一定死傷無數,李仲宣會權衡!這因小失大的事,他怎麽會做呢?”梁超雄為張徹分析。


    “可汗,你看呢?”梁超雄看向蘇爾丹,蘇爾丹蹙眉,許久後才道:“也隻能靜觀其變了,還能怎麽樣呢?”


    他們到達這山頂,幾個人都累壞了,想要找個休息的地方也沒有,好在天氣逐漸穩定了下來,不見飄雪了。


    “找個地方先休息休息。”梁超雄野外生存的能力很強大,一麵說一麵去尋找避風港。


    但周邊除了白雪就是冰塊,並不見什麽洞穴之類。


    “為今之計,想要活下來就要和大自然鬥智鬥勇了,在天黑之前我們必須搭建一個屋子,否則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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