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的很,阿兄,既已被你識破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麽,放我們離開!我需要一輛馬車,快!否則沈喬安人頭落地!”蘇契什威脅的冷笑,厲眸掃視了一下蘇爾丹。


    “可汗救命啊!”喬安大聲疾唿,是那種感受到了無窮盡殺機紅藕恐懼的叫聲,那膽戰心驚的叫聲,讓蘇爾丹怔住了。


    其實,他也是喜歡喬安的啊,他怎麽能允許別人傷害沈喬安?他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喬安香消玉殞?


    “可汗!”刀鋒緊緊的貼在喬安的喉管上,沈喬安隻要稍微一晃動,悲劇就發生了。


    “蘇契什,你不要輕舉妄動!”


    “馬車!給我馬車!”蘇契什狂躁的怒吼,蘇爾丹感覺到由衷的懼怕,“罷了,來啊!準備馬車!”有人準備了馬車。


    三個人進入了馬車,蘇契什吩咐,“眾人規避,否則沈喬安還是一個死!”蘇爾丹知道,一旦沈喬安死了自己無論如何在木子麵前不好自圓其說,現在的他,多一個朋友未必有什麽作用,但多一個敵人,情況可不好了。


    “大家都後退,讓他走!”蘇爾丹氣煞,捶胸頓足。


    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沈喬安上車離開,馬車風馳電掣,一會兒就離開城門,到這裏,蘇契什後背的汗涔涔的。


    “喬安,你沒事吧?”


    “快走,不要管我。”但沈喬安的咽喉上明顯有了血痕,疼是不怎麽疼,足夠觸目驚心,馬車走出去一裏地,蘇契什將喬安推了下去。


    在他們背後,蘇爾丹率領了一大群人追了過來,蘇爾丹單搖晃喬安:“喬安!快起來,快起來啊!”


    “沒事!快追!”沈喬安起身,指了指遠方,蘇爾丹讓副將統攝軍隊奮勇前行。


    但西突厥的人已到了,他們按照原計劃而來,這才發覺政變失敗了,但他們並沒有放棄對蘇契什的擁戴,依舊還是護送蘇契什離開了。


    “可汗!喬安!”李仲宣殺了迴來,迫近了他們,蘇爾丹慚愧的看向李仲宣,嘴唇顫抖許久,這才道:“抱歉,是我粗心大意了,竟讓這家夥險乎傷到了喬安。”


    “可汗,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啊?”李仲宣成了丈二和尚,搔搔頭皮不解的看向蘇爾丹,蘇爾丹長話短說。


    “原來,這一切都是蘇契什安排的?還好您醒悟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李仲宣看起來心有餘悸。


    “木子,這一次本可汗隱瞞了你,但本可汗如不這樣聲東擊西,隻怕他並不會原形畢露,要你和喬安受到了驚嚇。”蘇爾丹賠禮道歉。


    “不妨事,得虧我也沒有上當。”李仲宣看了看喬安,攙扶起來後道:“我們迴去了。”看到李仲宣他們前腳離開,蘇爾丹後腳立即安排人去給喬安療傷。


    傷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兩人這麽一聊,都感覺有驚無險。因沈喬安受傷了,李仲宣需要照料喬安,因此深居簡出,寸步不離。


    但他們忽略了一件事。


    當日,李仲宣將那假可汗推搡到了馬車裏,他因擔心喬安,索性就先行一步了,而那人唯恐迴去後兇多吉少,眼看著馬車進入一個急彎坡道,他飛身從窗戶跳了下去。


    那是個懸崖,眾人雖看到那人跳下去了,但卻沒有一人提議下去找一找!就這樣,他們帶著空空如也的馬車迴去了。


    半夜三更,懸崖之下,有人在搬運東西。木箱上貼有朝廷的封條,上寫“庫銀五百兩”等。


    山路十八彎,蜿蜒曲折,走起來困難重重,有一箱子庫銀灑落了出來,雖在夜色裏,也自有其珠光寶氣。繼續往前走,有人一馬鞭抽打在了勞工的手背上。


    “會不會做事情啊?手腳利索點兒,幹淨點兒。”那勞工苦著一張臉,並不敢說一個字。


    握著馬鞭的人擦拭了一下汗水,靠近了最前麵的一個葛衣男子,“大哥,怪道他們找遍了都沒能找到我們的銀子在哪裏,別說他們了,連我都感覺詫異,您怎麽想的啊?將因此存在這鳥不拉屎的山窩窩裏。”


    張徹一麵說,一麵拿出激惱擦拭汗水,他們已經勞作了許久了,這些金銀珠寶是他們兩人之前從國庫裏倒騰出來的。


    之所以梁超雄始終可以屹立不倒,也正因為這些金銀珠寶,李仲宣冷笑:“他們還以為我會將銀子存放在山莊裏?現如今你也看到了,莊子是最不安全的地方,有了這些銀子,我們還可以繼續招兵買馬,和他們抗爭到底。”


    梁超雄用力的拍了一下箱蓋。


    張徹笑了,“到底是大哥厲害。”張徹還要繼續溜須拍馬呢,但卻聽到了什麽聲音,那聲音是窸窸窣窣的,那聲音從天而降。


    “誰!誰在那裏?”半夜三更,眾人膽戰心驚,他們時時刻刻都在躲避李仲宣和蘇爾丹,唯恐被跟蹤了,但所謂“怕什麽就來什麽”,張徹讓人循聲去看,那人扒拉開草叢這麽定睛一看,當即看到了蘇爾丹。


    “救命!救命啊!”


    那假可汗竟獲救了,他將李仲宣的秘密和盤托出,一切都說了後,梁超雄訥訥:“之前我就感覺這木子有問題了,原來他果真就是李仲宣。”


    “大哥,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張徹以梁超雄為中心,斜睨了一下梁超雄,梁超雄蹙眉,幾個人討論了許久,終於討論出了個子醜寅卯來。


    經過之前那事後,喬安受到了驚嚇,倒是休養了好幾天才恢複了元氣。


    這幾天裏,張徹寫信一封送到了帝京,他一看,當即啞然失色。那冒充他的人,竟陰差陽錯被張徹和梁超雄給救了,幾個人這麽一討論才知道,原來這木子竟十有八九是李仲宣!


    一切思慮到這裏,蘇爾丹恐懼了,他為他們牽線搭橋,讓他們就那樣順理成章的生活在了一起,原來他竟這麽愚蠢。


    此刻再迴想之前的一切,頓覺“此身雖在堪驚”,木子做的種種事情都好生奇怪,在發生的時候他不能索解,甚至於還將木子當做了自己的得力幹將,但現在,答案即將迎刃而解,他才發覺自己的愚蠢。


    之前那麽多的事情,的確不全是巧合。


    這日,蘇爾丹找了李仲宣,“我最近想要到外麵去狩獵,到了這個季節外麵的野味多了去了,嘖嘖嘖!那膘肥體壯,味道可算十全十美。”聽蘇爾丹這麽說,李仲宣疑惑極了。


    內憂外患,這諸般的事情都解決不了呢,他竟有了閑情逸致準備去外麵“打野味”。真是好生蹊蹺啊,眸色一兜轉,李仲宣看向了蘇爾丹身後。


    他發覺那蘇爾丹背後多了兩個鐵塔一般的大力士,草原人不論武功論力量,這些大理石是刁鬥、相撲的好手。


    他看了看那兩人的拳頭,沙袋一般大小的拳頭的確讓人悚然而驚。


    蘇爾丹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李仲宣迷惑極了,但卻笑道:“什麽時候行動,末將跟隨了您去。”


    蘇爾丹故作深沉,“就明天吧,你也不要帶很多人,本可汗也不要帶很多人,自在射獵一天。”李仲宣點點頭。


    蘇爾丹啊蘇爾丹,李仲宣冷笑:說好去射獵,你卻不帶士兵,這不是前茅後盾?


    李仲宣還以為在草原去射獵,但晚上蘇爾丹那邊來了人,告訴李仲宣,射獵的地方是翠微山,翠微山崔巍高峻,裏頭確乎有不少珍奇異獸,但李仲宣奇怪的是為什麽舍近求遠去翠微山射獵?


    夜半三更,蘇爾丹睡了,李仲宣進入了蘇爾丹的書房,他這鬼使神差的一來,頓時發覺了桌上的那一封信,他打開看了看內容,嗅了嗅信封。


    發覺一股子濃鬱的甜膩之氣撲麵而來,讓人醺醺然,李仲宣唯恐是毒計,丟開信封立即離開。


    但他哪知道,蘇爾丹日理萬機,他之所以將這封信丟在這裏,其原因不過是忘記了收攏。


    迴到屋子,李仲宣將狩獵等事說給了沈喬安,沈喬安一怔,腹內尋思了許久,厲聲道:“這是個陰謀。”


    “我還找到了一封信。”


    “一封信?”喬安感覺奇怪,“你說吧。”她願聞其詳。李仲宣將蘇爾丹書房裏那封信的內容和盤托出,他的記憶力雖然遠不如喬安,但因那封信短小精悍,竟也可過目成誦。


    喬安聽了信的內容後,道:“這不像是造假的東西,蘇爾丹和我們不同,你幾曾見過他有什麽計謀?他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不外乎高貴的血統和戰爭為其鋪路罷了。聽這封信的口氣,的確是像是張徹。”


    “果如是?”現在,連李仲宣都不能確定了,“要是張徹能寫信給蘇爾丹,那麽我們豈非都不安全了?”李仲宣倒不是擔心自己,危險到來後李仲宣擔心的是喬安。


    沈喬安沉默了片刻,毅然決然起身,“明日狩獵,你注意安全,我找金絲甲給你。”沈喬安計出萬全。


    她將金絲甲拿了過來,李仲宣還沒有穿呢,忽想到了什麽,“對了,那封信輕嗅一下,帶著一種古怪的香甜,比桂花香要濃鬱一些,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香料!”喬安道:“你明日先去狩獵,我明日去外麵閑逛,找你說的這種香料,似乎這等香料產量並不高,大概也不會找不到的。”喬安說完,拍一拍金絲甲。


    “好了,夜深了,不要胡思亂想了!一切等明日再說。”


    第二日,兵分兩路,喬安早起後說要到外麵去買點兒東西,帶著侍女離開了。另一邊,李仲宣已和蘇爾丹去了翠微山,那翠微山距離故道不很遠,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但至於為什麽蘇爾丹帶著他來狩獵,依舊是未解之謎,因天氣冷,今日獵獲的東西不很多。蘇爾丹呢,也似乎不很在意戰利品。


    李仲宣看了看周邊,山穀裏很安靜,當年,他的日常就是行軍作戰,一般遇到這等大山,白日裏也可看到不少的飛禽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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