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是放了我們,事情可就不同來了。你放了我們,我們會對你心存感激,以後你們遇到什麽危險,我們還能照拂照拂你們,你自己想想吧。”成將軍擲地有聲的說完,離開來了。


    喬安思考了半晌,讓人找了成將軍來,成將軍再一次進入這宮裏,不需喬安開口,已知喬安的意思,“怎麽著?想明白了?”


    “我今次放你們走,來日再見麵,誓殺李仲宣,去吧。”喬安一麵說,一麵將桌上一麵金牌交給了成將軍,成將軍看了看上麵鐫刻的一個“薑”字兒,心裏美滋滋的,但麵上卻沒有絲毫表露。


    “那就後會無期了。”


    成將軍想不到,自己這大老粗竟也有唇槍舌戰勝利的一天,從這宮裏轉到他們的宮裏後,心內還在嘀咕,該不會有詐?


    將此事說給了李仲宣和方瑟,方瑟和李仲宣對望一眼,她道:“既然要我們走,我們就快點兒走,不要在這裏耽誤了,免得她反悔。”


    三個人緊鑼密鼓離開,那金牌亮出來後,眾人急忙放行,他們一口氣跑出去五裏路,天擦黑了,找到衣架客棧去休息。


    “哥哥,你想什麽呢?”看到李仲宣對著窗外的夕陽在發呆,方瑟皺著眉頭,疑惑的問。


    “沒、沒事。”


    “想什麽?還能想什麽,一定是在想我究竟用什麽技巧說服了這冥頑不靈的毛丫頭,是也不是?”成將軍躊躇滿誌,儼然將自己當做了蘇秦張儀之輩。


    李仲宣沉默不語。


    這一晚,三個人頭提心吊膽,李仲宣買了一角酒側臥在屋頂上喝,成將軍也上了滑不留足的屋頂,李仲宣一麵喝酒一麵問成將軍究竟當年的事情是怎麽樣的。


    成將軍裝作醉醺醺的,大舌頭道:“那是什麽事情連我也不是很清楚呢,等我清醒過來和您說吧。”李仲宣還以為成將軍果真如此不勝酒力。


    第二日,他們繼續開拔,到一片赤鬆林內天色昏黑,成將軍去探路,許久不見迴來。


    “我點篝火。”方瑟找了枯枝敗葉過來,鑽木取火,一忽兒火焰燃燒了起來,她撿了不少的柴過來,很快熊熊火焰燃燒了。


    李仲宣盯著火焰,陷入了冥思,她早已看出來他心事重重了。


    “有可能是認錯了,哥哥。”自說自話一般,她看向了他。


    李仲宣的神情凝重,“不可能,名字可以一模一樣,但身份絕對不可能一模一樣。”聽到這裏,方瑟歎口氣。


    “哥哥為什麽失憶了呢?是受傷了還是?”其實這個問題連李仲宣也想不清楚,但要說失憶也不全然對,他此刻閉上眼睛依稀仿佛能看到各種碎片化的圖景,那一張一張的圖畫都是成績何時發生過的事情,曆曆在目。


    但想要在記憶力搜尋喬安的麵容,卻一無所得,這幾天,為這事情他已經許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嗷”的一聲狼嚎,嚇得方瑟不自覺靠近了李仲宣,李仲宣拔出汗匕首給了方瑟,方瑟握著,但是後卻在瑟瑟發抖。


    “別怕,有我呢。”盡管方瑟似乎透過茂盛的長林豐草已看到了星星點點的淡綠色眼睛,但有李仲宣這麽一句話,她還是很快就鎮定來了下來。


    這樣一個對女孩體貼入微之人,怎麽可能是壞人呢?


    “我去驅狼!”李仲宣握著稻草,做了一把火炬,起身到遠處去了,那密林裏的動物看到人類的靠近,惶惶然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片刻後,李仲宣迴來,將自己的披風脫下,鋪在沙地上,“你睡覺吧,我守著你。”方瑟連日來奔波,著實疲累勞苦,也不謙遜閉目養神去了。


    但當方瑟睡著後,李仲宣想的事情比之前還要多了,不光光是成將軍,連紅姐這局外人似乎也在隱瞞自己。


    不!


    他不能就這樣稀裏糊塗的一走了之,那女孩怨毒的光芒好像一把火紅的烙鐵,讓他不安。


    成將軍恰巧迴來了,他將篝火分了三等分,放在了圈子外,“皇上,可以安安心心睡覺了,末將行軍在外每常這樣弄,野獸都怕火。”成將軍一麵說,一麵將自己的腰刀拿下來放在了手邊。


    大概是這幾日太累了,成將軍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一睜開眼睛已初日照高林。清晨的微風吹過來,送來一縷久違了的爽氣,兩人一看李仲宣昨夜睡覺的位置,那裏空空如也。


    “哥哥,哥哥!”方瑟揉了揉眼睛起身。


    成將軍環顧四周,說真的,他也不知李仲宣去了哪裏,李仲宣什麽時候離開的,兩人的叫聲此起彼伏,迴蕩在山穀裏。


    “我在這邊找一找。”成將軍還以為李仲宣去溪邊抓魚了,但周邊都找遍了,不見李仲宣,兩人再一次碰頭,都緊張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我怎麽就睡得這麽死呢,哥哥這是去哪裏了?”方瑟懊喪的歎口氣,氣餒的蹲在原地,看著方瑟這頹敗的模樣,成將軍急忙去安慰。


    “我已觀察了周邊,確定不是士兵帶走了他,自然了也不可能是野獸,這個你可以放心。”


    “我怎麽可以放心啊,二哥哥,都是你!你不把真相告訴他,他很有可能迴去找答案去了!”


    “糟糕,喬安說過再一次見麵勢必要殺了他!”成將軍激動起身,就目前的形勢去判斷,十有八九李仲宣是迴薑國去了,“我們也迴去。”


    李仲宣的確是在夜色的掩護之下迴到了薑國,等他到薑國,已是第二天的三更天了。


    喬安和紅姐都是宵衣旰食的君主,三更天就起來了,喬安在打沙袋一下一下很是用力,幾十拳頭後,那沙袋”嘭”的一聲裂開,有晶瑩的沙粒飛濺了出來。


    “啊!主上真是厲害。”采薇笑著將一給人參茶送過去,紅姐在暗中觀察了許久,她知道喬安這是在發泄怒氣。


    “我來。”紅姐從采薇手中將熱茶端走,送給了喬安,喬安握著,輕啜了一口,目光落在了沙袋上。


    “力氣這麽大,蠻牛嗎?”紅姐調侃。


    “我心情不好。”


    “都掛在臉上,誰看不到似的。”紅姐語重心長,“那老成說的不無道理,我們現在是什麽情況?多一個聯盟未必能看到好處,但多一個敵人,那可不得了。”


    “我!”喬安歎口氣,“你不要曉以大義了,我既決定放了他們就不會在半路上下手,我是什麽為人,你清楚的很。”


    “喬安,都過去了怎麽長時間,你該學著放下,你太固執了!固執己見!你我都清楚,你幼弟是死在了壞人手中,至於你爹爹,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歐陽啟呢?這個你如何解釋?”喬安目光變得銳利了不少,錐子一般盯著紅姐,紅姐一慌,思考了半晌。


    “這幾天我見了成將軍,成將軍說歐陽啟早有救亡圖存之心,他想吞並中京已很久了,事實上這本身就是一個優勝劣汰的時代,不是嗎?”對歐陽啟的事情,紅姐一開始也不能釋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有了全新的認知。


    “一丘之貉。”


    “喬安!”紅姐握著沈喬安的手,“看看你,手都打紅了,和沙袋有什麽過不去的?倒是你,你有沒有想一想為什麽他會失憶呢?他那不是偽裝,的確是想不起來你來了。”


    “我怎麽知道?”喬安拂袖離開,不情願和紅姐繼續聊下去了。


    早朝,倆女上金鑾殿,處理政務。一國之君畢竟不好當,諸多的事好像雪片一般到來,大事小情多了去了,她們每天需要浪費兩個時辰在這些事情上。


    兩人在處理政務的時候心無旁騖,不討論關於李仲宣的話題,一切都處理完畢,外麵送了午膳進來,紅姐喉嚨滑動了一下,眼看要說什麽,喬安舀起來一塊冰糖蓮子湯送到了紅姐口中。


    “食不言寢不語。”


    紅姐翻白眼,費力的吞咽下去。


    李仲宣知道沈喬安是沒有可能告訴自己秘密了,她的第二步計劃是去找紅姐,但紅姐忙碌不堪,她隻能啟動第三個計劃,偷襲紅娘子的首領采薇。


    采薇在暗巷中和李仲宣打鬥了起來,不敵,被李仲宣擒拿。


    “你什麽人啊,你?這麽厲害?”其實,她隻需要大叫一聲,自然有人會過來,但她並沒有。


    李仲宣摘掉了黑色麵紗,采薇定睛一看發覺眼前人竟是李仲宣,嚇絲絲道:“老天!你還敢迴來,我!”采薇張口就要叫人,但此刻李仲宣卻捂住了采薇的嘴巴。


    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閃爍寒芒的匕首,那匕首放在她脖子上,“從這裏切下去,一寸二分是脊柱,我知你悍不畏死,但脊柱折斷了人就廢了。”


    李仲宣傲慢一笑,“都說我是殺人狂魔,現在我給你一盞茶時間考慮,要死要活。”


    “活!活!”李仲宣滿以為采薇會威武不能屈。


    “我問你答,你沒有發問的權利!我的問題,你能迴答的都要給我標準答案,一旦有謊言,這筆賬就暫時記下來!我知道你叫采薇。”李仲宣那深邃的黑瞳冷幽幽的,好像不可測的地洞。


    那眼睛裏的冷意,讓蔡鍔而打了一個寒噤。


    接下來就喬安和“李仲宣”的事情,他問了不少,但采薇十有八九都迴答不上來,李仲宣這才知道采薇在和自己玩兒花樣。


    “真是豈有此理,不讓你吃皮肉之苦你隻怕永遠也不會說一句真話了!”李仲宣的匕首落下,就在這手起刀落的一刹那之間,采薇忽而開始反抗,惡戰一觸即發。


    另一邊,成將軍和方瑟已進入了薑國,天亮後成將軍買了一匹馬,兩人策馬飛馳,神速趕往帝京,盡管方瑟不習慣策馬,但還是一個勁兒的催促“快點!再快點!”


    兩人顛簸到宮門口,成將軍道:“我們進宮後分頭行事,我去求紅姐,你去求喬安,無論用什麽辦法,定要讓她們刀下留人!”


    “是,是。”方瑟連連點頭。


    今日的守衛是采葛,采葛看到成將軍到來,指了指成將軍,“你這不知其死的人,怎麽去而複返了,不怕把命丟在這裏啊?”


    “李仲宣呢,快交出來,快!”


    “你這蠻牛,什麽李仲宣不李仲宣,主兒昨晚放你們離開了,此刻你找我要人,真是豈有此理!”采葛也是個火爆脾性,這兩人一見麵就火拚,拳打腳踢刀光劍影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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