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不要出聲,有人來了,數量還不少呢。”她太警覺了,人群還是五十步外呢,她感覺到了。


    兩人上樹後,果然元出汗來了一群人,他們走的汗流浹背,在這棵樹之下休息,打頭的是成將軍,喬安看向成將軍的背影,氣的握住了拳頭。


    “這是最後一座行宮了,沈喬安應該就在這個行宮裏,將軍,這行宮在崇山峻嶺之內隱蔽的可好了,要不是土人、要不是當地的土人告訴我們、我們、我們也找不到啊。”一個士兵氣喘籲籲道。


    “走!快走!”


    一群人朝著行宮去了。


    紅姐的意思,帶著喬安迴鶴樓去,再也不要拋頭露麵了,但沈喬安卻不能一走了之,歐陽啟對她那樣好,歐陽若和她情同姐妹,現在他們遭難了,她怎麽能說走就走呢?


    沈喬安盯著眼前的馬路,神色複雜到了極點,最後決定還是決定和紅姐去大啟看看。


    兩人偷偷溜入大啟皇宮,之前那金碧輝煌的建築物現在已經全部都成了斷壁頹垣,地上有沒有清理幹淨的血跡和沒能搬運走的屍體。


    血戰尷尬把那個結束才一天,他們的兵力不足以這麽快就清理幹淨,喬安尋找了許久,才依稀仿佛找到了上陽宮。


    沈喬安聽到一個女子在地底的啜泣,她靠近那女子,發覺那女子眼睛受傷了,伸手胡亂在空中抓。


    “硨磲!”月光之下喬安發現眼前人是硨磲,“公主呢?硨磲,硨磲快告訴我,你們公主呢?”


    “大公主!大公主您迴來了?我們小公主,她!她死於非命,她被李仲宣從上陽台上推下來摔死了,死不瞑目啊,這皇宮離現在隻有我一人了,隻有我一人了。”


    硨磲受驚過度,有點語無倫次。


    喬安還要問什麽,卻看到硨磲身體一震,倒在了麵前,一股鮮豔的血液從硨磲的心髒處噴湧了出來。


    對麵是冷著一張臉的紅姐。


    紅姐向來是可憐同情女孩的,按理說今日她不該刺殺這個可憐人,但沈喬安很快就發現,原來硨磲的兩條腿都折斷了,她能活到現在僅僅是一口氣罷了。


    “哎,這樣也好。”喬安輕輕為硨磲閉上了眼睛。


    “你說有沒有可能歐陽啟還活的好好的?”紅姐一邊走一邊猜想,“那樣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不提前安排安排自己的後路,曆朝曆代的皇帝遇到危險後不都有一條通道可以到外麵的世界去?”


    紅姐真是異想天開。


    “紅姐,不要開玩笑,他那樣一個重義氣之人怎麽可能提前逃走呢?”喬安沉吟道:“你我分頭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麽活口。”


    “好。”紅姐大步流星到遠處去。


    沈喬安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這宮廷燒毀的太嚴重了,幾乎已經找不到一點之前的輪廓了,喬安靠近上陽宮,忽而看都青棗樹木下有一人,那人背對著自己坐在青棗樹之下。


    “許平君?”喬安看到了他的盔甲,急忙走過去,但卻發覺許平君早已經被人刺殺,心口的長劍刺在了樹木之上,因此他的屍體沒有倒地。


    喬安靠近許平君,伸手五組合了許平君的眼睛。


    她剛剛將長劍拔出來,就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喬安來不及躲避,這麽乍然一迴頭,看到了李仲宣。


    李仲宣似乎在這亂葬崗一般的宮苑裏尋找什麽,他的背影出現在淒迷的霧水裏,看起來有點兒惆悵。


    “喬安?”李仲宣不可思議的低唿,喬安握著長劍準備偷襲,但稍微一凝思就丟開了長劍。


    “仲宣哥哥。”沈喬安笑了,笑的那麽燦爛。


    “喬安,你竟在這裏,朕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是很辛苦,為了“找我”你滅了一個國!喬安還是在笑,李仲宣抱著喬安,“朕找你許久了,你究竟在哪裏啊。”


    沈喬安的手移動,在輕輕的握住了李仲宣的匕首,但李仲宣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


    “你殺了歐陽啟?”喬安問。


    “朕是迫不得已,”李仲宣似乎很理直氣壯,“不是朕殺了他,就是他殺了朕,總會有那麽一天。”


    “若兒呢?”喬安繼續問。


    “若兒?”李仲宣歎口氣,“朕要挽救她,但若兒!”李仲宣說不下去了。


    “長生天會派人來報仇的,李仲宣。”喬安的麵色陡然變了,李仲宣一怔,隻感覺一股冷意侵入了骨髓,讓他站都站不穩了。


    “喬安,你!你不理解我!”


    李仲宣口中吐出了鮮血,他緩慢的將視線移動到了胸口上,月光裏,能看到一點雪白的光。


    喬安已經動手了,她快速的偷襲完畢唯恐李仲宣會反攻自己,急忙拔出匕首,李仲宣的身體踉蹌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向沈喬安。


    “你殺了我爹爹!我弟弟!我兄長!現在你殺了我最好的兩個朋友,甚至於你屠戮了這麽多無辜的人,這筆賬,不會善罷甘休!”喬安靠近李仲宣,怒衝牛鬥。


    “受死吧!”


    沈喬安步步緊逼,眼看就要得逞。


    “喬安,她將你囚禁了,我要找到你啊,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至於那些無辜的百姓,他們早已經遷徙到草原去了,你!你冤枉了我。”


    “真是一派胡言,你手段極其殘忍,讓人不寒而栗!他們都死於非命,你竟還有你的一套說辭,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李仲宣閉上了眼睛,半跪在了地上。


    “我要讓這裏的陰靈看看,你也不得善終!”


    喬安剛剛靠近,遠處卻過來了一個人,那人顯然是過來尋找李仲宣的,眼看著有刺客,那人追趕了過去,喬安看情況不好,躲避砸了東皇太一的背後。


    卻發覺紅姐竟也在那後麵,紅姐的眼睛濕漉漉的,好像有心事,喬安哪裏知道剛剛紅姐和成將軍吵了一架,她原本以為她找到了寄托,找到了可以長相廝守之人,但今日才發覺這個成將軍誌大才疏,僅僅是李仲宣的一條惡犬。


    “走,離開這裏!不然等會兒來不及了。”紅姐拉著喬安的手,兩人離開了那個雕塑。


    成將軍沒能找到喬安,他急忙迴頭,卻看到李仲宣半跪在地上,胸口在滴血,這一幕顯然讓他手足無措,這世界上果真有能打敗李仲宣的人嗎?


    “皇上,您沒事吧?”成將軍攙扶李仲宣,李仲宣輕咳了一聲,吞下成將軍遞過來的保和丸。


    “沒事。”他額角的青筋一根一根暴凸了出來,看起來恐怖極了。


    “快!快!”李仲宣看向成將軍,但心口太疼了一句話都說不齊全。


    “末將知道,那刺客走不掉的,皇上放心好了。”


    但李仲宣接下來卻命令:“朕不要你為難她們,快撤兵力,讓他們離開這裏。”成將軍聽到這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快啊!快去!”李仲宣推開了成將軍。


    喬安此刻已和紅姐到了安全的地方,她們兩人哪裏知道之所以能安然無恙的出來不是因為她們武功高強,而是侍衛們壓根就沒有追他們的意思。


    “這個成將軍,也是個人渣!”紅姐氣憤填膺,瞅了瞅喬安,打趣道:“怎麽能這樣同病相憐呢,我們倆人找到的都是一路貨色?”


    “別亂說話。”喬安左顧右盼,空落落的大街上,除了她們,沒有第三者,有烏鴉在頭頂盤桓,有紙錢被風吹了過來,兩人好像走在地獄。


    從城裏出來後,半夜三更,紅姐道:“我們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我敢保證不出一天,他們就來找我們了,我帶你離開這裏,到鶴樓去。”


    社會呢喬安正有此意,點點頭跟在了紅姐背後,兩人也不敢走開闊筆直的大路,走的都是彎彎曲曲的羊腸鳥道,大概折騰到第二天早上兩人才進入啟夏門。


    到中京後,約略也就安全了,采薇和采葛過來迎接她們,沈喬安最近悶悶不樂,腦海中依舊時常浮現出李仲宣屠殺人的畫麵,因了那刺激,她是將李仲宣的好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喬安向來有做惡夢的習慣,經過那事情後,喬安的噩夢比之前還要多了,紅姐雖然重感情,但對成將軍她是屬於“拿得起放得下”的,也沒有什麽靜靜計較的意思,至多不過將來不聯係罷了。


    喬安就不同了,她一想到歐陽啟那麽一個好人忽而就死於非命,她的心結無論如何不能解開。


    “我們一定要殺迴去,招兵買馬,為歐陽啟報仇。”喬安握著拳頭,其實紅姐也想要“殺迴去”,但對手可是李仲宣啊,神一般的人。


    “他有千軍萬馬,輕而易舉能滅了大夏和大啟,我們鶴樓對他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紅姐不是不幫助喬安,而是實在有心無力。


    “不能就這樣認輸了,不能。”沈喬安握著拳頭,為自己加油打氣,紅姐隻能順了喬安的意思去“招兵買馬”,但她們不是朝廷,沒有什麽號召力,弄了幾天也不過來了幾個年邁的火頭軍。


    這事情紅姐哪裏敢告訴喬安啊?


    沈喬安鬱鬱寡歡,時常一個人在後山去練劍,武功倒是比之前還出神入化了。


    紅姐看喬安這模樣,唯恐出什麽事,經常陪伴在她的身旁。


    至於李仲宣,那一晚遇刺後,最終還是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等醫官為他包紮完畢,已是半夜三更,他還在懸望喬安和紅姐,無數次的命令成將軍不要斬盡殺絕。


    三五天後成將軍的虎豹營和李仲宣的龍禁尉合二人之兵力,搬運走了屍體,經過清理後,大興土木修築王城,經過合縱連橫後,現在的中京已融合了大啟和大夏,成為了目前為止最大的國家。


    周邊那些小君主國各個都過來朝賀,他們並不敢撩撥李仲宣,反之,他們還送過來各種東西來討好李仲宣,有那糊塗蟲竟還送過來不少的美人兒。


    李仲宣坐擁第一城,但心裏卻一點都不舒服,他命令成將軍不計一切也要將喬安給找到。


    鶴樓的分舵,他們都找過了,不見一個紅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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