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吃吧!”李仲宣將燉鴿用玉著夾著,輕輕巧巧的放在高玉潘的盤子裏,高玉潘情知事情泄漏了,嚇得麵色蒼白,哪裏敢說歸寧的事情。


    “貴妃娘娘不吃,就賞賜給你吧。”李仲宣和福生一唱一和。


    福生握著燉鴿細嚼慢咽,吃的滿嘴流油,“皇上,這鴿子味道好,鴿子啊!經常飛來飛去通風報信,就比籠子裏頭的麻雀味道得勁,娘娘可是便宜了老奴喲。”


    福生故意咬著骨頭,那嘎嘣嘎嘣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高玉潘麵色灰敗,全程沒有提出歸寧的要求。


    吃了燉鴿後,李仲宣變裝到坊間去找喬安,一路上看到老百姓張燈結彩似乎在慶祝什麽,問了才知道,眾人竟然因朝廷懲處了高德昌而洋洋自得。


    李仲宣放下車簾,信馬由韁,在京城到處亂。


    今日也是運氣好,竟遇到了紅姐,紅姐出來才買東西,和李仲宣巧遇。


    下午,喬安的餐桌上多了一位朋友,李仲宣到了。沈喬安向來欽佩李仲宣,李仲宣該柔的時候是名副其實的繞指柔,該剛的時候卻是百煉鋼。


    李仲宣簡略的將事情說了,喬安雖然也高興,但卻連絲毫都沒有表示出來。


    “現在朕是求才若渴啊,這三個月的時間裏,朕需將一切都處理好。”時間的確有點吃緊。


    沈喬安聞聲,找環兒要了筆墨紙硯,寫了幾個名字,交給李仲宣。


    “這是之前我們去江南時候我走訪過的一些官員,他們有的懷才不遇,有清正廉明,在地方上很有功績,都是信得過的人,還是不妨酌情遴選。”


    其實,李仲宣知道,喬安給出來的名錄一定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他急忙讓成將軍去備辦。


    “皇上,今年秋闈開在幾月份?”


    “九月多。”李仲宣看向喬安。


    “不用什麽九月,隻怕殿試的生員早已都到了,現在非常時期哪裏有什麽黃道黑道?依照喬安陋見,今年的會試和殿試就提前吧,越早越好。”


    李仲宣佩服喬安做事情大刀闊斧,他聽取了喬安的建議,果然第二日開始就開科取士。


    但這一次需要更換的人比較多,單純的開科取士已經不能滿足職務的需求,因此房間有毛遂自薦之人,他也抽時間一一都會見了,真正做到了“野無遺賢”。


    三個月的時間裏,李仲宣提拔出不少能人異士,他們也都生勝任愉快,至於喬安舉薦的人,也逐漸做的風生水起。


    這三個月裏,高貴妃動輒得咎,她簡直寸步難行。


    但這樣大的事情,畢竟話是讓人陸陸續續傳到了高德昌的耳朵裏,據說向來精神矍鑠的高德昌在聽了這些消息後也是氣了個半死。


    等三個月後,高德昌再次迴歸,高貴妃將一切的事情都哭訴給了他,他也發現了,目前他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至於李仲宣和成將軍,他們陸陸續續還在剔除他的手下,高德昌一時之間岌岌可危。


    他現如今再也難以重塑曾經的輝煌。


    李仲宣雷厲風行處理了這一切弊端,高玉潘全部都看在眼裏,最近高德昌無計可施,隻能苦苦哀求自己的女兒想一想辦法。


    高玉潘告訴高德昌,事已至此,隻有兩條路,一條是老實巴交做好分內的事,李仲宣說不定會既往不咎,與他握手言和。


    另一條路,一切到此為止,將能交出來的權都交出,但高德昌向來汲汲於功名利祿,要他的命可以,要他的權與錢卻是萬萬不能。


    高貴妃等高德昌的拿主意,但高德昌並沒有放棄,反而比之前還用力的鑽營了,這麽一來,高貴妃當即和父親劃清了界限。


    當晚,晚膳後,高貴妃為高德昌求情,希望皇上可以網開一麵,李仲宣看高貴妃哭的傷心,道:“朕也知道,這一切的事情都和你沒有幹係,你隻要不繼續和他們同流合汙,朕就既往不咎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找她的錯處,將高玉潘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有了婦人之仁,無論什麽說,這女孩曾經救助過自己,無論怎麽說,這女孩因為自己而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


    他沒有斬盡殺絕的意思,尤其對女人。


    高玉潘既然決定投誠,自是熱忱的幫助李仲宣,她將自己知道的一些秘密告訴了李仲宣,李仲宣順藤摸瓜,倒是接二連三鏟除了不少的亂黨。


    他也曾暗示過高玉潘,隻要高德昌能迷途知返,他依舊情願讓其頤養天年。


    高玉潘將此事告訴了爹爹,高德昌聽了後,麵上的肌肉跳了跳,“幫幫我,幫幫我啊!你可是我的女兒。”


    “爹爹既如此執迷不悟,就不要怪女兒狠心了。”她做好了和高德昌恩斷義絕的準備。


    “爹爹,你何其迂闊!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高玉潘心頭的欲望其實也沒有真正熄滅,畢竟她是犧牲了做母親的權力才換取到今天的狀態啊。


    她不外乎是想要告訴爹爹“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讓爹爹遵養時晦罷了,但高德昌呢,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還咒罵了兩句高玉潘。


    從這一次會談後高玉潘再也杜絕和高德昌見麵,她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給李仲宣看,我已和爹爹恩斷義絕。


    對高玉潘的表現,李仲宣基本上滿意。


    高德昌眼看著局勢越發危險,隻能召集起來全部的兵力去找喬安,所謂皇天不負苦心人竟讓他在短時間內找到了白鶴樓。


    白鶴樓畢竟是做生意的,隻要知道生意人的腦筋,想要找到白鶴樓就不難。


    喬安和紅姐將白鶴樓的酒樓開在京郊,這裏距離芙蓉關很近,出關入關之人十有八九都要路過這裏,算是一個次繁華的地方。


    生意受到地理的影響,自沒有帝京裏酒樓收入高,但這樣一來也給了姑娘們勤學苦練的機會。白鶴樓的的姑娘各個都尚武,人人都有兩把刷子。


    這一晚,喬安他們剛剛睡下,采薇和采葛就帶著一群紅娘子和人打鬥了起來,等紅姐和沈喬安出門看,紅娘子已大獲全勝,殘留的幾個人偷襲者各個都鼻青臉腫。


    “說!你們是哪一路的?竟敢在白鶴樓撒野?”采薇一刀刺在那兵丁的膝蓋上,那人慘叫一聲,但卻說什麽都不將來路告訴她們。


    “采薇,來的都是客,放他們走吧。”喬安收拾這群人有一套,所以她準備按自己的方式來。


    采薇點點頭,笑眯眯的斬斷了捆綁他們的皮繩,“去吧,去吧,我們都是江湖人,不打不成相識,小女子給你賠罪了。”


    在眾人離開之前,紅姐抱著一個西瓜丟在了空中。


    “喬安,今年的西瓜個頭大,各個都好像的人頭,裏頭的瓤也新鮮,和腦漿子一樣。”


    沈喬安出手如電光石火,眼前白光閃爍,西瓜已四分五裂。


    采薇撿起來一塊,笑嘻嘻道:“過整合腦漿子一樣呢。”那幾個布如蒙大赦之人看向這幾個女孩,又是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再也不敢走了,嘭的一聲跪在了她們麵前。


    “姑娘,姑娘,我們情願告訴你們實話。”


    原來,這一群人果真是高德昌差遣過來偷襲她們的,其目的是想要抓走沈喬安,以便於可以要挾李仲宣和成將軍,但這群人哪裏想得到沈喬安這樣厲害啊。


    “現在你迴去,告訴你們老爺,你們已全軍覆沒了,讓他沒事不要找人過來送死!”那人戰戰兢兢迴去,將消息告訴了高德昌高德昌怒衝牛鬥。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們這些精兵強將竟完全不能奈何沈喬安。


    “飯桶!廢物!”高德昌怒不可遏。


    接著,他安排了第二輪的突襲,但隻要靠近鶴樓的殺手,各個都有去無迴。


    高德昌無計可施。


    三五天後,一群朝廷的士兵來了,將白鶴樓團團圍住,高德昌親自前來,“本相聽人舉報,說你這白鶴樓專一做殺人越貨的勾當最是喜歡賣人肉包子,你們的藥膳粥裏頭還吃出來了人的眼睛,這個事情可要好好的查一查。”


    紅娘子們看向喬安和紅姐,準備聽命行事,喬安麵沉如水,讓他們去查,眾人到後廚去掘地三尺的找,不要說人肉了,連葷腥也不多。


    這麽一來,高德昌騎虎難下了。


    “定是你們這群妖女將屍體藏了起來,給我仔仔細細的查。”眾人散步在客棧裏,各處都查找了,悻悻然靠近了高德昌。


    高德昌奇怪極了,他兩次差遣過來的士兵如此數量龐大,這群女孩是如何毀屍滅跡的呢?讓她在白鶴樓中踱來踱去,毒蛇一般的目光看向了喬安和紅姐。


    “都給我拿下!”高德昌下令,女孩們頓時握著拳頭,氣咻咻的看向高德昌。


    “高相僅憑空穴來風就要抓人,是否操之過急了點兒?”喬安靠近了高德昌,“高相怎麽就欺負到了我們這一群女孩身上呢?”


    “你們這一群女孩可比數萬的男子都要厲害了,沈喬安。”高德昌靠近沈喬安,目光幽冷,聲音空洞。


    “相爺不要開玩笑!相爺想要知道您的屬下屍體去了哪裏嗎?喬安不妨告訴您,朝廷的虎豹營帶走了他們,說是丟在亂葬崗了,可見跟著相爺的人十有八九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沈喬安,本相今日前來,定要毀了你這掛羊頭賣狗肉的白鶴樓!”高德昌後退一小步,繼續發號施令。


    “給本相將這白鶴樓裏的每個人都拿下!”高德昌一聲令下,眾人四散就要動手,恰在此刻,外麵一群穿著豔紅衣服的女孩已經包抄了進來。


    高德昌今日帶過來的士兵是很多,但要說戰鬥力,他們和紅姐的紅娘子還不可同日而語。


    裏應外合,外麵一打鬥,裏頭也跟著打起來,高德昌在貼身侍衛的保護之下好容易才逃離。


    等高德昌離開後,紅姐和喬安商量,“每次生意稍微有點兒起色,喪門星就來了,今天雖然送瘟神了,但保不齊明日還要來,不如轉移一下!怎麽樣?!”


    對紅姐來說,帝京處處賴以生存。


    喬安點點頭,“正合我意,但離開之前將下一步的打算也告訴李仲宣,你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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