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聽到這裏,緩慢的迴頭,目光定定的看向李仲宣,怎麽搞的,竟有點難分難舍的意思?


    不可能的!那一定是錯覺!


    沈喬安提醒自己平常心看待,索性加快了腳步,不介入這個話題。


    夜幕降臨,今晚喬安迴去了,和紅姐在一起吃東西,將路上發生的各種事情說了,紅姐聽過後,也覺毛骨悚然。


    她一邊保護了被風吹的即將熄滅的燈芯,一邊道:“怎麽有這樣變態的人,這樣殘忍的勾當,我總覺得我們鶴樓已惡貫滿盈,但今日和這庭山一比,我們鶴樓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嘛。”


    “可不是怎麽說。”喬安迴想起來還餘悸猶存,兩人還要聊其餘的話題呢,外麵有人報說李仲宣來了。


    沈喬安知道李仲宣今日辭別的事情,對他明白離開的消息,她心知肚明。


    喬安不準備去送,因此早早的迴來休息,但想不到李仲宣竟然會過來。


    “說吧,究竟怎麽一迴事?”喬安本身不見李仲宣,但紅姐讓她服軟,且聽聽究竟李仲宣要說什麽。


    “我明天就迴去了,”李仲宣那深邃的眼睛落在喬安的身上,“和我一起?”


    “不去!”時至今日,她還是覺得帝京是罪惡的淵藪,而一想到龍庭,喬安眼前浮現的就是爹爹和長兄。


    “我給你時間考慮,你有一晚上的時間。”李仲宣以為沈喬安會心軟,但沈喬安卻冷笑了一聲。


    “時間?考慮?我現在就告訴你,李仲宣!你死心吧,我不會和你迴帝京去。”


    李仲宣也隻能接受這個結果,畢竟他離京的時間長久,需要迴去看看,至於喬安這邊,他準備過段時間再來文火煮紅豆。


    李仲宣退而求其次,要求沈喬安明日送一送他,喬安也知道沒有必要得罪李仲宣,軟軟的應了下來。


    到第二日,喬安的馬車跟在李仲宣的馬兒後麵,紅姐開路,離開桃源縣,到十裏長亭,沈喬安下馬,“好了,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就到此為止。”


    說完後,她連絲毫流連的感覺都沒有,進入了馬車。


    李仲宣苦笑,離開。


    李仲宣來的時候你就是單刀赴會,迴去之前也沒有吩咐成將軍或杜邊,因此還是單槍匹馬一人,他剛剛辭別了沈喬安,剛剛出了桃源縣,就有一群帶著麵具的馬賊將他給包圍了。


    他沒時間去了解究竟這些人是庭山的殘渣餘孽還是其餘什麽惡勢力,隻能跟他們打鬥,饒是他武藝高強,但寡不敵眾,還是受傷了。


    他隻能求救,之前紅姐給過他一個彩旗,這個點燃後,頓時漫山遍野一片五光十色,那悠揚的煙花爆裂聲消失後,喬安和紅娘子們都迴過了頭。


    “糟糕!李仲宣遇險了!”紅姐拿不定主意究竟救助還是冷眼旁觀,喬安當機立斷道:“快去幫一把!快去!”


    紅姐知喬安沒有放下李仲宣,催馬帶著一群紅娘子去幫忙了,但對方實在是人多勢眾,武功雖然遠遠不及紅娘子們,但數量上卻勝過了很多倍,倒是打的他們節節敗退。


    一個時辰後,喬安急匆匆到了少曲國的王都,太監看到喬安來,準備阻攔,沈喬安已大步流星進入了奉天殿。


    殿宇裏,文武百官在廷議,喬安大喇喇闖入,眾人都側眸打量著這不速之客。


    “皇上,有事情要單獨和你談一談。”


    歐陽啟不知道喬安此行的目的,但還是帶著喬安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屋子裏,“說吧,究竟怎麽一迴事?不要著急。”


    他看到喬安走的氣喘籲籲的,有點為其擔心。


    喬安將李仲宣遇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等歐陽啟的反應,歐陽啟陷入了沉思,“你知道的,我救了他,等同於是為自己培養了一個敵人,今次你讓我為難了。”


    “我求你!”喬安顯得楚楚可憐。


    他稍一躑躅,道:“救他,我有一個條件,你要是答應了,我現在就出兵。”


    天!李仲宣的性命危在旦夕,他竟然和自己講條件?遑論李仲宣是她腹中胎兒的孩子了,就算李仲宣僅僅是她一個要好的藍顏知己,她也不會見死不救啊。


    “那條件是什麽?”喬安追問,但歐陽啟卻故意賣關子不情願將條件說出來,喬安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我答應了你,但那個條件不能違背論理道德,不能要我做十惡不赦的事情,好嗎?”喬安隱隱約約有點不安,但現在隻能硬著頭皮和歐陽啟來討價還價。


    “好!這個忙我幫你了!”說完,他立馬點兵點將,毫不猶豫去助陣。


    李仲宣陷入重圍,正在想究竟用什麽辦法退敵,但卻聽到一聲狂吼,山賊土匪等急忙迴頭,再看時,少曲國的士兵來了。


    並且還是歐陽啟禦駕親征。


    那些小毛賊哪裏是他們的對手?打鬥的過程很激烈,對方損兵折將,丟盔卸甲。


    “喂,謝謝了!”退敵後,李仲宣對著他抱拳。


    “索性就幫人幫到底了,送你再往前走走。”一麵說一麵護送李仲宣,馬步兵等整整齊齊,君威赫赫揚揚。


    “我們強強聯合才將那魔頭拿下,原本想要和你敘敘舊好好的聊一聊,你非要迴去,那也無可奈何,哎。”


    “以後有的是機會。”李仲宣噙著一抹淡笑。


    送李仲宣離開了縣城,看著李仲宣安全離開後,他才離開。


    迴去後,歐陽啟將這事情說給喬安,沈喬安終於放下了一顆心。


    “但究竟你要我答應你什麽呢?”喬安想著莫名欠人什麽東西總歸是不好的,有此一問。


    “將來再說吧,小事一樁而已。”看歐陽啟那閑散的態度,似果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喬安莞爾一笑。


    歐陽啟好心多送了十幾裏路,這無疑保障了他的安全。迴去後,朝臣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蜂擁而至,文武百官翹盼皇上已許久來了,此刻看到李仲宣迴來,急忙朝拜。


    “皇上,”有清澈的語聲越眾而出,李仲宣湊近一看,竟是關梨,關梨娉婷站在他的麵前,嫣然一笑,“您迴來了?”


    “朕迴來了。”


    兩人許久。


    文武百官這邊積壓了不少的奏疏需要連夜處理,因此李仲宣迴來的第一個夜晚是比較忙碌的,關梨鞍前馬後伺候,實際上很是不辭辛勞。


    “最近你走了,宮裏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看到李仲宣手中的奏疏已經批閱到最後一張了,關梨歎口氣,蹙著柳葉眉。


    “什麽人欺負你了?”李仲宣握著的朱砂筆厾點了一下奏疏,看向關梨。


    關梨將批閱完畢的奏疏交給了太監福生,福生拿出去後,關梨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李仲宣麵前。


    “有件事情臣妾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隱瞞您的!臣妾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麽說了,隻能讓草原的公主過來,您自己聊吧。”


    關梨顯然壓抑了許久了。


    李仲宣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已有人帶了草原的公主拓跋柔進來,柔奴那黑寶石一般閃爍的眼睛明晃晃的,“皇上。”


    “起來吧,究竟怎麽一迴事?”


    “臣妾有喜了,皇上。”聽到這消息,李仲宣的心咯噔一聲。


    “朕可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你,你怎麽會有喜?朕倒是想要知道,你這喜從何來。”李仲宣追問的聲音好像連珠弩一般。


    “皇上,這的確是您的孩子啊。”柔奴摸一摸肚子,“孩子已經一個月了,您的啊。”


    “荒謬!朕這一個月在少曲國,上一個月朕從來沒有宣召你侍寢,喜從何來?”李仲宣低咒。


    柔奴聽到這裏,心慌意亂,眼睛疑惑的看向李仲宣,就如李仲宣的那張臉是讀不懂的天書或者其餘什麽東西似的。


    “皇上!”柔奴不可思議的看向李仲宣。


    “朕君無戲言,定是你這賤人和什麽人暗結珠胎了,現如今要朕做這孩子的爹爹,朕即日就退了你這一門姻親!”


    李仲宣氣惱的推開了,柔奴,柔奴抓著李仲宣的袍服想要繼續哀懇,但李仲宣顯然已經不給柔奴機會了。


    有人來將柔奴帶走了,繼而關梨從外麵走了進來,和李仲宣絮聒了兩句。


    這孩子自然是不能要的,連帶這個臭名昭著的公主也不能要了,第二日,退親的車架送柔奴去了,柔奴百口莫辯,但柔奴也知道自己這孩子一定和李仲宣沒有什麽關係。


    但那一晚的確有個男子進入了自己的宮裏啊,那不是李仲宣又是什麽人呢?


    看著退親的車架離開,關梨嘴角有了一縷淡淡的笑意,“皇上也不要為這些酋奴生氣了,他們向來都是如此,且請吾皇寬心!”


    那和親公主風風光光的來,哭哭啼啼的去,自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給人陷害,她原本年歲就不大,閱曆又淺薄,今日給人莫名陷害了,除了哭泣,並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其實,話說迴來,李仲宣對這和親公主原本就沒有什麽感覺,當初也算是為了鞏固力量才答應了和親的事情,此刻送那公主離開,他倒是覺得一別兩寬,得其所哉了。


    然那柔奴對李仲宣卻是死心塌地的愛,因這莫名其妙的事情誰也說不明白,她迴去後哭的肝腸寸斷。


    在拓跋氏看來,退親的事情是李仲宣提前綢繆好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蒙羞。


    拓跋氏立即稱兵犯順,先是挑釁邊境線上的民眾,弄得老百姓苦不堪言,跟著舉兵朝著帝京攻殺而來。


    草原人原本就驍勇善戰,很快就成了李仲宣忌憚的一股力量。


    樂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