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安等了他們半個時辰不見他們迴來,等了他們一個時辰還是不見他們迴來,現在她焦急的很,實在是想要去找他們。


    “誰?李仲宣嗎?”沈喬安感覺到自己身後的不遠處有有什麽人在偷窺,剛剛那偷窺者踩斷了枯枝。


    “誰!”


    喬安握著長劍逐漸靠近,但隻看到地上多了一具骷髏,沈喬安有點惶恐,連連後退。


    “誰!”那人還在她的身旁,並且在靠近,但沈喬安一迴頭,那人就好像幽靈一般的消失了。


    片刻後,李仲宣和歐陽啟迴來了,兩人將所見說了出來,唯恐沈喬安會惡心,其實兩人已經盡可能的弱化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喬安聽了後,嗟歎了一聲,“人命危淺,真是可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妖魔鬼怪,在這裏作威作福,我們一定要將他們給除了。”


    “一定!”三個人手背疊加在一起,暗暗加油打氣。


    有了這個共同的信念後,李仲宣和喬安也恢複了交談,他們兩人往往有不謀而合的觀點,看的旁邊的歐陽啟羨慕嫉妒恨。


    兩人聊了不少的內容,他們決定再一次夜探,但在夜探之前需要將喬安安頓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人生地不熟,在這周邊尋找處所開始難上加難了。


    李仲宣和歐陽啟看了那一具白骨後,都恐懼。


    “歐陽你看這裏,”李仲宣指了指那人的天靈蓋,上麵有注入過水銀的痕跡,“他們在人的頭頂開一個小口,先注水銀,讓人的皮肉分開,然後將人硬生生從皮囊裏拔出來。”


    “老天!”歐陽啟不要聽了,“當務之急是找個可以落腳的地方,走吧。”


    三個人深更半夜的走,唯獨李仲宣膽子大,用燈芯草蘸著屍油做了一盞燈在前麵照亮。


    “哎呦!”


    “啊呀!”


    半夜三更,即便是有這一盞燈,但嗯呢看到的僅僅是眼圈的方寸之地,李仲宣和歐陽啟先後跌落在了一個洞穴裏,沈喬安的左手右手分別抓著他們的衣袖,這倆人一落下去,喬安也跟著滾落了下去。


    但有兩個大男人做墊子,沈喬安卻沒有感覺到疼,手中的燈芯草再一次點燃後,三個人環顧了一下周圍,這洞穴裏有各種粗糙的器皿,也有石片做的刀具等。


    但看起來洞穴的原主人已消失了多年。


    兩人看了看周邊,發覺這洞穴並沒有什麽危險,而且最好的是洞穴還有一個出口,外麵習習穀風吹進來,讓人神清氣爽。


    “這算是因禍得福了。”李仲宣攙扶了喬安坐在避風口,將披風披在了喬安的肩膀上,沈喬安並沒抗拒。


    “明日,我們再去一探究竟。”


    第二日,吃了東西後,李仲宣和歐陽啟做了一個木門,安裝好後,叮嚀喬安注意安全,二人離開。


    夜色一點一點的降下,伸手不見五指,兩人和昨日一般順順利利就潛入了院子。


    隻可惜昨日院子裏的幾個人都成了人家的盤中餐,歐陽啟拉扯了一下李仲宣,兩人到內院去。


    院落正中央有煉丹爐,地上有一些殘肢和髒器,煉丹爐中黑煙滾滾,看起來可怖極了,幾個道童模樣的小孩兒在旁邊煽風。


    另外幾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孩子在吃東西,李仲宣一看他們吃的東西,惡心的捂住了嘴巴。


    原來事情果真和他們料想的一模一樣。


    “看那裏。”房梁上,大喇喇的坐著一個紅眼睛的人,那人披頭散發,一張臉潔淨的好像白瓷,她穿著一件女人的衣裳,眼睛有別於常人,是那種嗜血的紅,就如同燒紅的炭火一般。


    那女子咳嗽了一聲,院落裏大大小小急忙丟下刀叉,排了兩條長龍,眾人肅然,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


    李仲宣和歐陽啟覺得那女子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也壓低了唿吸,靜悄悄的偷窺。


    這庭院裏有很多人,大家都盯著門口看,月洞門外,一女子押解了幾個人,將那幾個人丟在了地上,房簷上的女子頷首表示滿意。


    那押解了人迴來的女子麵上浮泛了一抹微笑,如蒙大赦一般的去了,跟著陸陸續續走進來一群人,他們都滿載而歸。


    而他們的戰利品都是十裏八鄉老實巴交的農民,大概是有人給這群俘虜下藥了,他們神情木呆呆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的神采。


    跟著一個女子兩手空空進來,跪在了那人麵前。


    “主人,今日我、我失手了,甘願受罰。”那是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的女子,看起來就如同青樓裏的花魁一般。


    “什麽!?”那屋簷上的女子嘶聲尖叫,那聲音非男非女,讓人一聽恨不得立即捂住耳朵。


    “怎麽?你怎麽搞的,過來!”


    那非男非女的人暴喝了一聲,地上的女子膝行過去,逐漸靠近了她,那人狠狠的皺眉,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中多了一個馬鞭。


    啪啦一聲就抽在了紅衣女的麵上,紅衣女既沒有躲避也沒有哭。


    跟著雨點一般的鞭梢好像靈蛇在吐信子一般神出鬼沒,那紅衣女的衣裳很快就開了花,跟著鞭梢變成了紅色。


    那屋簷上的人飛落下來,好像大鳥一般靠近了那女子,那紅衣女痛苦的銳叫了一聲,昏死了過去。


    耳朵沒了。


    月光裏,李仲宣似乎看到那屋簷之下飛落下來的女子嘴上與鮮血,女子的嘴巴蠕動了一下,厲聲道:“你們都要勤謹點兒,連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如何能煉丹呢?”


    “我需要的人還有很多呢,你們不是都想要長生不死?我成全你們,調撥你們,你們也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誰不聽話,當和她一樣!”


    那女鬼一般的人靠近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飛起一腳將這女子踢到了煉丹爐裏。


    李仲宣和歐陽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二人都悚然。


    接著,那屋簷上的女子嬉笑了一聲,興奮的紅光滿麵,指了指第一送俘虜過來的女子,朗聲命令,“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送了他們進來?”


    “是!主人。”


    那女子拉扯繩索到內室去了,李仲宣和歐陽啟唯恐暴露,隻能在黑暗中偷聽。


    少頃,屋子裏爆發出一連串鬼哭狼嚎的聲音,那分明是人類在病死之前絕望的吼叫。


    跟著,那一個胖嘟嘟的人到內室去了,用平板車將屍體搬運了出來。


    夜深人靜,他們兩人雌伏了會兒,發覺眾人都陸陸續續去休息了,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內庭出來,消失在了夜色裏。


    他們兩人都被嚇到了,路上屍積如山,有各種不知名飛禽在鳴叫,讓這夜顯得無比的淒冷恐怖。


    話分兩頭,卻說這二人探險去後,沈喬安一直在等,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們迴來,她準備到外麵去看看,但忽而聽到洞穴外有人的聲音。


    跟著,有通明的火把從外麵照耀了進來,喬安握著長劍躲避在犄角旮旯裏,黑暗成了她最好的保護色。


    “小丫頭,不要東躲西藏了,你們是什麽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到我們莊園去偷窺!”話間,外麵衝進來一人,那人的武器是用人的骨頭做成的,奇形怪狀。


    那人進來後,後麵陸陸續續金利來是五六個人,眾人很快就找到了沈喬安,沈喬安困獸猶鬥,但她一人之力怎麽可能戰勝這麽一群虎背熊腰的男子。


    喬安給帶走了,沈喬安前腳剛剛離開,李仲宣和歐陽啟後腳就進入了洞穴,雖然是在黑暗中,但兩人都看到他們走之前為喬安做的門遭遇了破壞。


    “糟糕!”李仲宣衝入了洞穴裏,發現了裏頭有打鬥過的痕跡,知道沈喬安遇到了危險。


    “看這個。”歐陽啟伸手,從地上撿起來一根人的腿骨,“一定是他們那一群人來了。”


    兩人哪裏敢休息,乘著夜色,一口氣衝到了那莊園外,莊園門口,一個女子站在兩人麵前,嘴角勾出一抹奇詭的笑弧。


    這是用女屍的皮囊做的燈籠,燈芯草在這女子的胸口不疾不徐的燃燒,看起來恐怖極了。


    “衝進去嗎?”對裏頭的情況他們兩人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歐陽啟主張殺進去。


    “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要著急,讓我來。”李仲宣在門口踱步,片刻後,想了一個危險度最小的決策。


    他敲門引逗看門的侍衛出來,一把擰斷了這侍衛的脖頸子,然後兩人更換了侍衛的衣裳,正大光明的到裏頭去了。


    “不要畏畏縮縮的,大膽點兒。”李仲宣提醒背後的歐陽啟,歐陽啟哪裏做過這等事情啊,自遠遠不如李仲宣圓滑。


    兩人到了後殿,後麵的屋子裏,幾個侍女握著盤子,半跪在一個八角形的煉丹爐旁邊,幾個道童在用力的侍煽風,牆壁上油膩的厲害,香爐裏黑色的飛灰迷漫的到處都是。


    這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屋子,那惡魔一般的女子居高臨下坐在煉丹爐的蓋子上,她似乎在等什麽,抬頭看了看月光。


    跟著,月光傾斜到了屋子裏,那魔女銳叫了一聲,一腳將香爐的蓋子踢飛了,幾個侍女連忙上前去,那魔女打開了機簧,一管道裏骨碌碌滾出來不少烏溜溜的紅丸子。


    侍女喜笑顏開,將紅丸子送到了魔女麵前,那女子一口氣吃了十來個,將剩餘的幾個分給這屋子裏的幾個人。


    “鬼母,您神功初成,很快就有刀槍不入金剛不壞之身了,屬下等也與有榮焉。”


    “我這一門奇功練好了,也不會不提攜你們,放心就好,今日這丹丸效果怎麽呢?”


    那女子格格格的笑著,“自然是妙不可言了。”李仲宣和歐陽啟看向這屋子裏的幾個人,那吃了丹藥的人眼睛似乎都變得明亮了不少,他們不寒而栗。


    之前,他以為這群人單純是有變態的癖好,喜歡吃人,但現在逐漸的反應過來,他們主要用人來提煉什麽亂七八糟的秘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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