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休息。”他待要攙扶,但沈喬安麵如金紙嬌喘微微,看來情況一點都不好,紅姐急忙丟給歐陽啟一個眼神,歐陽啟體會到了紅姐的意思,抄手將喬安抱著,朝著二樓去了。


    眾人看到這裏,似乎都明白了,發出了意味深長的唏噓聲,紅姐笑睨背後的采薇,“這如意郎君,可不是從天而降了?我們的二掌櫃第二春說來就來了。”


    紅姐話音剛落,眾人嘻嘻哈哈都笑了。


    沈喬安動了胎氣,難受極了,歐陽啟急忙找了蒙醫過來為喬安看,情況還好,吃了一盞安胎藥,情況才逐漸好了。


    “抱歉啊,我想不到會這樣。”


    “沒事,連我也想不到,但以後可堅決不能和你切磋了,太危險。”喬安愛憐的撫摸了一下肚子。


    “孩兒的爹爹呢?”終於,歐陽啟還是問了出來。


    “我的事情,你不要多問!”沈喬安神情遽然變得冷漠了不少,歐陽啟不敢追問,說了兩句安慰的話,大步流星去了。


    紅姐看到沈喬安屋子燈燭熒煌,叩門走了進來,大喇喇的坐在喬安的床上。


    “怎麽搞的,說說嗎?是不是故意的啊?那感覺怎麽樣?”紅姐調侃。


    “什麽感覺怎麽樣啊?”喬安麵上緋紅,“你別胡思亂想了,快出去,出去!”


    “哎呦!”紅姐嗤笑,“這有什麽?男歡女愛的有什麽好害羞的,你不如就從了他,他這高大威猛又一表人才,你不要不下手啊,等我下手你可哭都來不及了。”


    喬安拉起來紅姐將之毫不客氣的送到了外麵。


    隔日,紅姐湊近歐陽啟,“我準備給我妹子介紹個對象呢,對方人高馬大還年少多金,反正我看他們登對,這孩子總不能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啊。”


    其實紅姐是在提醒歐陽啟,歐陽啟怪叫一聲,“你不要亂點鴛鴦譜了!”


    反正也閑來無事,紅姐經常性調侃喬安和歐陽啟,眾人習以為常,喬安也懶得理會。


    大概有十來天歐陽啟都沒有現身,這讓喬安和紅姐感覺奇怪,兩人還在嘀咕究竟出了什麽事情呢,歐陽啟哈哈大笑從外麵走了進來。


    喬安和紅姐看出去,看到歐陽啟手中握著一個圓溜溜毛乎乎的東西,然後將之丟在了廳堂裏。


    紅姐殺人無數,老遠一看就知道那是某人的頭,唯恐驚駭到了食客,她嗔怪的翻了一個大白眼,急忙過去用裙擺給阻擋阻住了。


    “之前你怎麽答應我的?你自己說說?這麽快就變卦了?說好了不禍害人的!”沈喬安轉身就走,氣鼓鼓的。


    “喬安!”歐陽啟笑了,“那不是中原人的頭,那是酋奴拓跋氏的頭。”


    “拓跋氏?”喬安恍恍惚惚想起來了什麽,激動的一把抓住了歐陽啟,“成功了,你們?”


    歐陽啟連連點頭,“用你的辦法,果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呢!我們搶奪了他們全部的草料,等他們快要維持不下去的時來了一個突襲,雖然沒大獲全勝,但他們卻一蹶不振了,現在他們龜縮起來了。”


    “快追!斬草除根!”喬安道。


    “不需要,所謂擒賊先擒王,那可汗人頭已在這裏了,其餘的小嘍囉我可不會放在眼裏。”


    沈喬安微微皺眉,覺得不妥,紅姐聽到這裏,也起身道:“依照我看,還是斬草除根的好,要是他們搬救兵,這又是你的麻煩。”


    “誰耐煩追他們啊?”歐陽啟從衣袖裏拿出來兩隻雕兒,給了喬安。


    “你看看,這可比我們中原人的鷹隼有意思的多了!”歐陽啟笑著將雕兒給了喬安。


    “我不要這個,也不要你那人頭。”喬安指了指紅姐的裙裾。


    “鬼才要!我也不要!”紅姐將人頭偷偷的用抹布纏繞起來,放在了一個盒子裏。


    其實真正的戰況很激烈,多虧歐陽啟用了喬安和紅姐的戰術,否則想要勝利那實在是沒有可能。


    而最讓歐陽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斬殺了的拓跋氏並非是真正的酋奴首領,那匈奴人眼看危險到來,早已經讓拓跋氏偷偷摸摸離開了,留下來的是他麾下一個將軍。


    真正的拓跋氏龜縮了起來,安頓下來散兵遊勇後,清點完畢,竟然發現一小半的人都給殺了,現在匈奴人氣憤填膺,指天誓日要將歐陽啟殺了。


    三天後,一個草原人打扮的衛隊潛入了帝京。


    他們跟著使臣去麵聖,將戰敗的事情告訴了李仲宣,希望李仲宣幫他們。


    “朕還需要考慮考慮,此等大事,焉能一蹴而就!?”李仲宣讓人帶他們去館閣休息,跟著找了兵部尚書和成將軍過來,幾個人開始就這事情聊。


    “這匈奴人向來和我們沒有什麽交情,但此刻要是袖手旁觀,也未必是好事情!皇上您想,那突厥人能輕而易舉將拓跋氏打敗,可見其實力有多麽雄厚呢?”


    “這不過是他們揮師南下的第一步,依照我看,”兵部尚書撚須,微微沉吟道:“不如就幫一幫他們,免得果真釀成大禍了,現在多一個朋友未必有什麽立竿見影的好處,但多一個敵人情況就糟糕了。”


    朝局剛剛穩定,他這帝王才做了一年,帝京百端待舉,在這種情況之下,要果真這突厥人揮師南下,中京也未必能抵擋。


    “如若他們果真是真心實意,朕就幫幫他們,讓朕在考量考量!”李仲宣其實已決定幫助他們了,現在他之所以拖拉,不過是想要給成將軍調查此事一個時間罷了。


    他不能相信他們的一麵之詞,畢竟他們素昧平生。


    這邊,匈奴人看李仲宣不表態,各個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有人出主意送禮,匈奴人一口氣就送了李仲宣二十輛馬車的皮貨,這可謂是大手筆了。


    “還請皇上力挽狂瀾啊!外臣等對您感激不盡!”這匈奴可汗拓跋明宇又催促了一次。


    而另一邊,成將軍日夜兼程到突厥,他調查清楚後,將事情告訴了李仲宣,但這一來一往已經浪費了三天。


    而在成將軍離開的第二天,突厥的可汗拓跋明宇將自己的女兒也送到了帝京,公主叫拓跋柔,小名叫柔奴,嬌俏可人顧盼生姿。


    那拓跋柔聽說要到中京去和親,差點沒上吊,待到爹爹帶領她見了李仲宣後,那小丫頭已芳心暗許了,唯恐爹爹不保媒,成天跟著爹爹後麵胡鬧。


    拓跋明宇又是懇求了多次,李仲宣無奈,隻能將皮貨都收了起來,“朕願意幫助你們,但正所謂銅山西崩洛鍾東應,將來朕這中京要是有什麽危機,也還需要你們幫襯一下。”


    “那是!那是!”拓跋明宇就差沒有跪在他的麵前了。


    “今日這一箭之仇得報,他年皇上遇到什麽事情,微臣和將士們風裏來雨裏去!隻要您一句話。”這麽一來事情就算是應了下來。


    “皇上,為了兩個國家的安寧與和諧,小女和您的事情、這個、這個嘛、”拓跋明宇有點為難,看向李仲宣。


    “這秦晉之好的事,原本朕答應了你也沒有什麽,但你也知道朕這中原不比你草原,你草原現如今都是一夫一妻,朕這裏卻不同,朕已經有皇後了,你的好意,朕心領了。”


    “皇上,您不能駁外臣的麵子啊,您要是不娶了柔奴,將來誰會要她呢?”也對,誰也不能要一個被帝王拒絕過的女子。


    經過群臣的商量後,李仲宣隻能迎娶了柔奴,和親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也很簡單,和親後,那柔奴喜笑顏開,如同一腳墮入了蜜罐裏的蜜蜂似的。


    這柔奴很享受中京的生活,每天都樂淘淘的,帝京原本就鍾靈毓秀,要說風景,那是遠超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要說人物,各個衣冠楚楚,談吐優雅,連後宮裏的皇後關梨對她都很好,兩人儼然成了姐妹花,凡有關梨在的地方,柔奴一定到場,凡有柔奴在的地方關梨也不落下。


    兩人關係匪淺,至於這倆人和李仲宣的關係,卻微妙的很。


    自從喬安離開,關梨做了這皇後以後,雖然日日都和李仲宣在一起,但李仲宣卻從來沒有和關梨有過一次親密。


    關梨使了渾身解數,李仲宣都無動於衷。


    柔奴是草原人,真正“頭發長見識短”在這人事情複雜的中京,柔奴表現的很是放浪形骸,見李仲宣就叫“皇帝哥哥。”至於李仲宣,也隻能徒唿荷荷。


    自然了,柔奴僅僅是一個權力場上的犧牲品,他更不可能對柔奴另眼相看。


    李仲宣讓成將軍挑選得力幹將去助陣,成將軍將自己的參將與副將都挑了出來,讓他們多多幫助拓跋氏。


    拓跋氏不但帶走了兩位將軍,還帶走了一萬人的長纓衛,這些長纓衛是成將軍多年心血訓練出來的精銳之師,長於戰術,所向披靡。


    李仲宣是真心實意要幫一幫拓跋明宇。


    中京人擅長戰術,成將軍雖然是赳赳武夫,但作戰經驗豐富,強將手下無弱兵。突厥人好勇鬥狠,在埋伏、突襲、圍點打援等戰略上稍遜一籌。


    經過幾個將軍的奮戰,歐陽啟的士兵被打的落花流水。


    按照之前的約定,大獲全勝後,拓跋明宇麽年年納貢。李仲宣犒賞了這一群驍勇善戰的將士,也擁有了草原人做自己的後盾。


    戰鬥勝利後,拓跋氏來中京朝賀,李仲宣居高臨下,笑著抱拳,“恭喜,恭喜啊。”


    那拓跋明宇汗顏道:“哪裏有什麽喜啊?要不是皇上您出兵,隻怕現在我們已給突厥人連根拔除了。”


    嗣後,拓跋明宇見了柔奴,叮嚀柔奴入鄉隨俗好生伺候李仲宣雲雲,不提。


    戰鬥結束後,歐陽啟心情一落千丈,“這一次要是沒有中原人幫忙,他能取勝?他和我們比起來簡直差遠了,不過好在我們這一次損傷不是很嚴重。”


    歐陽啟繪聲繪色將戰鬥的全過程講述給了喬安,沈喬安麵帶微笑,凝神靜聽。


    也不算太大的失敗,這戰鬥並沒有讓他灰心喪氣,反之,還點燃了歐陽啟的怒火。


    “這個給你看看。”沈喬安一笑,將一本書丟給了歐陽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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