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到打架的時候,那草上飛聞風而動,倒是跑的快的很,你不要著急,還需和我們一起去調查調查。”喬安安撫了成將軍。


    從這日開始,李仲宣得到了秘查令,隻要是周邊老百姓反映過來的問題,一律認真對待。不過一個月上下,從其餘州縣趕過來告狀的人也是絡繹不絕,李仲宣和喬安負責審訊與盤查,至於成將軍,負責動刑。


    李仲宣用張和貪汙的銀兩重修了街巷,加固了女牆,這麽一來,河州看起來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經過李仲宣的整頓後,遠遠近近,無論是土匪還是貪官汙吏,沒有不退避三舍的。一時之間,河州竟成了一個根據地。


    李仲宣讓杜邊協助新上任的河州縣令處理事情,這新上任的河州縣令,是李仲宣舉薦的人才。


    皇上一張聖旨,送那人到了河州,此人上台後,大力整頓政務,處理各種事情,走訪民情民意,一時間竟成了李仲宣最好的幫手。


    但成將軍和杜邊日日都在周邊去搜查,卻不見了黑風山那一夥強人的蹤影,他們究竟去了哪裏竟然成了個謎。


    李仲宣和喬安商量了許久,他們做了一個決定,放杜邊在河州繼續協理調查,成將軍以河州為中心,處理周邊的一切事。


    至於喬安和李仲宣,兩人喬裝打扮,還是和之前一般,暗訪去。


    眾人各司其職。


    “上路吧,放心好了,這裏交給他們,一定會處理的井井有條。”喬安伸手,拉了一下李仲宣。


    李仲宣進入馬車,兩人商量著究竟要去哪裏,最近這一段時間他們太忙碌了,現在順便可以休息休息,倆人也就繼續遊覽名山大川。


    但他們也並非是胡亂到處走,而是一麵走,一麵調查,順道兒處理了不少的事情。


    城中的事情已處理的七七八八,至於那些小事情,沈喬安和李仲宣都沒有放在心上,今日兩人準備離開這河州。


    剛剛從城門出來,卻遇到了張黑女和老馬勺,兩人販運了一馬車的土特產到到別的地方去。


    “想不到相爺和夫人在這裏,真是三生有幸了,之前的事情還沒有感謝你們呢。”張黑女笑著給李仲宣和喬安行禮。


    老馬勺也過來打躬作揖,李仲宣道:“那草上飛隻怕還在周邊呢,那麽一群人說消失就消失了,讓人百思不解,你們要是有什麽消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依照我看,”老馬勺握著葛巾給張黑女擦拭了一下汗水,“還不如兩位就夥同我們一起,裝扮了生意人做生意,在外麵一邊走,一邊尋訪。”


    聽到這裏,李仲宣和喬安互望一眼,二人當下決定和他們的商隊共同進退。


    到吃午飯的時間,老馬勺邀請他們吃東西,李仲宣和沈喬安都發現,這老馬勺對張黑女很好,好到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目光,兩人這柔情蜜意的模樣,看的李仲宣羨慕極了。


    而喬安呢,雖然現在他們的感情在一點一點的升溫,但也僅此而已。


    三天後,貨物賣出去一多半,喬安在馬車裏,對張黑女道:“你家那一位很好啊。”


    “對我是很好,隻是我不爭氣,沒能為他生一兒半女,為這事情我可愧疚極了。”


    “這事情不能著急。”沈喬安笑,“對了,這幾天晚上究竟怎麽一迴事啊,你身體不舒服嗎?我總聽到你在哼哼。”


    喬安問到這裏,張黑女乍然抬頭,是啊,這幾天他們都在帳篷裏生活,她似乎沒有聽到喬安“哼哼”啊。


    “我沒事。”張黑女羞赧的麵紅耳赤。


    “真的沒事嗎?”喬安有點不怎麽相信。


    這日,他們的馬車已從徹底的離開了河州,按照老馬勺和張黑女的意思,既然到了延台縣,他們就準備采買點兒冬棗之內的迴去做生意。


    “這地界不太平,自古多響馬子。”在分別之前,老馬勺提醒李仲宣和喬安注意安全。


    “我早知道這裏多響馬子。”


    李仲宣就喜歡這些地方,有可能他們能在這裏找到昭大雄也未可知,果然,當晚那延台縣的人縣太爺就找了他們投宿的客棧來舉報。


    根據這縣太爺的話,不僅僅昭大雄的老家在延台縣,連二當家的也都是延台縣的土著,有了這線索後,兩人順藤摸瓜,果真就找到了昭大雄的家。


    喬安和李仲宣化妝成過路人,老遠就看到了昭大雄。


    但他們並沒有輕舉妄動,到晚間,一封信送到河州,半夜三更,成將軍就來了。


    “打架呢?在哪裏,快說啊!不要婆婆媽媽的,快說啊!”成將軍一聽說打仗,激動極了。


    “明日早上,你帶著你的人包抄過去,記住!我們的目標是草上飛,他的家裏人不要下狠手。”李仲宣指了指地圖。


    “好,我明日天一亮就帶著家將去偷襲。”


    第二日,李仲宣找人擴大了包圍圈,成將軍帶著自己的手下,輕而易舉就靠近了昭大雄家,昭大雄剛剛睡醒,眼看著有人握著鋼刀閃到了屋子裏,他急忙摸狼牙棒和成將軍打鬥。


    嚇得角落裏他的妻子與小妾瑟瑟發抖,沒了命的護住了小孩兒,昭大雄雖然身強力壯,但成將軍比他厲害不少,不過六十個迴合,昭大雄倒地不起。


    “跟我去見相爺,我警告你!”成將軍陰測測道:“你們這些江湖人,牙齒裏有鶴頂紅,我知道你們在危難關頭會自殺,但你死了不要緊,你這兒女與妻子,我們可不會饒恕,現在是你將功折罪的時候了。”


    帶著昭大雄出來。


    喬安看到昭大雄連外衣都沒有穿,急忙別過了頭,李仲宣讓人捆綁了昭大雄,開始審問。


    等沈喬安轉過頭,已有人為昭大雄披上了一件衣裳,昭大雄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


    “本相問你,其餘人呢?都在哪裏?”


    “兒郎們都散了,做了多年的土匪,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撞在你手裏。”昭大雄不招。


    “成將軍,給大當家殺一個孩子看看。”喬安吩咐,自然了,這是嚇唬昭大雄。


    那小鼻涕蟲給成將軍一把提起來丟在了地上,成將軍握著長刀就要給小孩來個開膛破肚,昭大雄連連求饒。


    將其餘人都招供了出來,原來,這延台縣是十裏八鄉一個出了名的土匪窩,成將軍找人做了記錄,將其餘人的家庭住址都記下來,片刻功夫就差人去抓了。


    此刻,喬安靠近了昭大雄。


    “三當家呢,在哪裏?”


    “什麽三當家?”昭大雄皺眉,不情願迴答,沈喬安也不繼續追問,迴頭看了一下成將軍。


    成將軍冷笑一聲,將昭大雄的兒子抓過來,一腳踢倒在地上,那孩子失聲痛哭,成將軍道:“就等你爹爹開口,你爹爹要是不說!你們這父子就在西天去團聚吧。”


    昭大雄雖然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但他竟對自己的家裏人很在乎,隻要稍微對他家裏人一動粗,這鐵血硬漢就什麽都招供了。


    “我說,我情願說。”


    “快說!”喬安靠近昭大雄。


    “那三當家叫做沈星肅,三年前我受傷了,他行俠仗義滿以為我是好人,救助了我,我無以為報就讓他做了三當家,他就是一個掛名土匪,你們有什麽衝我來就好!”


    昭大雄雖然招供了,但言語之間卻表明了沈星肅並非是他們的合夥人,喬安有點狐疑,倒是李仲宣,點了點頭。


    “諒你此刻也不敢胡說八道,現在我要將你淩遲處死,至於你家裏人,我們不為難他們。”李仲宣說完讓成將軍鬆綁。


    “讓他和家裏人道別,我們在外麵等著。”李仲宣竟然會這樣慈悲,讓成將軍和喬安都能有點意外。


    成將軍鬆開了昭大雄,告誡道:“不要玩兒花樣更不要一把火燒了全家人,你一人犯罪了,鮮葉寬大為懷隻裁決你一人,不要弄得一家人都灰飛煙滅。”


    須臾,昭大雄出來了,上了囚車,身後的妻子與小妾等淌眼抹淚送了昭大雄出來呢。


    裁決昭大雄的號令一下,轟動了河州和延台縣,眾人都爭相過來看殘酷的刑罰,昭大雄給車裂了。


    跟著成將軍將二當家也抓住了,這二當家是黑風山的智多星,自然和昭大雄一般的下場。


    其餘的小廝量刑標準就不同了,有少部分是被逼無奈做了土匪的,他們無罪釋放,有多一半竟都是惡貫滿盈的,披枷帶鎖關押了起來,還有那殺人無數的,當場裁決。


    李仲宣處理完這些,眾人對李仲宣視若神明,那河州與延台縣竟有人還弄了一個李仲宣的生祠,日日香火鼎盛。


    喬安知道這事情,笑的合不攏嘴。


    “我可不要做神。”


    “隻怕樹欲靜而風不止呢。”


    “看來,那沈星肅也的確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人,我們就放了他吧。”李仲宣道。


    喬安點點頭,“在河州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壞人了,他這多年為鄰裏之間解決了不少的問題,那井田製還是他想出來的呢,功過相抵罷了。”


    兩人的想法很是默契,表決了態度後,李仲宣道:“我打聽到這裏有一個很好的地方,你一定喜歡。”


    “哪裏,快說!”喬安迫不及待。


    但李仲宣卻賣關子,等馬車到目的地後,喬安嗅到了鋪天的香氛,立即掀開車簾,外麵迎麵都是荷花。


    “已經晚秋了,我還以為你帶我看菊花呢,原來還是看荷花,但我很好奇,為什麽這裏的荷花還在開。”


    “一百年前,有個癡心人為自己的情人培育出來的,那人的夫人很喜歡蓮花,本來他想要培育出一年四季都花開不敗的菱蓮,但沒等願望實現呢,這一對賢伉儷就溘然長逝了。”


    故事有點委婉動人,沈喬安聽了後,竟給莫名感動了。


    其實,這僅僅是一個樸實的不能再樸實的故事。


    “走,下去看看,都這個季節了還有蓮花看,可不容易。”李仲宣發出邀請,喬安和李仲宣從馬車下來,兩人上了一艘船,在荷花蕩裏穿梭。


    沈喬安盯著那賞心悅目的話,心變得異常柔軟,李仲宣靠近了喬安,擁抱了她。


    兩人遊玩了會兒,忽而聽到有人唿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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