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聲音又道:“郭大人淩源閣那邊呢?可究竟多少人了?”聽到這裏,郭嵩陽道:“這個——”


    但他剛剛一開口,院落裏的細腿狗狂吠。


    跟著,洛懷逸就可拿到一隻狗朝著自己衝了過來,那細腿狗個頭小,但戰鬥力卻強悍的很,兇悍的猛撲了過來。


    “不好!隔牆有耳。”


    跟著,一群侍衛動起來刀兵,好在北麵並沒有很多護衛,洛懷逸朝著後山去,也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後麵還有一群人牽黃擒蒼滾滾而來。


    遠處燈籠火把一大片,要不是此刻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要不是洛懷逸經常在荒郊野嶺活動,今晚勢必給他們抓住。


    洛懷逸並不敢掉以輕心,盡管脫險,但卻不敢迴去,唯恐有大尾巴跟著自己。


    此刻,將這些事情說了出來,喬安聽了,怒形於色。


    “玉鶯,筆墨。”玉鶯聞聲,急忙去準備。


    沈喬安奮筆疾書,將左相之名以及其餘幾個人的姓氏都記錄了下來,“趕明兒,我親自到中京去一趟,這太危險了。”


    喬安為小皇帝保駕護航,茲事體大必須親力親為。


    “小姐,您注意點兒安全。”玉鶯將筆墨預備了過來,沈喬安和洛懷逸商量了許久,如是將一張紙寫滿了,“這個,此刻我就要送到帝京去。”


    “我陪你。”洛懷逸靠近沈喬安,喬安一笑,“不用,你剛剛迴來,最好不要拋頭露麵的好,讓他們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洛懷逸思之再三,覺沈喬安言之有理,隻能聽之任之。接下來的時間裏,洛懷逸也思考了很多問題,中京的官員,他不很清楚,偷聽的時候又比較緊張。


    根據他的計算,大概那一次的會談有十二個人在一起,這十二個人究竟還有什麽作為,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甚至於,就目前掌握的一切,似乎隱隱約約已經推翻了李仲宣就是牽頭人的嫌疑。


    有這麽一群人,為何他還不要騎兵造反呢?在等!等什麽呢?


    沈喬安已經快馬加鞭到到帝京去了,路上遇到成將軍,讓成將軍多多注意寧遠商號,成將軍連連點頭。


    等沈喬安入朝,朝堂會議已結束了,小皇帝卸下了一身的疲倦,看到喬安來了,笑握著喬安的手,和喬安料了會呢多朝廷裏的事情。


    旁邊有幾個太監,沈喬安唯恐這機密給太監偷聽去了,帶著小皇帝到後花園去,小皇帝看到沈喬安這神秘兮兮的模樣,笑道:“喬安姐姐,你來這裏一定有事情了,就八字打開說了吧。”


    沈喬安將夜探的事情約略了兩句,小皇帝悚然而驚,他早已經知道朝廷裏的黨派之爭無時無刻進行著,但卻不知道連左相在內的一群人都準備倒戈了。


    “真是豈有此理,朕難道平日裏對他們不好嗎?”


    “目前我們還沒有證據,自是不能將他們怎麽樣的,這個名單給你,裏頭也可能還有錯誤的,但辨偽存真的本領就看你的了,長姐相信你具有火眼金睛。”


    沈喬安鼓勵的握著拳頭,小皇帝知道這秘密不能泄露,將那張紙拿過來後,一目十行的瀏覽,完畢後竟然揉成團吃了下去。


    沈喬安看到這裏,不覺啞然失笑。


    “早知道你要吃,你還不如給我,我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用火折子燒了就是。”


    “吃了就能記在心裏,這帝京也不安全。”小皇帝倒是謹小慎微,沈喬安正要說話,卻看到旁邊的花木閃了閃,料定有人在偷聽了。


    “別著急。”小皇帝提醒了一聲,片刻,一高手將那太監就押解了過來,那太監誠惶誠恐的跪在小皇帝和沈喬安麵前。


    “皇上,郡主!”


    “殺了他,丟在枯井裏,快!”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兒竟然會有這樣的命令!


    那押解了此人過來的人即刻動手將這太監給殺了,而後行雲流水一般丟在了旁邊的枯井裏,似乎這些事情已做過了很多次,主仆二人竟配合的還很好。


    “好好,幼弟,你剛剛那個命令也是我想下達的。”沈喬安想要告訴小皇帝“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硬道理。


    他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很兇悍,好像餓狼,好像鷹隼。


    解決了這人後,沈喬安卻多少有點遺憾,靠近了那古井。


    “郡主找這個嗎?”那侍衛一麵說一麵將一張血淋淋的人皮給了沈喬安,喬安握著看了看,上麵果真有流雲的刺青。


    沈喬安從中京退下一路都在浮想聯翩,究竟他們的集體已經有了多少人,究竟這集體裏潛伏在小皇帝身邊的有多少人呢?


    最讓沈喬安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麽他們在擁有這樣多人的前提之下,還遲遲不行動呢?


    喬安迴到郡主府後,洛懷逸已換了衣裳,鄭邱寒也到了,沈喬安和洛懷逸將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了鄭邱寒,讓鄭邱寒幫忙他們收集證據。


    鄭邱寒雖然是質子,但在帝京可以自由活動,而這幾年來鄭邱寒做小伏低,凡事都能忍讓,也還算左右逢源。


    因此,近水樓台先得月,收集證據的使其能夠額也是非他莫屬了。鄭邱寒心甘情願幫助沈喬安,當下答應並且準備立即展開行動。


    等下午,皇城裏的公公來了,宣召沈喬安進京,喬安感覺奇怪看,中午才從皇城裏出來,怎麽搞的緊鑼密鼓又要自己迴去。


    喬安懷揣著跳動不已的心進入了乾坤殿,小皇子在花廳裏等著她,似乎已等了會兒,看到沈喬安到來,愁眉終於逐漸的展開。


    “喬安到了,皇上找我呢?”


    “喬安姐姐,你來看看這個。”小皇帝起身,延請沈喬安到後麵穿廊裏,這裏安靜的很。


    風吹過來,似乎風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沈喬安徑自往前走,看到了放在美人靠旁邊的幾個木箱子,喬安一一打開,不出意料,裏麵都是人頭。


    “幼弟,你如何能這麽快就行動呢?”沈喬安不知道究竟自己走後,還發生了什麽,亦或者說還有什麽人慫恿了皇帝,小皇帝竟然如此失智殺了他們。


    “喬安姐姐。”小皇帝急忙為自己辯解,“你去了後,朕找龍禁尉去跟蹤他們,但龍禁尉很快就都迴來了,帶迴來的是他們的人頭我們的人還沒有動手呢,而元兇僅僅是比我們快了一步。”


    沈喬安盯著那木箱裏的人頭看,“屍體呢,他們的肩膀上都有刺青嗎?”


    “已證明了,今日被殺的人肩膀上都有刺青。”喬安找了找,這些人有家的可能是參與過那一次密談的。


    但卻唯獨不見郭嵩陽的人頭,也更進一步證明,郭嵩陽在這個集團裏屬於首腦人物。


    “果然不見郭大人。”沈喬安又道:“還請皇上也注意安全。”


    “我知道。”小皇帝點點頭。


    沈喬安從帝京離開,將這壞消息帶給洛懷逸,但洛懷逸這邊卻有了好消息。


    “這是你走後鄭邱寒送過來的,你看看這個。”原來是一遝書信,這些書信給燒毀了一多半,但其餘的內容卻很值得研究,喬安握著書信看,暗暗讚歎,“有這樣一個朋友真好。”


    沈喬安將這些東西都存放在一個妥當的地方,從屋子出來,“他們一定是有更大的秘密,今日遭遇了屠戮的僅僅是這些知情人,我總覺得,連我們這裏都不安全了。”


    沈喬安一麵說,一麵不放心的迴頭看了看背後。


    “放心,有我呢。”洛懷逸看向喬安。


    鄭邱寒調查的速度很快,不到下午,又是有了全新的線索,這些線索有的是書麵的,有的是口述的,沈喬安看了後,也都做了一個簡單的記錄。


    朝廷命官給人暗殺的新聞,很快就傳遍了帝京,有那同樣品階的官員也是栗栗危懼誠惶誠恐。


    除了少數人知道這群人為何會滅口,其餘人基本都蒙在鼓中,仵作是成將軍的人,這樣大的案件自然是發落在兵部,今日,兵部尚書李仲宣帶領章京崔啟良以及護國將軍成將軍一群人調查此事。


    屍體源源不斷的運到了神機營,他們也在第一現場勘驗過了,此刻,麵對這些屍體,李仲宣從仵作手中將屍格拿過來,一邊看一邊問:“崔給事呢,怎麽看?”


    崔啟良盯著那一群無頭的屍體,笑道:“他們平日裏作威作福,一定是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這才慘遭橫死,還能怎麽樣?”


    “事情哪裏這樣簡單?”成將軍將他們肩膀上的衣料撕開,示意崔啟良去看。


    其實崔啟良心頭早已明白這定是淩源閣之人,此刻看到這裏,皺眉道:“真是想不到,朝廷裏這樣多的走狗!”


    “非也,這可是淩源閣逐漸發展到的,就這林大人之前也是好官,政績很好。”李仲宣撫摸了一下林大人的屍體溫度,“根據仵作的判斷,他們都是今日早朝結束後給傻等。”


    “我這些仵作一個個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在帝京裏少說也當差有十幾年了,並不會錯。”成將軍一笑,拍一拍胸脯。


    “今次早朝——”李仲宣的目光變得銳利了不少,斜睨了一下旁邊的崔啟良,崔啟良在吃茶呢,被這樣的目光一盯,頓覺不舒服。


    “大人這樣看著我做什麽?”遲疑的飲茶一口。


    “崔給事今日為何沒有早朝?”


    “今日家裏有點事情。”崔啟良不卑不亢道。


    成將軍一步一步靠近崔啟良,眼神咄咄逼人——“崔給事昨天夜裏呢?在哪裏呢?!”


    “難不成也是家裏有點事?!”


    看這些剛剛問完,和成將軍左右開弓,兩人配合的很好,頃刻之間將崔啟良給壓在了桌上,成將軍將一把青光閃爍的匕首插在桌麵。


    “這匕首是皇帝禦賜的反抗者死!”他粗聲說完,一把就要將崔啟良的衣裳撕開。


    “喂,你、你們!你們沒有權利查我!”


    “安靜點兒,今日勢必要查你,要你果真清白,等會兒就放了你,要你不幹不淨,這刑部大牢就等著你了!”


    成將軍說完,一把將崔啟良左麵肩膀上的衣料撕開


    眾人都湊過去看。


    隻見眾人瞪圓了眼睛,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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