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懷逸呢,他向來是脾氣火爆之人,一聽說事情牽涉到郭嵩陽,當即拍案而起。


    他做夢都想要為陳懷逸報仇。


    “所謂官官相護,現如今即便是你我有證據,這事情告訴皇上,隻怕皇上也未必會相信。”沈喬安拍一拍洛懷逸的肩膀。


    “再說了好不容易才讓她相信了我,現在可不能功虧一簣,好了,這些事情暫且交給我。”


    沈喬安交代洛懷逸去盤查一下究竟帝京有多少的商號是“寧遠”,這些商號究竟都做的是什麽生意,並且叮嚀洛懷逸注意安全。


    同時,為事情能順利進行,沈喬安邀請成將軍來助陣,那成將軍雖然是大老粗,但他的眼線遍布在中京的每一個角落。


    不過兩天,第二天的傍晚,成將軍和洛懷逸就迴來了。


    這兩日,沈喬安並沒告訴成將軍自己為什麽要調查寧遠,但成將軍卻竭盡全力的幫助和他們,此刻,一切的調查都完畢了,結果落實在了書麵上,送到了沈喬安的麵前。


    沈喬安握著,一目十行的瀏覽。


    之前也沒有留意,但此刻認真一看,沈喬安悚然而驚,“帝京光寧遠的酒樓就有六十八座?”


    不說其餘的了,就這酒樓裏每日的流水也會讓人瞠目結舌,沈喬安還在估算呢,成將軍已笑著將一張紙拿了處後來。


    “這分別是每一條街道上寧遠酒樓錢三天的結餘,我今日假公濟私,說有朝廷的要犯逃離,很有可能就下榻在寧遠,因此一一都查了,這是抄錄下來的。”


    一行說,一行給了沈喬安。


    喬安看了看前三天的結餘,好半天竟迴不過神來。之前,她僅僅知道郭嵩陽是淩源閣的人,但想不到郭嵩陽還是一個生意人,並且就他這日進鬥金的生意,簡直是帝京其餘的商業不能望其項背的。


    沈喬安有了一個大膽而吃驚的猜想,要是將這些銀子都存起來,用來招兵買馬,將會擁有一個多麽強大的軍隊。


    “你考慮的,我們也考慮過了,”成將軍道:“他們有自己的打鐵鋪,可以自己做兵器。”


    “我最近找皇叔聊一聊這個。”鹽鐵是朝廷嚴格控製的商品,喬安想,還要將私人購買鐵器的數量控製控製。


    但願小皇帝會聽自己的建議。


    幾個人還在聊呢,郭景寧卻到了,湊近他們看,幸虧沈喬安急中生智將那張紙給藏了起來。


    “那麽玩兒什麽呢?”


    “我們在掰手腕,你玩兒不玩兒?最近我感覺自己力大無窮,見人就要比賽比賽。”成將軍自然是在打哈哈。


    郭景寧看向成將軍,一臉道了五個“去”。


    成將軍看郭景寧這樣嫌惡自己,不覺哈哈大笑,轉而摸一摸自己的胡須,“看來我果真是個大老粗了,就先走一步了。”


    “成將軍,我送送你。”沈喬安送成將軍出門,壓低了聲音,一來叮嚀成將軍將這線索封閉,千萬不要走漏風聲。


    二來讓成將軍巡城的過程中多觀察觀察這些一切和“寧遠”有關係的商鋪。


    “千言萬語不過一句話,小心為上,不要打草驚蛇。”


    送別了成將軍迴來,郭景寧卻和洛懷逸在喝酒,看到沈喬安過來,郭景寧嫣然一笑,斟酒一杯——“喬安你來了,你也喝一杯?”


    “女孩子家家的,怎麽能動不動就喝酒呢,不要喝了。”沈喬安看得出,郭景寧心事重重。


    “沈喬安,你說,我們養才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郭景寧請教的看向沈喬安,喬安啞然失笑,但很快正色道:“需要讓那個男人看到你身上無與倫比的東西。”


    “算了,我啊,還是借酒澆愁吧。”郭景寧原本在府上就沒有人敢管,不要說喝酒了,就是將屋什麽呢?


    “不要喝酒了,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想要征服的又不是全天下的男人,不過是李仲宣一人罷了,值得什麽?就這樣買醉,和我來。”


    沈喬安拉著郭景寧上街去了,郭景寧人是跟著沈喬安出來了,但思想卻跟不上。


    “做什麽啊?”


    “我要改變你,從頭到腳的改變。”沈喬安看向郭景寧,郭景寧卻苦笑,“我實話實說啊,為了讓他多看我一下,我宮裝床過了,短打穿過了,連江湖女俠和雲南女孩的衣裳都穿過了,但他看到我還是愛搭不理嘛。”


    “今天,你讓我試一試。”沈喬安認真看向郭景寧。


    “算了,勉強試一試吧。”郭景寧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沈喬安找到就近的成衣店,在那寧遠成衣店裏,一麵挑選一麵隨口問:“這都是你們家自己做出的款型嗎?真是不可思議,那需要多少巧手的裁縫啊。”


    “沈喬安,哈哈哈。”郭景寧笑了,“你不會以為這一切都是我們家的吧,其實冠名是寧遠,實際上還有大老板呢,我爹爹不過是可以得到一點點微薄的分紅罷了。”


    沈喬安聽到這裏,不覺暗忖,果然不出所料,和淩源閣有關係。


    “你試穿這個,我等你。”沈喬安將一件素色的衣裳給了郭景寧,郭景寧握著那衣裳,卻不去試穿。


    “你這不是坑我呢?這衣裳真的好難看啊,這樣難看的衣裳,穿上後誰還會多看一眼啊?”郭景寧不悅的將衣裳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旁邊伺候的裁縫是個男人,那男人小鼻子小眼睛,笑嘻嘻的道:“其實這衣裳也不便宜,郡主。”


    “什麽便宜不便宜,難看死了,我才不要穿!”


    沈喬安看到旁邊有一把折扇,拿起來假裝欣賞,“好熱啊。”一邊伸手扇動了一下,風將對麵那小裁縫輕紗的廣袖吹起來,沈喬安一看,果然看到了那一枚刺青。


    果然和淩源閣密不可分,怪道生意這樣蒸蒸日上。


    沈喬安卻不動聲色,“你啊你,你剛剛還說聽我一次,現在就不聽了,你就試一試,我都是好意。”


    “要是沒有什麽效果,我明日找你算賬。”郭景寧一邊說,一般抓著衣服到更衣間去了。


    “你們小老板,可真是有意思。”沈喬安笑,那小裁縫道:“我們寧遠的衣裳按理說也是盛名在外,但小郡主每一次來都挑肥揀瘦,弄來弄去總也找不到哪一個適合自己的。”


    那人竟然還敢埋怨。


    不一會兒,小郡主郭景寧從更衣間出來了,之前的她看起來如此花枝招展,但現在,看起來卻有了另外一種極簡的風格。


    “真好。”沈喬安握著銅鏡湊近郭景寧。


    “哇!這,會不會不好啊?”沈喬安來你連搖頭。


    接下來,喬安拿掉了郭景寧頭上各種金碧輝煌的是首飾品,換做了白玉做的,發髻上不過纏繞了一根簡單的透明薄紗,郭景寧從來沒有這樣裝扮過。


    “聲音!”沈喬安糾正道:“你這聲音也是致命傷,你不要嬌滴滴的,據我所知,李仲宣最討厭女孩子嬌滴滴的模樣,你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話就好。”


    要是一般的男人,自然是喜歡女孩嬌滴滴的,至少這樣可以激發男人內在的保護欲。但李仲宣完全不同,他更喜歡獨立性強的女孩。


    沈喬安又是傳授了一些經驗,郭景寧都照單全收。


    暮色四合,沈喬安和郭景寧話別,但迴到府上,郭景寧並不認為這樣的裝扮會吸引到李仲宣,甚至於有點想要脫掉這衣裳。


    “郡主,您最近和那沈喬安打得火熱,也不是奴婢說您,您也要有個心眼兒,您看看您今日這……您和奴婢站在一起,一般的灰頭土臉,隻怕這裝扮我們郡馬爺會嫌棄呢。”


    “試一試,要是那沈喬安玩兒我,明日找她好好算賬。”雖然和沈喬安有交情,但也僅僅是一點風一吹就消弭的東西。


    李仲宣早上以無名的身份去找沈喬安,原是準備教授點兒本領,但沈喬安呢,卻不在。


    而這秘密的行動,沈喬安在展開後,卻不準備邀請無名的加入,因此,洛懷逸說沈喬安迴家探親去了,李仲宣無聊,就到軍機處去了。


    從兵部迴來,家卻好像深淵一般,讓他絲毫提不起好感。


    但今時今日,似乎不同,在門口,沒有郭景寧那一驚一乍的問候聲,也不見飯菜飄香,李仲宣還在狐疑呢,卻看到郭景寧換了一種模樣站在庭院裏。


    此刻月光如水一般的落在郭景寧的身上,襯托的她好像九天玄女一般,其實這個模樣的郭景寧更多讓李仲宣想到的是沈喬安。


    沈喬安從來就這樣清爽的模樣,郭景寧裝扮起來總是用力過猛!渾身上下唉都是金光閃閃的東西,要知道李仲宣在朝廷就要麵對這種模樣的妃嬪,此刻一迴家看到家裏還有一個翻版,那心情可想而知。


    “仲宣哥哥。”她的聲音也不嬌嗲了,聽起來好像月光一般舒暢,李仲宣的嘴角竟綻放了一抹滿意的微笑。


    被這笑靨鼓舞,郭景寧上前去,幾乎忘記了沈喬安的告誡,“仲宣哥哥,朝廷裏今日忙不忙?”


    其實,在家裏談朝廷的事情,又是李仲宣避諱的了,試想想一個人已經工作了一整天,迴來後還有人聊工作上的事情,他會怎麽樣呢?


    因看到李仲宣眉心的褶痕,郭景寧急忙轉移了話題,和李仲宣聊了一些樽前月下的東西。


    今晚,李仲宣的目光始終圍繞了郭景寧在轉,她哪裏有不開心的呢?但沈喬安那邊有了交代,到戌時前後就要肚子迴房去睡覺了。


    聊的太多,就會削弱對方在男人心目中的神秘感,其實,李仲宣還聊的起勁呢,但看郭景寧去了,他卻也不好跟在郭景寧背後。


    第二題,郭景寧開心極了,急忙過來找沈喬安,將事情給匯報了,沈喬安聽了後,不覺麵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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