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到岸邊的侍衛逐漸的多了,隻能護送了沈喬安到下遊去,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下遊的水很激烈,一會兒將他們衝擊到了一個相對來說安全的淺灘上。


    “真是危險!”脫險後,李仲宣一笑。


    “這一次也還多謝了你,但我很奇怪,你果真叫無名嗎?”洛懷逸頓時有了惺惺惜惺惺的感覺,剛剛的搏鬥與逃生裏,他充分看到了他發揮了無與倫比的智能,此刻逃離後,他對他簡直欽佩到了極點。


    要是救助沈喬安的事情落在他一人的肩膀上,指定不會這樣順利。


    伸手將沈喬安的麵罩拿走。


    此刻李仲宣卻大驚失色,她做夢都想不到,事情會這樣發生,那人並非是喬安。


    剛剛救人心切,他和洛懷逸壓根就沒有留意沈喬安的真偽,此刻籠罩在女子麵上的東西拿走後,赫然發覺,那竟然完全不是喬安。


    “哈哈哈。”


    此人一笑,左右手同時刺才不匕首,赫然瞄準了李仲宣和洛懷逸的心髒,情急智生,李仲宣急忙掠後的同時,一腳踹開了洛懷逸,洛懷逸踉蹌了一下,跌倒在了旁邊。


    但那女子早已經刺中了二人,幸虧剛剛李仲宣情急智生,踹開了洛懷逸,否則此刻早已經危險重重。


    那女子看兩人痛苦呻吟,她靠近洛懷逸,搶先要解決了洛懷逸,手中的匕首猛烈的刺過去,洛懷逸再一次中招。


    “哈哈哈。”那人朗然大笑,此刻李仲宣卻與之搏鬥起來,但畢竟中了一刀,此刻力量消失殆盡,再怎麽對壘也沒有了獲勝的希望,洛懷逸也倔強的起身,氣喘籲籲的偷襲那女子。


    這兩人且曾幾何時都是獨步天下的風雲人物,武功也都很好,那女主苦戰不下,唯恐發生意外,隻能逃之夭夭。


    看到這女子消失了,李仲宣急忙去攙扶洛懷逸,發覺洛懷逸氣息奄奄。


    “不用管我,快去找喬安。”洛懷逸拉住了李仲宣的手——“快去找喬安。”


    “我們三結義的時候早已說過,要為陳懷逸複仇,快去,莫要睬我了。”他似乎知道自己不成了。


    “閉口!”李仲宣沒有放棄洛懷逸的打算,看到洛懷逸此刻神情激動,指手畫腳,唯恐洛懷逸大幅度動作,會引起傷口的文辭崩裂。


    他顧不得許多,點住了洛懷逸的穴道,咬著牙將受傷的洛懷逸搬運走了,兩人往前走。


    “你不會死的,相信我!”李仲宣咬著牙齒,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尖上一般,他和洛懷逸一般受傷嚴重,此刻微微一唿吸,血液都泉湧一般,更不要說搬運洛懷逸了。


    “這裏不安全,你必須跟我走。”他的目光堅毅,力大無窮。


    好不容易扛著洛懷逸到了一洞穴裏,這裏距離之前大事發地點已很遠了,看來卻安全不少,這麽一折騰,外麵卻黑了。


    漏斷人初靜,缺月掛疏洞。


    李仲宣撕開了他受傷的位置,找了許久將白藥拿出來灑在了洛懷逸的傷口上,為洛懷逸做了簡單的包紮,好的是,他的傷口也是在胸口上。


    自己為自己進行包紮也還算簡單,一切都弄好後,他深深的吸口氣,癱瘓在了洞穴裏。


    跟著,他聽到了聲音,外麵有官兵的聲音,他們在找尋他們,李仲宣立即湊近了洛懷逸,將洛懷逸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按理說,他們應該是來到了這裏,這該死的李仲宣究竟會帶洛懷逸到哪裏去呢?”外麵一個大兵皺著眉頭,將一口痰粗魯的吐在了地上。


    外麵一行人握著燈籠火把,搜檢了會兒,沒能發覺蛛絲馬跡,這才都離開了。


    聽他們那雜遝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了,李仲宣這才送來了洛懷逸的手,洛懷逸盯著李仲宣看,“你究竟是何人?”


    “無名!”李仲宣道。


    “不,你、你是、”洛懷逸皺眉,聲音在顫抖,他覺得無名和李仲宣太相似了,但也僅僅是做事的態度相似,要說形貌卻是大相徑庭。


    他盯著他看了許久。


    李仲宣任憑他盯著看,“我是豫王安排過來沿途保護你們的洛兄莫要疑神疑鬼了。”


    “好,好。”看不出來他的根基,他隻能作罷。


    按理說,這樣一個為朋友兩肋插刀之人,也不像是個壞人。


    在這洞穴李委屈了一天,到第二天,李仲宣有了全新的打算,攙扶了洛懷逸到之前他的客舟裏,“你在這烏篷船裏,這烏篷船和其餘的船隻一模一樣,隻要你不出去,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你在這裏。”


    說完,將自己的匕首擦拭了一下,連同袖箭等都給了洛懷逸。


    “沈喬安可能還在那邊,我要去救他,你定要周全你自己。”將一切防備的利器都給了洛懷逸後,李仲宣飄然離開了。


    其實,洛懷逸對喬安的擔心,不亞於他。


    等李仲宣去了後,他還盯著他那遠去的背影在看,他對李仲宣不熟悉,並不能推理究竟無名是何人。但從無名對自己的態度上,儼然能看出,同他是他們的友軍。


    江麵上蕩漾了很多的烏篷船,基本上大小都差不多,隻要不是有心人去尋找,一般情況不會有什麽破綻。


    李仲宣提口氣,朝著昨晚的廟宇去了,他很奇怪,究竟對方是什麽時候開始偷梁換柱的,連他都蒙騙過去了。


    他實在是太粗心大意了,在那種險情裏,他應該先確定一下巨鯨對方是不是喬安在下手營救的。


    她自責的很,自己形成了錯誤引導,因此差點兒也連帶讓洛懷逸遭殃了。


    他到昨夜那地方,但那裏卻安安靜靜的,彷如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現在他們已走了個幹幹淨淨。


    李仲宣躡手躡腳進入屋子,在屋子裏不過有一枚尚且沒有燃燒的淡棕色香球,香球之下壓著一張紙。


    “李仲宣,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那香味兒是如此濃鬱,他連同那香球和紙張都握住了,丟在了衣袖裏。


    他很奇怪,究竟喬安到了哪裏,現在他成了無頭蒼蠅,不過也有意外收獲,在那假山石後麵,他發覺了昨日給自己打暈的那個人。


    此刻那人在假山石後麵瑟瑟發抖,看到李仲宣靠近自己,那人吊著一張苦瓜臉,“我的爺,您怎麽又來了?”


    “他們都去了哪裏,快說,不然就將你一刀兩斷。”李仲宣威懾。


    “他們、他們帶走了沈姑娘,究竟去了哪裏,我、小人不得而知啊。”那人瑟瑟發抖,唯恐李仲宣將自己“一刀兩斷。”


    “我不過是整個團體裏的一個小嘍囉罷了,我知道的事情畢竟有限啊,爺,向來都是上麵的聯絡我們,我們、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


    李仲宣冷冷道:“讓我看看你的手臂。”


    “爺,給您看。”那人爽利的將自己的手臂伸出來給李仲宣看,雖然那圖騰他早已爛熟於心了,但此刻還是認真的記憶了一下。


    也就在此刻,他有了全新的打算,一種冒險的精神好像瘋狂的野草一般,在心頭茂盛了起來。


    “今日暫且饒恕了你,但願你莫要說假話。”李仲宣大步流星朝著前麵去了。


    “爺,我叫七猴兒,看您如此仗義,不如七猴兒做了您的人,給您兩邊跑,通風報信,您看如何呢?”那人追趕在了李仲宣背後。


    “莫要煩我。”李仲宣一個一個屋子推開,到裏麵去找,但卻連絲毫的線索都沒有。


    “爺,您就成全了小人,這是小人的拳拳之意,小人別的不會,但小人包打聽百事通,還請爺帶著小人,小人知道爺——”那七猴兒油腔滑調,不住的讚美李仲宣。


    李仲宣是最討厭什麽二尺五的高帽子,此刻惡狠狠的瞪視了一下該人,那人皺眉,但卻對李仲宣依舊窮追不舍。


    “我問你一個問題,老實迴答!”李仲宣靠近那人,鷹隼一般的眸光,讓人不寒而栗。


    那人並不敢有絲毫的躲避,連連點頭,幾乎沒有跪在地上。


    “那淩源閣果真和皇宮有關係,對嗎?”


    “是,是,淩源閣即便是高手如林,但豢養這麽一群人,除非朝廷不能,這在淩源閣之內不算是什麽秘密。”那人連連點頭。


    李仲宣聽到這裏,又道:“你果真情願幫我?”


    “那是,那是。”那人連連點頭。


    “好,暫時還不需要你,等我需要用你,會聯絡你。”李仲宣說了一個地名,那是個客棧,他丟給那人五兩銀子,那人感動不已,堅決表示願意為李仲宣拋頭顱灑熱血。


    李仲宣懷疑,沈喬安的人已到了皇宮,但在南國的皇宮去看,並不見,非但不見沈喬安,兩鄭邱寒都不在。


    其實鄭邱寒和沈喬安順利會和。


    事情發生的如此具有戲劇性,昨日,就在李仲宣去尋磁餅的時候,有人已救助了喬安,將沈喬安釋放了出來。


    喬安給折騰的夠嗆,被那人拉著,到了安全的地方。


    “喬安,快走。”前麵一輛馬車,馬車上下來了一個麵色蒼白的男子,男子伸手,攙扶喬安進入馬車。


    “不成,我一個朋友可能會去救我。”


    “我已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了你,此刻你莫要自投羅網,危險到了極點。”他攥著喬安的手。


    “我們必須離開這裏越快越好。”鄭邱寒一麵說,一麵給馭手一個眼色。


    馭手明白,連連點頭,策馬朝著遠處去。


    “但我的朋友——”


    “沈喬安,我是為了你好,在關鍵時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鄭邱寒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理論,但沈喬安聽了後,卻也隻能繼續往前走。


    現在,她是朝廷和淩源閣雙重獵殺的目標,一點點不小心就會遇到危險。


    她並不敢左顧右盼。


    “現在,我們到哪裏去?”


    “現在我們迴京,往前走已不安全了,再說我們已出來六七天了,至於洛兄,沿途我會留下記號,你放心好了。”他是馭手將馬車停下來。


    馭手停下來後,在路邊做了一個記號,這記號老江湖都看得懂,尤其是洛懷逸那樣的老江湖,更是了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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