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人都這樣了,怎麽還隻顧著李仲宣?”


    陳懷逸歎口氣,也不敢逗留,急忙朝著十八裏鋪的方向去了。


    沈喬安策馬飛馳,許久後,中京遙遙在望了,秋天了,過了戌時可就要宵禁了,一旦啟夏門關閉了,喬安的消息就沒有可能送到李仲宣手中。


    而李仲宣呢,被陳懷逸冤枉,給崔啟良算計,讓陳東野迫害,此刻的她需要爭分奪秒將消息送到李仲宣手中,至少,李仲宣需要立功勞。


    不然,他逐漸的就會喪失掉皇上的信任,一旦信任喪失,很難重新建立,她現在是他們之間保持平衡的杠杆,眼看就要到王城去了,沈喬安看到一群兵丁,那一群隊伍在啟夏門外巡城。


    喬安激動不已,巡城的衛兵全部都是成將軍的,因護送小皇子的事情,成將軍今日已是中京的無冕之王,他現在是一品的護國將軍了,因此更能做喬安的助力,最好的是,成將軍和陳東野還是敵對關係。


    “成將軍,成將軍——”喬安聲音嘶啞,這一路策馬飛馳過來,對沈喬安來說,身體已徹底吃不消了,喬安踉蹌,下了馬,蹣跚到了那軍隊麵前。


    那軍隊一副將策馬朝著沈喬安來了。


    “姑娘你……”


    “快去找你們成將軍,就說沈喬安有消息匯報,快,啟夏門要關閉了。”他們此刻站在啟夏門外,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在轉動輪盤。


    一旦輪盤上的鎖扣全部都收攏起來,今日想要到城中去,就沒有可能了。


    “快去啊。”沈喬安急躁的推開了那人,兀自要狂奔到城中去。


    “你是沈喬安。”那士兵似乎有點懷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沈喬安,沈喬安連連點頭,在帝京,她不算“大名如雷貫耳”但也是人盡皆知的風雲人物,此刻,那人聽到這裏,噗嗤一聲笑了。


    一個擒拿手就擒住了沈喬安的肩膀,喬安脫力,身體也不很好,因此讓那人老鷹抓小雞一般給拿住了。


    “你做什麽?快放我進去啊。”沈喬安眼看著啟夏門一點一點的關閉了,一旦宵禁,一切可就完蛋了。


    “我們原是在等大公子,但沒能等到!卻運氣好的很,抓了你這兩腳羊,沈喬安?哈哈哈,哈哈,你可知道我們是誰的人?”那副將狂亂的笑著,指了指沈喬安,“呔!今日就要你知道知道,爺們是陳二公子的隊伍,你算是羊入虎口了。”


    沈喬安聽到這裏,連連後退,怎麽……自己會這麽糊塗呢?竟錯以為他們會是成將軍的兵。


    沈喬安隻會一點點拳腳功夫,那三腳貓的功夫和此人打鬥,此人不但不怕,還感覺很有意思。


    甚至於,將自己的盔甲都丟在了地上,朝著沈喬安相撲了過去,喬安急忙躲避,那人那將沈喬安一把就抱住了,一丟,身輕如燕的喬安就給丟在了半空中。


    再一丟,沈喬安大頭兒朝下,險乎降落,卻給那人一把拿住了。那人簡直將沈喬安當做來取悅旁人的玩具,他一會兒將沈喬安舉起來,一會兒將沈喬安丟開,喬安給弄的心驚肉跳。


    片刻後,到底還是將喬安給丟在了地上。


    沈喬安的目光惡毒的盯著他們,剛剛一定已將麻風病度傳染給了他,思及此,喬安驟然冷笑:“你氣數已盡,隻怕自己還真不知道呢。”


    那麻風病的傳染是很快的,甚至於僅僅通過空氣就能傳染。更何況,他們剛剛產生了一係列的身體接觸,因為是在夜色裏,他隻能約略看到沈喬安麵上模糊的恨意,以及沈喬安那絕對的咬牙切齒的表情,但卻不能看到究竟沈喬安肌膚上有什麽問題。


    “你小妮子,真個是危言聳聽,你莫不成會下降頭不成,我會怕你?”那參將猖狂的冷笑,沈喬安起身輕柔的拍一拍一群上的灰土,“你想不到的,你距離死亡不過一寸之遙罷了。”


    “真是信口雌黃,本將軍向來不打女人,但你沈喬安卻是個例外,你莫要以為我們二公子對你好,一切就一了百當了,他對你好,可未必人人都會對你好呢。”


    那千夫長一麵說,一麵伸手,但那霹靂一般的雷霆動作卻堪堪的停在了沈喬安麵頰上空,她的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降下去了——“來啊,押解了去!”


    這麽一說,後麵的侍衛拉拉扯扯帶著沈喬安離開了。


    “不要推我,我自己會走!”


    沈喬安踉蹌了一下,目光傷感的看了看啟夏門,差點兒就進入了,但此刻卻給徹底的拒之門外了。


    沈喬安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麵上的表情兀自不好看。


    一行人扭送了沈喬安離開,很快有人將一麻袋籠罩在了喬安的頭頂,報著沈喬安將之丟在了車廂裏,車軲轆轉動,前行了,但沈喬安完全不知究竟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裏。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外麵的冷風吹進來,吹的沈喬安清醒了不少,喬安掙紮了一下,想要看看外麵,但頭頂那黑咕隆咚的麻袋,卻讓喬安連正常的唿吸都不成。


    馬車繼續顛,有笑鬧聲,有風聲,有他們將葷段子插科打諢的聲音,一片聲音好像狂風一般的席卷了進來,沈喬安咬著舌尖,讓自己在絕境裏保證片刻的清醒。又是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沈喬安聽到了淙淙流水的聲音。


    再跟著,馬車趟過了了一條河,並且好像那河距離岸的跨度還很大,許久後才有了如履平地的感覺。


    過了又是一刻鍾,沈喬安聽到有人開了門,而後她的馬車跟著進入了。


    人們都稀稀拉拉的離開了,沒有人理睬她,好像她是給遺忘了一般,喬安掙紮了片刻終於靠近了馬車車門口,她用力的擺頭,想要將那麻袋給掙脫去,片刻後,一男子到了,輕輕的那男子將蒙著喬安的麻袋給拿走了。


    沈喬安戒備的看向那男子,卻發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噩夢陳東野,陳東野饒有興味的看向沈喬安。


    “聰明絕頂的沈喬安,被我們輕而易舉給弄到了,真是連我都想不到。”他一麵痞子一般的笑著,一麵手起刀落,將捆綁了沈喬安的繩索給割斷了。


    沈喬安怒目而視,月光裏,陳東野卻在笑,躊躇滿誌的笑。


    陳東野盯著沈喬安在看,那目光是在驗明正身,繼而,他靠近了沈喬安一把用力的卡住了沈喬安的衣領,抓沈喬安靠近自己。


    那蠻橫的動作,讓沈喬安想要抗拒都不能,他的麵上浮現了一抹陰森恐怖的神情。


    就如貓捉老鼠一般,陳東野逐漸靠近了沈喬安。


    忽而聽到陳東野叫了一聲,顯然是給沈喬安咬了一口,那陳東野叫喚了一聲,膽寒的看向沈喬安。


    “你最好莫要碰我,早早的將我送迴去,對你有好處。”沈喬安冷笑,慢吞吞起身,她此刻真的想要掀開手臂讓他看看自己的麻風病紅疹子,但想了想還是罷了。


    為何?因為陳東野是個無所不用其極之人,很有可能會對她斬盡殺絕的。


    此刻,沈喬安傲岸極了,陳東野卻冷漠一笑,“你以為你是什麽人,想要我做什麽我就會做什麽麽?真是癡心妄想!”一麵說,一麵推搡了她朝著一個屋子去了。


    那屋子很高大,門匾上鐫刻“聚義廳”幾個字,裏頭已有幾個人在坐著吃茶了,看陳東野押解了沈喬安進來,那幾個人急忙給陳東野行禮,畢恭畢敬。


    陳東野笑了,“今日,諸位吃花酒,就算是我的好日子到了,在中京,沈喬安可是個名副其實的香餑餑呢,哈哈哈……”他一麵說,一麵握住了沈喬安的下巴。


    “現在,大家都想要得到的烈女,卻到了我陳東野手中,哈哈哈。”沈喬安用力的掙紮,但陳東野的力量是如此之大,用力的卡著沈喬安,讓沈喬安整個痛徹心扉。


    “好一個貞潔烈女啊,今晚,看看我不好好的對付對付你。”陳東野浪笑,沈喬安握著桌上的一杯酒,用力的灑在了陳東野的麵上,那陳東野大驚失色,嘰哩哇啦就狂叫起來。


    有人將紅蓋頭給沈喬安找了過來,強迫沈喬安和陳東野行禮,喬安萬般不情願,但她發覺了,這麽一群人都準備好了折辱自己。


    她現在還需要活著,有兩個信念必須要陳喬安活下去。


    這第一,沈喬安不能不明不白稀裏糊塗就死了,她還要在臨死之前好好的和李仲宣在一起,希望李仲宣能陪伴自己走過生命的最後關頭。


    這第二,喬安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這一群人逍遙法外。


    沈喬安屈從了他,與之結拜。那陳東野給人勸酒,一杯一杯也不知道究竟吃了多少,酒水吃的七葷八素,索性將外衣脫掉了,一把抓住了沈喬安就要到屋子裏去。


    “你做什麽?”沈喬安恐懼的掙紮,但陳東野呢,冷冷的笑著,“拜天地後,你說要做什麽?沈喬安啊沈喬安,我都不嫌棄你,你現如今還裝蒜給誰看呢?”


    其實,沈喬安和李仲宣交往了多年,在這幾年裏,沈喬安一直都潔身自好,而李仲宣也是正人君子,對沈喬安,他最親密不過擁抱罷了,其餘的動作就此打住。


    “你這衣冠禽獸。”沈喬安握著桌上的瓷瓶朝著陳東野丟了過去陳東野不怒反笑,眾人也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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