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籌莫展,還在原地思考呢,遠處的屋簷上,驟然有了黑影,一人在前,一人在後,你追我趕去了。喬安的武功不成,隻能緊張的看著那角逐,李仲宣上前去,在黑暗中一看,卻發覺前麵追趕那黑衣人的是穆宸軒。


    “少將軍,我……”都是行伍之中出來的,任何一個動作暗含的意義,不需要說明白,卻也都能感受到,因此,兵分兩路,那黑衣人一看,後麵狂追自己的倆人都不了,感覺好生奇怪。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前後,已經出現了他們。


    “現在,到哪裏去呢?”穆宸軒冷冷的問,那人後退,知自己今晚不能逃離了,忽而口中吐出一枚暗器,黑暗中穆宸軒距離很近,急忙閃身躲避,昂仁朝著李仲宣去了。


    李仲宣一把將那人肩膀拿下一個擒龍手,和那人翻滾在了瓦麵上,跟著,兩人從屋頂上飛了下來,嘭的一聲滾落在了灰塵裏。


    “啊!仲宣哥哥!”看到這一幕,喬安緊張極了,急忙追趕過去,而屋頂上的穆宸軒飄然落下,站在了兩人麵前,李仲宣的擒龍始終用力的卡著那人的肩膀,而那人卻一動不動。


    “仲宣哥哥,你……你沒事吧?”沈喬安的淚水都快出來了,急忙將李仲宣攙扶起來。


    “還……還好。”李仲宣一笑,凝睇了沈喬安,“你哭什麽,我還好的呢。”看到這一幕,沈喬安一拳頭一拳頭的落在李仲宣心口上,“都什麽時候了,仲宣哥哥,你怎麽還笑,你怎麽還笑啊?”


    “不笑,要我哭不成?”李仲宣迴頭,看向那地上的人,此刻,少將軍穆宸軒已控製了那人,但月光裏,他卻看到了詭異的一幕,那人後背刺了一把黃銅匕首,那人早已死了。


    “仲宣哥哥。”喬安發覺情況異常,急忙追趕了過去,月光澄澈,沈喬安一把將李仲宣抱住了,“你沒事吧?


    “沒事。”李仲宣點頭,靠近了那屍體,屍體蝦著腰,看來死的很痛苦。穆宸軒的手,剛剛從屍體的鼻孔拿下。


    “線索中斷了!”穆宸軒歎口氣,“但好的是,我們已經知道事情和陳東野有關係。”


    “去找他。”喬安當下就決定去找他。


    但卻給李仲宣拉住了,“喬安,從長計議。”這一係列的事情,看來並沒有那樣簡單。


    別過了穆宸軒後,沈喬安憂心忡忡往家裏走,迴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此刻,心也還在七上八下,肖宸宇走在沈喬安旁邊,同樣在浮想聯翩。


    眼看到了侯府門口,因天色向晚,喬安不好邀請李仲宣到府上去坐,在這裏就分道揚鑣了。


    第二日,沈喬安到中京去,發覺小皇子的病況比之前還要糟糕,她在思考,究竟用什麽辦法能從陳東野手中將解藥得到,但這問題還沒有想明白呢,就聽小皇子訥訥道:“喬安姐姐,我會不會死呢?”


    沈喬安聽到這裏,麵色不豫,急忙捂住了三皇子的嘴,迷信的看看天空——“見怪莫怪,童言無忌。”這才看向三皇子,“怎麽會呢?不過小病罷了,很快就會好的。”


    “我應該有點心眼兒,要我和你一般就好了,他們就不能算計我。”小皇子惆悵的歎口氣,沈喬安一笑,“放心好了,你會很快就好起來。”


    沈喬安不能在這裏磨嘰,她必須要行動起來,但卻不能讓三皇子感受到危機感,喬安一笑,“你先休息休息,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喬安去求見了皇上,將昨日那一切的事情都轉告給了皇上,皇上聽了後,怔忡了片刻,“朕想不到,事情會這樣愈演愈烈。”


    “任何人都措手不及,但目下,除了召見陳東野,暫時性的控製了陳東野,我們沒有第二種辦法。”沈喬安武斷的建議,皇上聽到這裏,若有所思。


    “朕即便是一國之君,但想要控製某人,卻也要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他難道就隨隨便便召見陳東野,然後隨隨便便將陳東野控製了嗎?


    他正因為是天子,才更應規行矩步,“皇叔,喬安已經為您想要了,您找陳二少來,就說皇上求才若渴,想要讓他過來聊一聊。”沈喬安這哪裏是理由啊?


    “朕再想一想。”皇上皺眉,跌坐在剛剛的位置,輕輕伸手撫摸下巴,他相信喬安的判斷力與推論,相信那毒藥是陳東野下的,但他唯一不相信沈喬安能從陳東野口中將解藥拿出來。


    他思考的時間不很久,已將一切都考慮成熟了,對那太監耳語了兩句,那太監急忙去了。


    “這多年來,朕始終都在保護他,從來沒有讓他見識見識外麵是怎麽一個人心險惡的世界,此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願他好了後莫要將一切都視為畏途。”


    “不會的。”喬安笑,“王弟會再接再厲的,現如今需要給王弟試練的機會,將來他麵對這些事情也就有了主張。”從這些話裏,皇上看出來沈喬安的與眾不同,也領略到了沈喬安的大局觀。


    他開心,但卻也懊惱。要是小皇子身體康健就好了,饒是已經找了多少醫官去看,但總不能對症下藥,甚至於,連究竟小皇子中的是什麽毒眾人還不知道呢。


    召見陳東野的事情,進行的異乎尋常的順利,沈喬安唯恐陳東野會找理由借口不到中京來,但讓喬安大跌眼鏡,他很快就到了。


    陳東野不是很好對付的,沈喬安需要親自出馬,因此,在別館之內,喬安去找陳東野了,陳東野看道沈喬安到,不過輕咳一聲,“沈姑娘別來無恙吧?”


    “托福,還過得去。”沈喬安靠近陳東野,“我們兩人好好的聊一聊。”


    “那自然是要好好的聊了。”陳東野詭笑,“老實說,找我到中京來什麽目的呢?”陳東野算是明知故問了,喬安因勢利導,“你說呢,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難不成就不知道了嗎?”


    “我做了什麽事情呢,還請沈姑娘提醒提醒。”陳東野皮笑肉不笑,盯著沈喬安,喬安沒有畏怯那眼神,躲閃都沒有,步步緊逼,“你下了毒,此刻,小皇子因為你快要不成了,你還不快將解藥拿出來?”


    “沈姑娘這是汙蔑在下了,在下連三皇子麵都沒有見呢?如何下毒?”陳東野眯縫眼睛,靠近沈喬安,色眯眯握住喬安的發絲,旁若無人的湊近了鼻孔,然後好像毒蛇一般的靠近了沈喬安。


    喬安任憑他揩油,並沒有躲避,要是,她的委曲求全能讓他將解藥拿出來,她也就認了,他還要得寸進尺,喬安忽而閃電迴頭,目光銳利,如同利劍出鞘,“你是貴人多忘事了不成?交出來!”


    陳東野涎著臉還要笑,但卻看到空中青絲一閃,落在了地麵上,喬安嫌惡的用匕首將剛剛陳東野染指過的發絲給斬斷了,發絲輕盈的落在了陳東野的麵前,陳東野先是一怔,緊跟著就笑了。


    “沈喬安,好得很,你用匕首來威脅我了,但你以為,你這樣威脅我,我就能給你什麽嗎?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君父故而和皇上不睦,但下毒的事情,我卻也鞭長莫及。”


    陳東野居然說的一本正經,喬安卻不相信,匕首寒光閃閃,幾乎要刺在陳東野的咽喉上,“你少裝蒜,早早的拿出來,免你皮肉之苦。”


    “要殺就殺吧,我真的不知道解藥在哪裏,我也再一次告訴你,那毒不是我下的。”陳東野閉上了眼睛,連反抗都沒有,倒是讓沈喬安不知究竟接下來做什麽好了。


    “我要果真能下毒,今日皇城裏召見我,我是有理由不來的,我可以找借口不來,不是嗎?”陳東野反唇相譏,喬安知陳東野也是聰明絕的未必就沒有道理。


    “誰給三皇子下了毒,”陳東野嘎聲一笑,再次色眯眯的靠近沈喬安,“你難道就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喬安泄氣的將匕首收迴,那陳東野壓低語聲,吹沈喬安勾勾手指,“你再靠近點兒,我就告訴你。”喬安此刻一心二用,一麵在分析究竟陳東野的話有多少的可信度。


    一麵呢,在思考,究竟下毒的人是不是陳東野,他糾結這問題,因此忽略掉了陳東野的壞,她下意識的靠近了陳東野,陳東野在她的麵頰上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了一下,然後登徒子一般的摸一摸菱唇,愜意的笑了。


    “你……你這該死的!”沈喬安氣惱,匕首一下就刺了出去,那陳東野連躲避都沒有,接下來的一幕,卻嚇唬到了喬安。


    那匕首一下就刺在了陳東野的肩胛骨上,有血液一點一點的流淌出來,幸虧力量不很大,幸虧,沒有直接朝著心窩去。


    “疼,但疼的好舒服啊,沈喬安。”陳東野變態的笑著,右手輕輕伸出去,撫摸了一下濕淋淋的鮮血,將食指送到了口中,就如同一隻大浣熊忽而吃到了蜂蜜一般,滿足極了。


    “沈喬安,這都是你欠我的。”


    “陳東野,你!”故而,沈喬安也明白陳東野不是什麽好人,但驀地傷到了陳東野,沈喬安兀自嚇到了。


    血液汩汩的流淌了出來,喬安手腳大亂,一來怕陳東野失血過多死亡了,二來,她從沒有真正刺殺過什麽人,此刻她唯恐自己這一刀會結果了陳東野,那可就後患無窮了。


    “陳東野,你莫要亂動,我……我給你包紮一下。”喬安手忙腳亂,撕開自己的衣袖,就要去給陳東野包紮,但那怎麽樣可能呢,衣襟能纏繞的麵積不過手掌一般大小罷了。


    “沈喬安,你今日要殺了我,我今日要死在你手中,哈哈哈。”陳東野受傷很嚴重,但那鋼刀就如同刺在別人身體上,他居然還笑得出口。


    “你莫要亂動,為為你包紮一下。”喬安緊張的看向陳東野,陳東野點點頭,沈喬安怯生生將手握著匕首,就在那電光石火的一刹那之間,陳東野一把拉住了沈喬安的手。


    喬安隻感覺,一股邪氣的力,拉著自己!於是那鋼刀逐漸更深的沒入了他的心口,看到這裏,喬安銳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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