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逐漸的在好,而沈喬安呢,準備將翻案的事情放在這事情以後。


    此刻,沈喬安進入了季巧慧這邊,季巧慧在試婚禮服呢,不得不說,那一件衣裳做的的確是匠心獨運了,雖然,季巧慧從來都是清減的人,不如何喜歡金銀珠寶過分點綴的衣裳。


    但此刻,那衣裳卻吸引住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就如同很多女孩一般,她們喜歡的未必是婚姻,但對婚禮,卻是都匆忙了幻想的,沈喬安幫季巧慧將衣袋整理好,默然笑著,盯著姐姐看。


    她是想要讚美,但卻發覺,這一刻一切的溢美之詞,好像都黯然失色了,沒有什麽能用來形容姐姐的光鮮亮麗與繽紛了,其實,這一刻,沈喬安也在想,或者,有朝一日,自己穿上了婚禮服也是這般的甜蜜嬌羞吧。


    “真好,對嗎?”她攬鏡自照,看向沈喬安,發覺到沈喬安眸子裏淡淡的傷感與落寞,不舍與淒涼,她頓時明白了沈喬安的心,急忙攥著沈喬安的手,“喬安,你放心好了,有我這一天,我也就有你這一天,屆時,裝扮的你更加美麗,好像個雲南的孔雀。”


    “二姐姐,喬安不過在想,你我姐妹一場,等你去後,人去樓空,我不免落寞,想要找個人聊一聊卻都沒有了。”沈喬安情見乎辭,倒是她,卻歡心一笑,“你來試一試,這衣裳沉甸甸的,好玩的緊。”


    “我?”沈喬安盡管給季巧慧拉起來了,但卻連連擺手,“這嫁衣也是其餘人能試穿的嗎?我……我可不……不要。”


    其實,哪一個女孩能抵擋這誘惑呢?


    “你試一試就好,你就算是在外麵走走又能怎麽樣呢?放心好了,不會有人將你怎麽樣的。”季巧慧笑了,喬安給季巧慧這麽一慫恿,將衣裳果真就試穿了一下,她盯著對麵鏡子裏的自己,看的唿吸一窒,“原來,我可以這樣美?”


    “喬安,你比二姐貌美多了,但願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那是有的。”沈喬安抿唇一笑,季巧慧道:“我何嚐不知道,你和李仲宣打得火熱,但也要注意分寸,女孩兒家家的,戀情其實也就好像是另一個生命,你不能毀了他。”


    “多謝二姐姐,我知道了。”沈喬安踧踖不安,總感覺試穿別人的新娘服不如何厚道,正準備脫掉呢,玉鶯卻來了,“小姐,顧少爺來了。”沈喬安立即要脫掉衣裳,外麵顧琮生卻已經到了。


    “喲嗬,準備嫁人了嗎?”顧琮生靠近沈喬安,挑眉端詳著好像看國家寶藏一般,“美得很,美得很啊,美不勝收美輪美奐。”


    “顧少爺,這裏是女孩的屋子,你這麽說來就來了。”


    “我們……”顧琮生指了指沈喬安,又是指了指自己,“是不是朋友呢?我們自然是朋友了,朋友之間有那樣多的繁文縟節呢?再說了,我今日過來是求婚的呢。”


    “求婚?”沈喬安氣結,“你一個月總過來求婚兩次,你不來也好了,老爺還能自自在在看看書,溜溜鳥,吃吃茶,你這一來,老爺恨不得用遁地術來躲避你,你徹底的攪亂了我們府上的作息與生活,你喜歡我什麽,喬安改就好了,莫要為難喬安莫要為難自己。”


    “我啊……哈哈,”顧琮生打開了折扇,沈喬安一看,那折扇上畫著一朵淒豔的曼珠沙華,也不知究竟這冷颼颼的天氣裏,他握著折扇究竟是做什麽,“哈哈,就是想要過來,等你們不厭其煩的時候呢,沒準兒就答應了我。”


    “顧少爺莫要開玩笑了,自古來都是男歡女愛才有婚姻之事的,你這樣,果真是在為難老爺和小妹。”有人聲援自己了,喬安點點頭。


    “你不就是喜歡李仲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啊,其實,我比李仲宣差什麽呢?我……我覺得,我們兩人沒有什麽很高差的,你看他的時候,你也用眼角餘光看看我,莫要總是拒絕我。”


    顧琮生看起來,很受傷,很痛苦,沈喬安知道,這個牛皮糖,暫時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拿掉了,隻能聽之任之。


    “男人眼中才出西施呢,依照我看,這衣裳就如同為喬安你量身定做的一般,至於你二姐穿,你二姐太賢妻良母了,穿這個倒是不合時宜的很,因此,也就罷了吧。”


    這句話說完,頓時引起了一片公憤,於是,顧琮生給她們幾個人“請”了出去。


    顧琮生的口碑,在長寧侯府內,是每況愈下了,想要求取沈喬安,也是沒有可能了。


    喬安將嫁衣脫掉,歸還給了季巧慧,季巧慧折疊好了,握著沈喬安的手,“我多那麽希望不嫁人,留在府上,時常也保護你,免你那些無妄之災,但你也知道,喬安,女孩的命運就是如此,早早晚晚都是要嫁人的。”


    “我知道。”沈喬安頷首,“姐姐放心好了,府上也未必就有什麽危險,我步步為營就好。”


    “喬安,需要你忖度,對惡人,你也莫要心慈手軟了。”季巧慧叮嚀,沈喬安知,這臨別贈言的分量是很重的,因此連連點頭。


    婚禮是農曆的十一月十五,這一天,天空起了雪粒子,很快的就變成了鵝毛大雪,雪花大入席,遠遠近近一片輕舞飛揚,送親的隊伍朝著外麵去了,熱鬧裏帶著辛酸。


    娘家人自然是不能跟太久的,夫人哭起來,季桓抱著夫人,安慰道:“女孩兒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此刻,巧慧嫁給的不是旁人,乃是中京裏的王孫公子,大好的日子,你卻哭什麽呢?”


    “我……老爺,我這是心酸的淚水。”大夫人自然是要哭,雖然僅僅是出嫁,但大夫人知道,以後想要見一見自己的女兒,就不如何簡單了。


    成了別人家的媳婦,卻就會疏遠自己,她想到這裏,傷感極了。


    季桓也非粗枝大葉之人,看到夫人哭,她的心情也好不起來倒是旁邊的顧氏,不過淡淡一笑——“將來還有明月呢,夫人也莫要哭了,省卻點淚水,留給明月吧。”


    聽到這裏,夫人慍怒,老爺皺眉,顧氏知道自己挖苦的不合時宜,急忙躲避,至於二夫人旁邊,卻不見了季清柳。


    季清柳去了哪裏?季清柳做什麽去了呢?今天,的確是大喜的日子,因此,忙亂起來似乎也已經將季清柳給忽略掉了。


    沈喬安必須跟轎子,並且親眼目睹姐姐嫁給了狀元郎李誕,她才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光榮使命,也就能迴來了。


    因此,她跟在轎廂外麵,轎子裏頭,氣悶的很,季巧慧多麽想要掀開紅蓋頭看看外麵的世界,送別送別自己的娘親,但娘已經有言在先了,女孩兒的第一麵,是必須要留給丈夫的。


    並不能自己掀開紅蓋頭,因此,她即便是氣悶也隻能忍耐著,侯府裏的鞭炮,遠遠近近連接成了一片,外麵萬人空巷,都看向奉天街,從奉天街出來,到棋盤街去,需要路過朱雀大道。


    這裏是百姓的集散地,這又是大早上,才剛剛出來就水泄不通了,坐在轎子裏的季巧慧,從來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等情況,不禁有點茫然,倒是沈喬安,早已想到情況肯呢個會如此。


    畢竟,這可是侯爺的女兒和狀元郎聯姻啊,郎才女貌,一對璧人,那是不用說的,他們兩方的社會信息卻也耐人尋味的很,才剛剛從侯府出來,人們對著轎廂就指指點點。


    “哎呦,你們是沒有見過季巧慧,那是個溫柔可人的女孩,現如今,嫁給李誕,那李誕又是狀元郎,兩人在一起,真正是金童玉女一對璧人呢。”


    “可不是怎麽說,這等好事情,你說……怎麽就不能落在我們頭上呢?”一黃臉婆握著菜籃子,一邊說,一邊羨慕的盯著遠去的馬車與轎廂。


    “你看看,人家這聘禮,也是多了去了。”一男子恨不得上前去偷走點兒東西,另一個男子一把拉住了那前一個男子,“我的乖乖,你老兄還是莫要到前麵去了,仔細莫衝撞了人家是好的。”


    人們把熱火朝天的議論著,馬車繼續朝著前麵去,走了不許久,已快過朱雀大街,但此刻,情況卻忽而亂了。


    “怎麽又是多了一家人嫁人啊,今天果真是黃道吉日嗎?好生熱鬧啊。”有人發現,遠處又是多了一個送親的隊伍,雖然說,人數不如他們盛況空前,但也非常熱鬧。


    鞭炮的聲音驚天動地,那放鞭炮的,握著鞭炮就朝著人群裏丟了過來。


    “哎呦!”人們看到這裏,哪裏還能不躲避啊,緊跟著,有人就靠近了沈喬安,前唿後擁,不過片刻之間,沈喬安與轎廂就拉開了距離,幾個推著獨輪車的人,圍繞在了沈喬安的麵前。


    看到沈喬安和轎廂拉開了距離,一刀疤臉的男子,將獨輪車停在了沈喬安的麵前——“哎呦小姐,吃不吃紅棗,大清早吃棗子,好日子日子好,來來來,吃吃吃,吃吃吃吃,來來來來。”


    沈喬安反感極了,但又能怎麽樣呢?眼前那一群人,不停的靠近自己,讓沈喬完全不能躲避,跟著,沈喬安背後一女子,上前來,一把將沈喬安的手拉住了。


    “哎呦,好姑娘,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姑娘買一朵,姑娘想一想,都冬天了,還有茉莉花呢,這茉莉花可了不得呢,來來來,姑娘買一朵咯。”那女孩一麵說,一麵笑嘻嘻的就要將茉莉花給沈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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