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沒有第二次,這一次,不要說姐姐您了,連喬安自己還嚇唬的魂飛魄散呢。”


    老爺知道事情妥帖了,急忙趕過來,“你迴來就好,我總以為你今晚就不迴來了,你我父女關係就走到了盡頭,但看到你迴來,我……也就放心了。”


    “老爺,喬安是吉人自有天相,您不要擔心了,此刻,放心休息去吧。”


    “是啊,爹爹,已經一更天了呢。”沈喬安靠近老爺,福一福。季桓是真的累壞了,休息去了,沈喬安虛驚一場,迴來後,香夢沉酣,這一覺居然睡的也很好,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沈喬安才醒過來。


    顧氏也知道沈喬安迴來了,更聽人將帝京裏那些關於沈喬安的傳說給娓娓道來了,一切都聽過了,顧氏卻疑竇叢生,好生奇怪為何沈喬安每一次在緊要關頭都能好好的呢?


    為何沈喬安就是弄不死呢?


    為何明明自己檢查過沈喬安的屍體,發現沈喬安已經冰冷了,已經奄奄一息了,但卻能複活過來呢?這一切一切的問題,簡直讓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


    雖然沈喬安已經赦免了她,甚至於,已經完全不去追究之前的事情了,但顧氏呢,卻並非省油的燈。


    關於沈喬安的事情,她思前想後許久總感覺不對勁,看到顧氏這模樣,季清柳一骨碌起身,“娘,她雖然已經迴來了,但畢竟也還來日方長,您也沒有必要真耿耿於懷到一晚上都睡不著啊?”


    顧氏迴頭,看向季清柳,“柳兒,你難道還沒有感覺奇怪嗎?她原本就應該死了的,但現如今呢,人卻好好的呢?”


    “娘親的意思是?”其實,季清柳最近也在想,但歸根結底,她沒能想到顧氏想的節點上去,她總以為,之所以沈喬安好好的,那完全是一種誤打誤撞的運氣。


    但此刻,她看向娘親,顧氏眼睛裏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


    “大夫人和季巧慧圍著她團團轉,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奇怪嗎?每一次遇到危險,她總能履險如夷的,這些事情,已經足夠讓人琢磨了。”反正也睡不著,在這耿耿的長夜裏,她想要將事情弄清楚。


    “連女兒也感覺奇怪。”


    “難不成……”顧氏神秘的壓低了聲音,“她是狐狸精不成,你想想沈喬安是如此的來路不明啊。”季清柳聽到這裏,思前想後了片刻,居然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明日裏,卻要想辦法試一試。”顧氏咬著後槽牙,“不能就這樣落敗了。”


    “娘,但是沈喬安已經饒恕了我們,現如今……”季清柳是怕的了,沈喬安的厲害季清柳已領教過了,此刻對沈喬安,她是想要退避三舍。


    “那臭丫頭命硬的很,你以為我們就能將她怎麽樣呢?柳兒,你且休息休息,待娘親試探試探。”顧氏陰冷的笑著。


    沈喬安從皇城裏迴來,其實也惴惴不安,她發覺,他們得罪了一個最不應該的嘴的人,那陳東野其實也沒有什麽厲害,但陳東野後麵那一群看不到的盤根錯節的力量,卻是不容小覷。


    以後怎麽樣,卻是想都不敢想的,沈喬安盯著燭火,按理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後,她應該累壞了,但實際上,她連一點點疲累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是安靜的,歡喜的。


    第二日,沈喬安依舊早起,吃了早餐後,到學堂念書去了,季清柳也去,經曆過那事情後,季清柳現在對沈喬安是退避三舍了。


    不要說她一個人去對付沈喬安了,就算是她和娘親合力也未必能將沈喬安怎麽樣。現在,不然就視而不見,不然就討好沈喬安,反正不會無端端去得罪沈喬安了。


    沈喬安看到季清柳忽而不針尖對麥芒了,也就對她視而不見。


    從學堂迴來,沈喬安到自己屋子,卻發現院落裏,假山石上,乃至於門楣上,都貼了一些黃色的符籙,看到這裏,沈喬安心知肚明,原來自己念書去了,二夫人卻在安排事情。


    “進去啊,如何卻不去了呢?”走在沈喬安旁邊的季清柳推了推她,喬安看向頭頂的符籙卻在暗忖,自己此刻到屋子去,隻怕屋子裏還有什麽危險呢,因此假裝很恐懼的模樣裹足不前。


    “我……我忽然心跳加速,頭暈目眩,我……我就不迴去了。”沈喬安一麵說,一麵迴身準備逃走,遠處,顧氏看到這一幕更確定了沈喬安是個狐狸精。


    看到沈喬安不迴去,顧氏對旁邊的一個臭道士說:“且等等,她總要迴去的,晚上卻便迴去了,我們先埋伏起來,等我們得手後,將事情告訴老爺,讓老爺也歡喜歡喜。”


    “是,是。”那臭道士連連點頭。


    沈喬安到前院去,卻看到了季淮舟,連日來季淮舟都在找沈喬安,其實,遭遇來這樣大的變故後,他是想要安慰兩句喬安的,但卻找不到一個單獨的機會。


    今次,那機會終於來了,季淮舟湊近了喬安,“喬安,我…想要和你說說話。”


    “大哥,你且跟我來。”沈喬安伸手,抓住了季淮舟的手,季淮舟隻感覺喬安的手軟軟的,那種溫馨甜蜜的感覺,讓他無言以對。


    但沈喬安很快感覺到不妥,立即拉住了季淮舟的衣袖,站在聽風院旁邊,指了指石頭上和門楣上那些符籙。


    “哥哥看到了嗎,現在就開始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還勞煩你將這些東西的手撕下來吧。”季淮舟不知道究竟什麽人在搗鬼,但聽到沈喬安這樣說,連忙點點頭,幫助沈喬安去了。


    “哎呦,哎呦,大少爺,您做什麽呢,不能撕下來啊,不能撕啊。”顧氏失聲尖叫,從假山石後麵衝了出來,假山石後麵還跟著一個手中握著長劍的臭道士。


    那臭道士看起來鳩形鵠麵,醜陋的不成模樣,那雙陰冷的三角眼卻盯著沈喬安在看。


    “二娘,你這是做什麽呢?好好的家裏,為什麽要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季淮舟將那些符籙都丟在地上,用力的踩踩踩。


    看到心血化為子虛烏有,顧氏氣壞了,指了指旁邊的道士,“這可是我從黃花觀裏請過來的一位道士呢,他說我們府上有不幹不淨的東西,因此二娘才這樣做啊。”


    “季淮舟聽了解釋,冷漠一笑,指了指顧氏背後的道士,“隻怕二娘背後這一位,才真正不幹不淨呢。”


    “哎呦大少爺您可不要鬧了吧。”顧氏麵對季淮舟,麵子還是給足了的,顧氏並沒有兒子,因此,將來的將來季淮舟可想而知會是這府上的當家人。


    現如今得罪了他,未必他會立即打擊報複,但將來,等季淮舟當家作主後,事情可就不同了。


    沈喬安看到季淮舟將符籙撕碎了,丟在了地上,這才撐著額頭,“大哥,二娘我身體不好,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一迴事,頭疼欲裂的,就先迴去休息了。”


    喬安一邊說,一邊進入了屋子,季淮舟想要到喬安的香閨去,但畢竟還是頓住了腳步。


    顧氏越發感覺事情奇怪,和道士商量起來更進一步該如何做,喬安迴到屋子,卻也準備故弄玄虛,看起來,自己雖然就那件事情饒恕了顧氏,但作為二娘,她卻如此小肚雞腸機關算盡,居然還準備想辦法謀害喬安。


    當晚,沈喬安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麵有人的聲音,喬安也不理睬,吹滅了蠟燭,偷偷打開門,到了外麵去。


    月光裏,沈喬安能看到大夫人,大夫人皺著眉,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沈喬安的屋子,並且伸手將窗戶紙給點破了。


    此刻,喬安卻不知不覺繞到了顧氏的背後,顧氏盯著屋子裏的沈喬安看了許久,倒是奇怪了,沈喬安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


    顧氏咳嗽了一聲,屋子裏的沈喬安居然還是一動不動。


    顧氏滿腹狐疑去了,過了一會兒,顧氏進入了屋子,發覺沈喬安坐在椅子上,她伸手推了推沈喬安的肩膀,卻發現沈喬安的頭顱骨碌碌就滾落了下來。


    沈喬安的軀幹,嘩啦一聲就散架了,看到這裏,顧氏嚇得手軟腳軟,比並且沈喬安的身體還在地上蠕動,而喬安的頭呢,卻飛了起來,顧氏看到這裏,大叫一聲“救命啊,救命!”


    過不許久,顧氏聽到了人走動的聲音,急忙迴頭,卻發覺走進來一個青麵獠牙的怪物,顧氏六神無主,大叫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沈喬安嗤笑,“跟我玩兒。”喬安上前去,將地上的頭顱撿起來,這原是一個紙燈籠做的頭顱罷了,沈喬安下午躲在屋子裏就在做這個頭顱,至於頭顱為何會飛,那隻是因為沈喬安將籠子裏的金絲雀丟在了燈籠裏。


    那燈籠是紙糊的,金絲雀想要掙紮出去,就猛力的飛,這麽一飛,那頭看起來就惟妙惟肖的了。


    至於身體為何會動,那更簡單了,沈喬安用木棍做了自己的軀幹,披上了自己的衣裳,給那衣裳裏放了一隻老鼠。


    喬安自然是覺得老鼠惡心,但有人覺得不惡心,知道沈喬安要惡作劇二夫人,立即抓了兩隻老鼠捆綁在了那木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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