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您稍安勿躁在這裏休息兩天,很快就能和您的心上人見麵了!這兩天裏,臣下保證將郡主您伺候的周全。”陳東野道。


    郭景寧深信不疑,“可不要讓我失望!”郭景寧嘴角浮泛了一抹陰謀的冷笑。


    “郡主與臣下合作,妙處很快就看到了。”陳東野詭冷一笑。


    聽了陳東野那似是而非的計劃後,她點了點頭,雖然不確定將來會如何,但現如今,相信陳東野總不會錯的。


    郭景寧留在了府上。


    另一邊,顧氏將陰謀口述給了季清柳,季清柳聽了後,連連擺手,恐懼的節節後退——““娘親,這、我、我不敢啊!”


    季清柳又是想害死沈喬安,又是懼陰謀幾會被人撞破,顧氏看季清柳如此不上道兒,冷冷的凝眉,陰測測的訓誡:“平日裏你對沈喬安恨之入骨!今日有這樣好的機會,你倒是快點兒下手啊!等夫人迴來了,你我如何能全身而退?”


    不要說夫人了很有可能迴來!


    說不定老爺也會忽而迴來!


    隻要任何一個人發現了她們母女的秘密,都將掀起軒然大波。


    “我真的不敢!”匕首落在了地上。


    因為意識到自己沒出息,季清柳居然哭了起來。


    看到季清柳這哭哭啼啼的模樣,夫人歎口氣。


    “你要是實在是不敢用匕首,也就不用了,用棉被捂死她,我們即刻離開,快啊!你果真要娘動手嗎?”


    顧氏冷冰冰命令。


    季清柳也明白夜長夢多,點了點頭,進入了屋子。


    看看左近果然沒有什麽人,她靠近了沈喬安,“沈喬安,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她一把拉過棉被,壓在了沈喬安的口鼻上。


    顧氏在外麵等了許久,但還不見季清柳出來,唯恐什麽差池,急忙到屋子裏去看。


    季清柳雖然惡毒,但謀殺的事情畢竟從來沒有做過,此刻,又是一個人在這屋子裏,不覺恐慌。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季清柳急忙迴頭,看到是娘親走了進來,才急忙丟開了手中的棉被,靠近了顧氏。


    “怎麽搞的,這麽慢?”顧氏不悅的皺眉,靠近了沈喬安。


    她一把將棉被移開,伸手試探了一下喬安的唿吸,沈喬安鼻孔闃然,不見絲毫的唿吸,她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好了,快走吧。”


    然而季清柳畢竟是頭一次殺人,此刻的心緒空洞到了極點,竟木呆呆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喬安。


    “快走!”


    顧氏唯恐出汗亂子,威嚴的提醒了一句,看季清柳饒是在發呆,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疾言厲色道:“快跟娘離開!”


    夫人拉著季清柳急忙離開。


    兩人出門去沒有一刻鍾,大夫人也迴來了,夫人下馬車後,眾人前唿後擁到了府上。


    迴去後,季淮舟準備去找沈喬安,攥著護身符就要出門,夫人也看透了季淮舟的行藏,他唯恐季淮舟死了命的去追求沈喬安,到頭來沈喬安依舊拒絕,他會受不了。


    索性,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沈喬安的身上。


    看季淮舟準備離開,大夫人輕咳了一聲,旁邊的季巧慧明白的很,一把抓住了季淮舟的手腕,“大哥迴來喝水,莫要到處亂走。”


    季淮舟無可奈何,隻能退下來,陪伴夫人吃茶。


    “這個你看看。”


    夫人一麵說,一麵拿出來一個冊子,放在季淮舟麵前,“這裏頭的女孩兒都是待字閨中的,我們也是世家,從來隻有我們挑人不曾有人挑我們的,你看上誰家的大姑娘,告訴娘親就好。”


    “娘親,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季淮舟向來是比較聽話的,但此刻,卻好像很憤怒,夫人冷眼看向季淮舟,“好的很!心上人?在哪裏,是誰?莫要瞎編亂造個人哄騙我,難說這些都是為你好!”


    看到娘親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季淮舟也難過的厲害,“娘、我、真的有了心上人!”


    “她不愛你啊,我的兒!”大夫人用力專注了季淮舟的手,“你這又是何苦來哉,普天下你要什麽女孩不好找,非要鬧到這一步田地?!”


    “哥哥,您就挑選一個吧。”


    旁邊的季巧慧打開冊頁,眼前一亮,“哥哥看看這個姑娘,長相甜美,尤其是這個柳葉眉,真個是好看到了極點。”


    但饒是她在介紹,哥哥卻無動於衷。


    少頃,季淮舟準備大聽風院去看喬安,夫人冷冷喝道:“不許去!”


    季淮舟隻能退下來,但他的心早已經飛到了聽風院去。


    要是他此刻執意過去,就會發現,其實沈喬安已經……


    大夫人迴來後,也沒有準備立即過去看喬安,他和季巧慧閑話家常,聊了許多無關緊要的話,時不時的瞥目看看旁邊的季淮舟。


    季淮舟原是比較聽話的,作陪在旁。


    府門外,此刻一個丫頭離弦之箭一般就衝了過來,那丫頭後麵還跟著一個老邁之人,那人慢吞吞的走著。


    前頭的丫頭,十萬火急的趕路。一邊走,一邊迴眸衝著後麵的老人催促,“我的李老爹爹,您倒是快點兒啊!救人如救火,這十萬火急的事情,我拜托您快點兒啊!”


    “哎呦!我的姑娘啊!走了這一身臭汗,我就算是救死扶傷,我、咳咳,我畢竟也年邁了很了……”


    “哎!”


    歎息的女孩不是別人,乃是沈喬安旁邊伺候的玉鶯,玉鶯看那老先生走的太慢了,實在是等的不耐煩,又唯恐小姐出什麽差池,轉身到屋子去了,剛剛進入府門,卻聽到兩人在閑聊。


    說話的一個是老爺的聲音,另一個聲音,聽起來很是威嚴,“原來潭府就在這裏,果真是好個所在啊!”


    玉鶯倒是沒有料到會在這裏撞見陌生人,她無頭蒼蠅一般的衝了進來,眼看就要撞在兩人身上了,一男子一把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玉鶯當即銳叫一聲,委頓在了地上。


    老爺還以為鬧刺客呢,說時遲那時卻快,老爺一下擋在了豫王麵前,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軀!


    更完全忘記了,自己連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


    老爺待到看清楚,這女孩是伺候在沈喬安身旁的玉鶯後,立即道:“是玉鶯?,你慌裏慌張急三火四做什麽!”


    “老爺,老爺啊、”玉鶯嗚嗚咽咽將沈喬安的事情說了,季桓聽到這裏,來不及給豫王多解釋什麽,拔足狂奔,氣喘籲籲到了沈喬安的香閨裏。


    至於豫王,他原是過來看喬安的,卻聽說喬安因為得“相思病”以至於“病入膏肓”還“奄奄一息”,他擔心急了,急忙跟著季桓朝著沈喬安的屋子去了。


    沈喬安卻哪裏還有命在,一張臉好像白紙一般,唿吸都沒有了,眾人看到這裏無不大驚失色!


    “這到底怎麽迴事?!”季桓嚇到了,伸手試探了一下沈喬安的唿吸,手顫抖的縮了迴來。


    玉鶯淚水漣漣,剛剛走的時候,小姐情況還沒有這麽糟糕呢,這不過一個時辰還不到呢,怎麽搞的,就成了這等模樣。


    玉鶯急忙找那醫官進來。


    那醫官急忙給喬安號脈。眾人看到醫官靠近了沈喬安,都屏息凝神等,但願醫官的到來是及時的,醫官需要人打下手,玉鶯擦拭了淚水,起身忙前忙後。


    但此刻讓玉鶯可奇怪極了,明明走之前小姐僅僅是精神頭不健旺,怎麽這才一會會迴來,人就成了這模樣。


    還有,自己離開之前幾次三番叮嚀玉燕伺候在旁邊,現下玉燕的人也不在了?


    究竟發生了什麽變數?


    旁邊的穆宸軒,乍一看居然發現這女子就是自己迴到中京,在路上看到的那個女子,看到這裏,他的心狂跳。


    但是沒想到再見這個女子竟是快沒了唿吸,他的心頭也跟著一緊。


    “到底怎麽樣了?”季桓急壞了,抓著那醫官的手連連催促,那醫官卻早已經對生老病死見慣不怪了,不過微微揮揮手,“稍安勿躁啊。”


    季桓怎麽可能不急?在房裏來來迴迴的走動著。


    這麽一鬧騰,消息不脛而走,前院的大夫人後院的二夫人都聞風而至。


    大夫人連忙安慰季桓,“老爺,您不要焦心,且等一等!”但那醫官的麵色卻不好,皺著的眉頭許久都沒有舒展開,大夫人迴來後吃了一盞茶才過來,對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自然是完全不清楚。


    此刻,看到醫官這模樣,大夫人急忙湊近,伸手輕輕的試探了一下喬安的胸口,竟連跳動的感覺都沒有了。


    這時,醫官也站起身來對著他們搖了搖頭,便退到了一旁。


    看到醫官這樣的舉動,大家瞬間都明白了,沈喬安死了。


    大夫人撫屍痛哭著,季桓握緊拳頭狠狠的像旁邊的柱子砸去,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這究竟怎麽一迴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這時二夫人和季清柳才慌忙趕到,看到房裏的狀況,心裏當然明了是怎麽一迴事。


    她們馬上反應過來,表麵裝作傷痛欲絕的哭喊著,但心裏卻興奮得恨不得喊出來,沈喬安啊,沈喬安,人算不如天算,你終究還是嫩了點。


    在一片哭聲中,誰也沒有注意到,這時的沈喬安,嘴角輕輕的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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