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發現他們的除非是跟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的練家子,那人不是跟自己說押送布匹的就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嗎?現在這算是怎麽迴事?


    為首之人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難不成這些人是故意設套讓他們往裏麵鑽,而給他們下命令的那個人明知道如此還要讓他們來送死!


    想到這裏,為首之人身上的憤怒再也忍不住,自然也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張烈嚴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三支箭矢破空而出,直指為首之人的麵門,性命之憂在前,那些人也管不了那麽多,堪堪躲過奪人性命的箭矢。


    他們這一出來,本來絕大的優勢也全部都失去了,手下的那些人也慌了神,本以為是個信手拈來的任務,沒想到這還沒有開始打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可就丟了性命了。


    “老大,現在我們怎麽辦?”一人開口問道。


    為首之人臉色陰沉,王弗暉那個混蛋居然如此算計他們,如果自己今天有命從這裏迴去,定然會報這個血海深仇,“還能怎麽辦,給我上。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張烈嚴見他們出來之後也是嚴陣以待,這些人都是自己從衙門裏挑出來的個中好手,無論損失了誰自己都不會開心。


    “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為重。能活捉最好,不能的話就地處決!”


    周來福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自己悄悄的躲在馬車後麵,手裏拿著臨走時宋昕書塞進他手裏的秘密武器,宋昕書親自交代過,那東西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使用。


    大戰一觸即發,雙方人馬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張烈嚴他們畢竟是後來這裏,萬一人家開始布置了什麽陷阱,他們這稀裏糊塗的闖出去無疑於送死。


    “這群人不好對付,等下瞅準機會解決那個玲瓏閣的掌櫃的,至於其他人能殺就殺,不能殺也要保命為主。”為首之人冷漠的開口道。


    張烈嚴飛身而起,率先朝著那夥人而去,他身後的那些人也立刻衝了過去。


    出門的時候張國棟可是跟他們保證過,如果這次的事情他們能夠完成好,定然會有豐厚的賞賜,他們每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無非是讓自己的家人能夠有安穩的日子過。


    雙方人馬打得是難舍難分,一時間陷入了膠著的狀態。


    張烈嚴跟為首之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已過百招,愣是沒有找出對方的破綻,如果不是因為時機不對的話,兩人真的會有惺惺相惜之意。


    “我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不過那人也真的是心狠手辣,明知道這就是一個圈套,還要讓你們來送死,枉費你們對他忠心耿耿呢,”張烈嚴諷刺的開口道。


    為首之人氣息不穩,張烈嚴抓住機會刺了一劍,那人連忙閃躲,但胳膊上也被割出了一條口子,“你胡說八道什麽,沒有人指使我們做什麽,就是因為我們兄弟看不慣你們玲瓏閣的人為富不仁,才會想要劫了你們的東西。”


    明知道張烈嚴說得就是事實,但是他們也不能承認,自家人的帳可以關起門來慢慢算,絕對不能給外人留下漏洞。


    張烈嚴也就是隨口試探一下,沒想到這人就已經暴露了,宋昕書這算計人心的本事讓他再次刮目相看,幸虧這樣的人不是自己的敵人,要不然自己真的不是她的對手。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心裏一清二楚,如果識相的話自己乖乖的投降,否則下場一定不是你們想要的。”張烈嚴話落口以後轉變了攻勢,如今這人心神已亂,不是自己的對手。


    如果不趁著這個時候把他拿下的話,等他迴過神來之後就會很麻煩。


    張烈嚴的攻勢越來越淩厲,為首之人感覺自己已經有些擋不住了,悄悄的從衣袖裏摸出自己的暗器,這一招雖然卑鄙,但怎麽說也是保命要緊。


    他找準機會虛晃一招,想要引誘張烈嚴上鉤,實則是想使出手裏的暗器,中了自己的毒藥,張烈嚴隻會任由自己宰割。


    張烈嚴雖然是求勝心切,卻也沒有那麽冒進,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別跟我耍什麽陰招,看看你自己帶來的那些兄弟還剩下幾人。難不成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已經拋棄你們的主子罔顧自己兄弟的性命嗎?”


    為首之人跟張烈嚴打得難舍難分,都沒有時間去關注其他人的狀況,等他迴頭去看的時候,自己的兄弟剩下的已經寥寥無幾。


    他心中一陣悲鳴,但他也明白,就自己做得那些事情,如果落在這個人的手裏恐怕也是生不如死,那還不如跟他們同歸於盡。


    “隻要你放了我的那些兄弟,我願意投降!”為首之人假意放下自己手裏的劍,正在張烈嚴慌神的刹那,一枚毒針已經射進了他的胳膊。


    “你……”張烈嚴當時就蹲了下去,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頭暈目眩。


    “我告訴你,這是我獨門秘製的毒藥。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張烈嚴帶出來的那些人見他受傷了,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剩下的那些人,直接衝了過來。


    為首之人即便是武功高強,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製服了。


    張烈嚴此刻整個人已經是臉色青紫,直接半跪在地上,那些衙役見此趕緊過去扶著他,這位可是跟太守大人關係匪淺,如果他在這裏有什麽事情,他們迴去以後也沒有辦法交代。


    周來福一直躲在馬車裏不敢出去,他心裏明白如果自己出去的話隻會給張烈嚴他們帶來麻煩,都已經做好了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打算。


    終於聽到外麵平靜下來,他才敢掀開簾子,入目可見的就是橫七豎八的屍首,死相也是相當的恐怖,他感覺自己胃裏一陣翻湧,差點倚在馬車上吐了起來。


    “大人,你感覺怎麽樣?您再堅持一下,屬下這就帶著您迴城找大夫!”一人扶著張烈嚴慌張的開口道。


    周來福聽到他們那邊的動靜,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那些人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出來的,如果他們有什麽三長兩短,他心裏也過意不去。


    此刻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在張烈嚴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還有一個沒有死的人對著他們射了一箭。


    周來福隻覺得有什麽東西破空而來,下意識的往一邊閃了一下,硬生生的擋住了箭矢。


    張烈嚴帶出來的人心裏本來就有著濃濃的怨氣,如今上麵讓他們保護的兩個人都受了重傷,生死未卜,對於背後放冷箭的人自然沒有什麽好感,直接衝過去就是狠狠的一刀結束了他的性命。


    為首之人見自己帶出來的人全軍覆沒,不由得悲從中來,即便是自己能從這些人手裏逃出去,也沒有辦法跟自己的主子交代。


    既然如此,還不如一死了之,還給自己拉了一個墊背的,他也不算冤枉。


    “不好,他要咬舌自盡!趕緊阻止他!”一人激靈的開口道。


    有人直接過去就是一下,而後從自己身上撕了一個布條塞進那人的嘴裏,“我告訴你,想這麽輕易的就死了,門兒都沒有。等迴去之後我就讓你嚐嚐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王弗暉將人派出去以後一直都憂心不已,他明知道那可能是個陷阱,但是因為急於求成,他還是忍不住讓那些人去鋌而走險。


    那些都是陳家給他派過來的高手,如果他們都死了的話,自己沒辦法交代。


    “管家,你趕緊去給我打聽一下,金陵城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王弗暉焦急的開口道。


    管家是知道這裏麵的緣由,自家老爺又想要借助陳家的權勢地位,又不願意被陳家把控,這世界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這些年王家明裏暗裏幫陳家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陳家要見著王家有異心,對他們又沒有多大的用處,就把人趕到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來送死,果真是好手段呢。


    可惜自家主子陷入盲目的狂妄自大之中,根本就看不穿這裏麵的把戲。


    金陵城這趟水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暗地裏波濤洶湧,人家張國棟要是沒有兩把刷子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被那些盤根錯節的勢力吞吃入腹。


    如今人家不僅沒有被壓製住,反而隱隱有些獨掌大權的意思,這背後定然是有高人相助。


    “是,老爺,奴才這就讓人出去打聽!但有些話奴才也想跟老爺說一說,還望老爺恕我冒昧犯上之罪。”管家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開口道。


    管家跟著自己多年,對自己對王家也都是忠心耿耿,自己已經拿他當半個親人看待,“管家有話就直說吧,不必如此客氣!”


    “老爺,奴才覺得您應該早作打算,那些人估計是有來無迴了。他們好歹都是陳家派來的人,如今全部都交代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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