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分開肯定是不會的,他從沒這麽想過。


    程之瑾想伸手拉許懷笙的手,隻是到底慢了一步,隨著房間的門「啪」的一聲關上,兩個人徹底隔絕在兩個世界。


    晚上的時候,李明拎著一個盒飯送了過來,一道拿來的還有自己的洗漱用具和衣服。


    「嗬嗬,那個,許秘今天晚上要去談事,程知青今天晚上就委屈你了,咱們兩個一屋,那個,這是晚飯,你趁早吃,我先把許秘的東西送過去。」


    程之瑾一怔,這是要和自己冷戰了?


    「他現在在哪裏,這東西我給他送過去吧?」


    雖然是問話,但是他雙手已經伸了出去,李明訕笑了兩聲。


    「這怎麽好意思,許秘的東西他都放的很規整的,我直接給他拎過去就行,而且他現在人不在,剛有人來找他,崔先生給您說的地方比較隱蔽,許秘要安排一下,自己帶人過去。」


    程之瑾張了張嘴,沒在說話,李明僵硬的把許懷笙的東西拿在手裏,同手同腳的走了出去。


    隔壁屋裏,男人的外衣隨意的搭在炕上,他手裏夾著一支煙,淺薄的煙霧慢慢的朝上飄,覆蓋在男人晦澀不明的眼眸上,更是讓捉摸不透。


    莫得,房門打開,李明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許秘,晚飯已經給程知青送過去了,您的包和洗漱用品在這裏。」


    「嗯!」


    許懷笙簡單的「嗯」了一聲,人卻一點都沒動。


    李明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道:「許秘,程知青挺著急的樣子,您要不要去看看。」


    許懷笙皺了皺眉頭,嘴裏咬著菸蒂,轉過身不悅的看著李明。


    「怎麽?擔心了?不用擔心李明,他沒那麽脆弱,你過去吧,今天晚上看好他就行。」


    李明整個人一凜,趕緊的點了點頭,迴應了一聲「好的。」


    快速的出了門。


    許懷笙在李明走出去以後,手指夾著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隨即輕笑了一聲。


    次日一早,許懷笙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喊醒,換上一身的破舊棉襖,跟著車到了崔潤生住的地方。


    這次不管是許懷笙還是李明都沒有和他在一塊,隻有一個陌生的老大爺,兩個人趕著一輛牛車,不遠不近的看著樓房的位置。


    崔潤生和林菀兩個人站在陽台上的時候,終於見到了那個日夜期盼的身影。


    林菀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會泄露情緒,讓別人察覺到,崔潤生激動過後,鎮定了許多,他忽然轉身迴了屋子,然後抱著一盆花放在了陽台上。


    院子裏走來走去的人,瞧見他們兩口子又在陽台上說話,都沒怎麽在意,他們經常在陽台上說話,在最初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以後,也就隨了他們了。


    程之瑾看到了那盆花,拿著鞭子的手揚了兩下,隨即崔潤生開始摘花盆上的花朵和葉子。


    程之瑾拿著小小的一個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


    崔潤生給程之瑾寄的每一封信件,崔子航得到的摩斯密碼,還有現在給程之瑾的密鑰,連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實驗數據。


    第511章 他們心虛呢


    程之瑾迴到招待所以後,李明已經幫他收拾好了行李,門口的車子也準備好了,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他迴來。


    許懷笙把手裏的煙掐掉,朝他抬了一下下巴。


    「今天晚上的火車,迴上京。」


    「這麽快?」程之瑾訝異的看著他,他還想著再待兩天,最好能和老師近距離的見個麵呢!


    「時間緊迫,想來你應該也想讓你的老師和師哥們盡快的脫離這個困境,他們在唿市的一天,就多受一天的苦。」


    程之瑾想了想,沉默著點了點,轉頭上了車。


    迴去的時候沒能買上包廂的車票,他們隻能和一般旅客一樣,坐在平常的包廂裏,吵吵嚷嚷的很,好幾次程之瑾想要和他說話,都不得不閉嘴。


    這裏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直到迴了上京,他們也沒能就在唿市發生的矛盾說開了。


    程之瑾已經七年沒迴上京,這裏的發展太快了,很多熟悉的街道,建築物都有了變化,上京的青年現在都喜歡去什剎海滑冰,一幫兵二代,還有一些沒工作的閑散青年,成天的找事。


    喬三九一天一天的忙的不得了。


    程之瑾迴了上京幾天都沒見著熟人,他每天都待在房間裏,哪裏也去不了,許懷笙每天早出晚歸,還時常的在外麵住。


    這天他出門買了些菜,砰砰梆梆了一下午,做了一大桌的菜,這些都是他在紅星生產隊練就的手藝,雖然不怎麽好吃,但是他都嚐了嚐,味道還可以。


    他把買的二鍋頭放在桌子上,臉色紅了紅,想起在唿市的時候自己喝醉,窩在許懷笙懷裏的感受,那時候他雖然暈乎乎的,但是兩個人相擁著入眠,溫情的不得了。


    快七點的時候許懷笙還沒迴來,桌子上的飯菜已經涼透了。


    他等了許久也不見人迴來,一個心從最開始的期盼,到現在的冷卻,他沒在等下去,桌子上的飯菜也沒精力去弄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迴到屋子休息,腦袋沉重的很,暈暈乎乎的,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許懷笙迴來的時候看到餐桌上的飯菜驚喜了一瞬,左右看了看都沒看到人,以為在沙發上睡著了,跑去客廳看了一眼,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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