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風還在盯不遠處，連哄帶騙，「你出來看一看嘛！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小酌家裏養的那隻布偶貓？人小妹妹和布偶貓一模一樣！」
人怎麽能和貓長得一樣？
而且，他才不是很喜歡，是那隻貓一直纏著他。
裴聞檀皺起淺色小眉毛，抬頭看自家父親，剛要繼續拒絕。
就被等不及的裴廷風一把抱了出去。
「真的，你看一眼！」
裴聞檀被迫轉頭。
今天天氣有些陰沉，頭頂壓著暗沉的雲塊，光線並不如何明亮。
不遠處，穿著條淺綠色小裙子的小姑娘正坐在小板凳上，仰起小臉聽身旁的長輩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麽，她突然笑了起來。
歪著頭躲開長輩點過來的手指。
一張白生生的小臉自帶瑩潤光華，眼睛又大又圓，黑白分明，臉頰還帶著軟綿綿的嬰兒肥。
她笑起來很可愛，濃密眼睫顫啊顫，像是蝴蝶扇動的蝶翼。
裴聞檀眨了眨眼。
好像……真的有點兒像。
裴廷風還在說，「你知道杭家，就是你媽媽很喜歡的那個雲繡，他們是傳承者……」
裴聞檀掙脫開父親的手。
裴廷風看他板著小臉不說話的樣子，心想，真沒興趣啊？那算了，還是不打擾他看書了——
「她叫什麽名字？」
裴聞檀看向父親，矜持的抬著下巴。
裴廷風一愣，很快樂了，笑眯眯道，「你想知道她的名字？那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裴聞檀：「？」
裴聞檀費解地看了他爸一眼，搖頭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別沒必要提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幻想來迴絕我。」
裴廷風：「……」
裴聞檀：「行叭，你不知道就算了，那我自己去問。」
裴廷風：「……」
沒感覺錯的話，好像又被兒子嫌棄了。
他被自家兒子噎住，眼睜睜看著人邁開腿往杭家那小姑娘的方向去，眼睛一轉，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立刻給老婆撥出一個視頻電話。
舒雲很快接通，「什麽事？」
裴廷風偷偷摸摸舉起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不遠處，壓低了聲音道，「老婆！你兒子去搭訕小姑娘啦！」
-
裴聞檀的靠近，立刻引起了正在看釣竿的兩人的注意。
小姑娘飛快看了他一眼，蹬蹬蹬起身，往長輩身後躲了躲，隻露出一雙圓潤潤的眼睛，好奇看著他。
「你是……」祝商想了想，「裴家的小子，是不是？」
裴聞檀禮貌問了好，目光和小姑娘一對，立刻看到她將小臉挪到祝商身後，隻露出揪著衣角的白皙小手。
祝商笑嗬嗬的，「你好你好，你是和你爸爸來的？」
「——寶寶，你不和哥哥打個招唿嗎？」
小姑娘磨磨蹭蹭，重新露出了小半張臉，臉色有些發紅。
在祝商的鼓勵下，她往外走了幾步，稚聲問好，「我叫虞繚，這是我姨爺爺。」
裴聞檀問：「哪個liao？是聊天的聊嗎？」
小姑娘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是繚繞的繚。」
裴聞檀慢慢哦了聲，可臉上神色還有些迷茫。
小姑娘哎呀一聲，幹脆拉過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劃拉了一個字。
「是這個繚哦。」
她的手指尖在掌心輕蹭，像是那隻布偶貓的毛蹭過臉頰，一樣軟軟的，帶著幾分癢。
裴聞檀眼中有笑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個字。」
他不吝誇獎，「你好厲害，已經會寫這麽複雜的字了。」
虞繚被誇得有些臉紅，眼瞳水潤潤的，小聲道，「我的名字，肯定會寫呀。」
可唇角翹起了甜甜的弧度。
正舉著手機靠近的裴廷風：「……老婆，咱兒子竟然會主動逗小姑娘了。」
想起這小崽子一直跟著爺爺學習書法，繚字都不知道寫過幾遍了，還擱這兒裝懵懂呢。
舒雲扶額，視線停留在視頻那頭的小姑娘身上，「這是杭大師家裏那個？」
裴廷風應了是，他收起手機，走上去和祝商問了好，順勢攀談閑聊起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注意不遠處湊在一起玩的兩個小朋友。
虞繚性子溫軟靦腆，正在撿地上相對完整的落葉。
裴聞檀守在她身旁，眼神一錯不錯，偶爾在虞繚失了重心踉蹌時，立刻伸手將人扶穩。
他看的書雜，記性又好，對著看上去大同小異的葉片也能侃侃而談，從植物特性說到生長根源地。
沒多久，就讓小姑娘一臉崇拜，脆生生喊著「聞檀哥哥」。
裴廷風睨著兒子無形中翹起的尾巴，有些沒眼看。
剛收迴視線，就見祝商也笑嗬嗬看了過來。
「我們家繚繚膽子小，很少看到她對別的小朋友這麽親近，」祝商道，「咱們兩家住得也不是特別遠，有空讓兩個小孩兒一起玩啊。」
裴廷風也正想說這件事呢。
從來沒見裴聞檀這麽往小姑娘身邊湊的，耐心的不得了。
他忙不迭應了下來，「隻要你們不嫌打擾，這個假期天天讓他們在一起玩都行！」
兩邊家長都覺得給自家小孩找到了玩伴，彼此都很滿意。
等晚上迴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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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麽能和貓長得一樣？
而且，他才不是很喜歡，是那隻貓一直纏著他。
裴聞檀皺起淺色小眉毛，抬頭看自家父親，剛要繼續拒絕。
就被等不及的裴廷風一把抱了出去。
「真的，你看一眼！」
裴聞檀被迫轉頭。
今天天氣有些陰沉，頭頂壓著暗沉的雲塊，光線並不如何明亮。
不遠處，穿著條淺綠色小裙子的小姑娘正坐在小板凳上，仰起小臉聽身旁的長輩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麽，她突然笑了起來。
歪著頭躲開長輩點過來的手指。
一張白生生的小臉自帶瑩潤光華，眼睛又大又圓，黑白分明，臉頰還帶著軟綿綿的嬰兒肥。
她笑起來很可愛，濃密眼睫顫啊顫，像是蝴蝶扇動的蝶翼。
裴聞檀眨了眨眼。
好像……真的有點兒像。
裴廷風還在說，「你知道杭家，就是你媽媽很喜歡的那個雲繡，他們是傳承者……」
裴聞檀掙脫開父親的手。
裴廷風看他板著小臉不說話的樣子，心想，真沒興趣啊？那算了，還是不打擾他看書了——
「她叫什麽名字？」
裴聞檀看向父親，矜持的抬著下巴。
裴廷風一愣，很快樂了，笑眯眯道，「你想知道她的名字？那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裴聞檀：「？」
裴聞檀費解地看了他爸一眼，搖頭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別沒必要提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幻想來迴絕我。」
裴廷風：「……」
裴聞檀：「行叭，你不知道就算了，那我自己去問。」
裴廷風：「……」
沒感覺錯的話，好像又被兒子嫌棄了。
他被自家兒子噎住，眼睜睜看著人邁開腿往杭家那小姑娘的方向去，眼睛一轉，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立刻給老婆撥出一個視頻電話。
舒雲很快接通，「什麽事？」
裴廷風偷偷摸摸舉起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不遠處，壓低了聲音道，「老婆！你兒子去搭訕小姑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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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聞檀的靠近，立刻引起了正在看釣竿的兩人的注意。
小姑娘飛快看了他一眼，蹬蹬蹬起身，往長輩身後躲了躲，隻露出一雙圓潤潤的眼睛，好奇看著他。
「你是……」祝商想了想，「裴家的小子，是不是？」
裴聞檀禮貌問了好，目光和小姑娘一對，立刻看到她將小臉挪到祝商身後，隻露出揪著衣角的白皙小手。
祝商笑嗬嗬的，「你好你好，你是和你爸爸來的？」
「——寶寶，你不和哥哥打個招唿嗎？」
小姑娘磨磨蹭蹭，重新露出了小半張臉，臉色有些發紅。
在祝商的鼓勵下，她往外走了幾步，稚聲問好，「我叫虞繚，這是我姨爺爺。」
裴聞檀問：「哪個liao？是聊天的聊嗎？」
小姑娘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是繚繞的繚。」
裴聞檀慢慢哦了聲，可臉上神色還有些迷茫。
小姑娘哎呀一聲，幹脆拉過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劃拉了一個字。
「是這個繚哦。」
她的手指尖在掌心輕蹭，像是那隻布偶貓的毛蹭過臉頰，一樣軟軟的，帶著幾分癢。
裴聞檀眼中有笑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個字。」
他不吝誇獎，「你好厲害，已經會寫這麽複雜的字了。」
虞繚被誇得有些臉紅，眼瞳水潤潤的，小聲道，「我的名字，肯定會寫呀。」
可唇角翹起了甜甜的弧度。
正舉著手機靠近的裴廷風：「……老婆，咱兒子竟然會主動逗小姑娘了。」
想起這小崽子一直跟著爺爺學習書法，繚字都不知道寫過幾遍了，還擱這兒裝懵懂呢。
舒雲扶額，視線停留在視頻那頭的小姑娘身上，「這是杭大師家裏那個？」
裴廷風應了是，他收起手機，走上去和祝商問了好，順勢攀談閑聊起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注意不遠處湊在一起玩的兩個小朋友。
虞繚性子溫軟靦腆，正在撿地上相對完整的落葉。
裴聞檀守在她身旁，眼神一錯不錯，偶爾在虞繚失了重心踉蹌時，立刻伸手將人扶穩。
他看的書雜，記性又好，對著看上去大同小異的葉片也能侃侃而談，從植物特性說到生長根源地。
沒多久，就讓小姑娘一臉崇拜，脆生生喊著「聞檀哥哥」。
裴廷風睨著兒子無形中翹起的尾巴，有些沒眼看。
剛收迴視線，就見祝商也笑嗬嗬看了過來。
「我們家繚繚膽子小，很少看到她對別的小朋友這麽親近，」祝商道，「咱們兩家住得也不是特別遠，有空讓兩個小孩兒一起玩啊。」
裴廷風也正想說這件事呢。
從來沒見裴聞檀這麽往小姑娘身邊湊的，耐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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