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話是我這個vip不能聽的?」


    「見外了哈!!」


    「為什麽不給我聽!為什麽不給我聽!到底偷偷說了什麽!虞繚你在臉紅什麽!裴聞檀你在盯她什麽!告訴我啊啊啊啊(發瘋)(變成猴子)(搶奪路人的手機)(飛入超市)(對保安拳打腳踢)(在超市裏蹦蹦跳跳)(被警察摁倒在地)(高聲吼叫)(被警察送進局子)(高聲吼叫)(在局子裏蹦蹦跳跳)」


    攝像師默默把鏡頭懟了過來。


    跟鏡導演壯著膽子嗶嗶,「兩位老師,有什麽話也可以讓我聽聽的。」


    裴聞檀側眸睨過來一眼。


    跟鏡導演:「……好吧,盡量不要關麥克風呢。」


    慫得很快。


    虞繚拉了拉他,繼續往西圖瀾婭餐廳的方向走去。


    耳廓還泛著淺淺的燙,灼熱得極具存在感,讓她有些想抬手揉一揉。


    為了扯開注意力,虞繚找了個話題。


    「那你呢,為什麽選巧克力的卡片?」


    「卡片裏有張是線條小貓的,我差點就選了那個。」


    聞言,裴聞檀眸色微沉,口罩後,揚起的唇噙了些涼薄。


    為什麽?


    因為有人太過自大,倉促出手,想要挽迴一個早就失去的人。


    他神色自若,散漫出聲,「小貓的卡片被人先選了。至於巧克力……我讀大學的時候,很喜歡這個牌子的巧克力。」


    醇苦的味道瀰漫在唇齒間,確實是很香的巧克力。


    虞繚低了低眸,想,好像就是因為裴聞檀大學時喜歡,在京大內部也帶動著這巧克力小火了一陣。


    岑池墨……也是那時得了幾大盒。


    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實在小眾,進口數量少,突然熱門起來,有人得了一些,順手送到了岑家。


    岑池墨不愛吃甜食,卻知道虞繚愛吃。


    他隨手晃了晃那精美的禮盒包裝,盯著虞繚,笑意添了幾分惡劣,「繚繚,明天給我送到學生會的會議室去。」


    第二天,虞繚拿帶著東西去了學生會辦公室所在的行政樓,除了那幾盒巧克力,還有岑家阿姨另外準備的甜點下午茶。


    給會議室裏的人分了後,虞繚離開,去洗手間清洗手指不小心沾染到的黃油粘膩。


    她抽了張紙擦拭濕漉的手,意外聽見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和嬉笑不屑的語調——


    「岑哥,你家小保姆也太聽話了,長得也好看,還是岑哥有福氣。」t


    「什麽福氣啊?那個小保姆能跟在岑哥身邊才是她的福氣,不然,一個孤女而已,估計連這種進口巧克力都吃不上吧。」


    虞繚早已習慣了這樣輕蔑的言辭,將紙巾丟入垃圾桶,神色淡淡地往外走。


    她與來人迎麵撞上。


    對麵的幾個男生明顯嚇了一跳,卻沒有半點背後說人的羞愧和抱歉,而是露出了更加微妙的嬉笑。


    彼此擠眉弄眼幾下,有人用手肘推了推中間的人,「岑哥。」


    岑池墨隻看了她一眼,路過時,順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輕飄飄道,「聽話。」


    虞繚曾經不明所以,被背後說了還會覺得委屈,在岑池墨麵前掉眼淚,又被對方揉腦袋哄,說他們就是嘴上沒把門、心地不壞。


    彼時,岑池墨端著溫柔好哥哥的笑,再三安慰。


    直到她陰差陽錯目睹了他的真麵目。


    虞繚站在冷清的走廊上,聽著身後肆無忌憚的笑聲,閉了閉眼。


    如果不是岑池墨的默許與有意為之,那些人又怎麽會連一點麵子情都吝嗇給予、表露如此輕慢的態度。


    虞繚最後也沒嚐過那巧克力的味道。


    直到……那個夏夜。


    第15章 你們快給我親!


    節目組給的路線並不算很長,頂多繞了一些。


    虞繚早已將路線記在心中,拉著裴聞檀的手左拐右繞,已經看見終點位置上的那家西圖瀾婭餐廳。


    「虞繚真的好厲害,黎令歌和沈茹筠都繞錯了一個路口,邊韶因為仔細核對地圖才沒走錯,但時間耽擱得久,他們還在半路上呢,這邊已經到終點了」


    「這種記憶力能不能分我一點啊!!」


    西圖瀾婭餐廳正是以巧克力甜品為特色賣點的,外牆上還塗著薄荷巧克力的標誌。


    眼見著再過一個路口就要到了,裴聞檀悠悠然輕晃兩人相牽的手,像是為了打開談話隨意扯入了一個話題,「你知道我為什麽不選其他卡片嗎?」


    虞繚配合問道,「為什麽?」


    裴聞檀似笑非笑,語調悠懶,「因為我曾經給一個女生送過巧克力。」


    虞繚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看正對他們兩人的攝像機,欲言又止——


    在戀愛綜藝上、在正配對的約會對象麵前,說這種話,是可以的嗎?


    裴聞檀好似沒察覺出她的疑惑,目視前方,還在不疾不徐繼續說著。


    「那天下了大雨,我坐末班車迴京大,隻剩後排有一個座位。」


    虞繚微怔。


    「晚上的光線很差,後排的車燈又沒用了,所以,直到公交車行駛過很長一段路,突然一個顛簸,讓我身邊的那個女生撞在我肩頭,我才發現,她很不舒服。」


    「……也許是低血糖?」裴聞檀勾了勾唇,嗓音低且柔,平緩敘說著埋藏在那個暴雨夜的故事,「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沒有一點兒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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