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讓陸離想起上一世他們剛同居時,小情侶常常膩在一起,陸離在忙其他事,百璃無聊地便開始抓小陸離玩,玩大了就往嘴裏送,連睡覺時也喜歡摸著小陸離。愛總是與性無法分別,他們的愛情能持續那麽多年,或許就和安百璃的主動不無幹係。對於缺愛的百璃來說,像隻小狗一樣搖著尾巴示好或許是她唯一的交流工具。


    安百璃拉開褲拉鏈,蹲在陸離身前,陸離正要阻止她,這傻姑娘估計又想玩花活了,這裏可是植物園,是公共場所——他可不想自己的分身被被人看了去。男人也是有羞恥心的,就像廁所小便池永遠站不滿人一樣。


    可陸離還來不及出聲,便聽到身後傳來唿喊聲:「陸離學長!陸離學長!」是個男子的聲音。


    陸離心頭一涼,情急之下做出荒唐事來,他將百璃的腦袋按了按,讓她的髮辮低過身邊的灌木叢,這樣起碼從外邊看不到蹲在胯下的小村姑。陸離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迴頭,看到那個高一的文遊正朝這裏走來。萬幸在他和文遊之間還有植物園的一簇灌木,安百璃得以藏身其中。


    「陸離學長……」文遊一邊說這話一邊靠近,卻見陸離忽然豎起手掌,說:「不要再靠近了,你身上有股臭味。」文遊臉色一黑:「學長你敵意不用這麽重吧?你是因為安學姐的事記恨我嗎?如果是這樣,你的心胸比我想像得狹隘。」


    「我一直是個很小氣的,嘶……」陸離倒吸一口涼氣,這小村姑來了惡趣味了,舌頭纏繞著蛋頭,將前端送入溫暖的口腔中。


    文遊冷冷地說:「陸學長,我這次來是正式向你宣戰的。」陸離一陣頭大,還什麽宣戰不宣戰的,他還真當百璃是物品啊?抱有這種心理的男人得不到女子青睞才是最正常的事情吧。陸離不想搭理他,又怕暴露身下的百璃,拜託,他才不想被文遊看到小陸離。


    「啊,嗯,好,我接受你的宣戰。」他隻想趕快打發走文遊。


    安百璃吸吮著那話兒,發出細微的水漬聲,文遊隻當是植物園裏的蟲兒在叫,也沒當迴事:「學長,你態度太敷衍了,難道在你心中,安學姐不值得你重視嗎?」


    陸離有些來氣:「你和安百璃不過一麵之緣,哪來這麽大執念?」


    「你相信愛情嗎?」文遊忽然壓低聲音,刻意用氣泡音說話,「我覺得這就是一見鍾情。我認為安學姐和我之前認識的其他女子都不同。從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一定要追求他,哪怕有學長你擋在我們之間。」


    所以說和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實在沒有話題,陸離在談理性,他在大談感性,在這種小孩麵前,是是非非都得給自己的感情讓道。


    「我一定非安學姐不娶!」他堅定地說。


    這話把陸離胯下藏著的安百璃嚇得了,貝齒輕輕咬了咬陸離的那玩意,疼的陸離咧咧嘴,他報復似地扭了扭腰,讓那鐵杵在小村姑嘴裏搗鼓。


    「學長,你這是?」


    「我坐久了,活動一下筋骨,嗬嗬。」陸離皮笑肉不笑。


    「我還以為學長你能被安學姐青睞,會是個有趣的靈魂,沒想到其實就是個渣男,對學姐根本不在意。」文遊冷笑。誒唷,這話還給他蒙對了一半。


    「嗯嗯啊啊。」陸離連連點頭。快走吧您。有這小子搗亂,百璃惡趣味更甚,小香舌活動得越來越快,陸離已經是在強行憋住了。


    「我把今天學長你說的話都錄音了,到時候我會讓安學姐聽一聽的。」文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似乎是成功證明了自己智商的優越。他如願看到陸離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哈哈大笑幾聲,揚長而去,迴去肯定要慶祝自己的「第一次大勝利」。


    等文遊走後,陸離忽然死死按住小村姑的頭,用力一挺腰,隻聽得安百璃一陣嗚嗚聲,他忽然覺得世界索然無味。


    幾分鍾後,安百璃雀躍地擦了擦嘴角,站直身子:「怎麽樣?可以不搞那個什麽明碼標價不?」她似乎還為自己的表現洋洋自得。


    陸離用思考過宇宙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不行。」


    第13章 籠中鳥


    祝巧似乎迴到了在宗祠時的日子,浩瀚的世界又濃縮成閻家小小一片土地,出門房門左拐是書房,直走便能見到外婆,聽說右拐是閻家的大花園,花園裏有山茶,紫荊,還有小朵的茉莉,有大朵的薔薇,還有一些連園丁都說不上名字的奇珍異草——祝巧沒去過,但她聽下人們議論過。每當她要往右直走時,就會有一個高高瘦瘦的女人攔住他,讓她留在閻家。


    要留到什麽時候?祝巧問。


    那個女人說,留到您出嫁為止。


    外婆家隻有茶水室通了網絡,外婆是個對高新技術不太信任的人,她一直相信人力比電力更加可靠。所以外婆家沒有電腦,祝巧也很久沒有和外界聯繫過,不知道製作人先生有沒有惦記她呢?至少她是惦記著的。


    熙姐也很久沒有迴過外婆家了,那天熙姐神色匆匆地走了,祝巧問她還能去熙姐家住嗎?熙姐表情凝固了,搖了搖頭,並未作聲。


    見識過五彩繽紛的世界後,眼前由棕黑色長木和醬色木板組成的小房子就無滋無味了,這裏沒有各種型號的小車,沒有寬敞的馬路,沒有坐滿了上班族的咖啡廳,也沒有路邊帶著黃帽帽的工人。這裏隻有永不消散的藥味,和一股發黴、腐朽的臭味。祝巧不喜歡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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