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我們要怎麽辦?”


    白驚歌拋出了自己的疑問,無疑那個地方戒備森嚴,如果想救出那些孩子,就必須要出動警察的力量。


    但是貿然衝進去,勢必會打草驚蛇!


    夏木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開口迴道:“先等等,知道那群孩子是安全的就行,至於什麽時候去營救他們,就隻能等查出幕後黑手再說。”


    白驚歌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太妥當,“但是我們已經知道了窩藏的地點,現在不去救真的好嗎?”


    言玖瞄了她一眼,指了指前方開車的夏木,“我讚成他的話,我今天去看過了,那群孩子暫時不會有危險,抽絲剝繭,先找到幕後的人再說。”


    “我有一個懷疑對象!”他緊接著說道,白驚歌轉過頭,催促道:“你快說!”


    “餘老板!”


    聽到這個名字,白驚歌有些陌生,一時間竟沒想出來是誰,絞盡腦汁後靈光乍現,突然叫她想起來了。


    剛剛對方也說了在那裏看到了徐斬的照片,而徐斬的死又和餘老板脫不了幹係,就算他不是,也和這件事有關聯。


    言玖想到了林小凡,興許從她的嘴巴裏能知道些什麽。


    夏木有一點不是很明白,如果那個地方將抓來的小孩打造成“偶像”,完全可以開工作室培養練習生,為什麽非要冒犯罪的風險去拐賣兒童呢?


    還有一點,那些孩子就算無法逃跑,等他們出道的時候還是可以通過自己的手段找尋家人,畢竟失蹤的兒童都不是兩三歲,他們是有記憶的。


    言玖思索了一會兒,給出了自己的猜測,“我看過,那裏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整過容,從小開始給他們洗腦,使他們甘願淪為賺錢的工具,偽造一個完美的身份,毫無任何黑曆史的藝人,這才是老板的終極目標吧。”


    白驚歌將這話轉述給了夏木,他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將他們送迴去後夏木就離開了這裏,言玖扶著白驚歌迴到了屋裏,她這個腳還得恢複幾天才能好。


    兩人琢磨了下,現在有兩個途徑可以接近真相,一個是去夜鶯酒吧找葉曉,另一個就是去找林小凡。


    白驚歌決定先給林小凡發消息,告訴她自己受傷了,果然,對方聽到這個消息後立馬要過來看她。


    在等待的過程中,言玖將整件事梳理了一遍,他是有幾個信息需要跟林小凡確認。尤其是關於徐斬的事,畢竟在那棟別墅裏,他清楚地看到了對方的照片在三樓的辦公室裏掛著。


    而徐斬此前正是餘老板公司的藝人,這絕對不是巧合!


    沒過一會兒,彬蛟突然迴來了,言玖見到他後開門見山道:“你今天去哪了?”


    “嗯?”


    彬蛟捋了一下頭發,他臉上依舊化著小醜的妝容,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吞吞吐吐道:“沒去哪裏啊,就在附近隨便逛了逛。”


    “我想問你幾件事情。”


    彬蛟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支支吾吾道:“你,你說。”


    “這幾年發生了幾起兒童失蹤事件,我今天找到了窩藏地點,他們竟然是被囚禁在了一棟別墅裏,正在接受偶像練習生的訓練。意外的是,我在裏麵看到了徐斬的照片。你之前不是說你是徐斬的好朋友嗎?關於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啊!”


    彬蛟佯裝露出詫異的神情,他嘴巴張了張,“不,不知道啊,我沒聽他說過這件事啊!我的天!怎麽會有這種事?將人囚禁起來就為了訓練出道,這人怕不是腦子有屎吧,就算腦子裏沒屎,也肯定是個心理變態。”


    言玖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投過去犀利的目光,追問道:“你之前不是說過餘老板侵害過徐斬嗎?當真有這事?”


    彬蛟舔了舔嘴唇,後背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他撓了撓後腦勺,不確定道:“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吧,誒,都過去這麽久了,我忘了!”


    扔下這句話後他瞄了旁邊的白驚歌一眼,岔開話題道:“醜女人的腳怎麽了?崴了?”


    白驚歌翻了個白眼,警告道:“死變態,你下次再叫我“醜女人”我讓你好看!你說你和徐斬處的那麽好,這些事他都不告訴你?”


    彬蛟:“?”


    與他而言,這就是一個死亡命題,不管怎麽迴答都不妥當。如果說對方沒告訴,那就顯然承認了徐斬沒有把他當做好朋友,否則為什麽連這個都不告訴他。但如果說知道,他又不能說出真相。


    想了想,彬蛟敷衍了過去,“可能說了吧,但我這人忘性大,不記得了。”


    白驚歌和言玖知道對方是不打算說了,便也不再強求。


    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言玖扶起白驚歌去開了門,林小凡來了。


    見麵後她打量了一下白驚歌的腳,擔心道:“你這腳沒事吧?”


    “小傷,崴了一下,不礙事。”


    林小凡趕緊過來攙扶著她,一邊嚷嚷著“好長時間沒見麵了”一邊將門關好。


    想問的問題言玖已經提前告訴給了白驚歌,所以在兩人寒暄了幾句後白驚歌便開口問道:“我記得你說過是在中學的時候徐斬離開那個小縣城的是吧?”


    “嗯,是啊,怎麽突然想起來問他了?”林小凡一臉輕鬆地反問道。


    白驚歌與言玖對視了一眼,她不想拐彎抹角,直接說道:“餘老板最近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林小凡正在打開她帶來的水果籃,聽到這話後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苦澀地搖了搖頭。


    “林姐,不瞞你說,我們誤打誤撞查到了一些東西。”


    白驚歌話音剛落,林小凡心髒“咯噔”一下,她其實心裏已經猜測到對方找她絕不會是讓她來探病這麽簡單。


    隨即坐直身體,一臉嚴肅道:“嗯,你說。”


    白驚歌將那棟別墅裏的情形描述給了林小凡,林小凡聽到後眼皮子顫抖了好幾下,她不安地搓著雙手,如坐針氈。


    “你,你說的是真的?”


    “嗯?”


    這迴輪到白驚歌驚訝了,她一直以為對方知道這件事,轉頭不安的看了一眼言玖,躊躇道:“怎,怎麽,你不知道?”


    林小凡注視著她,誠實地搖了搖頭,“我迴來後一直在偷偷查餘老板私底下有沒有幹違法的事,但他這人真的太精了,打從一開始就沒把我當做自己人。查了這麽多日,竟一無所獲。不過關於徐斬的事,我是知道一些。”


    “你快說!”白驚歌急不可耐道。


    林小凡歎了口氣,把她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其實當時第一次見到徐斬的時候林小凡是沒有認出來的,因為對方變化挺大的。整個臉型,,鼻子還有嘴巴都和以前不太像。


    五官變得精致了很多!


    雖然對方整容的痕跡不是太明顯,但林小凡還是看了出來,因為她對徐斬原來的長相太熟悉了。


    最終讓她確認對方身份的是徐斬的眼神,一個人,不管怎麽整容,眼神是不會變的!


    互相認出對方後兩人也沒有過多的交流,畢竟在餘老板的眼皮底子下,也不敢放肆。


    在徐斬死亡的前一天,他去找過林小凡,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最後叮囑對方一定要離開餘老板,當時林小凡還覺得奇怪,現在這麽一想,好像是能猜到些什麽。


    白驚歌追問道:“他具體說了什麽呢?”


    “我記不太清了。”林小凡躊躇道,“當時就說了他很後悔,然後就說餘老板不是好人,不停的叫我遠離餘老板。我問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說。”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了了,言玖猜測應該是徐斬發現了餘老板的什麽秘密,知道自己要被殺人滅口。而這個秘密,很可能跟那棟別墅裏的孩子有關!


    現在看來,他果然不是自殺的!


    想要找到證據,對他來說不難,但他是鬼魂,其他人又接近不了餘老板,想了想,言玖覺得還得從長計議。


    剛剛在林小凡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直在偷瞄坐在一旁的彬蛟。與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彬蛟很安靜,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說一句話,隻呆呆的坐在不遠處,像是在聽林小凡講話,又像是沒再聽,隻單純地出神。


    這一點很不正常!


    林小凡說的有一句話他很在意,就是一個人的相貌不管發生什麽樣的變化,他的眼神都不會變。


    他過去搗了搗白驚歌的胳膊,讓對方給他搜索幾張徐斬的照片,想好好研究一下對方的眼神和彬蛟的到底是不是同一種。


    白驚歌給他找了幾張,言玖仔細地盯著看了一會兒,又故意走到彬蛟麵前確認了一下。


    他打定主意,如果對方真的就是徐斬的話,很多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因為直覺告訴他,徐斬肯定知道關於餘老板的很多事,尤其是那棟別墅裏的事。還有他的死亡,到底是他殺還是自殺!


    這些直接問徐斬本人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言玖仔仔細細的對比了好幾下,惹得彬蛟不滿道:“小玖玖,你到底在懷疑什麽?”


    “咦!奇怪!”


    言玖小聲嘟囔道,之前他在別墅三樓看到的徐斬照片時,覺得他的眼神和彬蛟的真的很像,怎麽現在再看,又覺得不像了。


    徐斬的眼神很複雜,像是藏了很多心事,一眼看不到底。反觀彬蛟的不一樣,他雖然化著怪異的小醜妝容,但是他的眼神卻很通透!


    這到底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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