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朱子義趕緊迴應道


    夏木瞄了裏麵一眼,開口道:“哪個是師娘?”


    “你覺得哪個像?”


    朱子義故意賣了個關子,其實他也就是最近才和文君好上的。雖然經曆了相親事情後,文君對他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但等真正確定關係著實又費了一番功夫。


    夏木怔怔地想了一會兒,瞳孔迅速放大,躊躇道:“該不是剛剛和蕭子易開玩笑的那位美女吧?”


    “啊?”


    朱子義搖搖頭,“怎麽可能是她?再說了,她就一貪財好色的小姑娘,我對她毫無興趣。你是怎麽想到她的?嘖嘖,我不喜歡。”


    不知道為什麽,夏木聽到這個迴答後突然鬆了口氣,嘴角上揚,不自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從第一眼見到白驚歌,他就能察覺到這個姑娘不尋常,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磁場。


    他很感興趣!


    走到裏間,他們見到了吧台後的葉纓。夏木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不明白的是對方的弟弟昨天剛出了事,為什麽今天她還能在酒吧裏坦然地工作?


    和他有一樣感覺的還有朱子義,金成和蕭子易,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皆不動聲色。


    文君率先找了一個座位,大概能容得下十人吧。


    歡歡等蕭子易落座後立馬坐到了她旁邊去,她的身材同文君還有白驚歌不一樣,是豐滿型的。為了今天的酒吧之行,特意上半身隻穿了一件吊帶。


    白驚歌瞄了一眼性感嫵媚的她,實在沒想到對方居然好蕭子易這款。


    但冷著臉的蕭子易顯然對她沒什麽興趣,在她坐過來時又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並且對歡歡說了句什麽。


    雖然沒聽清,但白驚歌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因為歡歡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夏木和朱子義沒急著過來這邊,而是去了吧台那邊,葉纓正準備招唿他倆時突然認出了朱子義他們兩人。


    “喲,朱警官!來這是公事還是私事啊?”葉纓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朱子義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文君他們,“私事,和朋友們小聚一下。葉小姐今天……”


    他的話說到這就戛然而止了,但顯然對方一下子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


    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掛著笑意,佯裝漫不經心地迴道:“有我爸媽在呢,我這酒吧一天不開門不行呢!”


    “你的意思是你弟弟沒有你這店重要?”夏木毫不客氣地指責道。


    從昨天對方去宿舍拿東西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個“姐姐”好像對她弟弟沒什麽感情。


    葉纓抬起眼梢打量了他一眼,薄唇微啟道:“喝酒就喝酒,不喝就離開這裏。”


    夏木本想再說點什麽的,朱子義拉住了他,搖了搖頭。他怕繼續說下去,對方就下逐客令了。


    再者,對方顯然知道朱子義來這裏根本不是為了尋樂。試想剛發生一起命案,哪有人有閑工夫來這吃喝玩樂啊,當然是奔著找線索來的。


    夏木他們來這裏也是這個目的,他對昨天殺死葉曉的兇器很在意,那把刻著夜鶯標誌的刀與這家店的招牌難道是巧合?


    加上葉纓的表現過於冷淡鎮定了些,很難不讓人將懷疑的對象轉移到她的身上。


    案發現場掉落的那隻帆布鞋被證實是葉曉的女朋友韓芷的,警方已經出動去找她了,如果不是殺人兇手,她又為何逃離了現場。


    以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來看,兇手很可能是這兩個女人中的一個。


    但究竟是誰,夏木還判斷不出來,當然,也有可能有反轉。


    兩人迴了座位那裏,文君忍不住數落道:“怎麽迴事?看老板娘漂亮就走不動路?”


    “不是,她是昨天發生的一起兇殺案中死者的姐姐。”朱子義不鹹不淡道。


    因為座位距離吧台比較遠,所以葉纓並沒聽到他們的談話,朱子義當然也不用刻意隱瞞。


    白驚歌咂咂嘴,一臉吃驚道:“她弟昨天都死了,她今天正常營業?這確定是親姐弟嗎?”


    夏木緊跟著附和道:“巧的很,我也在懷疑這點。”說完他看著對方笑了笑。


    白驚歌瞥見後心裏禁不住嘀咕道:這小孩是不是腦子有點傻?是個人都會這麽想吧,還巧的很?嘖嘖。


    朱子義搖了搖頭,“是親姐弟,好了好了,今天出來是玩的,不談案子了。”


    “等一下,我再多嘴問一句,這個老板娘看著得有三十幾歲了吧,雖然她保養的很好,但是眼神騙不了人。她弟是我們的同學,撐死也就二十一二歲,所以,師兄你確定他們是真的親姐弟?”


    夏木還是懷疑葉纓和葉曉之間的關係,畢竟無論怎麽想,親弟弟死後第二天,不會出現這種親姐堂而皇之地開門做生意的情況。


    朱子義轉頭瞄了一眼吧台那邊,葉纓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調酒。他沉了沉聲,迴道:“已經查證過了!”


    這時白驚歌環顧了一圈,數了一下,又多出了三人,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啊,又不認識,為什麽要坐一個桌。


    想到這裏連忙提了出來,歡歡擺擺手道:“別啊,來這種地方,當然是人多熱鬧啦。”


    白驚歌鄙視地瞪了她一眼,就算旁人不知道,她清楚的很,對方就是被蕭子易的美色迷惑住了。


    她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喜歡這種白麵小生,不過想了想,徐斬好像也是這個類型的,看來歡歡她吃這個顏。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這倒也是無可厚非。


    夏木本來想坐在白驚歌旁邊的,還沒來得及落下屁股,另一邊的蕭子易開口道:“夏木,你坐這來。”


    這時白驚歌才發覺原來剛剛對方的那個位置是為了夏木留的。


    不知為何,她突然感覺這裏的氣氛有些微妙,“咳咳”,白驚歌清了清嗓子,對朱子義說道:“老朱,互相介紹一下啊!”


    老,老,老朱?


    朱子義的臉色比吃了蒼蠅屎還難看,嘟囔道:“你怎麽能叫我老朱?太難聽了,下次別這麽叫了。”


    白驚歌做了個鬼臉,這時言玖也來到了這裏,他不聲不響到對方身後壓了一下她的肩膀。


    一群人哄堂大笑,按照白驚歌的提議,大家夥做了個自我介紹,當聽到蕭子易的介紹時,歡歡兩眼都直了。


    “富二代誒!”


    蕭子易扯了扯嘴角,提醒道:“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富二代”。”


    歡歡咂咂嘴,忍不住嘀咕道:“這有錢人還不讓人說了,你們家是做生意的是吧?”


    蕭子易點了點頭,“要說有錢,還是我表哥家有錢,他家是真她媽有錢。住的院子就跟個莊園一樣!”


    莊園?


    “哦哦哦”,白驚歌突然想起來了,“你說的是xx那條路的盡頭那個高處的豪宅吧,那邊是富人區誒!”


    “你去過他家?”蕭子易一臉震驚道。


    因為在他的印象裏,他表哥家一般不會客,那個地方不過是他家在國內的暫時居住地罷了,親朋好友們也沒多少在國內。


    就他這個表弟而言,平常都沒去過,畢竟和對方也沒有那麽親。


    “沒,沒有!”白驚歌否認道,“那種地方我這窮鬼哪能去的了,隻不過遠遠地看過。”


    聽到這話,蕭子易鬆了口氣,輕哼了一聲。


    這時服務員送來了果盤零食和酒,酒吧中央的表演池也開始準備表演,白驚歌托著腮幫子,她這人吧,雖說性格外向,但很多時候還是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尤其是一群男孩子。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表演池裏一直有個人背對著她,對方穿著一件格子襯衫。


    “那人是幹什麽的?一直坐在那不動,也不幫著整理舞台。”白驚歌忍不住開口問道。


    因為歡歡去洗漱間補妝去了,所以坐在她旁邊的恰巧是夏木。


    對方瞟了一眼舞台那邊,漫不經心道:“哪有人坐在那邊?”


    “就那個啊,穿著格子襯衫的。”說著白驚歌伸出手指了指。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夏木就隻能看到一個空椅子,並沒有什麽穿著格子襯衫的人。


    他的第一反應與常人不同,他並未覺得對方是看錯了,也不會認為她是精神病,而是湊過來壓低聲音道:“你看到的是鬼魂吧?”


    “啊?”


    白驚歌一臉驚恐地轉過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趕緊“噓”了一聲,示意她小點聲。


    言玖雙眼死死地盯住夏木,他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男生,不明原因。


    舞台中央那個穿著格子襯衫的家夥依舊動也不動地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幹嘛。


    格子襯衫?


    夏木腦子裏迅速迴想起昨天案發現場的葉曉,他忙拉住對方小聲道:“你說的格子襯衫是不是一件黑灰格子,然後穿著牛仔褲,哦,對了,他腳上那雙鞋不便宜,少說得幾千塊錢。”


    白驚歌仔細打量了一下,驚奇地發現還真是,她難以置信道:“你也能看到?”


    “不!”


    夏木倏然一笑,“那個人就是葉纓的弟弟葉曉,他昨天死的時候穿的就是格子襯衫。”


    白驚歌登時瞪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議地再次將目光落到了葉曉身上,咽了口唾沫。心裏忍不住想道:這也太詭異了吧,他們姐弟之間到底有什麽?


    為什麽弟弟死了姐姐卻能像沒事人一樣,又為什麽弟弟的鬼魂會來姐姐的店裏?


    正在她苦思冥想時,葉曉突然動了一下,隨即緩緩地轉過頭,白驚歌的瞳孔迅速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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