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義在電話那頭“喂喂”了好幾聲都不見白驚歌迴應,他一氣掛斷了電話。


    反應過來的白驚歌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推開樓梯間的門,“丁承,丁承!”


    剛叫了兩聲,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臉,嚇得她差點魂歸天上,再仔細定睛一瞧,此時站在眼前的居然是彬蛟那個死變態。


    “你在這幹嘛?”白驚歌撫了撫胸口,禁不住鬆了一口氣。


    彬蛟齜著一嘴大白牙,嘟囔道:“怕你被鬼吃了,過來看看。”


    白驚歌懶得搭理他,一把推開他後衝進了樓梯間,可讓她意外的是眼前空空蕩蕩,不要說人影了,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她轉身迴了走廊上,從地上撿起手機,給高丁承發了一個視頻邀請。對方很快就接了......


    “驚歌,怎麽了?我在開車,不太方便!”


    聽到這話,白驚歌拿著手機,恨不能將臉都貼上去。視頻裏的高丁承和往常一樣,並無半點異樣。


    這不禁讓她懷疑起剛自己是不是出現了錯覺,忙迴複道:“哦,沒事,我準備發給院長的,不小心按錯了。”


    說完立馬掛斷了視頻,彬蛟湊了過來,“剛剛看到什麽了?把你嚇成那樣?”


    白驚歌轉身突然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彬蛟一跳,對方趕緊“嗖”的一下往後退了一步,皺著眉頭,一臉不悅道:“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對你這種醜女人沒興趣......”


    額......


    白驚歌內心深處一萬隻草泥馬奔過,啊呸!她對這種不男不女的死變態才完全提不起興趣,嘴角禁不住扯了扯,對眼前這人的自戀程度咋舌不已。


    “我隻是想問你剛在這有沒有見到其他什麽奇怪的人或者鬼魂?”


    “唔......”彬蛟手抵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誠實道:“我到的時候這裏沒人,隻看到你狼狽地摔在了走廊上。”


    聽到這話,白驚歌陷入了沉思,好在高丁承沒什麽事,她也隻能當自己剛剛那隻是個幻覺罷了。


    “對了,你不是不過來的嗎?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難道說不放心我?”


    彬蛟露出無奈的神情,環抱住胳膊,直言道:“不放心你?多大臉!言大人叫我過來的,順便我也想看看這個醫院到底有什麽,會讓他頭疼成那樣。一個地方如果是某個鬼魂不能來的,定是對他來說有什麽禁忌。”


    這話倒是提醒了白驚歌,她也想知道言玖為什麽不能來這家醫院,但眼前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朱子義的電話她迴了過去,對方告訴她璐璐的忙幫不上,沒有詳細的信息,隻憑著“璐璐”這個名字,世界上重名的多了去了,這無異是大海撈針。


    看來言玖的忙她注定是幫不上了,但不知為何,知道這個結果後,白驚歌居然覺得有丟丟的慶幸。


    迴到病房後吳詩萌正準備迴去,她起身站了起來,瞄了白驚歌一眼,歎了口氣,“行了,我得迴去了,最近工作忙的要死。今年還指著新劇播放呢,結果趕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個徐斬好死不活地自殺了。不過也說不準,講不定他死了劇反而能爆火,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播。”


    聽到這話,彬蛟的眼皮突然顫抖了一下,悄無聲息地飄到窗台上蹲著......


    景行止眉頭皺了皺,轉過身疑惑道:“你說徐斬他自殺了?”


    “嗯,景哥哥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幾天新聞都在報道此事。”


    徐斬之前和景行止有過一次交集,那是在一個真人秀節目裏,景行止當時作為特邀嘉賓參加,雖然全程都戴了墨鏡,並未在鏡頭麵前露臉,畢竟他不是圈裏的人,並不想過多暴露自己。但是徐斬他還是記得的。


    印象當中那是個很陽光很愛笑的男生,突然間聽到他自殺的消息,景行止不免覺得吃驚。


    吳詩萌的那番話聽得白驚歌一陣不爽,當下不客氣道:“吳小姐,你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雖然隻是個小小模特,說話也要注意點吧?”她特地加重了“小小模特”幾個字的語調。


    話音剛落,蹲在陽台上的彬蛟突然咧開嘴角笑了笑,化著小醜麵容的嘴巴像是一個血盆大口一樣,身影隱沒在黑夜裏。


    吳詩萌氣衝衝地叉著腰,走過來瞪了她一眼,試探道:“你是他的粉絲?”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就是覺得你說話難聽,像是沒有家教一樣......”


    她的話還沒說完,吳詩萌突然舉起手,用盡力氣甩過去,一旁的李易楊嚇到大驚失色,登時愣在了原地。


    就在她的手掌快要碰到白驚歌的臉時,彬蛟突然從窗台上飛過來一把摟住白驚歌往後退了一步。


    吳詩萌的巴掌這才落了空,床上的景行止見狀,禁不住喝令道:“吳詩萌,你在幹什麽?”


    這時白驚歌也反應了過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對方。


    見被景行止訓斥了,吳詩萌心裏一陣難過,跺了跺腳,不甘心地離開了這裏。她走後,李易楊湊過來,驚悚未定道:“驚歌姐,你好厲害啊,那樣都能躲得過去。”


    聽到這話,白驚歌看了一眼彬蛟,滿臉都寫著“謝謝”兩個字。


    這時,景行止連忙替吳詩萌開脫道:“她就那脾氣,你別放在心上。”


    李易楊撓了撓後腦勺,手機震動了幾聲,他拿出來瞄了一眼,原來是李卿蘇醒後身體已無大礙,他囑咐李易楊在這待幾天等他過來,然後一起去看看洛詩。


    不過本來李易楊也沒打算立馬迴去,畢竟景行止是因為他受的傷,怎麽說也得在這等對方痊愈後再走吧,反正離開學還有段時間。


    這時,收到消息的景軍和景小藝急匆匆地趕來了醫院,一進病房礙於李易楊他們也在,沒好發火。否則景軍少不得要好好訓斥景行止一番。


    彬蛟示意白驚歌該迴去了,她便和他們道了別,準備迴家。


    迴去的路上,白驚歌猝不及防地問道:“你認識那個徐斬嗎?”


    嗯?


    彬蛟愣了一下,隨即扯著嘴角笑了笑,佯裝漫不經心道:“不認識!”


    白驚歌從包裏掏出藍牙耳機戴上,佯裝一副和別人正在通電話的樣子,否則,像她這種大晚上走在路上的,免不了會被路人當做自言自語的瘋子。


    “我感覺徐斬也挺可憐的。”說著白驚歌停下了腳步。


    聽到她這話,彬蛟忍不住輕蔑地冷哼了一聲,很騷地捋了一下頭發,雙手插進口袋,諷刺道:“他得到了名利、金錢、人氣,有什麽可憐的?”


    白驚歌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我一直都覺得當明星很累,雖然我不是圈子裏的人,但是他們的壓力肯定很大,潛規則,私生飯,黑粉,資源爭奪,被詛咒......嗬,徐斬雖然表麵上光鮮亮麗,實則肯定承受了很多,否則又怎麽會在這大好年華想不開呢?”


    彬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難得露出一本正經的神情,不過稍縱即逝。待對方的臉剛轉過來時他便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一下子貼了過來,陰陽怪氣道:“我說白大小姐,有空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對了,剛在醫院我可是幫了你,想好怎麽報答我了嗎?”


    “你要我怎麽報答你?”


    彬蛟往後退了一步,手托住下巴好好打量了一下她,突然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你這人,醜是醜了點,不過身材看著還不錯,前凸後翹的,要不今天晚上滿足一下我怎麽樣?”


    “嘔!”白驚歌脫下腳上的鞋子一把扔了過去,“啊呸,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吧,我這身體哪是你能消受的,我就算獻身,也是要獻給言玖那樣的,你這不男不女的小醜靠邊站......”


    “咳咳!”


    身後突然一陣陰冷的氣息靠近,彬蛟聞到了一股熟悉又好聞的味道,立馬噤若寒蟬。


    白驚歌也意識到了,嚇到捂住了嘴巴,言玖出現在眼前時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一旁的彬蛟禁不住幸災樂禍地偷笑。


    “景行止沒事吧?”


    “沒,沒事,很快估計就能恢複了。”白驚歌有些心虛,她現在覺得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形象估計就和路邊發情的母狗一樣,滿腦子都是那種事。


    說完忐忑地瞄了對方一眼,手指攪動著衣擺。


    “噗噗......”彬蛟站在一旁捂著嘴,順便貪婪地吸著言玖身上的味道,他一直在懷疑對方的身份,雖然他成為鬼魂的時間並不長,但是自認為自己的能力還是可以的,結果在言玖跟前被秒的連渣都不剩。


    提到景行止,彬蛟突然想起來了,“那個景行止也能看的到鬼魂嗎?”


    “不能!”


    白驚歌順勢迴答了一句,隨即舒了口氣,見話題被帶走,趕緊附和道:“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是你白天和我說他稱我的陛下為言大人的,所以我以為他也能看得到。但是他看起來不像是信奉鬼魂的人,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他的身材我喜歡,哦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白驚歌急了,立馬警告道:“我跟你說,不許打他的主意!”


    “哎呀,你放心啦,我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他身上陽氣特別旺盛,我接近不了的。”


    此話一出,白驚歌禁不住鬆了一口氣,隨即想到了什麽,便將剛剛在醫院的幻覺講給了言玖聽。


    對方聽到這話後陷入了沉思,半晌,忐忑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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