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


    “你說的陸佳該不會是城中步行街拐角那家麵館夫婦的兒子吧?不會不會,應該隻是碰巧重名字而已。”


    “你認識他?”李警官一臉詫異道。


    唔……白驚歌絕望地捂住了腦門,這時言玖想起來那天和對方是一起去過一家麵館吃麵,賣麵的老兩口有一個傻兒子。


    那……那個傻兒子該不會就是證人陸佳吧!


    離開小村莊時白驚歌一臉鬱悶,李易楊跟在身後小聲問道:“那我們還去找那個陸佳嗎?不,我的意思是這有問題,還能問出點什麽嗎?”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景行止在一旁悶聲不語,這一趟過來並未找到什麽實質性的線索,胸口不禁有點悶的慌。


    白驚歌拿不定主意,她伸出手拽了拽一旁言玖的胳膊,詢問道:“言玖你怎麽看?我以前一直以為麵老板家的兒子是先天智力不足,但現在看來,是後來受了刺激才變成這樣的。”


    “去一趟吧,不能漏掉任何一個線索!”言玖沉聲迴道,語氣波瀾不驚。


    這時景行止得空趕緊道了謝,“言大人,剛真的謝謝你!”


    “噗……”李易楊趕緊捂住嘴巴,避免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一見對方一本正經地從嘴裏吐出“言大人”三個字時,就覺得莫名有喜感。


    想想他的景大哥可是俱樂部蟬聯了三年的拳擊冠軍啊,是那個單是站在那裏都能讓人聞風喪膽的“狼”啊!可此時此刻,在這個摸不著看不見的鬼魂麵前,他就是隻小貓而已。


    “不客氣!”言玖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那會他也不過是本能而已。


    白驚歌朝他投過去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今天這事不禁令她對言玖有點刮目相看。畢竟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在她的印象裏,對方一直是個冷血的人,不輕易出手幫助別人。


    幾個人一起迴到了城中,差不多剛好到了吃午飯的時候,白驚歌兩手往口袋裏一插,“走,今天我難得大方一次,請你們吃麵去。”


    地點當然是那家她常去的拉麵館,剛到門口,老板娘熱情道:“驚歌,吃麵?”


    “嗯。”白驚歌轉頭看了一圈,伸出三根手指,“三碗,我的還是老樣子。”


    “好嘞!沒問題,旁邊這個大帥哥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不是,我還小,還在上學!沒到談戀愛的年紀呢!”李易楊伸出腦袋自作多情地插嘴道。


    “哈哈哈哈哈……”老板娘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像是被他逗到了一般,搖搖頭,“我說的是這個小夥。”說著指了指景行止。


    聽到這話,李易楊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而景行止卻羞得滿臉通紅,他禁不住瞄了一眼白驚歌,發現對方並未將此玩笑放在心上,毫不在意地走進了店裏。


    “您誤會了!”


    扔下這句話後他趕緊跟了上去……


    言玖站在門口心裏五味陳雜,他還是嫌棄這家麵館衛生不到位,擰了擰眉頭不願意進去。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玻璃窗前赫然印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臉,對方嘴巴微張,發出“嗬嗬嗬”的笑聲,配上那個怪異的神情,饒是他是個鬼魂,也被嚇得不清。


    視線對上時,言玖的瞳孔迅速收縮,他踉蹌了一下,心裏忍不住嘀咕道:“他能看見我?”


    等他飄到二樓穿過玻璃進到屋裏站定時,那個傻子依舊趴在玻璃窗上“嗬嗬”地笑個不停。


    “唿……”言玖禁不住鬆了一口氣,看來剛剛隻是他的錯覺,對方並不能看見他。


    環顧了一圈屋子,不用去試他也知道這個房間被鎖了。眼前的這個傻子,想必是被父母囚禁在了這個房間裏。


    牆上掛了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言玖看到後確定眼前這個傻子就是他們要找的“陸佳”,也就是當年那個證人。


    房間裏很簡潔,除了一張床和一個衣櫥以外,其他什麽都沒有。言玖不免有些失望,估摸著應該是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


    就在他正準備離開時,站在窗邊的陸佳突然轉過身,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另一邊白驚歌剛找到一個空座坐下來時,看了一圈,才注意到言玖並未跟進來。


    李易楊和景行止坐在了她的對麵,不一會兒老板娘就端了三碗牛肉拉麵上來。白驚歌佯裝漫不經心地問道:“阿姨,陸佳哥呢?最近怎麽都沒看他下來幫忙?”


    聽到這話,老板娘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一臉苦歪歪道:“哎,你可別提了,佳佳那孩子最近一段時間病又重了,我給關在樓上了。”


    白驚歌使了個眼色給對麵的兩人,她拿過一雙一次性的筷子,邊掰開邊繼續說道:“哎呀,怎麽會這樣?去醫院看了嗎?對了,阿姨,陸佳哥他是天生這樣還是……”


    “當然不是天生的!”老板娘搓了搓手,立馬打斷了她,過了飯點,她見店裏此時沒什麽客人,便拉過椅子坐在了他們桌的對麵。


    “我們家佳佳小時候聰明著呢,他小時候有個好朋友,就那個靜之大學退休老校長的兒子洛天,小時候他經常去他家玩,可不知道為什麽有一次去他家玩過迴來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醫生說是受了刺激。”


    嗯?


    白驚歌停下了吃麵的動作,轉過頭看著老板娘,一臉疑惑道:“那是為什麽?這得受多大的刺激才能把一個好好的人嚇傻啊?是吧?”說著她用腳在底下偷偷踹了對麵兩人。


    景行止和李易楊會意後連忙跟在後麵附和道:“是,是啊!”


    “那您當初沒讓洛家給個說法嗎?您兒子是在他家玩受了刺激,他家說什麽也得給個交代吧。”李易楊跟著追問了一句。


    提到這話,似是勾起了老板娘傷心的迴憶,她的眼睛有點發澀,眨了兩下後用手抹了抹,歎了口氣,“怎麽沒找?但當時留在家和佳佳玩的就隻有洛天一個人,他當時歲數比佳佳還小,也沒問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這時老板進來了,擰了老板娘一眼,嗔怪道:“老婆子,大白天又說什麽胡話!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又翻出來說,趕緊的,出來收拾收拾。”


    “欸,瞅我這張嘴,沒拿你們當外人,沒控製又多說了些有的沒的。那行,你們慢慢吃,我出去忙。”說著老板娘起身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嗯,您先忙!”白驚歌點了點頭。


    她和景行止麵麵相覷,擰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有一點想不明白。


    照目前看來,也就是說陸佳是在給馬誌作完證以後才變傻的,如果這件事和馬誌脫不了幹係,那他為什麽要在車禍之後才把陸佳弄成傻子呢?


    還是說自己想多了,陸佳變成傻子純粹是個意外?


    洛天?


    白驚歌在心裏把這個名字默念了一遍,她發現調查得越深入,牽扯進來的人也就越多。難不成他們還要再去找洛天求證一下?


    她現在就擔心折騰了這麽久,結果當年的車禍就隻真的是個意外!


    不,我得再去見一次洛詩!


    白驚歌打定主意後就趕緊吃麵,順便招唿對麵兩人也趕緊吃,吃完繼續幹活。


    出了麵館的門,她環顧了一圈,沒見到言玖,心裏麵不免有些煩躁。這時她才突然意識到她和言玖之間沒法聯係,如果對方不見了,她一點轍都沒有。


    “驚歌姐,我們現在去哪?”冷風一吹,李易楊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去見洛詩!”扔下這句話白驚歌朝著靜之大學走去。


    “洛阿姨?”李易楊小聲嘀咕了一句,禁不住說道:“不,不是,驚歌姐,洛阿姨她不是死了嗎?我們怎麽見她?哦……”說到這他突然想起來了,禁不住捂住了嘴巴。


    景行止額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趕緊找借口道:“那,那什麽,我突然想到我還有點事,我投了簡曆,應聘了保鏢的工作,今天有家公司通知我去麵試,我先走了。”


    說完拔腿就跑,李易楊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嘖嘖”了兩聲,吐槽道:“這景大哥膽子真小,驚歌姐我們去哪見洛阿姨?咖啡店?”


    “對!”


    李易楊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突然想到了什麽,小碎步踱到對方身後,“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伏在她耳邊小聲道:“那個馬誌不是好人,我是不是應該離他遠一點,上次你也瞅見了,萬一他要是對我下手怎麽辦?”


    嗬!


    白驚歌手插著腰冷哼了一聲,轉過頭,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小子不會是想跑路吧?想得美!”說完像拎小雞仔一樣將他拎走了。


    學校這幾天快放寒假了,咖啡店人不多,門剛推開,李易楊先是伸長脖子看了一圈,確定馬誌不在後才進來。


    “喲,這不是上次來蹭暖氣蹭無線那無賴嘛!”


    聽到這話,白驚歌瞄了對方一眼,雙手插進口袋,一臉嘚瑟道:“我就是來蹭無線蹭暖氣的,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嘿,我還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人,切!”說著服務員翻了個白眼,點了個蘭花指離開了。


    李易楊慫了慫肩膀,禁不住小聲嘀咕道:“最近見到的娘娘腔怎麽這麽多!”


    “噓!”


    白驚歌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你看那邊!”


    聽到這話,李易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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