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或許是為了保護九陰塔,又或者是為了其他什麽,他也沒法推斷。


    他所知道的,也就是這些。


    我尋思了一陣,既然這陣法本就是屬於這小樓的一部分,又是教會專門用來培養弟子的,那我也就不必太過在意。


    要是普通人進了這屋子,這兒不啻就是一棟鬧鬼的兇宅,十有八 九得被那駭人的屍骸給撕成碎片。


    不過於我們倒是威脅不大。


    索性也就放任不管。


    或許過一段時間,這陣法又自已平息下去。


    我躺迴到麻繩上,繼續調息。


    隻要靠在這裏,陣法裏的一切就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小白和小顧兩個杵在一旁,那兩個男人時不時地扛著大砍刀進來騷擾一下。


    小顧這塊人形皮子,進退趨避詭異的很,刀子怎麽也砍不到他。


    至於小白,有時候被惹得煩了,狂性大發,用爪子把一人的腦袋給撓了。


    不過也沒啥用,很快就又一個完好無損的重新跑出來。


    我也就任由他們去折騰,自已專心修煉。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約是天際微微泛白的時候,四周環境陡然一變,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


    果然,這地方到了某個時間,陣法就自動消散了。


    從這天起,小顧就不再呆在符囊裏,滿屋子亂飄晃蕩。


    隻要他不飄到外麵去,我也不管他。


    小白倒像是找到了一個玩伴,跟著小顧一起亂轉悠。


    這段時間,倒是難得的安穩。


    我取了一枚陽銅釘出來,釘在那口寒骨井底的井壁之上,白天就潛入到井底,在下麵打坐。


    不以目視而已神遇。


    就跟當初觀想令小翠那柄小刀一樣,在井底觀想這枚陽銅釘。


    晚上就睡在麻繩上,細細感知周遭的陰陽變化,訓練對氣息的精微控製能力。


    期間,那九陰塔也出現過幾次,我們也都習慣了。


    倒是小顧,在九陰塔中明顯有點撒歡,或許是跟他殘留的記憶有關,又或許這位顧教主傳承的是焚香會秘術,本身跟九陰塔就能起到共鳴。


    我把二婆婆教我的那門魂魄秘術,又反覆琢磨了幾遍。


    這門手法最核心的地方,就是要以明玉經驅動純陰之氣,來侵入小顧的魂魄。


    所以最關鍵的,就需要我在使用陰氣之時,必須要特別穩,容不得有半點差錯!


    這也就意味著,我對純陰氣的精微控製能力,必須要十分強悍。


    我有點明白二婆婆為什麽要讓我來這裏找機緣了。


    一方麵是給了我一個提高實力的機會,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小顧。


    修煉的時光總是很快,不知不覺又是很多天過去。


    這天晚上,我盤腿坐在寒骨井底,雖然閉著雙目,但眉心之間卻已經能十分清晰地觀想出壁上的陽銅釘。


    微一動念,壁上的陽銅釘也隨之動了一動。


    我在水中睜開眼,陽銅釘嗤的一聲從壁上抽出,懸於幽深的水中。


    手指一圈,陽銅釘嗖的一下直衝而上。


    我跟著浮出水麵,迴到地麵,把手指一引,陽銅釘再次飛起,在院中轉悠了幾下。


    之後又落迴到我手中。


    我心中歡喜,這算是觀想初成了,雖然還隻是能簡單操控,但這就是以後馭物的雛形。


    想想當初茅山那個能馭劍的老農,現在還震撼無比。


    上樓洗過澡換了身衣服,偶然看了一眼日期,這才發現,距離屍門開山大典的日子,已經沒多少天了。


    這也就意味著,三個月將要期滿,小石頭也應該快要出關了。


    我興致勃勃地取了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結果提示手機仍然在關機中。


    大概仍在閉關中吧。


    我也不急,反正也不差這幾天。


    迴頭看了一眼屋子,不禁有些感慨。


    說起來,真要離開的時候,我還真有點不捨得了。


    住在這裏的這段日子,應該是我近一年多來,過得最安穩的時光。


    經過這段時間的埋頭修煉,我對氣息的精微掌控進步神速,雖然還沒法真正在繩子上睡穩,但比起之前來已經好了許多。


    最好的時候,能在上麵睡上小半個鍾頭。


    也不知是誰發明的這個法子,實在是讓人佩服無比。


    我琢磨著,要不迴去在自已家裏也搞一個這樣的房間。


    隻不過麻繩好弄,但這九陰塔可就不好搞了。


    也不知道小石頭會不會。


    我靠在陽台上,正尋思著呢,突然聽到東南方傳來一聲驚恐的慘叫。


    這四下裏十分冷清,這慘叫聲就尤為清晰。


    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很快,我看到一個人影慌不擇路地從那邊的巷子跑出來。


    “救命,救命!”那人驚恐地大叫著,胡亂拍了幾下門,就跌跌撞撞往前跑去了。


    我往他逃過來的方向看了幾眼,沒看到什麽東西,下樓追了上去。


    很快,就看到了那人的身影,大概是跑得太急了,直接摔在了一條陰暗的溝裏。


    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臉上滿是驚恐,在溝裏撲騰了幾下,想要爬起。


    “怎麽迴事?”我到他身旁問。


    那人乍一聽到聲音,嚇得直接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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