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丘”


    “老嶽?!”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到你。昨兒遠遠的瞥到你,我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說著,兩人拳頭一碰,笑看著對方。


    見狀,狐狸秒懂,退後幾步警戒著。


    “你的兵?”老嶽笑著問。


    “隊友。”


    “不錯。是個好苗子。老丘,這一次的事情有點棘手,特別是這路上,你們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些人可能會…”


    說到這個可能,老嶽眼裏閃過一絲冷芒。雖然不確定,可以防萬一,不得不提前知會一聲。


    聽到戰友如此說,丘北連忙開口詢問:“怎麽迴事?”


    “為了不做的太明顯,這次的六位老人全是前往紅旗公社的,隻是安排的大隊不同。那五位監督員可能要跟著到大隊看他們的思想改造,這是從來沒有過。


    明天早上六點半的火車,這是你們的車票。火車上除了那五位監督員,這邊還有六個人跟著。若是先生有什麽事兒,會有人去找你們的。隻是這個人吧,有點一言難盡。”


    丘北接過火車票,見到火車票裏夾著兩張照片,錯愕了一下,便點頭問道:“怎麽個一言難盡法?”


    “這小子一貫不拿眼睛看人。”老嶽有些好笑的道。


    丘北腦海裏立馬出現了國營飯店的那個青年,有些牙疼的點頭,從兜裏掏出錢遞給戰友,“這是火車票的錢,不能讓你破費。”


    老嶽擺擺手,“我也就隻能做到這些了,錢你留著,路上照顧著點兩位先生吧。這世道啊……”


    看著轉身離去的戰友,丘北握緊了手裏的錢,歎息了一聲,而後帶著狐狸迴了房間。


    五人快速退房,帶著行李直奔市火車站。


    早上六點十分。


    李燕茹和雲天拿著車票先上了,找到座位後就一直觀察著走進車廂的人。


    當見到六個皮包骨的老人時,兩人的眼睛不自覺的一縮,而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坐在他們周圍的人。


    丘北三人拎著行李走了過來,衝著兩人點了點頭,而後用餘光尋找著兩位老人和那個“特殊”的青年。


    很快,三人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親眼見到兩位老人時,丘北心裏可謂是五味雜陳。


    特別是先生對麵那一位老人,竟然是他曾經的指導員,和他的引路人賀州同誌。


    看著這位亦父亦師亦友的人,如今兩個眼眶深深凹陷,瘦的皮包骨的模樣,差點沒讓丘北一個快四十歲的漢子淚崩。


    強壓著心裏那帶著憤怒的激動,丘北閉目努力做著深唿吸。


    良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眼裏又恢複了之前的冷冽。


    哐當……哐當……哐當…


    火車動了。


    從這裏到阜陽縣有兩千多公裏,坐車需要37個小時。


    經過商議,他們五人白天由李燕茹和雲天守著,晚上則是丘北他們三人。


    這白天一路風平浪靜。


    上半夜是丘北一個,也相安無事。


    狐狸和獵鷹的下半夜卻是有了波折。


    淩晨兩點過,狐狸從廁所放水迴來,路過那幾個監督員的旁邊時聽到幾人正在商議著什麽時候動手。


    遂挑眉勾唇,暗道:蠢貨!竟然想在火車上動手,這可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可是,他沒聽到這幾個癟犢子玩意兒要對誰動手,這讓他劍眉緊皺。


    迴到座位,在獵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獵鷹平靜無波的眸子瞬間變得冷冽起來。


    兩人決定閉眼假裝睡熟,然後守株待兔。


    果然不出所料。


    半個小時後。


    有兩個中年男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


    他們先是四處看了看,確定人都睡著了,這才走向一處。


    就在他們將手中的鋼絲纏在賀州和他身邊青年的脖子上時,青年突然睜開了眼睛,隨即握拳砸向中年男人,怒喝道:“老子就知道你們不安好心!”


    下一秒,對麵的一老一青也睜開了眼睛。


    老人驚唿,“老賀!”


    青年則是快速的伸手抓住另一個中年男人的手,用力一拉。


    原本已經在賀州脖子處勒出一絲血跡的鋼絲,立馬脫離了脖子。


    賀州順勢往下一滑,逃離了男人的桎梏,“老蒼,我沒事,冷靜,冷靜。”


    這邊的打鬥聲雖然不大,可也驚動了周圍的人。


    在另外三人聽到打鬥聲疾步走來時,獵鷹和狐狸雙雙出手,直接卸掉了兩人的胳膊。


    李燕茹很是給力的拿出工作證,冷眼看著三人說道:“特殊部門執行任務,三位請迴到座位。火車到站之後還請三位配合調查。”


    丘北和雲天兩人則大馬金刀的坐到了三人的座位那邊,讓三人大氣都不敢出。


    沒辦法,這兩位身上散發著強烈且冷冽的殺氣。


    加上那冰冷的眸子,三人頓時安靜的如鵪鶉一般。


    另外四人轉頭看了看這邊的情況,擔心自己身邊的老人也出事,愣是不敢離開座位。


    李燕茹見那三人乖覺,這才轉身走到被卸了胳膊和下巴的兩個人麵前,冷笑道:“在特殊部門的人麵前殺人,你們可真是膽比腰還粗。綁了,把嘴給堵上,我看看傷患。”


    “得嘞。”


    噗~~~~


    “老蒼,老蒼…”


    李燕茹剛說完還沒轉頭,就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連忙扭頭看去,蒼先生竟然吐血了。


    想到宋雅的交待,連忙上前扶住蒼先生,從兜裏掏出藥包扒拉了一下,拿過一個藥包打開取出一顆藥丸喂入蒼老的口中,在他耳邊低聲說著:“蒼老,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狐狸也快速遞過來一個水壺,“水。”


    李燕茹接過水壺,在蒼老費力的喝下一口之後,又給蒼老喂了一口,這才把水壺遞給賀州說:“賀老,您也喝點。”


    賀州擺擺手,“不用不用,我不渴,謝謝這位同誌了。”


    李燕茹沒有再說,而是將水壺放在桌子上,然後看了看沒有再吐血的蒼老,指著打開的藥包麵無表情看著兩個青年,“老先生胃病加重吐血,這一包是胃藥,一天三次一次一粒。”


    說罷,收起其他的藥包,迴到了她的座位,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綁成了粽子的兩個人,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周圍的人在聽到“特殊部門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很是乖覺的迴了自己的座位,這會兒沒了聲響,一個個好奇的探著腦袋往這邊看。


    可看了半天,卻是啥也沒看到,隻得壓下心裏的好奇繼續待著。


    直到這時候,那脖子上滲出了一絲血跡的青年才明白,原來那五張火車票是給他們買的。


    特殊部門?


    華國的特殊部門?


    看來,接下來的路程不會有幺蛾子了。


    難怪這一趟安排了六個人跟隨。


    不論這些老人如今是什麽身份,這些人若是在他們手中出事,那不僅他們幾個要出事,就連縣裏g委會恐怕也要遭殃。


    到時候,恐怕就是另一個天了。


    萬幸,真是萬幸啊……


    而賀州,此刻還處在震驚中。


    他竟然在這裏看見了丘北!


    這孩子怎麽會在這趟火車上?


    而且還和特殊部門的人一起。


    這若是在執行什麽任務,為了他們就這樣暴露了,豈不是要出大事兒啊……


    這孩子,糊塗,糊塗啊~~~


    他都是半截身體入土的糟老頭子了,如今又是需要接受改造的壞分子,不值得他們這樣暴露身份啊………


    賀州心裏既震驚又擔憂,生怕因為他們而讓丘北他們的任務受到影響。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位老人,誰又不敬重呢?!


    這節車廂,有了李燕茹幾人,那可是安靜的可怕。


    哪怕是吃飯的時候,一個個的都盡量控製著不發出聲音。


    沒辦法,主要是之前這幾位身上的氣勢太強了。


    而且不發一言就卸人胳膊。


    路過時看到被綁成粽子扔在座位上的兩個人,那些人眼裏除了活該就是活該。


    一路風平浪靜的到了阜陽縣。


    “阜陽縣到了,要下車的做好準備。”


    喇叭裏循環說著這句話。


    丘北用繩子將另外三人串成了串,和雲天帶著三人先下了火車。


    待六老六青也下了火車之後,獵鷹和狐狸一手拎著一個“粽子”,一手拎著行李也下了車,李燕茹則是走在了最後。


    阜陽縣g委會負責來接人的幹事看到這個狀況,腿肚子直打轉。


    好在沒一會兒,阜陽縣公安局的李局長帶著人來了。


    經過一番交涉,李燕茹和狐狸留在公安局,其他人由丘北帶隊離開。


    進了公安局,李燕茹開門見山的說:“李局長,我需要打兩個電話給領導匯報一下。”


    李局長忙帶著她去了辦公室,“這是我的辦公室,李同誌請。放心,我懂,我在外麵守著,保準沒人靠近。”


    “多謝李局長。”


    道了謝,李燕茹走進辦公室,先是撥通了電話轉接到了齊曉天的辦公室。


    正在辦公的齊曉天聽到電話響了,抬手接起很是公式化的道:“你好,我是齊曉天,請問你是哪位?”


    “部長,我是李燕茹。有個事情和你匯報一下。”


    “李燕茹?什麽事情?”聽到李燕茹的話,齊曉天立馬正色問道。


    “部長,我們這次完成任務歸來途中………現場抓獲,而且整節車廂的人都是證人。那五人自稱是來自京都g委會的監督組,您看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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