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君剜了他一眼,將他手中的藥奪了過來。


    “我走後,你記得照看好阿苒,特別是她的毒。”


    李恆見他滿臉的擔憂,笑道:“瞧你這副模樣,你以前出征時候何時變得這樣多愁善感?”


    “所以你這是想通了?”


    宋祈君微微抿唇迴想起剛剛他偷偷得到的那個吻。


    見他不語,李恆又問他:“你何不趁今夜就告訴他,你的想法呢?”


    “不可,阿苒自小敬我為長輩,再加上這些年我又在外打仗,與她相處甚少,如今突然與她說這些,隻怕她會多想。”


    “我也怕我放心不下她,就現在這樣,讓我一人念著就好,等凱旋歸來,再說這些不遲。”


    李恆知他性子,也不願逼他,隻好提醒道:“打仗並非一朝一夕,你就不怕待你歸來,她已有心上人?”


    若是如此,他又怎麽可能拆散他們,自然是受著她一輩子。


    “我本沒有成親的想法,若是如此,那我便守著她就好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屋裏的人突然醒了過來。


    薑苒痛得一身冷汗,每到這幾日都十分難忍,尤其是這些日子還泡了兩次冰浴。


    眼下她卷成一團,身體發顫。


    “阿苒!”


    宋祈君連忙將人抱起來,“可是又疼了?”


    “我.....難受。”


    興許是聞到男人身上的香味,薑苒難受的往他懷裏鑽。


    宋祈君攬抱著她,將發燙的手掌放在她小腹上,像小時候一樣。


    “我給她紮幾針,緩解一下疼痛。”


    薑苒疼得迷迷糊糊,身體發冷汗的同時還時冷時熱。


    幾針下去,小姑娘病懨懨的哼著,一點氣血都沒有。


    見宋祈君滿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李恆提醒他:“給她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她之前泡了冰浴,如今隻會比以前難受。”


    宋祈君用手帕擦去她鬢角的細汗,抬起她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拭她眼角的淚溝,溫聲低哄,“阿苒,別怕,很快就好了。”


    薑苒難受的拽著他的衣袖,銀針紮下去,她忍不住低低的嗚咽。


    宋祈君看得心疼,撥開她臉頰上的碎發,目光炙熱的落在小姑娘緊咬的紅唇上。


    聽著她嗚咽的聲音,宋祈君心一沉,低頭吻了下去,一邊伸手擠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一邊輕輕的安撫她。


    起初是淺嚐,後來他像是有些失控的撬開姑娘的唇齒,淚水是苦的,他嚐到的是心動的滋味。


    克製的吻到了極致,他隻能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攻略。


    他是罪惡的,趁著小姑娘痛暈過去,將他心裏的欲望無限放大。


    夜風吹動,燭光之下,那薄紗帳裏,迎著兩人的身影。


    是風動,也是心動。


    久到姑娘徹底昏睡了過去,他才慢慢鬆口,姑娘嬌嫩的唇瓣幾乎被他吻得如出水的殷桃。


    宋祈君微喘著氣息,將姑娘完完整整的放迴榻上給她掖好被角。


    李恆蹲在用床紗相隔的床榻旁邊,收著藥箱,聽見裏麵沒了才看抬頭。


    見宋祈君出來,目光自然的瞥過他通紅的唇,遞給他一塊手帕。


    “還是盡快把解藥拿迴來,否則她這樣下去隻會將身子搞垮。”


    “出征慢不得,我天亮就出發,盡快把解藥拿迴來,這些日子就有勞你照看阿苒了。”


    “說這些做什麽?你我生死之交,一同長大,若她日後嫁與你,便是我的友妻,我自然是要好好照看她的。”


    臨了,宋祈君在床榻邊守了一夜,給小姑娘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到最後他便輕輕靠在榻上,挽玉在懷。


    起初,薑苒以為這是夢,直到天亮她醒來,看見了床榻旁邊的書信。


    上麵隻寫著幾個字,“阿苒,等君歸來,帶你看滿園等梨花,飲世上最好喝的花酒。”


    薑苒握著書信,眼睛酸酸的。


    鳶紙給她梳妝的時候,不知是看見了什麽,頓時驚訝了一下,“小姐,您的發尾怎麽少了一縷頭發?”


    薑苒也覺得疑惑,看著鏡中的自己,她伸手摸著自己的唇,昨夜那感覺太真實了。


    是她在做夢嗎?夢見自己輕薄了養大她的親人。


    可那種感覺太過真實,一點不像假的,宋三郎不讓她嫁人,是有那個心思嗎?


    鳶紙一邊幫主子梳發,一邊說:“將軍昨夜守了小姐一夜,今日一早就離開了。”


    想到昨日她親眼看見將軍對小姐做那種事,鳶紙心裏忐忑不安,她該怎麽辦呢?


    “小姐,將軍這麽多年都未成婚,奴婢覺得將軍會不會是想娶小姐?”


    薑苒垂下眼眸,“不得胡說。”


    之前她早就多有試探,宋祈君每次都會因為這個生氣,他已經提醒過她,他們是叔侄。


    無論怎麽樣,隻要他們是一家人就夠了,小叔不娶,她便跟著他一塊兒,陪著他。


    .......


    半年後,邊關傳來消息,宋將軍帶兵滅掉凜月四部,卻意外被敵追殺,最後落入江中,屍骨無存。


    北冥軍整整找了半月都沒有找到。


    消息傳迴京城的時候,薑苒當場暈了過去,當天就病了,病得臥床不起。


    鳶紙和茶霧都快擔心死了。


    “小姐,您要保重身體啊,吃一些吧,奴婢擔心您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小姐,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沒有辦法,鳶紙隻能和茶霧想辦法把吃食給她喂進去。


    結果剛吃下一口,薑苒就犯惡心的吐了出來。


    若是有希望她也不會如此了,可找了數月,那江周圍數裏都找遍了,落到這洶湧江中的根本無生存的可能,更何況宋祈君當時還有傷在身。


    於長說宋祈君是為了幫她拿解藥去追凜月四部的巫師,結果被叛徒算計了,才會落入江中。


    如此說來,還是因為她,若不是因為她,宋祈君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中了別人的圈套。


    鳶紙和茶霧好不容易勸她吃下一些,外麵就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宋瑩瑩和薑心月來到院子,直接破門而入。


    “怎麽還讓她住在這裏?”


    “薑苒!小叔都沒了!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現在就滾!”


    “宋三小姐!這裏是將軍的院子,小姐憑什麽不可以在這裏?”


    啪!


    宋瑩瑩身邊的丫鬟一巴掌打了過來,“你算什麽東西也跟小姐大唿小叫?,這些都是宋家的東西。”


    “她一個外人留在這裏做什麽?”


    薑苒從床榻上坐起來,眼眸一轉,茶霧直接一腳踹飛宋瑩瑩身邊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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