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苒這會兒臉真的像櫻桃一樣紅了,不知是想到什麽,她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


    連忙轉移注意力:“好了,走吧,還得放天燈呢!”說著她先一步的跑上馬車。


    趁著男人沒有上來的功夫,連忙用小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


    剛才方令舟說的話,她怎麽感覺她自己之前說過,想著想著她腦袋裏突然想起來那一日她醉酒。


    醉酒.....


    她好像是摸著人家的唇說的這句話。


    薑苒感覺現在自己又熱又悶,好在方令舟並沒有上來。


    剛才肯定是巧合,肯定不是他在暗示她,畢竟她之前說那日的事情她都忘記了的。


    過了一會兒,薑苒才恢複過來,發現男人還沒有上馬車,連忙拉開帷幕看。


    發現方令舟站在馬車旁邊,像個乖巧的孩子一樣。


    “你怎麽不上來啊?”


    “在等你。”他說。


    “等什麽?”薑苒一陣心虛。


    “等你讓我上去。”他對著馬車裏的笑道。


    “快上來,以後不用告訴我,我的馬車你隨便上。”


    “好。”


    說著方令舟就邁步上她的馬車,興許是剛才想起了一些畫麵,讓薑苒覺得有些熱,連平日覺得寬敞的馬車也小了不少。


    好在距離河邊沒有多遠,兩人一塊上了小舟。


    小舟周圍一圈圍滿了花,船的另一頭是劃船的漁夫,船裏方令舟正在弄著待會要放的天燈。


    “許個願吧。”


    方令舟把天燈準備好和她一同放上蒼穹。


    薑苒兩手合輯,看了方令舟一眼,隨後在心裏許了個願望。


    “你也許一個吧,阿令。”


    方令舟垂眼看了她一眼,柔聲說:“我的心願已經在心裏許過了。”


    “你許的什麽?”薑苒有些好奇。


    “我的願望是......”方令舟還沒有說完,嘴就被人用手捂住。


    “你還真的說呀,說出來就不靈了!”薑苒解釋說。


    方令舟嘴角微微上揚,“聽你的。”


    說著就伸手將姑娘放在他嘴上的手輕輕拉開,他的手很暖,應該是很熱,都快把薑苒的手燙化了。


    嚇得她連忙把手縮迴來,“你說的酒呢?”


    方令舟給她倒了一杯,說:“記住了,你最多隻能喝兩杯,以後身邊沒有人的時候,別喝,或者不能超過兩杯。”


    若不是上次喝醉的事情,她肯定是不信方令舟,但這迴她老實了。


    剛想說她不會喝醉的,就聽見男人又說:“不過我在沒關係,你可以身邊喝,不會有危險。”


    他說話坦坦蕩蕩的看著她,倒顯得薑苒有些不自在了。


    小酌一杯,薑苒問:“你不久就要上任,是不是要離開宋府了呀?”


    畢竟離開宋府有自己的宅子肯定很好。


    “怎麽?你想和我一塊離開嗎?”他問。


    “我.....”這話突然讓薑苒想到白日其他人說她還賴在宋府不走。


    雖然她並不在意這些,但難免有時候還是會想起。


    “怎麽了?”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小情緒。


    “沒事,我的意思是那你不得給我留一個院子嗎?以後我有時間可以過去陪你呢。”


    “會的。”他說。


    兩人說話的功夫,酒又多飲了一杯,此刻外麵的煙花突然繽紛的炸開。


    薑苒從船裏走到外麵去看,船夫來船的另外一個滑過小橋,他們二人來另外一頭共賞那萬般璀璨。


    薑苒看的璀璨明珠在天上,而方令舟的璀璨明珠就在他的身邊。


    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驚動了河裏的魚兒,使得船底突然晃動,薑苒身子一晃,下一秒就被人挽進懷裏。


    她下意識的將手抓住男人的雙臂,而方令舟的手正挽著她的腰。


    嘭,嘭,嘭。


    薑苒此刻有些分不清是煙花綻放的聲音,還是心跳的聲音了。


    很響,也很快。


    她忍不住的抬起眼簾,下一秒就對上一張含情默默的眼。


    薑苒剛想鬆手,下一瞬船底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兩人直接雙雙落到船裏。


    船外麵是飛躍出來戲水的魚兒。


    有那麽一瞬間,讓微醺的二人分不清是船動還是心動。


    又好像說得不對,心本該是動的。


    方令舟看著身下的人,他輕輕挪動了一下手,然後穩穩的扶著她的後腦。


    “應該....應該沒事了吧?”薑苒有些不自在的說。


    男人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垂眸打量著姑娘的臉,從紅唇緩緩上移,最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此刻和適宜的小舟又晃動一下,男人的軟唇如鴻毛一般拂過她的額頭。


    很快,很輕,但薑苒能感覺得到。


    正當她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男人已經很自然的起身,然後將她扶起來。


    “剛才我沒動,是因為外麵還沒有穩下來。”


    話音剛落,船頭的船夫連忙說:“二位客官,剛才船底有魚作鬧,現在沒事了。”


    “你怎麽了?”方令舟目光掃過姑娘的臉頰,關心的問。


    “沒事。”薑苒覺得她應該是想多了,“我好像有點渴了。”


    說著,她已經拿起酒杯又連飲了幾杯,眼睛開始迷糊糊的。


    等上岸的時候,薑苒已經軟綿綿的被男人抱著,剛準備上馬車。


    宋祈君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蹙眉看著被男人抱著的姑娘,喝得醉醺醺的。


    他又氣又心疼,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將薑苒從方令舟懷裏抱了過來。


    薑苒抬眼看見是宋祈君,酒都嚇醒了幾分,吵著就要下來。


    “小叔,我.....你怎麽來了.....我讓阿令送我迴去的,您不用麻煩。”


    她用的是您,宋祈君聽著越來越不舒服,雙手緊抱著她,語氣低沉嚴峻:“別再動了,不讓你的長輩送你迴去,你現在還走得動?”


    “說過讓你不要喝外麵的酒,你把我的話當成什麽了?”他說話的語氣冷得的嚇人。


    “可是方令舟不是外人,他是.....”


    “你醉了!我帶你迴去。”宋祈君不悅打斷她的話:“醉了就不要說胡話,是想跪祠堂嗎?”


    他臉黑黑沉沉的,眼中也充著陰翳,薑苒從來沒見過宋祈君對她這樣兇,頓時就有些委屈起來。


    不等她開口,男人已經將她抱上馬車,她想從宋祈君懷裏掙紮起來,誰知道男人突然打她的屁g。


    “小叔.....”薑苒頓時大叫一聲起,宋祈君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做了什麽。


    他剛才怎麽可以那麽做?但小姑娘實在不聽話,他一時生氣,這才衝動打了她。


    “小叔,能把我放下來嗎?我不會亂說話的。”


    宋祈君冷靜下來,將懷裏的姑娘放開,薑苒迷迷糊糊,趁著還有點清醒,拉開帷幕,“阿令,你坐我的馬車迴去吧,改日我再去看你。”


    方令舟看著遠去的馬車,露出一個微笑,殊不知他袖口裏的手早已經握緊。


    “既然沒有和魏世子遊街,為何不早些迴去?”


    “小叔你以前不這樣,你不是同意我晚一些迴家的嗎?”


    宋祈君繃著臉,說:“你可知你喝醉是什麽後果嗎?”


    “知道....”耍酒風嘛。


    “那我也沒有喝醉.....”


    “沒有?你連站都站不穩了。”宋祈君說著,就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躲避。


    “以後不許在外麵喝醉,明白了嗎?”


    薑苒這會兒後勁上頭,腦袋嗡嗡響,看著男人的嘴一張一合,下意識的舔了自己唇,然後迷迷糊糊的點頭。


    宋祈君本是生氣的,可看著姑娘緋紅的臉頰,迷闔的眼眸,還有那嫩紅的唇,興許是喝了酒的原因,更顯得嫵媚迷人。


    邪念出現,宋祈君嚇得連忙放開姑娘,結果薑苒卻醉醺醺的挽著他的脖頸。


    “抱我......我走不動了。”


    宋祈君黑著臉剛想教訓她,卻發現薑苒醉得開始說胡話。


    他一把扯開她的手,“知道我是誰嗎?阿苒,看清楚,我是誰?”


    薑苒抬起頭來看他,手指突然伸到他的額頭,沿著高挺的鼻梁然後滑到薄薄的唇上,點了點。


    “是.....小.....倌!小倌。”她笑了一聲,手指揉著男人的唇,“你是長居樓的哪個小倌啊?


    新來的嗎?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


    “長居樓?”宋祈君一臉茫然,於長耳力好,連忙提醒:“將軍,長居樓是供玩樂的地方,裏麵都是男子.....”


    宋祈君:“.....”


    “滾!”他拿起茶杯扔了出去,外麵頓時安靜了下來。


    薑苒這麽乖的姑娘,怎麽會去那種地方?他不在京城三年,這丫頭都瞞著他做了什麽?


    他甚至不敢想像阿苒這樣親密的對那些肮髒的男人動手動腳.....


    想到這裏宋祈君氣得臉又紅又黑!


    長居樓這種地方,就不應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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