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門口的守衛也多了不少,不過見到貝克之後,第一時間就放行了。


    而從門口到停車場的這段距離,蘇瑾念和司鈺足足見到了三個巡邏隊。


    停車場裏,貝克率先下車,朝著兩人走來。


    司鈺打開車門靠在車邊,朝他道謝:“麻煩貝克先生了。”


    蘇瑾念也下了車,跟司鈺意思一樣的道謝。


    貝克勾唇道:“我應該感謝你們才是,如果你們上次沒有在療養院的監控錄像上做手腳,我恐怕現在都進不來這裏了。”


    上次為了防止意外,蘇瑾念在見到司鈺後,便將整個療養院的監控錄像都替換掉了。


    那時候貝克已經找尋不到她的身影,離開了監控室。


    之後吉姆有詢問過他,但是貝克表示自己並不清楚,偶然間會來監控室,也是因為他偶遇到了個女孩,想通過監控尋找她的蹤跡。


    嚴格說來這話不假,隻是貝克沒有主動指出那個女孩是哪個。


    至於之後吉姆的調查,貝克就不知道了。


    隻是聽說那天的吉姆,特別暴躁。


    其實不止是貝克什麽都沒看出來,就連吉姆找了專業人士來看,都沒有在那天的監控錄像上發現什麽痕跡。


    這隻能證明破壞監控的人手段很高超,而這也是吉姆憤怒的原因。


    什麽時候司鈺身邊出現了個這樣厲害的人,他卻不知道?


    司鈺微笑了下:“那也是貝克先生本身就有好運。”


    貝克狐疑的視線掃過兩人,不確定的道:“當時我可就把你們兩個帶了出去,這在監控上麵做手腳的人不會就是你們兩個吧?是……司先生?”


    司鈺淡笑著沒有迴答,反倒是道:“按照剛才碰到巡查的頻率來算,還有三分鍾下一波巡查就該到了。”


    貝克挑挑眉:“好吧。那我就去做我的事情了,我沒見到過二位,麻煩二位也把相關的證據毀滅一下。”


    說著,他隱晦的看了眼停車場裏的監控。


    司鈺笑笑:“這是自然。”


    他們兩個在談話的時候,蘇瑾念便已經縮迴身子去做了。


    其實三人都知道,此時做這種事情,跟掩耳盜鈴沒什麽分別。


    兩個關卡都知道貝克帶了人進來,至於上不上報,什麽時候上報,那就是個時間問題。


    到時吉姆知道了肯定會問,即便貝克極力掩藏,按照吉姆的性格也會查下去。


    被發現隻是時間問題。


    但此時,時間就代表一切。


    這也是蘇瑾念會選擇深夜行動的原因,隻要不鬧得太大,傳到吉姆耳朵裏也是明早的事情了。


    那時候,大概黃花菜都涼了。


    貝克離開後,蘇瑾念很快也結束了,她把手機一扣,轉頭看著司鈺道:“我現在開始行動。你剛剛保證過的,不會插手,記住你的承諾!”


    司鈺點頭:“放心,不會的。”


    蘇瑾念這才放下心來,等巡邏隊路過這邊後,找個機會鑽了出去。


    他們停車的地方有些偏僻,巡邏隊的人也不夠盡心,並沒有看到兩人。


    甚至之後蘇瑾念從窗外爬進樓裏的時候,巡邏隊正巧從她不遠處經過。


    也幸虧了她動作利落,旁人隻感覺餘光一閃,再看去時,便什麽都沒有了。


    蘇瑾念進去的是一間醫生辦公室,幾個辦公桌擺放在裏麵,卻根本沒有人。


    這個時間,是已經下班的時間,即便有醫生值班,待的也是值班室。


    蘇瑾念很輕易的混了進來,隨意找了件工作人員的外套穿上,戴上口罩和帽子,偽裝就做好了。


    溜出去之後,並沒有人發現不對,包括來來往往的巡邏人員。


    蘇瑾念換了個樓層,找了間大概有三四個人的病房,走了進去。


    裏麵的人正在交談,看到她頓時招唿了聲:“正好,護士小姐,我們這邊輸完液了。”


    蘇瑾念快步走過去,眼睛都不眨的把針拔了下來。


    有家屬就好奇的詢問了起來:“護士小姐,怎麽突然多了這麽些個巡邏的啊?是療養院出了什麽事情嗎?”


    蘇瑾念眸色微深,低聲道:“沒什麽事,就是想保證各位的安全。”


    家屬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女人,穿著時尚,頭發微卷,妝容精致,聞言就撇了撇嘴,看了身後站著的女傭一眼:“保證什麽安全?誰不知道羅斯家族的療養院本身就是安全的象征?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吧?而且這巡邏今天才多了起來,是不是證明肯定要出事?”


    女傭忙附和道:“夫人說的真對!”她不屑的看了蘇瑾念一眼,陰陽怪氣道:“勸你還是盡早告訴我們真相,要不然真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不是你能擔待得起的!”


    蘇瑾念眼眸微垂,眼底滑過一絲嘲諷之意,合著這突然間多起來的巡邏,搞不好還是吉姆為了防她而做的?


    不過倒也能理解,外麵大山上不是還有那麽多人嗎?


    想著,蘇瑾念為難的看了年輕婦人一眼,又小心的看了看門口,隨即小聲道:“確實是發生了點事,聽說療養院外麵還有巡查的呢!”


    床上的病人是個臨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剛剛一直迷戀的看著床邊的婦人,此時聽到這話,倒把視線轉移到了蘇瑾念身上來,渾濁的眼裏透出了一股嚴厲:“還有這事?沒人告訴你們是因為什麽原因嗎?”


    “嗐!她就是個小護士,她能知道什麽啊!”


    婦人見男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多加點巡邏也好,省得我在家裏天天擔心你這邊。”


    女傭警告的看了蘇瑾念一眼,急忙幫主子表衷心:“是啊先生,夫人在家裏天天念叨您呢!要不是公司那邊有事,她甚至都想住下來陪您了!”


    蘇瑾念不想摻和進別人的家事裏來,不過男人剛剛那個眼神看起來並不一般,觀這幾人的模樣,也能看出來他們非富即貴。


    當即,蘇影後表演時間開始。


    她並沒有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盤托出,反倒是模棱兩可的開口:“我聽別人說啊,此事跟七八樓有關係。”


    七八樓向來是療養院的禁忌,普通病人禁止出入,年輕婦人之前也詢問過其他工作人員,知道他們也上不去,當下便摒棄了對蘇瑾念的意見,好奇的問了出來:“七八樓?”


    “是。”蘇瑾念看了眼門口,微彎著腰,壓低了聲音道:“聽別人說,七八樓是羅斯家族秘密實驗的地方,但是具體做什麽實驗沒人知道。也有住在六樓的病人說,聽到過樓上傳來人的痛唿嚎叫聲!”


    女傭嚇得一把捂住了嘴,倒吸了口涼氣:“這麽可怕?不會是在做人體試驗吧?”


    蘇瑾念藏在口罩下麵的嘴角微勾了勾,她就喜歡這種願意腦補的好孩子。


    麵上卻微皺了皺眉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年輕婦人卻警告的看了女傭一眼,瞅著蘇瑾念狐疑道:“六樓的事情,你怎麽會知道?”


    這邊的工作人員都是按照樓層嚴格分好的,輕易不準私自亂竄,不過在巡邏沒那麽嚴,監控錄像又罷工的情況下,避開別人亂走還是挺容易的。


    聞言,蘇瑾念站直了身體:“我也是聽人說的呀。也沒有人確定,嗨呀,你們就當個故事聽聽好了。”


    說完,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走了。


    故事都是同一個故事,但是蘇瑾念見到不同的人說起來卻是完全不同的版本。


    在遇到看起來地位比較高的人時,她甚至把司鈺也拉了出來。


    “聽說前段日子司家家主的失蹤,就是因為他被關在了七樓。但不知道是被誰給救走了,據說吉姆先生這兩天的臉色都不太好。”


    她也不期望所有人都相信,但埋下這棵懷疑的種子,等樹木長起來就是時間問題了。


    當然,蘇瑾念也不是見到的所有人都會這麽說,在這些人裏,也有跟羅斯家族,跟吉姆交好的人,在旁人的一舉一動裏觀察到了這些,她便不會再說。


    隨機挑選的那些人在整個療養院裏也有交好的人家,消息這麽一傳遞,頓時就引起了一大片人的恐慌。


    當然,也有人不相信,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男性。


    身居高位的人,很少信任任何人。


    蘇瑾念也不強求他們相信,隻要他們身邊的女性家屬相信了,就完全可以了。


    而且,他們對這件事情肯定是帶著幾分懷疑的。


    畢竟無風不起浪。


    這種人對任何事情都抱有幾分懷疑,那是他們深入骨髓的做事的本能。


    在撒下一片恐慌之後,蘇瑾念又把她好幾個小時之前在網站上匿名發的一條帖子給頂了起來。


    帖子的名字叫:細數下羅斯家族現任家主的功勳。


    帖子從吉姆還沒繼任家主的時候開始說起,發帖人也表明他記憶有限,想到哪就說哪了。這裏麵詳細計數了吉姆從一個籍籍無名的c國人,是怎麽戰勝眾多艱難險阻坐上這個位置,然後抱福於社會的。


    雖然記錄的都是吉姆這些年來做的好事,以及他之前的經曆。


    但是這些卻讓不少刷到這條帖子的富人們脊背發涼。


    他們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看到了那些擋了吉姆路的人是怎麽一個個消失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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