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痕傾身:“不如,我提前過去看看?”


    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很有信心的,沒道理蘇瑾念都能來去自如的地方,他進不去,更別說,當時她還帶著個行動不便的大活人了。


    所以療養院那一眾人在莫痕眼裏,其實跟草包沒什麽區別。


    莫晨聽到這話,視線朝著蘇瑾念和司鈺看去。


    蘇瑾念沒接收到他的視線,因為她正把帶來的飯菜,一一擺到司鈺麵前。


    也不知道這個討論得持續到什麽時候,在這個時間段,還是吃飯比較重要。


    莫犀看到她的舉動,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下,同時不受控製的咽下了口口水。


    夫人做的這是什麽?


    濃鬱的香味在飯菜拿出來時,就瞬間霸道的占領了他的鼻息,莫犀今天還沒吃飯,聞到這味道,根本忍不住。


    司鈺倒是注意到了莫晨的視線,知道他有意詢問他們,便仔細想了想道:“我們過去的那邊,有三棟樓,每棟樓的一樓都有守衛,每層樓都有看護和工作人員。”


    頓了頓,他又道:“七層嘛……我在的時候倒是也有守衛,但是現在不確定增加了多少,當時是不到十個。至於頂樓,時間緊急,沒上去看過。”


    司鈺說話時,被蘇瑾念塞了一雙筷子。


    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沒有拒絕的開始吃起東西來。


    莫犀瞪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司鈺,可愣是沒得到一點迴饋!


    莫晨聞言,和莫痕對視了一眼,神色有些凝重:“在這麽多人的看守下,想要不打草驚蛇的探查到情況,著實有些困難。”


    主要是莫痕的偽裝功底有些差,到時候一旦被人發現,莫晨怕他根本想不起來偽裝。


    但莫痕自己卻意識不到這點,反倒是勾著唇,似是而非道:“先生可能說的多了點把,蘇……夫人當時進去和逃出不都是挺輕鬆的嗎?我覺得我也可以。”


    蘇瑾念掃了他一眼,沒什麽情緒的道:“除了守衛之外,還有監控探頭和竊/聽器。而且經過上次之後,吉姆肯定做足了萬全準備,恐怕陌生人一過去,就會被發現。”


    她不是危言聳聽,吉姆能坐到羅斯家主一位,蘇瑾念不相信他手上會半點手段都沒有。


    既然他現在能這麽有恃無恐,那肯定是在療養院布下了天羅地網,隻等他們上鉤。


    莫痕輕哼了聲,笑道:“否定了這麽多……不知道夫人你有什麽樣的真知灼見呢?”


    他嘴角微勾著看向蘇瑾念,可是那眼裏沒有半分笑意,有的隻是對她的不屑與輕視。


    “莫痕!”莫晨皺眉嗬斥了句。


    莫痕攤攤手,整個人朝後仰去,臉上是明顯不服但卻無奈的神情。


    司鈺皺眉剛想說話,被蘇瑾念一把抓住了手腕,她直直的朝著莫痕看去,就如同剛剛他看過來時沒有任何躲閃一般。


    “如果我想出了辦法來呢?”


    莫痕輕嗤:“那不是你司氏家主夫人的職責所在嗎?”


    蘇瑾念笑了,她發現莫痕的想法很有意思。


    他從頭至尾都看不上她,即使是在她做了這麽多事情之後。


    至於前兩天他為什麽沒有發作……大概是那時候他注意力都放在司鈺身上,而現在,確定司鈺沒有任何問題,並且他大抵是覺得司鈺是需要倚靠他的,所以腰板直了,敢跟她叫板了?


    而且他這番言論也特別有意思,他看不慣她,用話語激她,但等她應下來時,他卻轉而說這些事是她應該做的。


    這樣看來,無論她做什麽在他這裏都得不到好了?


    莫晨有些急切:“夫人,莫痕的性子一直都是這樣,您千萬別跟他計較。您剛剛說的有辦法,是什麽辦法呢?”


    他是真的著急,這邊安保公司的人,對於莫犀莫痕來說,可能隻是同事的關係,印象不深。但他是跟那些人真實相處過的,關係不一般,自然就著急了些。


    也正因為著急,所以有些話脫口而出,根本沒反應過來這話是否敷衍了別人。


    蘇瑾念深深看了莫晨一眼,她現在確實有個想法,可是在這裏,她卻莫名不想說。


    “莫總經理,實不相瞞,我覺得還是單打獨鬥比較符合我的性格一點,而且這樣也更安全。”


    說著,她站起身,看向莫痕的眼神裏帶著幾息挑釁:“莫先生,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莫痕心裏正憋著氣呢,莫晨對她態度這麽好,她都不給麵子,這女人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當下,看到她眼裏的挑釁,更是控製不住的站了起來:“好!賭什麽?”


    “就賭我這次能否把人救迴來。”


    “好!但是你剛才說的是單打獨鬥吧?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找她漏洞?


    好說,她根本不懼。


    “是這意思。”


    見計謀得逞,莫痕笑得得意:“這是你說的。要是救不出來,你……”


    他本想說:你跟先生離婚!


    但是觸及到司鈺冷沉的目光,莫痕硬生生把嘴裏的話拐了個彎兒:“你輸了就不允許再插手司氏的所有事情了!”


    蘇瑾念挑了挑眉:“可以。但若你輸了呢?”


    “嗬嗬。”莫痕冷笑了聲,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輸,就大發慈悲的說了句:“賭注你說吧。”


    蘇瑾念想了想:“那你就跟我道個歉,以後再碰見我的時候繞著走!”


    莫痕怒吼:“你別欺人太甚!”


    蘇瑾念立馬害怕一般的向後退了兩步,站在司鈺身旁,輕拍著心髒道:“我怎麽就欺人太甚了?隻允許你不讓我行使夫人的權利,我連討個道歉都不行?而且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碰見,是兩看兩相厭嗎?既然如此,還不如有個人特意讓開,如此大家都好過,不是嗎?”


    莫犀站出來打圓場道:“既然莫痕你都說了自己的要求了,夫人提出自己的想法也沒什麽,而且這也不難做,你應下了也沒什麽損失。”


    這能叫沒損失?


    要是莫痕真的輸了,這銳氣可就被搓的狠了。


    但很顯然,莫犀這話是站在蘇瑾念輸的基礎上說出來的。


    畢竟,她之前的兩次成功,靠的都是對方準備不全麵,而此次,卻不會如此了。


    聽懂了莫犀話裏的潛在意思,莫痕微揚了揚下巴:“那我就答應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贏得我!”


    蘇瑾念勾唇:“那就拭目以待了。”


    最後的商量被這麽一鬧而結束,莫晨很是心累,而他更覺得不妙的是,先生看他們幾人的眼光竟然有些不善起來。


    幾人被司鈺冷凝的目光趕走,剛出了辦公室,莫痕就叫屈:“先生可真是被蘇瑾念給蒙蔽到了,他有沒有想過,一味對那女人容忍的後果會是什麽?”


    “莫痕!”莫晨眉眼間也浮現出了厲色:“隨意議論先生,你還想不想做了?”


    莫痕咕噥:“我也是為了先生好嘛!”


    莫犀眼中染上了不易察覺的狐疑之色:“說起來我也很好奇,你今天是怎麽了?當著先生的麵就敢這麽做?”


    莫痕眼神陰鷙,卻什麽都沒說。


    莫晨和莫犀對視了眼,眼中皆有深意。


    他們意識到了莫痕有所隱瞞,可是莫痕不說,他們卻又根本無法確定。


    當下,莫晨隻能開口敲打道:“莫痕,我們效忠的一直都是先生,還記得以前一起發過的誓嗎?那是到死都不能違背的!”


    莫痕有些糾結:“那要是先生做得不對呢?”


    “我們隻能規勸,若他一意孤行,我們也隻能照做,不能違背,知道嗎?”


    這也是當初司家收養他們的目的所在。


    一般的家族,隻想著要維護家族的繁榮長久,司乾自然也想這樣,可是他的性格天資卻注定了讓他沒有多宏大的誌向。


    在年幼的司鈺已經顯露出在商業上的天賦開始,他就隻希望他的兒子能過的瀟灑肆意一點,不被更多的事情所束縛。


    莫姓幾人,更像是司乾為司鈺培養出來的利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那種。


    可是經過了這麽長時間,很多事情早都變了。


    從人有了私心開始。


    辦公室裏。


    蘇瑾念指著她為司鈺舀好的色香味俱全的湯水,疑問道:“為什麽不吃這個?”


    她手藝這麽參差不齊嗎?明明剛開始這人吃得挺好的啊!


    司鈺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嘴唇微抿的樣子明顯是在生氣。


    蘇瑾念有些茫然,隨後想起什麽似的道:“你不會是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吧?”


    可是她迴想了下,剛才她也沒招惹到他啊!


    見她一臉無辜的樣子,司鈺是徹底憋不住了,隻好拽著她的手問道:“剛才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除了最初的抵住手腕,之後還有幾次他想開口,卻都被蘇瑾念給用眼神製住了。


    如若不然,這兩人的賭約怎麽可能會成型?


    蘇瑾念恍然一笑:“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抬眼見司鈺一臉嚴肅,她眨了眨眼,無奈的道:“你覺得我剛才做錯了嗎?”


    “錯!大錯特錯!”他司鈺的妻子,什麽時候做點事情還需要向那幾個人交代?


    “那你覺得他們對我的態度怎麽樣?”


    蘇瑾念看著司鈺,司鈺卻一直沒有迴答。


    “認為我以色侍人,配不上你,配不上這個司家家主夫人的身份,一個混娛樂圈的,怎麽能坐上比他們還高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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