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氣的把劍拔出來,伸到親兵的麵前,“拿著我的劍迴去,讓王妃務必找到曹家姐妹,這個劍賜給側夫人了。”


    親兵有點顫抖地接過了劍,側夫人是一對雙胞胎,都生育了王子,現在王爺要賜死兩位側夫人,但是王爺的命令不能不聽,但以後王子長大了一定會為他們母親報仇,我的命休矣。


    “快去!”慶王怒吼一聲。


    親兵腿閃了一下,奔出營寨。


    幕僚吳先生道:“王爺息怒,或許側夫人沒有那個膽量。”


    “你什麽意思?”


    “側夫人地位雖僅次於王妃,但她們怎麽敢放了王妃關起來的人。”吳先生捋了捋長長的胡須。


    “你是說,王妃說謊。”慶王剛剛衝昏了頭,現在經過吳先生的提醒,明白過來一些。


    王妃關著曹家姐妹,她自己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兩位側夫人又從何得知,而且放她們走為了什麽,怕我寵幸曹氏姐妹,也不至於,她們已經是側夫人了,還都為本王生了兒子,就算我寵幸曹氏姐妹也不會威脅到她們的地位。


    看來原因隻有一個,王妃要借我的手除去她們。


    “來人,去把剛剛出去的親兵追迴來。”


    “王爺,覃提督去了閔南司,王妃手中握有曹氏姐妹。”吳先生急忙提醒慶王。


    “罷了,罷了,你不必去了。”慶王無奈地搖搖頭,讓進來的親兵退下。


    慶王明白了吳先生的意思,現在自己好要倚仗覃氏姐弟,隻能任他們胡為了,等我打下江山再來收拾他們吧。


    覃王妃把慶王送來的劍扔在兩位側夫人麵前,“怎麽樣?這下信了吧,這是王爺的意思,快點動手吧。”


    “我們要麵見王爺,我們是冤枉的,我們什麽也沒做,我們連曹氏姐妹的們都沒有見到,怎麽放她們?王妃求求你,讓我們見見王爺吧。”穿著翠綠宮裝的女子哀求道。


    “姐姐,你還求她幹什麽?她是要咱們死。”穿著絳紫色宮裝的女子麵色不忿。


    “你倒是機靈,不妨實話對你們說,本宮早就煩透你們了,你們霸著王爺,你們兒子將會擋我兒子的路,我不得不讓你們死,不過你們放心,隻要你們死了,我會好好撫育你們的兒子的,至少不會讓他們餓死、凍死或著被殺死。”覃王妃越說越激動,她已經丟掉了平時裏的氣度,忘記了自稱本宮。


    “好,我們順了你的心,你要發毒誓好好待我們的孩子,要是你敢害我們的孩子,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穿著絳紫色宮裝的女子抓起劍舉在脖子上。“姐姐,你站起來,不要給這種人下跪。”


    翠綠色宮裝的女子還伏在地上苦苦哀求。


    “快,你發毒誓。”絳紫色宮裝的女子神色嚴肅,眼神尖銳,出身將門的王妃也被她的氣勢怔住。


    “本宮發誓好好對待你們的兩個兒子,讓他們平安終老。如果違背此誓腸穿肚爛而死。滿意了吧,現在可以放心死了吧。”覃王妃帶著勝利者標準的笑容,居高臨下的氣勢。


    絳紫色宮裝的女子冷冷地看了一會覃王妃,轉頭對伏在地上的女子道:“姐姐,我先去了。”說完手一用勁,鋒利的劍刃割破了她白嫩的肌膚,血像突然盛放的鮮花,開的那麽熱烈,那麽絢爛。她最後一刻望向了覃王妃,目光隻有寒氣,沒有害怕,沒有求饒。


    覃王妃調整心緒,對痛哭流涕的翠綠色宮裝女子道:“該你了。”


    “我要見見潭兒,他才七歲,他不能沒有母親。王妃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你讓我幹什麽都可以。”翠綠色宮裝的女子爬到覃王妃麵前,她的裙擺上沾滿了她妹妹流出來的鮮血,她剛要把手伸向王妃的裙擺,王妃往後退了兩步,她抓了一個空。


    “你,動手吧。”覃王妃不想和她廢話,對著一旁呆立的親兵說道。


    親兵在王妃的注視一步步走過去,翠綠色看到親兵向自己走來,感到害怕,她想要逃,她不要死,她要去找她的潭兒,她連滾帶爬地站起身來,躲避著親兵揮舞的劍,口中嚷叫著“潭兒,潭......”


    可是親兵的劍來的這樣快,她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甚至可以看到身體裏的血液流淌出來,流到了妹妹的手邊,又流向王妃,她的淚水滑到了脖子上,她唿了最後一口氣,她永遠也看不見她的潭兒了。


    “去給王爺複命吧,告訴王爺,兩位側夫人已經交代了藏曹氏姐妹的地方,本宮現在就帶了她們去定州。”


    覃王妃一點兒也沒有受到眼前倒在血泊裏的屍體影響,語氣一樣的沉靜,而且還接過了宮女手中的茶杯,悠閑地喝了一口。


    親兵領命而去。


    “燒了吧。”覃王妃淡淡地說道,然後往外走,這間宮殿慢慢被大火吞噬,


    趕來救火的人見王妃就站在宮殿外麵的空地上望著熊熊大火,一點兒也不著急救火,好像是盼著這火越大越好,越燒越旺一般,都停下了腳步,轉身迴去。


    如意及笄的這一日發生了好多事,但是如意都不知道,這些都和她的未來有關。


    這一日也是蘇閣老小孫女蘇雲亭的及笄日。


    覃王妃連夜把曹如諾母女和曹如茉母女裝上了囚車,帶著她們向定州進發。


    如諾、如茉好像幾天工夫就枯敗了,一個臉色蒼白,一個臉色蠟黃,如諾最近總覺得疲勞,總有睡不完的瞌睡,


    現在丟在囚車之中她也能閉上眼睛睡著,她一會兒就被尿脹醒,可是覃王妃並不打算放她出囚車,隻扔給她一隻夜壺,


    如諾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可也沒有辦法反抗,她母親馬氏沒有想到從一個從四品的參議夫人落到了現在這步田地。


    顧姨娘和如茉被馬氏欺負的夠嗆,早就沒有力氣反抗,兩人像死了一般蜷縮在囚車中,沒有一點兒聲息。


    囚車一路搖搖晃晃,如諾覺得整顆心都要被搖出來了,胃部十分不適,終於忍不住嘔吐出來,可是隻是吐了一些水出來,可能是因為沒有吃東西吧,她想這有兩天沒有東西吃了。


    她大聲尖叫起來,‘啊,啊’的聲音極具穿透力,所有迷迷糊糊行路的人都被嚇的清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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