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


    突然間,床上傳來了薑芃芃十分虛弱的聲音。


    況天胤急忙走著過去,坐在了薑芃芃的床榻麵前握著她的手。


    “素娘,朕在。”


    況天昃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金絲線的袖口卻微微捏緊了手。


    在況天胤又一次叫著薑芃芃的名字時,他似乎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是啊,她也是他的嫂子,是後宮的貴妃娘娘啊。


    “三皇子……真的薨……”剩下的話薑芃芃說不出口,況天胤能夠懂她的意思。


    “胡說,早晨朕去看望的時候,已經能夠叫父皇了。”


    薑芃芃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之後,大一時的鬆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了一抹慶幸的淺笑。


    “阿冕平安就好。”


    況天胤看著薑芃芃的模樣,她哪裏看起來都不像是會害皇子的人。


    “皇上,您……還記得臣妾和您一同狩獵的事嗎?”


    薑芃芃薄的唇瓣微微翕張,況天胤要認認真真的聽,才能夠聽清楚她在說什麽。


    “朕記得,當然記得,和素娘在一起所有的事,朕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況天胤隻感覺心裏愈發不是滋味。


    記得那一次和她一同出宮去狩獵,當時他射中了一隻兔子,她一下子就哭了。


    “皇上,快救救它,它太可憐了。”


    他當時也順著她的意,親自送她趕著迴來給兔子醫治的時候,馬兒不知為何受到了驚嚇。


    兩人都從馬上摔落了下來,他了保護她,腿被摔骨折,修養了月餘才好。


    可就是因為那件事情開始,玄機子親自和他說了那些話,他們之間慢慢的有了距離。


    他不得不對她十分冷淡,把她趕迴了錦素宮。


    因為他不這樣做的話,全朝上下都會針對她,那時候他也知道自己太愛她。


    但倘若不對她冷漠的話,後宮的嬪妃們,恐怕也不會讓她好過。


    皇後以及國舅那邊一直在給他施壓。


    他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舍棄她,他確實不是一個好丈夫。


    但是這一刻,親眼見著她快要離開他了,他心裏麵是深深的無力感,隻感覺一顆心都要被挖空了,也快要被他帶走了。


    “皇上,那隻兔子臣妾還養著的,它被醫治好以後,臣妾才知道它肚子裏麵有小寶寶了呢。”


    薑芃芃一邊說,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像是在迴憶著什麽美好的事情。


    恰在此時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手絹上都是血。


    “素娘,快別說話了,朕要你好好的活著,聽見了嗎。”


    “皇上……”


    在薑芃芃又一次暈過去的時候,她的手還緊緊的拉著況天胤的衣袖。


    “快,太醫,一定要把她治好!”他迴過頭對著身旁的周公公說道:“把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給朕叫過來!”


    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況天胤臉色如此之差,從來沒有見過他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的著急。


    皇後以及眾嬪妃們都紛紛趕到。


    在況天胤見到皇後的時候,直接就冷聲的質問道:“皇後,身為一國之母,後宮之首,既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你當真是蛇蠍之心!”


    況天胤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


    皇後被嚇到了,急忙跪在了他的麵前。


    “皇上,臣妾願意去受一遍錦貴妃受過的苦刑。”


    她看起來無比的淡定與從容,但是又透露著冤枉和委屈。


    身旁的華公公急忙跪了下來,“皇上,不關皇後娘娘的事,是奴才的意思,事情都是奴才一個人交代獄卒做的。”


    況天昃一直在一旁看戲。


    華公公都是一個忠心的奴才。


    “你?”


    況天胤皺著眉頭望著華公公,“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皇後娘娘對奴才有恩,但是玄機子是說過,錦貴妃是一個妖妃,若不是因為她,皇後娘娘也不可能沒有為皇上誕下一男半女,


    錦貴妃才是真正的蛇蠍心腸,推三皇子下水塘,奴才也不想看著玄機子天師說的話一一應驗。”


    華公公說的頭頭是道,幾乎找不到一星半點的破綻,他這些理由足以能夠治薑芃芃與死地。


    但壞就壞在,他幹幹淨淨的幫皇後撇清了嫌疑。


    聽完了這些,況天胤重重的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伸出食指顫抖的指著華公共,“簡直是膽大包天!你可知道謀害後宮嬪妃是什麽罪名?”


    “奴才願意一人承擔所有的罪名。”


    華公公倒是一副把生死看淡的模樣,按照他所說的害錦貴妃的理由,竟然還給人一種深明大義的感覺。


    “華公公,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皇後看了華公公一眼,也十分無奈的說著。


    “娘娘,奴才罪該萬死,但是和娘娘無關,奴才不想看著娘娘受罪。”


    這一主一仆倒是情真意切的。


    “那華公公的意思就是,錦貴妃之所以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全部都是你一個人的所為?”


    站在一旁的況天昃突然開口說話,讓華公公有些措手不及。


    怎麽總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迴禹王殿下的話,確實是奴才一人所為。”


    “那你當時是怎麽把錦貴妃從那幾個嬤嬤的手裏帶到牢獄中的?所有的過程都給本王說一遍。”


    “奴才……”華公公,遲疑了一下,如同是在思考問題。


    隨後便開始說他如何假傳皇後的口諭,最後把錦貴妃送進了牢房當中。


    況天昃拍手叫好。


    其他人卻有些摸不著頭腦,況天昃問這些又是何意呢?


    況天昃頓了頓,突然間迴過頭在況天胤麵前說道:“皇兄,臣弟認為這件案子中事有蹊蹺,希望皇兄先把華公公關押起來,慢慢的審問。”


    “如今太醫們給貴妃娘娘治療,不能被打擾,這件事情先往後擱置一下,皇兄認為如何?”


    “準了,這也就按照禹王說的辦。”


    華公公心中感到有些忐忑。


    到底他剛才哪裏說錯了?為何禹王殿下會產生懷疑?


    隨後,華公公沒有來得及說什麽,也就被帶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個孩子匆匆忙忙的朝著宮殿裏麵跑著過來。


    在況天胤看到三皇子身子很虛弱,在快要接觸到他的時候差點摔了下去,還好他及時拉住了。


    “阿冕,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況天胤心疼的說了一句。


    “父皇,聽母妃說好多人都看到了,把兒臣推下水的是錦貴妃,他們胡說八道。”


    三皇子的這一番話,在場的人都滿是狐疑的看著他。


    “父皇,推兒臣的另有其人,兒臣沒有看到臉,但絕對不是錦貴妃,兒臣在水中撲騰的時候,親眼看到錦貴妃慌忙跑著過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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