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言的臉略微泛紅,哭笑不得道:“哪有你這樣自問自答的。”


    她盯著天空看,彩色的光芒映照進她的眼眸中,直到空中的一切消散,夜空恢複靜謐。


    忽然衝著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江先生,今晚原本是打算在這裏求婚嗎?”


    江淵耳垂泛紅,無奈笑著,“練習室是個意外。”


    今晚安排好這一切,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無論言言答不答應,當做是個跨年的儀式也好。


    為了拖延到煙花秀的時間,才會拉著她在校園裏散步,心血來潮跑進音樂係的練習室彈琴給她聽,沒想到提前收獲此生最大的驚喜。


    孟小言看他神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她眨著眼睛,“要是早知道在學校的練習室裏偷偷摸摸彈首曲子就能成功,你就不用費心準備這一切了,有沒有為自己的鋪張浪費心疼一下?”


    這場煙花秀以及在這家餐廳包場的費用恐怕貴到嚇死人。


    江淵凝視著她的眼睛,“言言,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言言,你願意嗎?”


    孟小言看他神情太過認真,不由地咬唇低下頭,不肯說話。


    江淵將她身子扳正,讓她的目光再也不能躲閃。


    孟小言看著他,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忽然仰起頭,快速地觸碰上他的唇,一點一點地探索著。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江淵成了被動方,被動地接受著她深切的吻。


    許久,廣場上的人都散的差不多,她晃了晃手上的戒指,“不準再問我。”


    看著自己的手那一堆戒指,她又笑出聲來,“你們家到底是底蘊深厚,還是暴發戶啊?”


    迴去的路上,交通已經不再擁擠,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江淵這才解釋道:“其實我準備了挺久,無論你答應與否。”


    孟小言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說不感動是假的,她此刻也無暇再多想什麽,就這樣隨著自己的心意吧。


    ——————


    元旦假期地第一天,江淵帶著孟小言踏上了一處古鎮兩天兩夜的旅程。


    因為孟小言賴床,下午才出發,抵達古鎮時,天色已暗,朦朧的暮色為古鎮添了幾分神秘。


    古色古香的小鎮有著不少流傳千古的傳說。


    兩人拖著行李箱,漫步在青石板路上,年關將近,古鎮的街邊也掛起了紅燈籠,暈染出暖黃的光暈,與遠處黛瓦白牆的屋舍相映成趣。


    路上偶爾遇到幾家店鋪飄出食物的香氣,軟糯香甜的氣息,引得孟小言垂涎欲滴。


    作為甜食愛好者,江淵對當地特色也頗感興趣,“等我們放好行李再出來。”


    “還會下雪嗎?”孟小言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如果能在這裏看雪,一定格外賞心悅目。她隨即掏出手機看天氣預報,失望地歎了口氣。


    “別歎氣,等到下雪的時候再來就好了。”江淵笑著說道。


    “希望到時候有時間。”孟小言對這個提議並不樂觀。


    預定的客棧很快就走到,這是一家臨水的客棧,房間內布置的古樸雅致,推開窗,便能看見潺潺的流水。


    孟小言一進房就開始戲精附體,“本宮有些乏了,小江子,你去替本宮打些水來梳洗一番。”


    “遵命。”江淵將行李歸置好,配合著她演戲。


    “今晚本宮就寢時,就賞你跪在床邊守夜吧。”


    “娘娘如此厚愛,奴才感激不盡!”


    收拾好一切,江淵燒了水泡好茶遞給她,“娘娘請喝杯茶暖暖身子。”


    孟小言笑著接過,坐在窗前品著茶,看著窗外河麵上橫跨著幾座小巧的石橋,對岸古色古香的街道,好一幅寧靜祥和的景致。


    稍微簡單休整過後,她著急地拉著江淵出門探尋剛才聞到的那些香甜氣息。


    先是一份豆沙糕,軟糯的糯米皮包裹著香甜的豆沙餡。


    夜晚的古鎮熱鬧非凡,看來元旦到這裏度假的人不少。


    兩人穿梭在人群中,品嚐著各種特色小吃,糖畫、糖葫蘆……樣樣都來了個遍。


    “當心會長蛀牙。”江淵的手裏正拿著她吃了一半的糖葫蘆,此刻她又開始吃麥芽糖了。


    “彼此彼此。”孟小言不以為然,把麥芽糖遞到他嘴邊。這一路的甜品,他也沒有少吃一點,基本上都是兩個人平分。


    時間關係,兩人沒打算走太遠,就在居住地的附近轉了轉。


    迴去的時候,孟小言不想走路,江淵很樂意背著她迴去,她臉皮薄又放不開臉麵。


    “你看看人家。”江淵指了指路過的一對情侶,兩人親密地摟在一起走過去。


    “學不了一點。”


    江淵找了一艘小船,帶她沿著河流乘船迴去,船槳輕輕劃著,水流的聲音與岸邊人聲交織著,孟小言靠在他懷裏,靜靜欣賞著周遭的風景。


    小船的速度並不快,兩人迴到客棧時,已是深夜,洗漱以後很快就睡去。


    清晨,孟小言被耳邊輕柔的唿喚聲喚醒,睜眼便看到江淵微笑的臉龐:“看來你的天氣預報不能信,下雪了!”


    孟小言原本還在迷糊,聽到下雪了,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起身奔向窗邊,推開窗,隻見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在水麵上,整個給古老的建築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紗衣。


    遠處的山巒、近處的石橋、蜿蜒的溪流,都在落雪中變得如夢如幻。


    “把鞋穿好。”江淵沒好氣地拿著她的鞋走過來,“還有衣服。”


    他把人扯迴來,關上窗,“你先換好衣服再開窗。”


    在n市的那場雪,終究不似古鎮裏這般令人著迷,孟小言迫不及待地穿上羽絨服,戴上圍巾和手套出了門。


    腳下薄薄的積雪發出 “咯吱咯吱” 的聲響,一大早出門的人已經不少,兩人手牽手漫步在古鎮的街巷,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座古橋前。


    站在橋上眺望,遠處的雪霧中的建築物隱隱約約,分不清是人間還是仙境。


    江淵轉過頭,看著她被凍得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親了一口,然後把她的圍巾包的更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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