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家住了一晚,孟小言必須得趕迴學校。臨走前,蓉蓉拿出個盒子遞給她,“昨天昊昊迴家前給你留的,他本來想跟你一起玩,結果你被某人給抓走不見蹤影,他臨走前還在找你呢。”


    孟小言拿過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副魔術紙牌,裏麵附帶的說明書裏寫了很多簡單的魔術手法。


    路上的積雪已經被清理幹淨,一路上暢通無阻,孟小言用手撐著臉頰,靠著車窗欣賞外麵靜謐潔白的世界,走到半路雪花又開始簌簌落下,看來這雪還要繼續下。


    江淵看著她手腕上的手鏈,上麵的小白貓格外紮眼,“平日裏也不見你好好戴首飾。”言下之意是在說她就這麽把別的異性送的禮物給戴上了。


    “啊?”孟小言沒聽出他的陰陽怪氣,從外麵的雪景裏抽迴思緒,抬手看了看手鏈,“挺可愛的,我也沒有幾條手鏈,還有兩條都是遊戲的周邊。”


    過了一會兒,她似是又想起了什麽,摸了摸口袋裏的盒子,“阿姨的手鏈太貴重了,我不敢戴。”說著她把盒子放在置物架上,“你把這個也拿迴去吧。跟上次讓你幫忙帶走的那些放在一起,晚點我一並還給阿姨。”


    原本好好行駛的車子忽然一個急刹車,孟小言差點一頭撞到玻璃上,還好她有老老實實係安全帶。她嚇了一跳,坐直身體看著旁邊的人,“怎麽了?路上有東西嗎?”


    江淵沒有迴答她的問題,語氣裏也聽不出有什麽不對,“為什麽總想著還呢?他的就沒想著還?”


    孟小言一路看風景,完完全全將自己放空,此時腦子還在混沌之中,聽了他的問題,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因為太貴重了啊。”


    “那隻是我媽她的一點心意,跟那個小鬼送你的禮物的心思並沒有兩樣。言言,你未免也太厚此薄彼。”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被說的無言以對,那些鑽石首飾看一眼就知道貴的嚇死人,而昊昊送的手鏈價位各方麵看起來比較趨於正常,完全不能劃等號。


    她不知該怎麽解釋,隻能無措地看著他,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還要來問。


    江淵歎了口氣,語氣瞬間也軟了下來,“你不喜歡戴的話,好好收著就是,你硬要還給我媽,她難免會多想。”


    車子再次發動,沿著道路行駛,匯入大路。


    “這不是迴學校的路吧,我今天必須得迴去了。”明天要上課,天這麽冷,不住學校的話,她起床困難,很難爬起來。


    “還早,先去個地方。”


    邁入這家店,一看展櫃裏各色各樣的珠寶,孟小言就傻眼了,還來不及問江淵要做什麽。店員就笑著迎上來,給她介紹麵前的珠寶。


    她看著琳琅滿目的珠寶,幾乎要閃瞎她的眼睛,她的目光略微在一款簡約的手鏈上多停留了幾秒,纖細的鏈子上綴著幾顆小巧的藍寶石,中間是一個雪花狀的小吊墜,跟之前江淵送的項鏈很搭。


    留意到她多看了幾眼,那串手鏈就被取了出來戴在她手上了。


    “你……”


    “很適合。”江淵欣賞著自己親手給她戴上的手鏈,對店員說道:“就要這條。”


    店員不可思議地看看兩人,她還沒來得及介紹這條手鏈,就這麽成交了。


    孟小言看著手腕發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把她手上原本那條小白貓吊墜的手鏈給摘了下來遞給一旁的店員,“那條直接戴著就好,幫我把這條包起來。”


    直到走出店門,孟小言才反應過來,“你不喜歡我戴,我不戴就是了,何必要再花錢買一條呢?”想起來剛才瞟見的金額,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我考慮不周,一直沒想到給言言添置條手鏈,反而被那小鬼搶了先。”他毫不遮掩地表達自己的不快。


    “你不要吃小孩的醋……”


    江淵不語,一路將她送迴學校。


    臨走之前還示意她是不是忘了什麽,孟小言不情不願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吻。她想把自己的手鏈盒子拿迴來,卻被他收起來不給她。


    “幼稚!”她冷哼一聲,就要下車,卻被拉住手腕,“還要幹嘛?”


    “你是不是該放假了?”


    “不知道呢。聽同門師姐說,方老師往年都會在元旦過後才給大家消息。”孟小言這半年可謂是一事無成,還出了上次王傑的事,更是躺平了許久,跟別人比起來,她大概可以早點迴家去。


    “什麽時候放假記得告訴我。我要迴公司一趟,晚上就不陪你吃飯了。”


    “那你要記得吃飯。”孟小言交代了他一句,下了車,她還是不樂意被人看見他那輛車,本來以為這已經夠誇張了,她在江家車庫看到了一排張揚無比的車,都是某人的。她差點把‘敗家’兩個字說出來。雖然沒說出來,但也寫在臉上了。


    當時江淵在一旁說道:“很多感興趣的東西都需要花大價錢,因為出生在江家,才會唾手可得,我所有的一切還是江家給的,所以當初我爺爺讓我放棄學醫,我就是這樣想清楚了才迴來的。所以也算不上有什麽遺憾或是後悔。”


    孟小言想著他的這番話,心裏說不出什麽感受,漫無目的走到了學校的小吃街,轉了一圈買了各種各樣的小吃裝了一大兜,晃悠悠地迴了宿舍。


    小白不在宿舍,她發了消息過去,讓人速度迴來吃東西。


    她喝著奶茶發著呆,剛才江淵關於假期的問題,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學業,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把她的計劃完全給打亂掉了,這大半年都不知道幹了點什麽,要文章沒有,要論文更沒有。


    還好,她已經不會像之前那麽焦慮,等過了元旦跟導師請假,迴家好好過個年,明年再繼續努力吧,到時候她要去圖書館潛心修煉。


    想到這裏,她更是愜意不少,幹脆翻開許久沒開機的電腦打打遊戲,小徒弟跟小可愛每天都在轟炸,她再不上線,徒弟都要以為她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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