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電話那頭‘垮’地一下惡狠狠地掛斷。


    “奶奶個腿兒的,沒良心的死婆娘,這是鬧哪一出兒?幾天不打她就要上房上揭瓦是吧,又發什麽酒瘋!”


    周廳代很是無語。


    他齜牙咧嘴罵這不要臉的賤貨,說著把手機一摔。


    張俊之前是聽說過周廳代有個很不好惹的老婆,未料到對方的脾氣火爆成了如此。


    張俊從未見過周廳代發這麽大脾氣動這麽大的怒火,張俊緊忙放下碗筷詢問。


    “周兄弟,怎麽了?哪個敢惹咱們哥們你,誰的電話?讓您這麽不爽,要不我派幾個弟子收拾他?”


    “唉!張俊老弟,怕是你修道界人都收拾不了她!容易被她收拾嘍!這樣的貨咱還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唉,那是我前妻!”周廳代弱弱道。


    都說世界上的女人最不好惹。


    這道理很是沒錯,張俊也承認這一點。


    “前,前妻?”


    張俊與眾人大眼瞪小眼,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異口同聲啞口無言瞠目結舌。


    “沒事,大家吃飯吧,都是些往事啦,不用太在意,都當個屁放了!”周廳代一臉無奈,之後又狼吞虎咽了起來。


    張俊見周廳代瞬間又好了,於是又開心地跟著狼吞虎噬說說笑笑繼續吃起來。


    “原來,周哥你還結過婚?又離了這是?”


    技夫晃那二貨沒事閑出屁來,他邊吃邊問。


    “嗯,可不是,我這悲催的命,我年輕的時候父母非逼著我早點結婚,我和她根本就不認識就訂了婚了,非說我倆八字特別合,說她旺夫旺子旺運,其實後來我才明白特麽都是屁話,旺夫沒旺成,我看是克夫才對,還旺運呢,自從娶了那婆娘,我這運氣就從來沒好過。”


    周廳代半開玩笑半憤憤道。


    “那時候你前妻年齡幾何啊,周哥?”


    技夫晃很是好奇,旁邊的二貨談枯裏同樣也探出個脖子聽著,不愧是兩二貨。


    “她都二十八了,我那時才十九歲,正當年呢,唉,我的大好年華毀在了這潑婦手裏。”


    說到這兒,周廳代心裏就窩火,滿胸鐵窗淚。


    “呀,這是姐弟戀啊!挺浪漫的,老牛吃嫩草。”


    技夫晃與談枯裏一邊往嘴裏塞鍋包肉,一邊投來恨羨慕嫉妒的眼神。


    “狗屁姐弟戀,浪漫個屁老鴨子,千萬別羨慕哥,你應該為哥感到無比悲哀才對!我那不是娶了個老婆。”


    這是娶了個媽,娶個新娘變成取老娘!


    “狗屁老牛吃嫩草,應該是嫩牛被老草給吃了才對,她滿臉大褶子,老得跟四十歲大媽似的,長相太著急了,長得無組織、無紀紀律的,說起話來還學台灣腔嗲嗲的,天天看我像看犯人似的,真是讓人受不了,我招誰惹誰了我!”


    周廳代喝了口小米粥潤了潤嗓子帶著哭腔繼續道。


    旁邊的張俊聽了,也是一陣無語。


    技夫晃卻賤笑起來,在那開導周廳代。


    “妻管炎那快成氣管炎嘍,周哥,我們大家同情你,不是挺好的嗎?”


    “理兒是這個理兒,都說女的大幾歲沒啥是座寶山,可我這金山我咋沒看著,倒是陪了十萬金山彩禮錢便宜那臭婆娘!”


    周廳代欲哭無淚。


    “周哥,你說說到底咋迴事?”


    談枯裏拍了拍周廳代的肩膀,很是好奇。


    “我也想好好過日子,可臣妾做不到,先前還口口聲聲說她多麽得大家閨秀、多麽得楚楚動人、多麽得通情達理,都是蒙人騙鬼的,名副其實的大潑婦!”


    “那婆娘有幾大愛好:特麽的就是抽煙、喝酒、還有個燙頭。”


    每天還嘚瑟著,一天三頓小燒烤,日子美滋滋的,我快被炸成肉幹了。


    更讓人氣憤的是她對公公婆婆十分不好不管也就算了,畢竟不是親的。


    可她自己的親爹親娘也都視而不見,整天打麻將打六兒的,孩子兒也放一邊不看管,不做飯不做家務,也不怕哪天真像新聞頭條裏報的那個老太婆那樣隻顧著打麻將。


    孩子掉鍋裏煮成熟嬰肉了都不知道,唉,悲催!


    周廳代歎了口極長的氣,放下碗筷表示吃飽了。


    這哪裏是吃飽了,這是活生生地被氣飽了。


    “啊?你前妻真這樣容嬤嬤,不是個東西,離就對了,以後有的是好的,我看你那小服務員就不錯,挺適合你,周哥,我們支持你。”


    技夫晃舉手示意同意這餿主意。


    周廳代咬牙切齒地狠勁彈了技夫晃的腦袋瓜子。


    “讓你再拿服務員和我開玩笑!彈死你!”


    叮鈴叮鈴,一陣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幾人用眼神到處確認,一瞧,又是周廳代的手機不停地在響。


    “喂?!你特麽的別再打電話煩我!”


    這迴沒等對方說話,周廳代先發話了,周廳代還以為是那臭婆娘。


    他‘垮’地把電話給按了,立馬將電話接聽模式設置成了振動。


    叮鈴叮鈴。


    周廳代的手機開始振動個沒完沒了,聲音急促而很有節奏。


    振得他的倆條大腿直打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老年寒腿病。


    無奈之下,周廳代隻好重重滑了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離耳邊很遠的距離接聽,生怕那婆娘把他的耳膜振穿孔。


    可沒成想。


    話筒裏傳來的反而是一位含糖量很高的溫柔女人的聲音。


    “喂,您好,請問您是小磊小朋友的爸爸嗎?我是小磊小朋友的現任班主任劉老師,您家小磊啊已經好幾天沒來上學了,他二叔說他生病了不能來上學。”


    可是明天學校要進行摸底考試,每個小朋友都必須參加。


    打他母親的手機一直撥不通,打他大姑的電話也一直沒人接,所以打到這來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


    他問小磊的病怎麽樣了?明天可以上學嗎?


    二叔?


    自己兒子小磊沒有二叔啊!


    哪裏冒出個程咬金?病了?


    “沒病吧,前幾天還是好好的呢,我姐姐,哦就是他大姑說他很好啊,不可能吧,好的,劉老師,我知道了,等我確認完給您迴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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