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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飯桶!”震怒聲從雲成苑的院子中傳出,榮溫氣得渾身發抖,手麵上因為攥緊的拳頭而青筋畢露。


    若不是今日他去宮裏給皇上匯報知又縣一事,榮一本不該跟在他身邊護著他,而是應該跟在任半青身邊的。可如今任半青卻因為他的疏忽受了傷,人被抬迴來時更是麵色蒼白、毫無血色,如果真出了什麽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李老和一眾下人顫顫巍巍地跪著,旁邊還有任萬晴三人跟著跪在地上。


    溫成王妃出府卻遭了刺殺,追究下來她們三個陪著去的自然逃不過幹係,而府上這些下人因為沒有人護著王妃一起出府,事態嚴重了恐怕都要掉腦袋。


    榮溫罵完,腦子裏一團漿糊,他活了兩世,頭一次有了如此鋪天蓋地的悔意。


    不多久,溫成王府的大夫從屋內走出,恭恭敬敬地跪下。


    榮溫捏住他的肩膀,顫抖著問道:“夫人如何了?”


    “稟王爺的話,王妃已經無礙,隻是……”那大夫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麽話想單獨說。


    榮溫立刻將人屏退,隨大夫一同進了屋內。


    “現在可以說了。”榮溫皺著眉,因為擔憂顯得一臉不悅。


    “是,王爺,王妃身體無大礙,脖間的傷口也不深,很快便能痊愈。”大夫老老實實地迴答。


    “肚子裏的孩子也無礙嗎?”榮溫舒了口氣。


    “無礙,王妃隻是受了些驚嚇,需要靜養幾日。”


    “那為何到現在還沒醒?”榮溫心裏頭壓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但他還是掩不住擔心,從任半青迴來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時辰了。


    “迴王爺的話,老奴給夫人診了脈,想多嘴問一句夫人今日可有吃過什麽?或者與何人接觸過?”那大夫垂著頭問。


    榮溫原本放鬆下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今日起身時任半青便同他說要帶任萬晴出去買些東西,打扮打扮也好把人送去宮裏參選,當時他沒多想便應了,如今出了事,看樣子還跟任萬晴撇不清楚了。


    “本王這就去把人叫來。”榮溫一邊說著,一邊黑著臉走到了院外,看著跪在地上的任萬晴三人,好半晌才開口,語氣中盡是寒意,“你們三人隨我進來。”


    任萬晴嚇得渾身發抖,她一直以為溫成王平日裏傻兮兮的定然很好欺負,再不濟也不是那種會事事都上心的人,卻沒想到隻是任半青受了傷,就讓他如此發怒。


    進了裏屋,那大夫得了榮溫的準許,立刻問了話:“三位可是同王妃一起出府的?”


    “是的。”初春見任萬晴哆哆嗦嗦地不說話,趕忙應了大夫的話,“奴婢鬥膽問一句,王妃現在如何了?”


    大夫站在榮溫眼皮子底下,沒敢迴答,而是問了三人一些問題:“今日王妃可有吃過什麽?”


    “在一家酒樓用了早膳,一共點了三碟糕點,兩碟桂花糕,一碟綠豆糕。”初春很機靈,盡管不知道為何這麽問卻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清楚,“不過王妃沒吃綠豆糕,那碟綠豆糕是任小姐要的,她隻吃了小半碟桂花糕,剩下的都由奴婢帶迴來了。”


    “帶迴來了?可否給老奴看看?”那大夫立刻抬起了頭。


    榮溫趕忙讓初春去把東西拿了來,大夫得了榮溫的準許,一塊塊都試了下,最後皺著眉道:“王爺,老奴試了,這桂花糕裏加了蜜蘿草,不知王爺可知道這草?”


    榮溫一聽,心裏閃過一絲詫異,麵上假裝不懂:“不知道,這什麽玩意兒?”


    “是來自北夷的一種草,本來隻是北夷百姓們種來吃的,一片葉子研磨成汁加在糕點之中可以增加糕點的甜味。但如果量沒控製得好,加的超過了劑量,輕則會引起人眩暈發熱,渾身出虛汗,重則會讓人產生幻覺,肢體不受控製。”


    榮溫心下有了猜測:“所以?”


    “王妃是吃了這些桂花糕才產生了眩暈的感覺,好在劑量不重,依老奴的推算,王妃應該就快醒了。”


    “都出去出去,初春,你讓李老把任萬晴和這小丫鬟看好了,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本王再來追究責任!”榮溫擺擺手,話中盡是不悅。


    任萬晴一聽,驚恐道:“王爺!妹妹沒有對姐姐下手!”


    榮溫皺眉看著她:“本王有說你下手了嗎?而且可別與本王套近乎,你是王妃的妹妹但不是本王的妹妹。”


    任萬晴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任半青不是說溫成王很是不寵愛她嗎?為何對方如此為她出氣?


    “王妃是本王養在身邊的,本王都沒下重手,有些人倒好,一天到晚不想些好的,盡弄些有的沒的出來。”榮溫走過去特別不客氣地推了把任萬晴,不管這次下手的是不是她,榮溫都極為不待見她,“出去出去!帶著你的小丫鬟出去,都別在這兒礙了本王的眼。”


    任萬晴就這麽被發了一通無名火的榮溫趕了出去,一人待在雲青苑中氣得渾身發抖,卻無處發泄,她是想對任半青下手,但她現在還沒動手,如今卻被直接扣上了這帽子,怎麽能不生氣?


    ——


    雲成苑中隻剩下給任半青看診的大夫,正在照顧任半青的初春,以及喜怒不定的溫成王榮溫。


    不多久,像是印證了大夫的話,躺在軟榻上的任半青輕聲哼了下,慢慢睜開了眼睛。


    榮溫瞪大眼睛,立刻衝到床邊:“夫人,現在覺得如何?”


    任半青因為剛剛醒來,腦袋還不是特別清醒,喉間的皮膚泛著一陣陣的刺痛,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的人,輕輕笑了下道:“相公,我沒事。”


    本來給任半青看診的大夫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眾所周知任半青是個啞巴,如今卻能開口說話,莫不是他聽錯了?


    榮溫親了親任半青的額頭,也不管這說不說話的問題,喟歎一聲道:“你把為夫嚇死了。”


    “相公,對不起。”任半青頭一次乖順地道歉。


    原本心髒跟著起起落落,這會兒因為麵前人的一句話,它總算找到了個柔軟的地方輕輕放了下來。


    榮溫拉過她的手,小聲問她:“現在覺得如何?還會暈嗎?”


    “已經不暈了。”任半青搖搖頭,她已經能猜到自己怕是中了招,至於這下手的人,她還真說不準。


    “那就好。”榮溫拉著她溫存了好一會兒。


    初春做了這麽久的下人,知道主人需要什麽,她趕忙去後廚囑咐人給任半青燉清粥,又打來一盆熱水。


    榮溫拿起手巾泡到溫度適中後,擠幹淨水,替任半青擦去了額頭上冒出的虛汗。


    那大夫站在一邊,一聲不敢吭,他覺得自己仿佛得知了什麽真相,卻又有種要掉腦袋的感覺。


    直到榮溫服侍著任半青喝完清粥,那大夫也一直站在一處,動都沒動過,腿恐怕早已經麻了。


    榮溫站起身,同大夫道:“你今日可有看到什麽或聽到什麽?”


    那大夫立馬搖頭:“老奴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還請王爺恕罪!”


    “下去吧。”揮了下手,榮溫沒再多說。


    大夫以為自己被放過了,頭也不迴地退出了屋內。


    不用榮溫交代,榮一接下來也會把人給處理好。


    “相公……”任半青雖然知道自己會說話這件事請不該泄露出去,但僅僅因為這事就殺生,實在不好,更何況這大夫還救了她半條命。


    榮溫拉過她的手:“榮一知道如何處理,不會要了他的命的。”


    “那邊好。”任半青舒了口氣,“相公,我有一個想法想同你說說。”


    “什麽?”


    “既然我這次是喉間受了傷,不如順水推舟恢複言語的能力吧?”任半青抬眼笑看著榮溫。


    榮溫怔了下,片刻了然:“未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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