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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查出來了,本王早就帶著夫人去遊山玩水了。”榮溫迴答這話時,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榮德。


    榮德笑了聲:“也對,畢竟二弟向來有雅興。”


    後來,兩人一來一往地客套了幾句,榮溫便嚷嚷著無聊,牽著任半青出來了。


    馬縣令一直遠遠地站在外麵等著,見人出來了,迎了上來,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榮溫說了句:“本王收拾收拾,同王妃住到客棧去了。”


    “……啊?”馬縣令反應過來,立馬道,“不不,可是微臣哪裏招待不周?”


    “本王把住處讓與大哥了。”榮溫很燦爛地笑了下,晃得馬縣令腦子都鈍了。


    等到他迴過神來時,榮溫已經帶著任半青出了縣令府,榮一竟然收拾好了東西,連馬車都備好了站在縣令府門口等著。


    “走了。”榮溫一聲令下,馬車飛馳,完全不管杵在縣令府門口的馬晨。


    直到馬車不見了蹤影,馬晨重重舒了口氣,他這縣令府地方小,可容不下兩尊大佛,現在走了一個倒也省事。更何況大皇子才是他需要討好的人,誰去管一個傻子王爺?


    榮德背著手,不疾不徐地走到門口:“走了?”


    “迴大皇子的話,已經走了。”


    “走了也挺好,省得在這兒紮眼。”榮德冷嗤一聲,重新迴了縣令府內。


    ——


    任半青他們一路坐著馬車,很快就到了讓郝大錢住下的客棧。客棧中依舊冷冷清清,似乎除了他們不再有人來光顧了,榮一率先走下馬車,那日他來付銀子時,是以本來的麵貌來的,而現在因為戴了人丨皮麵具,掌櫃根本沒認出他來,卻在看到榮溫後點頭哈腰地把人請了進來。


    “草民參見溫成王、溫成王妃!”


    不等掌櫃把話說完,榮溫就問他:“這客棧一晚上多少銀子?”


    “迴……迴王爺的話,這您和王妃來住,怎麽能收您銀錢?”那掌櫃跪著,生怕說錯了話被治罪。


    “不收銀錢?不錯不錯!那就給本王來兩個天字房吧。”榮溫笑著拍了拍掌櫃的肩,“可要麻煩你了。”


    那掌櫃就差撲在榮溫腳邊了:“不麻煩不麻煩,還請王爺與王妃隨草民來。”


    掌櫃把任半青他們帶到了郝大錢在的那間旁邊,剛好是挨著的:“王爺、王妃,您們來看看這兩間如何?這小客棧,實在是……如果二位有任何缺的東西,同草民說,草民立刻去給您二位弄來!”


    “不用了,本王倒是有個事要叮囑你。”榮溫一手牽著任半青。


    那掌櫃立刻點頭哈腰:“王爺您請說,草民定當鞠躬盡瘁!”


    “誰來找本王都不許進,本王同王妃可是要好好親近一番的。”榮溫說這話時,眼神纏綿地停留在任半青身上。


    掌櫃愣了下,緊跟著點頭:“好的好的,草民記下了!”


    榮溫帶著任半青進了房內,榮一也走進了另一間中。


    任半青坐在床邊,聽著掌櫃的腳步聲漸遠,道:“相公,咱們去隔壁看看?”


    榮溫推開窗,看到下麵是個無人的廢棄巷子,轉身環住她的腰:“從門外走不安全,走這裏吧。”


    說完,榮溫便帶著她飛了出去,一個轉身腳底踩在牆壁上,再往前一下,便到了隔壁房內。


    他們到時,榮一恰好推開門,一同走了進來。


    任半青看了看榮一,再看看榮溫,忍不住掩嘴笑了下。哪裏有什麽安不安全,榮溫就是惦記著她讓榮一抱自己的事兒呢。


    榮溫“嘖”了一聲,走到床邊。


    已經醒來的郝大錢被點了啞穴,整個人還被嚴嚴實實地綁在床上。這些都是榮一做的,畢竟要是醒來後大吼大叫,便會惹來麻煩了。


    那大夫正哆哆嗦嗦在角落跪著,前些日子還未到這客棧時,他聽聞宮裏的溫成王來了知又縣,本來以為跟自己沒關係,卻沒想到如今見了,才發現竟然正是當日自己訛了銀子的人。這下子,他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草……草民參見……參見……”大夫哆哆嗦嗦話也說不全。


    榮溫皺著眉頭朝他揮了個手:“這郝大錢的傷如何了?”


    “迴王爺的話,已經……已經無礙了,隻是……隻是他一心尋死,草民攔不住。”大夫老老實實答了話。


    自從郝大錢醒來後,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要咬舌自盡,而自己也上前都攔住了。但背不住對方一直這樣下去,總歸是要出事情的。


    “尋死?”榮溫眯起眼睛重複了一遍,將視線落在郝大錢身上。


    這人穿的是上好的緞子做的衣裳,顯然不是缺錢的主,更何況還曾經壟斷了整個知又縣的糧食售賣。說的好聽些,就是這知又縣的大富豪,說的不好聽了,便是個土財主。


    榮溫俯下身,臉上帶著笑:“為何尋死?妻兒都舍得拋掉嗎?若是真要尋死,不如本王送你一程。”


    明晃晃的劍被從腰間抽出,郝大錢立刻掙紮起來,不住往後退著,生怕榮溫一劍刺下去。


    “看,你不是挺怕死嗎?”榮溫把劍重新收迴去,“不可亂喊亂叫,問什麽你便答什麽,本王便可以答應你兩件事。如何?這交易一點也不虧。”


    任半青在一旁默不作聲,卻細細看著,把榮溫的一舉一動都刻在了心裏。


    不管何時,任半青都覺得對方認真起來,很是惑人。


    郝大錢被榮溫幾句話輕易地說動了心神,隻不過猶豫片刻,便不住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


    一旁的大夫安靜的連唿吸都小心翼翼,誰說溫成王是傻子的?那些人是瞎了眼嗎?麵前這個溫成王可是一個眼神都能嚇死人的啊!


    榮溫笑笑,抬手解了他的啞穴。


    郝大錢立馬就要哭,被榮溫一個眼神嚇得都憋了迴去,從床上急匆匆爬下來跪到地上:“求求王爺救救我的妻兒,他們都被那畜生馬晨給抓住了!”


    “要本王幫你,先迴答本王的問題。”榮溫坐到任半青身邊,拉過對方的手。


    任半青任由他玩鬧,自己專心聽著他問問題。


    “草民一定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王爺!”郝大錢腰腹上的傷口有再度撕裂的趨勢,但他根本顧不上這些。


    “這知又縣的米價是如何到了如今這地步的?”


    “迴……迴王爺的話,是馬縣令找上草民,從草民這兒攏了所有的糧食,再轉賣給百姓的。他想從中謀取暴利,然後帶著賺到的銀錢辭官迴鄉。”郝大錢猶豫了一下,答道。


    榮溫輕輕敲了下桌子:“當著本王的麵,可不要撒謊。”


    郝大錢身上的冷汗霎時下來了,他也就撒了點小謊,卻被對方立馬識破:“草民……草民有罪!馬晨有一日找上草民,說要斷了知又縣的糧食來源,把糧食全部歸由我們自己來賣。馬晨斷了外城人入城的路,也不許城內的人出去,久而久之這米價就漲上去了,草民……草民可以從中分到一部分銀錢。”


    “比你平日裏賺的還要多。”榮溫這句是用肯定的語氣說的。


    “……是。”郝大錢應了聲,急急道,“但草民家有妻兒要養,這點銀錢根本不夠……”


    “不是不夠用,而是不夠揮霍。”榮溫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


    郝大錢立刻不吱聲了,全都被榮溫說對,他不知道該怎麽接。


    “那你又為何倒在米倉之中?”


    提起這個,郝大錢立刻氣紅了眼:“那馬晨來米莊找草民時,跟草民說他後頭有人護著,不怕被查,但嫌草民累贅,便趁草民不備捅了草民一刀。那卑鄙小人!以為背後有人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


    聽到“背後有人”四個字,榮溫與任半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說不定這能解釋為什麽大皇子榮德突然出現在這知又縣。


    “草民意識模糊中,隻記得被他拖入了米倉,但好在草民胖了些,命大沒死得了!”郝大錢捏緊了拳頭,“可草民的妻兒全部落入他的手中,連被關在哪裏草民都不知道!可恨啊!”


    “那你可知馬縣令的縣令府上,那些紅漆桌椅是哪來的?”任半青突然開口,把郝大錢嚇了一跳,就連跪在後麵的大夫整個人都差點彈起來。


    比起任半青的問題,任半青會說話這件事更讓人震驚。


    郝大錢癡癡地看著任半青,腦子裏一片空白。


    榮溫很不滿,桌上撿了個花生彈出去,直接把郝大錢推翻了。


    郝大錢迴過神來,趕忙繼續跪著:“迴王妃的話,那桌椅草民是真的不知道,草民隻知那桌椅是馬縣令三年前買入的,一直放在縣令府上用。”


    “可那些現在在你的米倉裏,還用一個同另外三麵一樣材料製成的假牆偽裝起來了。”


    郝大錢張了張嘴,一臉不可置信:“怎麽可能?他如何放進去……難道是趁草民昏迷之際……”


    任半青皺著眉,好半天才道:“這紅漆桌椅恐怕同米價一事無關,榮一,你近幾日便在米倉附近盯著,若有動靜要及時告訴我與相公。”


    “是,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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