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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半青沐浴完,被榮溫拉著迴雲成苑又說了些話,才去往雲青苑。


    雲青苑中,初春正在給院落中的花草澆水,見任半青來了,匆匆請禮:“奴婢參見王妃。”


    任半青示意初春起身,用眼神詢問她任萬晴在哪裏。


    初春垂著頭迴了話:“任小姐在屋中等您。”


    任半青點點頭,踩著步子往那緊閉的門口走。初春跟在她身邊,替她敲了兩下門:“任小姐。”


    裏屋傳來一陣動靜,很快,任萬晴拉開了門,看到任半青站著,立馬要行禮:“王妃……”


    話還沒說全,任半青拉住她,帶著人進了屋。


    自來這溫成王府後,任半青還從未踏足過雲青苑,如今踏進來,倒有一瞬間晃神。


    這雲青苑外暫且不提,屋子裏麵的布局卻同她在右丞相府的布置幾乎一樣,怎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王妃?”任萬晴見任半青在發呆,輕喚了聲。


    任半青迴過神來,走到桌案邊,寫下兩個字。


    【姐姐】。


    任萬晴領會了她的意思,垂著眼叫了聲:“姐姐。”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是,許久未見姐姐,甚是想念。”任萬晴掛著明朗的笑容。


    任半青心裏頭不悅,麵上不顯,繼續在宣紙上寫著字。


    【妹妹可去找過我爹了?】


    “迴姐姐的話,萬晴前日便去了右丞相府,見了右丞相大人和夫人,二位諒我與姐姐年幼相識,怕我一人在右丞相府不自在,便差我來尋姐姐您了。”任萬晴麵上突現懊惱,“姐姐,莫不是萬晴來溫成王府,冒犯了您與王爺?”


    任萬晴的話說的麵麵俱到,任半青在心裏諷刺地笑了下,都已經來了這溫成王府,就算冒犯,她同溫成王難不成還能把任萬晴趕出去不成?


    【不會,倒是我一人在這溫成王府,也沒有可以聊上體己話的人,妹妹來了倒也正好。】


    任半青寫這些字時,臉上帶著看似真心的笑容。


    “那正好,萬晴隨時可以陪姐姐聊上些話,若是姐姐空了,還能陪姐姐一同外出買些胭脂水粉。”


    任半青聽了這話,沒再落筆,倒是一臉悵然。


    “姐姐怎麽了?可是有難處?”任萬晴匆匆向前邁了一步,關切地問道。


    隻是搖了搖頭,任半青還是未答話,卻滿麵難言之隱。


    任萬晴也不說話了,而是走上前拉住任半青的手,像是在給予她安慰。


    好半晌,任半青才再度寫下字來。


    【我懷了王爺的孩子,如今不可隨意走動。】


    話是這麽寫了,但任半青全然不像高興的樣子,倒像是被人禁錮住無法出門一般。


    任萬晴在心裏揣測著,倒不覺得任半青像是在撒謊:“懷了孩子是好事,姐姐開心些?”


    任半青端著毛筆,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又一個黑色墨點,卻沒寫得出一個完整的字,那樣子足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甚至連眼眶都有些泛紅。


    任萬晴麵露驚慌:“姐姐有何苦處?同萬晴說一說,萬晴給您出出主意。”


    當著任萬晴的麵,任半青搖了第二次頭,在紙上寫下一句話。


    【他是王爺,與你訴苦又能如何呢?】


    任萬晴嚇了一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姐姐!此話說不得!”


    任半青丟開毛筆,眼眶中的淚就這麽落了下來。


    端看她這樣子,任萬晴幾乎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雖然世人皆傳溫成王對新娶進門的王妃尤為疼愛,但畢竟溫成王傻了,活生生從那太子之位上被扯了下來,仕途上沒有任何前途和希望。就算皇上再寵愛溫成王,但那皇位終歸是要換人坐的,等人換了,這溫成王還能如此悠閑自在嗎?


    必然不可!


    想到這處,任萬晴心裏有些打鼓,她畢竟沒見過什麽大世麵,也就隻敢在心裏想想這些話這些場景,但也隻是想想,就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想法說出去,可是要殺頭的。


    一雙手打斷她的思緒,任半青已經穩定了情緒,躬身將她扶了起來。


    “姐姐……”


    【今日之事,勿對外人說。】


    “姐姐,萬晴明白。”


    【雖然我已如此,但妹妹你還有望,這榮城機遇多,往後我能出府走動時,便多跟我出去走走吧。】


    “是,妹妹必當跟隨。”


    【如若能給你找個好些的夫家,倒也是完成了一個心願。】


    “萬晴謹遵姐姐教誨,姐姐放心。”


    之後,任半青便沒再留下,一臉悵然地出了雲青苑。


    目送著任半青離開,直到完全看不到對方的身影,任萬晴才將門關上。視線落在桌案上的幾張宣紙上,她點燃了香爐,將其中幾張不甚重要的家長裏短給燒了,留下了其中唯一可以拿捏任半青的那張。


    她花費了那麽大的功夫,才擺脫她那不成器的爹娘,孤身一人跑進了榮城,必然是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事。一個上等的夫家,便是她的目標。


    她那醜八怪般的堂姐都能嫁與受皇上恩寵的溫成王,她這上等的容貌與身材,怎麽也該是個皇妃的命啊!


    任半青平日裏跟在榮溫身邊,看他裝瘋賣傻學了個八成,雖然心裏有些拿捏不穩力度,但單看剛剛的效果,就知道她演得很成功。


    至少不甚聰明的任萬晴信了她。


    榮一偷偷跟在任半青身邊,把任半青演得全過程都給坐在窗邊借月光看書的榮溫複述了一遍,榮溫聽得心頭發笑,他的王妃實在太可愛了!


    榮一請辭後沒多久,任半青便迴來了,一邁進雲成苑,她就像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自在了很多。


    “夫人迴來了?”榮溫合上書,從窗沿跳下,走到任半青麵前。


    任半青看著身披銀白長袍的榮溫,有些癡了,好半晌迴過神來道:“臣妾是不是去的久了些?”


    “不算久,半柱香的時間都還未到。”榮溫伸手,將任半青的手拉過,“手為何如此冰冷?可是在雲青苑受了涼?”


    任半青經榮溫這麽提醒,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出了些冷汗,僅僅是麵對如此水準的任萬晴,她就這般心神不穩。


    有些懊惱,任半青臉色也難看了些。


    榮溫見她不高興,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後把人攬進了懷裏:“夫人無需擔憂太多,一切都有為夫。”


    “相公?”任半青受了榮溫的安慰,心上一暖。


    榮溫沒講話,他腦中盡是上一世笑得天真、無憂無慮的任半青。


    他作為太子,與任半青在國宴上不過一麵之緣,那會兒任半青還未長開,不如現在這般美麗。其實他們兩年齡相差不多,任半青卻一直都受到很好的保護,看起來十分稚嫩。


    小小的任半青當時同幾個大臣的女兒一起玩著那時很是流行的毽子,臉上的笑容不摻任何雜質,成了他心頭怎麽也忘不了的念想。


    成親這麽些時日,任半青給他留下的印象同上一世完全不同,雖然還會笑,但笑中明顯有了煩惱。


    一想到曾經那麽天真可愛的任半青也有學著玩弄心思的一天,榮溫心中就有些不忍。


    榮溫知道任半青有事瞞著他,也不急著知曉,而且他作為重生之人,心頭已經有了些猜想,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好在任半青聰慧,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自己短時間內也能護得住她。


    “多謝相公安慰。”任半青埋在榮溫肩頭,輕聲笑了下。


    榮溫迴過神來,親了親她的發頂:“夫人身上用的是何熏香?如此好聞。”


    話題轉的猝不及防,任半青還是答了:“是初春給臣妾買的。”


    “以後多買些,本王很是喜歡。”


    “好。”


    “進屋吧,外麵涼。”雖然現在是初夏,但夜晚還有些春寒,穿得太過單薄還是容易染風寒。


    被榮溫拉進裏屋,屋內的燭火正燃著,映得他們二人人影綽綽。


    “夫人可還記得沐浴前答應本王的事情?”


    任半青腳步頓了下,不確定地看著榮溫:“何事?”


    榮溫無奈地笑了下,似是早就料到她會忘記:“夫人果然忘記了。”


    “是說……生蠔嗎?”任半青臉有些紅。


    榮溫點點頭:“想起來了?”


    “可……臣妾剛有身孕,大夫叮囑了近三個月不可行房。”任半青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剛剛有孕,胎兒還不穩,如若貿然行房,很有可能小產。


    榮溫自知這道理,一臉遺憾:“如此自然不可勉強夫人,來吧,今日與本王聊上兩句便可。”


    被拉著躺在裏側,榮溫吹熄了燭火,和衣躺在她身邊。


    任半青借著月光看他的側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好半晌才道:“相公,今日臣妾同堂妹聊了幾句,其中有冒犯相公的話,還望相公恕罪。”


    “冒犯什麽了?”榮溫挑眉反問。


    “相公知道的,臣妾有些內功,榮一跟著臣妾時,故意未收斂氣息,就是相公您希望臣妾發現他吧?”


    “嗯,確實如此。”榮溫也不避諱,直接點頭承認。


    任半青笑了下,像是突然放下心來:“剛剛臣妾很擔心相公不願承認,若是不承認,臣妾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榮溫沒接話,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相公,謝謝您,臣妾選擇相信您,果然是沒錯的。”任半青往他懷裏鑽了鑽,“日後時機到了,臣妾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您,也希望……相公也把一些事都告訴臣妾。”


    榮溫攬著她,半晌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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