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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迴來了!太好了!”蘇珩打開自家小院的大門,抬眼就看到蘇瑾站在門外,笑盈盈地看著他,驚喜異常。


    蘇瑾把蘇珩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發現他長了個子,還是很瘦,但是臉色不錯,一雙眼睛異常明亮,笑起來彎彎的,配上兩顆小虎牙,已經是個俊俏的小夥子了。


    蘇珩拉著蘇瑾進門,一邊走一邊指著小院中的景色介紹說:“姐,你還記得嗎?你走的時候,咱們新搬來這裏,我說等你迴來,讓你看到一個生機勃勃的院子,看,現在怎麽樣?”


    “不錯,非常溫馨。”蘇瑾的視線,在院子中的各種作物上轉了一圈,發現蘇珩把這些綠色生命照顧得很好,打趣他道:“看來我是不用擔心,我的弟弟每天都窩在一個地方看書,不願意站起來活動了。”


    對於蘇瑾的調侃,蘇珩很不服氣地哼了哼,姐弟倆並沒有因為分別太久而生疏,反而因為長久的分離,更加珍惜這份手足之情。


    “姐,快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屋子!”蘇珩的臉上洋溢著快樂,頗為自豪地挺了挺還很單薄的胸膛:“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用稿費買給你的,有雕花的大床,梳妝鏡,還有一個非常實用的七鬥廚,快來看看!”


    蘇瑾的歸來,讓蘇珩的歡喜溢於言表,他圍著姐姐滔滔不絕地講他這幾年的經曆,學到些什麽,看了哪些書,認識了那些人,有些事情雖然在信上已經提及,但是終究不如蘇珩少年親自講解來得精彩。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隔壁鄰居家飄來了飯菜的香氣,久別重逢的姐弟倆才摸了摸餓癟了的肚子,相視而笑。


    “呀,這個時間了,姐,你去洗漱換衣服,我去廚房做飯,咱們一會兒邊吃邊聊。”


    頗有一副管家公架勢的蘇珩少年,推著蘇瑾迴屋,又急急忙忙地奔向廚房。之前來信說,姐姐一行人就要迴來了,他這幾天估摸著時間,想著也該到達陌城了。所以,廚房裏一直準備著熬好的高湯和新鮮的蔬果,當然還有醃製好的新鮮玄獸肉,隨時可以做出一頓大餐!


    吃午飯的時候,蘇瑾一邊誇獎蘇珩的做飯手藝,一邊和他講了講這三年來經曆的事情。


    “大公子身體好了之後,我們就接著遊曆,去了幾個很有特色的城市。有的城市,並不是一個世家統治,而是幾個不大不小的家族共同管理,還有的地方,隸屬於一個超級大的世家,城內並沒有其他大型家族,而是設有城主一職,暫代其他家族統治。”


    “啊,這個我知道。”聽到蘇瑾提到這個,蘇珩突然眼睛一亮:“我聽說大公子的外祖家,就是江城白氏,就統治著三座城市,除了江城之外,另外兩座城市都設立了城主代為管理。”


    “對,所以白家勢大,有些事情,夏侯家就要顧忌他們的意見。”


    蘇瑾淡淡地提了一句,蘇珩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姐,你是說,白家要來興師問罪了?”


    蘇瑾點頭,夏侯鬆當年做過的那些事,在征求過夏侯燁的意見後,蘇瑾都簡單地告訴過蘇珩。避免她離開陌城的這段日子裏,有心人拿著似是而非的消息,欺騙自家涉世未深的弟弟。


    午後小憩醒來,蘇瑾又給蘇珩檢查了一遍身體,發現他的身體調養的不錯。看來,夏侯燁提供的藥浴方子還是很有療效的。


    “這個療程的藥浴,還有幾天結束?”


    “明天是最後一次,之後如果繼續泡的話,就要換方子了。姐,咱們別泡了,我現在身體好了許多,能吃能睡的,和小時候相比,我覺得非常滿足了。”


    “是不需要繼續泡這個了。”蘇瑾看著蘇珩笑:“等你明天弄完,就把五蘊流轉丹服用了吧,之後,你就會和普通人一樣,長命百歲了。”


    聽說不用再搭人情花銀子泡藥浴了,蘇珩很高興,他極力點頭:“就是,明天泡完了最後一次藥浴,我就服用……”


    突然,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蘇瑾:“姐,你說啥?五、五、五蘊流轉丹!”少年的聲音突然拔高,有點尖利的變音,惹得蘇瑾捂耳朵。


    “哎呀,姐姐,你別捂耳朵了,竟然弄來了五蘊流轉丹!這就是你信中所說的,要給我的驚喜嗎?”


    蘇瑾看著弟弟不可置信的眼神,從懷裏掏出裝有丹藥的瓷瓶:“喏,師父他老人家親手煉製的丹藥,保證藥效的。”


    蘇珩暫時忽略了‘師父’這個稱號,傻傻地看著手中的救命藥,一時間悲喜交加,他緊緊地攥住藥瓶,神情有些怔忪。良久,蘇珩低聲喚了一句“阿姐”。


    “我在。”


    “阿姐,我們真的,真的得到了這個?我能活得像正常人一樣了?”


    “對!”


    “阿姐,爹娘大概能瞑目了吧!”


    蘇珩哽咽出聲,他顫抖著抬頭,紅著眼眶,卻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小心翼翼地托起藥瓶,蘇珩看著蘇瑾:“姐,就是這個藥,讓爹娘喪命,屍骨無存,撇下咱們姐弟倆孤苦無依。讓你出去和別人打架,去給夏侯府的那些少爺們賣命,我,我……”


    “乖!”蘇瑾也是鼻子一酸,她想到原主的經曆,想到整個蘇家為了親人的付出,輕輕地拍了拍蘇珩的肩膀。


    “男子漢,剛剛還說自己長大了,怎麽又哭鼻子。沒聽你姐剛剛說,有了一個師父嗎?從今以後,咱們再也不用因為玄藥發愁了,嗯?”


    “姐姐,你說的師父,就是你信中說的,大公子的師父?那你豈不是成了大公子的小師妹了?”


    蘇珩抽了抽鼻子,順著姐姐的話題問了兩句,順便平複一下酸澀悲苦的心情。


    “嗯,小珩呀,其實姐姐還有一件事呢,沒有在信裏和你說清楚。”蘇瑾嗬嗬笑了兩聲,覺得這個話題同樣會刺激到蘇珩少年:“就是,嗯,姐姐有了意中人了!”


    “咦!意中人!”蘇珩瞪大眼睛,哪還有心思傷春悲秋,拐走姐姐的混蛋才是重點!


    蘇家姐弟倆就‘姐姐的意中人’這個話題,又展開了激烈而深刻的討論。而在夏侯府,晚飯之前,另一對兄妹也在討論一些事情。


    “二哥,你這樣就慫了?”夏侯燦斜靠在迴廊的圓柱旁,挑釁地看著來陪母親用晚餐的夏侯燿。


    夏侯燿皺著眉頭,看著這個他從小就不大喜歡的妹妹,輕聲嗬斥:“你看看你的姿勢,哪還有一點女孩兒的樣子,就這樣和二哥說話嗎?”


    夏侯燦不屑地嗤笑:“就能窩裏橫的家夥!我問你,你就這樣和老大認輸了?等老大成為家主,把你趕出夏侯府,隨便分你個莊子經營,你就認命?”


    “不認命又如何?”夏侯燿目光一橫:“我就是落魄了,也不是你能嘲笑的,想想你自己吧,這幾年沒少得罪大哥吧?怎麽,如今害怕了,來鼓動我出頭了,哈哈,真是我的好妹妹。”


    夏侯燦呸了一聲,站直了身體瞪著夏侯燿:“我告訴你,老二,我是不怕老大的秋後算賬的,至於為什麽,我肯定不會告訴你。我在這裏等你,自然不是閑得無聊要笑話你,兄妹一場,奉送你個消息,到時候別埋怨做妹妹的,關鍵時刻不想著你啊,二哥!”


    聞言,夏侯燿的眉頭糾結在一起:“你能有什麽消息,是我不知道的?”


    “哼,自然是從咱們的好父親那裏套出來的,他身邊有幾個管事,挺好說話的。我現在就說一遍,你呢,愛信不信。”


    “說!”


    夏侯燦也不計較夏侯燿的惡劣態度,她傾身靠近夏侯燿的耳邊,輕聲說:“二哥,今天我從父親那裏得知,他已經把家主最重要的東西——天樞軍的掌軍令,親手交給大哥了!隻等過幾天,就要親自帶著他,去交接兵權了。”


    這個消息,讓暗地裏心存一絲僥幸的夏侯燿猛地攥緊了拳頭,他色厲內荏地怒斥:“胡言亂語!宗族大會還沒有開,他夏侯燁的下一代家主的身份還沒有落實,父親怎麽會這麽做?”


    “真好笑,父親的偏心也不是一兩天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覺得虧欠大哥的,這些年,多少好東西都給了大哥!二哥,我猜你應該習慣了,這次的掌軍令,大概也是父親那奇怪的補償心理吧!”


    “你懂什麽?”夏侯燿不屑地看了三妹一眼,心裏卻同意了夏侯燦的猜測。


    三年前,他從六長老那裏聽聞了那段往事,就覺得父親所謂的偏心大哥,怎麽看起來都有那麽一點諷刺,若是真的偏心,早就應該把罪魁禍首挫骨揚灰了!可是如今,連掌軍令都……


    夏侯燿陷入自己的思索,所以,他沒有看到,身後一向暴躁無腦的妹妹突然平靜下來的臉色。等到他迴過神來,發現夏侯燦已經離開了。


    “來都來了,也不陪陪母親用膳,真是不孝女……”


    這個晚上,夏侯燿過得憂心忡忡。雖然,在理智上,他告訴自己,大哥接管掌軍令是遲早的事情,自己無需反應如此激烈。但是,在感情上,他真的不願意麵對一個事實,就是那個讓他一直憐憫的兄長,有朝一日會站在他的頭上。


    “二公子,您在嗎,我是孫佰草。”


    “孫佰草?進來。”


    聽說來人是孫佰草,夏侯燿的臉色緩了緩,這位孫護衛是他三年前物色的人才。那時候,為了贏得繼承人考核,他和六長老費了不少心思,從眾多的候選目標裏挑出了這位精通玄植栽培的孫佰草護衛。


    特別是,當他和這位孫護衛達成約定的時候,又偶然聽說,原來大哥也有意向選擇孫佰草,心裏就更加得意了。果然,大哥看重的人才,並沒有讓夏侯燿失望,這次遠行,他們一行人能夠順利地得到黑葫籽王,這位孫佰草護衛當居首功。


    “二公子,屬下聽聞一個消息,特來和您匯報!”


    又是消息!夏侯燿目光微沉:“什麽消息,孫護衛盡管告訴我,你的援手,我自當記在心裏。”


    “昨天晚上,幾個兄弟和我出去喝酒,其中一人,嗯,他和家主的貼身護衛能搭上點關係,我聽那人透漏,大公子正在鼓動家主提前召開宗族大會,並且……”


    “並且什麽?”聽到消息的內容,夏侯燿有些懶洋洋的,說實話,經過昨天有關掌軍令的消息後,如今這個“提前召開宗族大會”的消息,並沒有讓他感到太大的意外。


    “並且,有意促成您和千秋城孟家的聯姻!”


    “孟家的聯姻?”夏侯燿收起了漫不經心的表情,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孟家的女兒,不是他們的少家主嗎?怎麽會來陌城聯姻?”


    聽到夏侯燿的問題,孫佰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其中蘊含的深意,讓夏侯燿渾身一冷:“是啊,怎麽會讓少家主來陌城?肯定是讓聯姻的對象入贅孟家啊!該死!”


    夏侯燿目露猙獰:“消息可準確?”


    “屬下不敢打十分的保票,但是,透漏消息的人,那個人……我了解,那人好麵子,喝點酒就管不住嘴,這個吧,七層的把握,還是可以確定的。”


    三年來,孫佰草的良好表現和謹言慎行的性格,讓夏侯燿下意識地就相信了他。


    “孟家?對呀,我怎麽沒有想到,大哥和孟家的關係那麽好,聽說這次能得到秋露晶花,就是有賴於孟家主的幫忙呢!嗬,如今還沒有繼承家主之位呢,就想要把我趕出陌城?欺人太甚!”


    “二公子,咱們想想辦法吧?大公子繼承家主之位這個事情,真的是板上釘釘嗎?家主那麽看重您和三小姐,不會再考慮考慮嗎?”


    “不要提父親了,他連掌軍令都交給夏侯燁了,怎麽會不支持大哥的提議。”


    “掌軍令?”孫佰草嚇了一跳,整個夏侯家都知道掌軍令的意義:“二公子,這個消息可不是開玩笑的,您確定是真的?”


    沉沉地看了一眼詫異的孫佰草,夏侯燿輕哼一聲:“三妹告訴我的……”說著,他就把昨晚從夏侯燦那裏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孫佰草。


    兩人湊到一起,低聲交流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又分析了一遍夏侯府內的形勢,到了最後,孫佰草建議夏侯燿:


    “二公子,為今之計,隻能兵行險招了。既然掌軍令在大公子的身上,宗族大會前後又要去天樞軍駐地交接兵權,您不如幹脆把掌軍令偷出來,讓大公子那邊出個大簍子!”


    “隻是偷一個掌軍令,就能解決我現在的困境?”


    “自然不能!隻是,您是主子,不明白咱們下邊人的具體情況,有時候,我們對一些消息更加靈敏。您大概不知道呢,大公子一直喜歡一位平民女子,三年前就時常出府探望,兩人夜夜幽會。您說,若是在大公子幽會佳人的時候,弄丟了掌軍令,宗族長老那裏,就交代不過去了吧!”


    聽到這個秘聞,夏侯燿的心跳猛地停了一瞬,他抓住孫佰草的胳膊:“這個消息可確切?”


    “好幾個兄弟看到過呢!”孫佰草露出了一個有點猥瑣的笑容:“大公子去的勤快,這行跡嗎,就隱藏得不太嚴實了。隻是一點,屬下始終不明白,就是大公子安置那個女子的宅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家主的別院,這,說出來,屬下也是怕裏麵有誤會。”


    夏侯燿在屋內背手踱著步子,各種想法衝擊著大腦:“父親的宅院,給大哥養平民女人,這可能嗎?”


    猛地,他的步伐一頓:“還真可能,這可不就是‘子承父業’嗎?”


    想到這些,夏侯燿的嘴角露出一絲譏笑,他看了孫佰草一眼,沒有說出夏侯家的那段陳年往事,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外人知曉吧。


    “行了,我知道了,你的消息很有用,老孫,你放心,若是……若是將來事成了,你記首功!”


    “可不敢居功,能幫二公子您分憂解難,是孫某的榮幸!”


    孫佰草聽到夏侯燿的變相承諾,眼神兒晶亮,他微微躬身,最後又提點了一句:“若是消息確實無誤了,還請二公子早下決斷。大公子的身手,不是我們這些普通護衛可以抵擋的,而且他身邊的那三個貼身護衛,也是頂尖兒的高手。”


    無人可用,其實也是夏侯燿如今的問題,但是這次的行動,他是萬萬不會透漏給六長老的,想了想,夏侯燿決定,還是親自出手,才保靠一些。


    兩人商談完事情,夏侯燿還要找人確認孫佰草所提供的消息的真偽,就隨手打發他離開了。


    孫佰草慢慢悠悠地離開夏侯府後,一路上走走逛逛,幾個拐彎,就徹底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讓人再也無法尋到身影。


    某個巷子深處,剛剛消失的孫佰草安靜地等在角落裏,直到另一側的牆上傳來幾聲雜亂的輕響,期間夾雜著一聲貓叫,他才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自己的消息已經傳出,剩下的事情,就看具體安排吧,希望一切順利!”孫佰草的眼中閃過一點光亮,心裏默默期盼。


    深夜,夏侯燿派出貼身護衛迴稟:“主子,家主名下的那座宅院,昨天確實入住了一位不知姓名的美貌女子,屬下探得,那名女子是普通人,並不是修煉玄力的玄士。”


    “昨天入住?和大哥迴來的時間吻合啊!”夏侯燿玩味一笑:“父親的態度如何?”


    “據聞,家主十分重視,交代下麵的人要妥善照顧。屬下還探查到,大公子迴歸之前,那名女子一直住在陌城的平民區,家主,嗯,似乎吩咐過人,保護那個女子的安全。”


    貼身護衛查到的消息,讓夏侯燿徹底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如此看來,孫佰草的消息是準確無誤了,那麽,他也該有所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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