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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下午的辛苦勞動,鍾元良一行人終於趕在太陽下山前把水稻都種下去了,看著幾乎是成一條條直線的水稻苗,鍾元良徹底鬆了口氣。走在迴師傅家的路上,鍾元良打算晚上跟師傅請假迴家看看。


    他們這種學手藝的,有要做衣服的人,大部分都是拿著布料來師傅家,商量好拿衣服的時間付一些定金就行。也有要求裁縫師到家裏幹活的,這個時候師傅會帶著徒弟搬著縫紉機去別人家幹活,包吃包住,這種情況一般是家裏做衣服的多,或者有特殊要求的。


    如果去人家家裏做衣服,時間一般不會很長,短則一天,長則兩三天,是不會去很久的。


    現在鍾元良還在學一些基本的東西,像熨燙釘扣子,核心的內容現在還沒開始教。這段時間大家都忙著春種,來做衣服的人不是很多,師傅就是接了單子,最近也沒時間做。


    之前忙春種的時候,師傅已經帶著他們加班把之前的單子趕做出來,省得人家等。所以春種完,這段時間估計都沒什麽事情做,鍾元良請假迴家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迴家吃完飯,鍾元良私下裏找師傅,找到的時候,師傅正在抽煙,“師傅,我明天想迴家一趟,不知道我家裏的活做完了沒有,沒有的話我要去幫下忙。”


    李小明想了想,對鍾元良說道:“行,最近也沒事,你迴去幾天也好,不過不要去太久,兩三天就要迴來,到時候要接著做衣服。”說完又抽了一口煙。


    師傅李小明雖然會抽煙,但是他做衣服的時候是不抽,說是怕不小心煙頭掉在衣服上,燒出一個洞來,那就不好了。


    “好的,師傅,我就迴家看看,沒事我就迴來。”鍾元良又跟師傅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鍾元良明天一大早走,現在得迴房間收拾東西去了。他有一個自己做的布包,從櫃子裏麵搜了出來,鍾元良拿著布包,裝了點衣服毛巾進去,整理好放在床頭。


    江建國走進房間看到他的布包,跑過來跟鍾元良說:“元良,我剛才聽見你跟師傅請假,明天是要迴家了嗎。”鍾元良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也迴家好了,我家現在就我爸媽在忙,也不知道家裏的農活做沒做完,我也得迴家看看。”江建國想了想說道,說完他就走出去找師傅,準備跟師傅說迴家的事。


    鍾元良躺在床上,房間外麵傳來師傅和江建國的聲音,“師傅,我明天也想迴趟家,家裏事估計沒做完呢。”。


    師傅李小明人其實還不錯,收徒弟就是教手藝的,所以對他們學手藝很嚴格,其他方麵都很是關心他們。他要求嚴格,一直在認真教他們手藝,學不好自然就是一頓臭罵,用他的話說,這麽教都學不好,簡直是丟他的臉。


    鍾元良和袁金水學得還行,倒沒怎麽挨罵,江建國就不行了,師傅每次生氣都說,“別人都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估計這輩子你都餓不死我了。”


    “你迴家多待幾天也沒事,屋裏的事做完了再來。”鍾元良聽到師傅這麽對江建國說,後來就沒聲音了,估計是江建國迴來了。


    江建國進房間的時候,看到鍾元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就在外麵跟師傅說話,師傅聲音不小,鍾元良肯定聽見了。剛才鍾元良請假的時候,師傅叫鍾元良早點迴來,到自己請假,師傅卻說自己晚點迴來也沒關係,這對比也太明顯了。


    雖然他知道自己在學裁縫這一方麵是真的不開竅,但是師傅這麽區別對待,還是讓他有點難受。


    鍾元良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他是為什麽,其實他到覺得沒什麽,裁縫這頭學不好,可以做別的嗎?上輩子,江建國做生意應該做得也不錯。


    他看著江建國紅著臉不說話,於是笑了笑說:“建國,明天我們早上一起出發,你現在趕緊收拾下東西吧,明天急急忙忙的,到時候要落下東西了。”江建國聽到他這麽說,一想也是,鍾元良給了台階,他也好下台一點。


    江建國拿出自己的袋子,趕緊收拾東西,現在七點多了,師傅家晚上不做工的話是不開燈的,沒有燈待會他就不好收拾了。


    江建國收拾完,剛好也到時間關燈了,他把布包往床腳一放,脫了衣服就上床休息了。“元良,你迴家待幾天啊,我家地多活也多,估計現在還沒有栽完水稻,我應該會家多待幾天,大概會住個三四天吧。你要是早迴來了,師傅家裏有什麽事你去我家找我哈。”江建國小聲對鍾元良說。


    江建國家在的村子離師傅家不遠,就是隔壁村,江建國他媽跟師傅有親戚關係,不過關係很遠就是了。不過在農村,隻要有關係,不管多遠,比沒有關係的總還是要親很多。


    “好哦,我在家也待不了幾天了,就迴去看看家裏怎麽樣了,反正以後有時間。”鍾元良迴道,“順便看看你嫂子怎麽樣了。”


    鍾元良比江建國大一歲,兩人性格很合得來,在師傅家學裁縫的時候關係就一直很好,直到後來大家都忙於生計,又不在同一個地方方才斷了聯係。


    江建國是知道他結婚了的,但鍾元良從來沒跟別人提起過自己的老婆,江建國自己也才訂婚,對男女相處這一方麵也不是很懂。


    鍾元良自從來學裁縫,就很少迴家,這根本不像是有老婆的人。江建國後來察覺到鍾元良和李慧之間有問題,也勸過他,好好過日子,但是鍾元良特別地固執,認定的事情即使錯了也不改,朋友或親戚說多了還要翻臉。大家看他這麽倔,後來也懶得說了。


    江建國第一次聽他主動說起自己的老婆,也很是詫異,“你是得迴去了,從過完年你好像就沒迴去吧,到時候叫嫂子多給你做點好吃。”說到這個,鍾元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可能是因為做得多,也可能是有天賦,李慧做菜特別好吃,在他們那一片是出了名的。因為這個,很多人都慕名來找她做酒席。


    鄉下做酒席都是自己買好菜,請師傅到家裏來做,實惠又好吃。李慧因著這份手藝,除了農忙的時候要幹農活,隻要有時間,就會去給鄉下辦紅白喜事的人家主廚,工錢高,又能經常帶一些好菜迴家,不然就她種田那點收入,鍾元良又從沒給過生活費,哪裏養得起四個小孩。


    可是即使她已經這麽辛苦,孩子也大多讀完初中就沒讀書出來做事賺錢,為的就是減輕一點李慧的負擔。


    鍾迴他們也知道李慧一人養他們很辛苦,所以後來賺錢了對李慧是特別地孝順,後來做了新房子,都說接她到新房子裏去住,李慧自己不願意麻煩小孩,還是選擇一個人住在老屋,在院子裏開了點地種點自己吃的蔬菜什麽的,其他的田和地就租給別人種,每年的租錢就是她的生活費了,也不要孩子們另外給了。


    那個時候農業稅取消了不說,種地政府還會給補貼,孩子們和她分到的地,一年租錢也有一萬多。雖然她說這些夠了,孩子們還是每年都會給她錢,讓她不要淨想著省錢。


    一個鄉下老太太,這些錢足夠她生活過得很滋潤了。不像鍾元良自己,年輕的時候花錢沒個數,後來年紀大了,賺不到什麽錢,最後也隻能給李慧和孩子們留下那麽一點錢。


    想到錢,鍾元良就有點煩躁,他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經濟來源,這麽些年來還是在靠父母養,沒錢怎麽做事,不做事怎麽賺錢。


    剛才收拾衣服的時候,鍾元良算了算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錢。他們家沒分家,錢都是他媽張水雲在管,鍾元良身上的錢都是他媽給的,鄉下沒什麽好消費的,倒是一直留到了現在。


    可是即使留到現在,錢也不多,隻有十來塊錢。雖然說現在大米也就一毛五一斤,這錢看起來是很多,能買□□斤大米呢,事實上根本不夠看。


    他是想到時候能到鎮上開店的,這麽點錢,他是能租今天房啊。


    而且現在鎮上買東西還是要票,買縫紉機要縫紉機票,買自行車要自行車票,沒有票根本買不到東西。鍾元良隻有錢,沒有票,這些錢又能幹些什麽呢?


    不過還好,等過幾年,糧票製度就結束了,到時候也方便了,不然像他一個農村人,要弄到票據得多困難啊!他又不是吃商品糧的。


    不過這些票據等它不值錢的時候倒是可以收藏一些,他還活著的時候這些票據價格炒得就蠻高了。到時候他收一些,等價格高了,他轉手出去就是錢,就算不轉,留著傳給子孫後代也是一筆財富啊。


    想到收藏,有什麽東西劃過鍾元良的大腦,他騰地坐起身來,自己剛才是說收藏什麽來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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