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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賬本既然是造假,那麽順著假賬本所找來的人證又怎會是真?孔家之所以能容忍眼影月這麽長時間還不是為了編出一個盡量天衣無縫的局?


    仿照原有的賬本重新編造,然後再去安排所謂的‘人證’,這些都要耗費不少的功夫。就說這幾個所謂的‘證人’,就是孔家培植多年的死士假扮,事關者大孔家在信任之餘又將他們的家人接到府中,若是孔家出事,他們的家人就會先死。可以說孔家這些人幾乎不可能倒戈,而且孔家也不會給他們倒戈的機會!


    “當真不言?區區草民也敢欺瞞於朕?”堂上的天子好像已經被下麵的人激怒,“拖下去,淩遲處死!”


    此話一出,朝堂下麵的官員全都冒出了冷汗,所有人都看出了天子的震怒。被人當朝戲耍能不震怒?


    “陛、陛下,草民不敢……草民所言皆句句屬實。”堂下的人還在‘硬撐’,不過他的目光已經是偷偷的往崔家父子身上瞄,在場諸人又不傻,又怎會猜不出誰是幕後主使?


    “還不知死活?朕最後再問一句,是何人指使?”在朝堂上的天子微微眯著眼睛露出來自於天子與生俱來的威嚴。


    “陛下!陛下,小人確實……確實不認識孔大人……都是……都是這位大人讓小人做的。”那個跪在地上的人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著崔家主。


    “一派胡言!”崔大人厲聲嗬斥道。


    “你怎麽這樣?孔家人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使你當著陛下的麵反水?”證人倒戈,這使得成竹在胸的燕靈玥一時間就慌了神。


    “孔家給了他什麽好處?本官倒是想問問你,崔家到底給了你何等好處,竟使得你一個小小婢女冒充燕家餘孽指證本官?”孔大人冷哼道。“迴稟陛下,微臣一上朝就見這個婢女有幾分麵熟,後來終於想起來這此人像極了犬子院中前些時日被罰的丫鬟!”


    “陛下,奴才的老爺所言不錯,此人正是公子院中前些時日與公子侍衛有染後來被公子賞給家仆的丫鬟小梨。”管家直言道,當眾說出了燕靈玥曾經在孔家尷尬至極也屈辱至極的身份。


    “你分明是血口噴人!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更不是你們燕家的丫鬟!”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被當眾撕破臉,燕靈玥氣的羞紅了臉。


    自己當初那樣的事被當眾說了出來,如今未還燕家清白之事還未謀成,若是當初她在孔家淪為家仆的玩物的事再被坐實,那麽她就是真的完了。所以理智告訴她,這件事她萬萬不能承認,承認的話她就全完了。


    “血口噴人?孔家的丫鬟都有賣身契為證,當日你進府是所簽字畫押的賣身契總做不得假?公子曾將你賞給家仆,你身上有什麽特征,隻怕是府裏的家仆最為清楚不過吧?”管家直言不諱的說著,反複的強調著燕靈玥曾經和家仆所發生的一切。


    “放肆!朝堂之上怎可說這等汙言穢語!”管家說完後半句事孔家主立即訓斥道。什麽汙言穢語?還不是強調燕靈玥隻是孔家以前被賞給奴仆的玩物。“還愣著做什麽,既然府中有賣身契,還不快些取來將這個假扮燕家餘孽的賤婢拆穿!”


    “不必了,朕讓人迴去取!”天子目光一寒,直接言道。“先把那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帶下去,仔細盤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真的是太具有戲劇性,而且很明顯就是在往著鬧劇的方向發展。不過事已至此,這件事不查也得查了。剛剛在朝堂上言辭鑿鑿的崔家人現在麵色鐵青,而先前麵色慘白的孔大人則是呈現出了守勢。


    有禦前侍衛出馬,證據很快被一一查證,劉悅的賣身契很快被帶到眾人麵前,一模一樣的手印,使得燕靈玥無法再辯駁。


    “一個農戶出身的婢女也敢冒充燕家後人?”孔大人冷哼道,此言一出算是徹底的否了燕靈玥的身份。


    什麽燕家後人告禦狀?分明就是一個被主人賞賜給仆人的丫鬟妄圖謀害主子。


    “好你個賤婢,竟敢冒充燕家後人,還敢狀告老夫!快說,是何人指使你膽敢謀害老夫!”孔大人在朝堂咄咄相逼道,很顯然是想讓燕靈玥將崔家也拉下水。


    崔家這一次想一舉將孔家毀了,那麽孔家如何不能將崔家拉下水?


    “大膽賤婢,竟敢誣陷家主!”皇帝見狀突然道,“此婢誣陷家主,從即刻起發配嶺南!”


    在朝上的燕靈玥很明顯還沒有但應過來是怎麽一迴事就已經被人帶了下去,等她決定要說什麽的時候也已經沒有人聽了。


    “崔氏父子受賤婢蒙蔽,險些使忠良蒙受不白之冤,父子二人各降三級,孔家治家不嚴,罰俸半年。”最後皇帝不耐煩的說道。


    這樣的小事還能鬧到朝廷大殿,此事一開那還了得。不過皇帝此舉也很明顯是袒護,如今崔貴妃在後宮正得寵,皇帝在朝上袒護之事,就算是孔家人也不敢言。


    父子二人連降三級也算是撕掉崔家一塊肉了,孔大人想著。從崔家打算針對孔家的時候兩家已經沒有任何情麵可言。經過今天這件事之後最直觀的不過是把兩家暗地裏的爭鬥搬到了明麵上而已。


    此次事落,先前的那些鋪墊也接著被一一攻破,孔家承認治家不嚴才使得惡仆侵占良田,但是此事陛下已經責罰過,而且惡仆已經被正法。


    至於孔家子侄在為外放的職位上草菅人命的事倒也已經水落石出,孔家身為地方官的孔家子侄確實判了那個女子為死刑,但是這罪名也不是無中生有。那個女子原本就是在孝期被族人許配給那個富家公子的,二人既然已經有婚書為證,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而且那個富家公子也不是無端將那個女子送去見官,而是那個女子不滿這件婚事,持刀妄圖殺死自己的未婚夫,所以才被人送去見官。


    在婚期內嫁人已經是不赦之罪,再加上謀害親夫,就更是罪加一等。至於這件事為什麽會被傳位草菅人命,則是因為那個女子了力量太小,在行兇的時候隻傷了那個富家男子的手臂。但是在本朝殺人未遂與殺人同罪,更何況是謀害親夫,在父母喪期內婚配?所以孔家子侄根據律法來講判秋後處斬也是沒有過錯。隻是本朝有人主張仁政,而那個女子稍微淒苦了些,所以也可以酌情減刑至流放之類的生罪。但是孔家子侄按照律法辦事最多也隻能言一句不通情理,但也不算大錯。至於草菅人命就更談不上了,畢竟有律法為證。


    若是說前者惡仆占田的事是孔家故意送給崔家的甜頭,那麽後麵這件事就是有意為之給崔家下的套,禦史所奏並非屬實,就算涉及此事的禦史不因此獲罪,但是在朝中的威望也會大打折扣,而且還會讓天子覺得崔家竟然能動用禦史,日後定會忌憚,而隻要崔家沒了皇上的信任和偏袒、失去了君心,後麵的事就容易的多了。


    不得不說孔家這一次的手段確實夠高明,而這一次這誥命的棋局是萬萬少不得一個重要的人物從旁協助,這個人就是燕靈玥。


    而在下朝之後孔大人自然也不會忘記去找探望這位曾經襄助過孔家的‘婢女’。


    “當初頭一迴見你就覺得麵熟,沒想到你竟是燕家嫡女。”孔大人居高臨下的望著牢房之中的燕靈玥。“燕家嫡女到老夫家裏為奴?想必燕家那群老東西一定是死不瞑目!”


    “你住口!你也配提燕家!”燕靈玥掙紮著站起來,似乎是想撕了眼前的這個看上去道貌岸然的老東西。此時的她真的是後悔,後悔當初有機會未能帶著孔家人同歸於盡!


    “老夫不配?你配?一個孔家的小小奴婢?”孔大染笑道,“老夫可聽聞你們燕家那些被充入樂籍的女眷全都為保名節服毒自盡……”


    “你滾!滾!”燕靈玥大聲撕扯著喉嚨,極力的躲避著不想麵對現在的這個話題。


    燕靈玥知道自己現在什麽都沒了,沒了!她舍棄了自己的清白,卻依舊沒能為燕家洗清冤屈,現在就連她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燕家後人的身份也沒了。如今的她一無所有,還要被發配到嶺南,女子發配到嶺南就意味著為營妓。到了這個地步燕靈玥已經不再懼怕慘遭蹂躪,但是茫然無所知的未來卻讓她感受到無與倫比的驚慌和恐懼。


    “其實老夫給你的那個賬本你若是仔細瞧了,就不該落到如此地步。”孔大人直言道,“老夫承認賬本上的事屬實,但你真以為此事是老夫一人所為?老夫這裏有賬本的事崔家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燕家的後人都這般蠢笨,看來老夫當初真不該聽信崔家所言,多此一舉的摻和這件事。”


    燕家的後人那麽蠢,那就等著這群人敗光燕家就是了,他當初又何必大費周章?孔家人的話再次的刺痛了燕靈玥的神經。怎麽會是這樣?怎麽可能是這樣?


    “你騙我!一定是你有意挑唆我和崔世伯的關係,你想讓我拉崔家下水!你休想,我一定不會讓你如願!”以為發現‘詭計’的燕靈玥眼光之中終於閃出了一絲快意。


    “哈哈哈,你一定很害怕崔世伯,隻要崔家不倒,燕家就一定還有機會!你的詭計被我發現了!”燕靈玥大笑道。


    “哼,真是愚蠢至極!”孔大人見燕靈玥如此隻得拂袖而去,今日他本就是為了來看熱鬧的,燕靈玥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言。


    至於崔家,若不是皇帝庇護又怎麽會有今日朝堂之事,皇帝若不庇護,崔家早就完了。要知道他派遣的那兩個指證崔家的‘證人’已經死在了牢裏。想來用不了多久這個燕靈玥也會死。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免得日後讓人抓到他們孔家設計崔家的證據,所有證據全都毀去,而且還是被皇帝毀去這件事才能成為永遠的定局。


    至於燕靈玥的死活?一個棄子而已!


    孔大人走後燕靈玥無力的癱坐在牢房的草堆上,牢房中的老鼠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和尖銳的牙齒嚇得燕靈玥連連後退。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陣寒意慢慢的靠近,一道聲音從身後傳出。


    “女兒……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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