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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連朝和他徒弟主要負責甜甜甜和發狗糧,那麽風晴的人生就是一個大寫的悲劇。實際上,《孽徒》的作者本身就是寫狗血虐文起家的,隻不過後來甜寵文大行其道,這位大大轉型迅速才沒有被埋沒進人才輩出的滾滾原耽大潮裏。但盡管如此,她後期的每篇文裏還是一定要潑點狗血搞點強製愛,主角這麽來會被噴,她就強拖配角上,這大概是她最後的倔強……


    所以風晴就這麽不幸地成了沒良心作者的小白菜繼子,人設端的是一派溫和清雅、?縷槔諑洌?沂酪埠謾8旄騁哺摺t讜?睦錚?踔亮??飧鮒占?罄卸莢?p徘鬃災傅愎???∈芤慘???坑選5?褪欽餉錘齬夥璉?碌娜耍?諼鬧腥幢話侔閼廴瑁?鈧章淶酶齷攴善巧5南魯


    原來風晴的是赤水風氏的嫡長子,自幼便和鄰鄉的另一豪強大姓蒙氏貴女定親,在風晴拜入昆侖之前,兩人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卻說這蒙氏世代相傳一密寶,名曰黃帝玄珠,裏麵封印了五行中水之一行的奧義,據說隻要參悟它,就可以號令天下河湖海。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本文的幕後大boss想搞事,貪圖黃帝玄珠的力量,於是讓本文的反派二號boss出手奪寶。這個二號boss是個邪魅狂狷的反社會,奪寶就算了,他還大搞“三光”政策,把蒙氏治下的雙月城變成了密布毒障的生化危機區,所有在屠殺中反抗的人皆被吊在城門口,割頸放血,風吹日曬,最終飽受折磨而死。


    消息傳到昆侖,風晴當然悲痛交加。那時候他已經進階化神,於是主動請纓前往雙月城探查案情。在城內他與靜候已久的二號boss狹路相逢,原來這個反社會小時候曾是顛沛流離飽受白眼的乞兒。風晴少時駕車出門,在路邊遇到了奄奄一息的他,出於天性的憐憫,喂了他一顆補氣養血的下品丹藥,正是這枚丹藥支撐著他活下來並意外打通了筋脈,開始了摸著石頭過河最終越走越歪的邪道修煉之路。他一直記著風晴,並且對這個模糊印象裏蘭芝玉樹的少年生出一種變態的占有欲,屠殺蒙氏僅僅是因為蒙家貴女“不長眼”地和“他的人”結親。反社會瘋狂而熱烈地和風晴表露心意,風晴當然難以接受,雙方人馬大打出手,昆侖修士處在毒障中漸漸落於下風,風晴雖然修為高深,但由於沒有主角光環,文裏設定了他想要保全自己的同門就必須犧牲自己的心頭血激發傳送陣。最後同門是被他送走了,他自己也落入了反社會的手裏。


    接下來的劇情可想而知,垂涎已久的羊肉終於進了狼嘴,你還指望狼能溫柔地問一問羊的意願,看他願不願意被自己吃麽?雖然這年頭網審嚴得連嬰兒車都開不動,但作為在當年一篇耽美半本肉都引以為常的年代的扛把子,作者愣是用各種各樣“你懂得”的暗示描述了風晴在被二號boss囚禁其間過的是怎樣一個刺(huang)激(bao)的日子,什麽捆綁啊、喂藥啊,古早味的重口y應有盡有。發展到後來,反社會幹脆弄了個留影球天天在風晴麵前播他們的激情|視頻,還隔三差五威脅他要將這個留影球寄迴昆侖,這樣就能滿足地看到已經被折磨到麻木的風晴再次露出激動的情緒。鋼鐵直男?寧折不彎?沒關係,先毀掉你的尊嚴,再奴化你的意誌,不怕你最後不乖乖躺平任睡。


    當然,作為頭號大反派的幫兇,反社會最後並沒有什麽好下場。昆侖大軍開赴前線,正邪雙方對決。反社會挨了小攻一劍,全軍潰敗之前,他丟掉自己的部隊奄奄一息地迴到寢宮,想要和風晴道別,卻發現風晴趁著自己靈力潰散禁製鬆懈,已經自爆丹田而亡。絕望的反社會用僅剩的靈力削出一口棺材,抱著風晴生前的衣物躺進去,靜靜迎來死亡。


    很多讀者都認為這樣的劇情忒刺激,結局也夠虐。一時間這對邪教cp的風頭甚至蓋過了主角。一派讀者試圖洗白,喊著反社會的殘忍都是因為小時候悲殘的境遇,他那麽愛風晴,隻是不得其法而已;又一派讀者幹脆放話,反社會是惡人,她們就喜歡惡人,反社會是她們的心頭寶。說喜歡反社會的三觀不正也好,她們不在乎。


    容桐看這段的時候卻沒有這麽強烈的代入情緒,她甚至有點兒反感,大約是年紀大了,尋不起刺激,還是三觀端正溫文爾雅的暖男更能打動自己蒼老的心。而且她總覺得作者在寫這對副cp的時候某些情節太過了,反社會試圖掰彎風晴的過程她怎麽瞧怎麽覺得是照搬pua那套渣男摧毀女生精神和人格的手法,這要是聯係上現實……emmm反正愛不起愛不起——


    而她閨蜜看這段的時候反應比她激烈多了,作為十年飯齡的韓飯,即使已經是快要三十歲的老阿姨也依然不減當年勇,擼袖子敲鍵盤在網上跟那些小她一輪的姑娘撕得熱火朝天:“粉反社會的都是腦殘!!現實裏出了個長的好看的殺人犯,給他眾籌保釋請律師的大約就是你們這群煞筆——”


    ……


    停,打住!現在糾結這些讀者的三觀已經沒意義了,重要的是現實和當下!!


    容桐收起發散的思緒,再次舉杯迴敬了張久成的第三次勸酒,這種叫“陽春雪”的酒水入口清淡,度數似乎是不高的,她就當啤酒喝了。


    酒樓內珠簾秀額、燈燭晃耀。桌上擺滿了菜品,名字一個個叫的都非常有寓意,蓴菜羹叫“望玉京”、燉甲魚叫“蓬萊三山”、驢肉雞翅拚盤墊生菜叫“馬上飛升”……看得出,雖然鈞洲這萬把年統共就飛升了一個人,大家對修真的美好前景展望還是很一致的。


    “大人吃菜,吃菜——”張久成轉著桌上的圓盤,“這個叫‘鶴化仙’,拿雲夢的靈鶴火炙而成,您品嚐品嚐?”


    容桐和菜盤子裏光禿禿的大鳥大眼瞪小眼,出於禮貌隻得下筷子撕了個翅尖咬了口。嗯,烤的倒是外焦裏嫩,就是沒有椒鹽孜然辣椒麵,沒什麽滋味。修真界似乎十分不重口腹之欲,幾十萬年傳承下來,菜品據說是一如既往的寡淡,翻來覆去就炙、蒸、煮三樣烹飪手法,也沒有引進什麽新的調味料。即使這家酒樓號稱全昆侖第一,除了裝潢精致些,招牌菜的滋味大約連地球位麵的夜宵大排檔都不如。


    “大家也都多吃點,別拘束,別拘束哈——”容桐淺嚐輒止,卻笑眯眯地招唿在座的眾人。難吃是一迴事,客氣又是另一迴事嘛。


    然而她的新下屬們似乎也對這些菜興致缺缺,大多禮貌性地夾了幾筷子就停了著,畢竟大家修為都是元嬰以上,早八年就辟穀了,也不在乎挨這一頓餓。倒是臉圓圓的李靜訓十分捧場,一手一隻焦黃油亮的肥雞腿,左右開弓吃的滿嘴流油。和她挨著坐的何清秋矜持地喝著杯清茶,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試圖和她保持距離。


    “大人,屬下近來在修煉上略感瓶頸,能否向大人討教一二?”幾盅酒下肚,宋晨平麵色已然有些潮紅,但眼睛卻是愈發的亮了。


    “這……”容桐被他突然的這麽一著整的有些摸不著頭,她苦笑道:“我記得宋晨平你已經元嬰後期了吧?”


    “實不相瞞,卡在元嬰後期已有十餘年了,遲遲無法突破,屬下也十分苦惱。”宋晨平大聲道,不過聽這略有點自豪的洪亮嗓門,可實在不像有“苦惱”的人。


    容桐算是察覺到對方故意找茬的心思了。元嬰進階化神,艱澀程度不比金丹渡小天劫低,才在元嬰後期呆了十餘年那哪裏叫“卡境界”,別人這時候忙著穩固修為還來不及呢,你就“苦惱”怎麽還不化神了?!


    肯定是知道她修為,這是在故意顯擺呢!


    “啊,那確實是很不妙呢!”容桐點點頭,仿佛十分認同宋晨平的話,“可我不過是元嬰初期,實在是沒法幫你。要不然,改日我去拜訪大長老們的時候幫你問問?”


    啊,不好意思,修真界以實力為尊沒錯,然而誰叫我靠山硬呢?


    宋晨平耿著脖子,半天接不上話,臉憋得更紅了,一邊的成丘柏在位子底下使勁扯著他的衣擺,見安撫不住他,又趕緊給張久成遞求救的眼色。


    “哈哈,今天是迎接咱們紫光大人新官上任,不談修行,不談修行……來,咱們一起再敬大人一杯!”張久成和稀泥的方式大約永遠隻有勸酒,他率先舉杯,別人也隻能跟著舉,包括有些不情不願的宋晨平。


    容桐能怎麽辦,隻好仰頭再生受這一杯。


    “說起來,風雨霽怎麽沒來呢?”為了避免張久成興致一發來個三連敬,容桐趕忙轉移話題。


    “哦,風哥哥說他要趕工繡完百鳥朝鳳圖,今晚可能沒法來了。”李靜訓才放下酒杯,正拿手絹擦著滿手油,聞言認真道,“他托我代話,說是十分抱歉缺了酒席,還望大人諒解,若有下一次,他來請客。”


    “不是,他要啥百鳥朝鳳圖?”容桐懷疑自己聽錯了。


    “繡啊。”李靜訓茫然道,她覺得自己吐字挺清晰的。


    “大人有所不知,”何清秋捏著塊手帕掩麵笑了,“風曹官可是個心靈手巧的人物呢。別看雖然是八尺男兒,但這論女工繡活,恐怕咱們昆侖這些打小修煉無暇他顧的女修,沒一個比得上他。”


    “下官有幸見過風同僚的繡品,那著實繡得比雲錦門的織造女工精致。”連宋晨平這會兒都被這個話題調轉了炮口,陰陽怪氣地笑道,“明兒大家夥都拜托拜托他改改那素得沒邊兒的大朝服,到時咱們戶土司的人朝會時往同門中一站,必定是最花團錦簇的。”


    除了容桐和似乎不明笑點的李靜訓,大家都跟著笑起來。“風雨霽繡花”仿佛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際關係潤|滑劑,一時之間酒桌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容桐在歡聲笑語中原地茫然。不是吧,這什麽都還沒開始呢,劇情就自動把受賢妻良母的屬性安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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