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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這個葉蕭然難以捉摸,從出事至今已經有一個月,開庭在即,封鎖會所後竟一次都沒露麵,可真是沉得住氣啊。她就像在幕後操縱著一切,自己卻從未露麵,可她未免過於冷靜了,查封停業和經營者的利益息息相關,這麽大的損失,她不該很焦急嗎?


    嚴文欽第一次遇到葉蕭然這樣的人,本來想化被動為主動,但葉蕭然依然不動聲色,完全不知她下一步會怎樣?


    嚴文欽連續通宵加班,將案子所有的細節都梳理透徹,還有兩天就開庭了,媒體再次蠢蠢欲動。


    各大頭條報紙都刊登著嚴法官該如何嚴懲這起特殊的案件,律師界傳奇才女會如何辯駁這起案子?網媒、自媒體、各大論壇乃至微博無不在討論這個話題。


    唿嘯的風從車身劃過,一輛極速奔走的車,駛向郊區。車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副駕駛上,嚴文欽不知何時便睡了過去,直到一個急刹車將她驚醒。


    “不好意思,前麵有隻貓咪。”開車的正是覃羽,她指了指前方,一隻流浪貓正步行緩慢地穿過馬路。


    “沒事,我竟然睡著了。”嚴文欽擰了擰眉梢,恢複神智。


    “你熬通宵不補眠,還要去福利院,真當自己是超人了。”車子再次行駛,嚴文欽隻是淡淡一笑,“下周開庭了,不知這葉蕭然會出什麽招,不敢大意。”


    “這葉蕭然真沉得住氣,都迴a市了也未見露麵,而且這件案子起的波瀾未免太大了吧。”


    “你也發現了。”嚴文欽第一次覺得案件棘手,從車禍到死者家屬忽然平靜不予以追究,再到齊扉出麵,再到現在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一係列事情湊在一起,倒像有人安排好的一切。


    “嗯,雖然你每次開大案都會引起關注,但這次網上的發聲未免太頻繁了,直覺告訴我,該是有人蓄意為之。”


    “先不想了,周末就好好放鬆吧,就看下周的庭審了。”嚴文欽表情放鬆下來,不管多棘手的案子,高壓的工作,她都能夠輕鬆化解,就像一股正能量,總能感染著覃羽。


    許多時候因為一些特殊關係,一些不必可少的“規則”而讓她暴躁,幾次挫敗下她險些放棄這份職業,但因為嚴文欽的堅持,因為她對於正義的追求,才讓覃羽堅持至今。


    a市最大的福利院坐落郊區不遠的一處老街,那裏鬧中取靜,生活安逸,孩子們有自己的一處樂園。福利院內有十幾個112歲間不等的孩子,健康的隻占20%,被人相繼領養,剩下的不是殘疾便是有先天性疾病。他們被父母拋棄,被社會接納,在這裏享受著從未有過的溫暖。


    嚴文欽工作就算再忙都會抽空來看他們,至少堅持每月兩次,每次都會給孩子們帶來書本、玩具和食物,當然最不必可少的便是她長年堅持資助。


    “文欽,小羽,好一陣子沒見你們了。”院長劉炫親自迎接,他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人,曾是某所高校的老師,後來不知何故辭職來這裏做了院長。


    “劉院長,很久不見,孩子們最近好嗎?”嚴文欽掛著淺淺笑意,溫暖如陽。


    “挺好的,就是惦記你們。”


    “我們也惦記他們呢。”覃羽說完搬著一箱吃的下車,她巴望著腦袋,頗感奇怪,“這群小饞貓怎麽今天不來接他們的警察姐姐了。”


    嚴文欽發現除了他們門口還停著一輛豪車,“又有人來□□了?”


    “那倒沒有,一個很低調的捐款人,第一次來看孩子們。”


    “哦?”嚴文欽饒有興趣地望去,看到一個女人正被一群孩子簇擁,似是拿著畫板在畫畫。遠遠望去,隻能得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傾瀉而下,並不能看清臉,隻是她旁邊站著的另一個女人,倒是很眼熟。


    在哪裏見過呢?嚴文欽一時想不起來,她不由自主地抬腳走過去,有孩子看到了她,興奮地跳起來,“法官阿姨來了。”


    她的一聲唿喚吸引了其他孩子們的注意力,瞬間嚴文欽就被孩子們“圍攻”了。


    “你們的警察姐姐也來了。”覃羽笑臉盈盈地端著零食,絲毫沒覺得嚴文欽被稱阿姨,自己被稱姐姐有什麽不妥,反正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已經到了當阿姨的年齡。


    “哇,有好吃的了。”小阿毛在福利院年長些,並且是難得聰明活潑的一個孩子,隻是有一隻眼睛先天失明,雖從麵相看不出,但始終是個“殘疾”孩子,已八歲了還未被領養。


    趁著孩子們被零食吸引而去,嚴文欽的目光和那個女人交替,是她?她一眼便認出了這便是那天給她糖果的女人,她旁邊那個是後來進來找她的下屬。


    boxing工作室幾次相遇,唯有上次自己犯低血糖,她才看清這人的臉,細想起來也有一周沒有去了,沒想到竟會在這裏遇到。


    今天的她身穿休閑服,頭上壓著一定白色的鴨舌帽,另有一番韻味。她倒是形象百變也不失女人的風情。她抬眸的那個瞬間,在陽光照耀下,格外漂亮,她看到嚴文欽的瞬間,露出了淺淺笑意,“又見麵了,嚴法官。”


    “你知道我?”嚴文欽很詫異,她竟然知道,但她忘記了自己最近頻上頭條,已然成了公眾人物。


    “現在a市誰不知道你,肅正綱紀,鐵麵無私的嚴法官。”她說話輕描淡寫,好似帶著情緒,又似是沒有一點波瀾。


    今天的她,比起那天多了一絲柔和,隻是明明帶著笑意,卻依然能夠感覺到她周身的寒氣。


    “報道總會誇大,與事實有不符的地方,不管怎麽樣,那天謝謝你。”嚴文欽淡淡一笑,在陽光照射下,更顯柔和,沁入葉蕭然的心裏。


    這個看似溫柔,為人和善的嚴大法官,庭審起來當是什麽樣子呢?葉蕭然瞬間閃過好奇的念頭,她輕抿唇角,過兩天她便能見識到了。


    “那也是嚴法官深得民心。”葉蕭然說話間,一個看似四五歲的聾啞女孩撲到她跟前,向她比劃著什麽。


    這是手語,嚴文欽能夠看懂一些,孩子像是在問她要什麽。隻見她眸間的微冷褪去,轉而溫和地蹲下身,讓孩子能夠與她平視,她亦用啞語比劃了幾句,然後將手中畫板的畫取下,送給了那個女孩。


    女孩開心地捧著畫,如獲至寶,向葉蕭然行了個鞠躬禮後,才蹦?著跑開,葉蕭然望著孩子,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這種感覺,是發自心底的喜愛和關懷,沒有偽善,沒有高冷。這抹笑意,比她任何時候都要美,美得不加以粉飾和雕琢,嚴文欽相信這才是最本真的她,不過披著一層冰冷的外衣而已。


    “你...很喜歡孩子”


    “嗯,她們跟我女兒一般大,無父無母又先天殘疾,很可憐。”


    “你結婚了?”嚴文欽問出這句話便後悔了,張口就問出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連她自己都覺得失禮,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第一反應想到是她結婚的這個問題,“不好意思,我唐突了。”


    在嚴文欽看來,總覺得這個女人的孤寂感,令人難以靠近,這樣一個人,除了自己女兒,恐怕真的也不會跟人親近。


    “沒關係,比起嚴法官長年做慈善,我這點簡直就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葉蕭然並未迴答她的問題,也沒有介意,隻是很自然地岔開話題。


    “我也是難得來,綿薄之力而已,談不上什麽慈善。”嚴文欽抬眸,對上葉蕭然莞爾一笑,她深邃的眼神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蕭姐....”柳蒔接完電話,湊到葉蕭然耳邊說道,“齊扉說有些案子的事需要跟您聊一聊。”


    “嗯,準備迴去吧。”


    柳蒔點頭,向停車場走去。


    “嚴法官。”葉蕭然凝望著嚴文欽。


    “嗯?”


    微風揚起嚴文欽鬢角的發絲,葉蕭然輕笑上前,眸間閃著似有似無的光芒,她忽然伸出手輕輕幫她撥開耷在肩頭的長發,“低血糖最忌飲食不規律,好好照顧自己。”


    嚴文欽被她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怔住了,她的聲音清冷,壓低後有種透人的寒意,可嚴文欽卻嗅出深深的孤寂感,莫名其妙覺得這個女人有故事。她甚至忘記躲開葉蕭然對她的親密舉動,本能的並不抵觸。


    這種不經意的關心,竟讓她心頭略過暖意。


    “再見。”葉蕭然輕揚唇角,轉身便離開了。


    嚴文欽望著她背影,悠遠、飄渺。她甚至忘了問她叫什麽名字,總是忽然出現,又忽然走開。


    “那女人是誰啊,有點麵熟。”


    “boxing那個。”嚴文欽收迴視線,她好像沒必要為別人停留目光吧,她笑著搖搖頭,覺得自己簡直太奇怪了。


    “你怎麽呢?這女人怎麽會在這裏?”


    覃羽的疑問終於讓嚴文欽走出那股情緒,恢複了理智,確實,這一兩次的相遇,未免太巧合了。


    “是啊,她怎麽在這裏?”嚴文欽想到此,便去向劉院長打聽起葉蕭然。


    “她啊很低調的,我還真不知道她叫什麽,她沒有署名,捐款時間是從二月開始的,每個月的捐款都會準時到賬,說讓給能夠手術的孩子看病。此前呢,我們嚐試多次聯係她都無果,前陣子卻主動聯係我們,說想來看看孩子們。”


    “二月份....”嚴文欽思忖,三月發生的案子,五月案子才到她手裏,這其中應該沒有關聯。難道是跟她有緣?屢次相遇,若不是趕在318會所案的特殊期間,嚴文欽也不會這麽敏感,看來是她多疑了?


    總覺得巧合太多便像刻意,嚴文欽但願一切隻是她多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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