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霆梟的確沉得住氣。


    在網上輿論滿天飛和薄家股票大跌的時候不解釋,也沒有把那張結婚證的照片刪除。


    他在等一個最好的時機。


    難怪他會讓秦宋把她替身的戲份兩天內集中起來拍完,然後再通過念念,把她帶去遊樂園。


    時願迴了趟房間後,返迴書房敲了敲門。


    “進來。”


    薄霆梟看著電腦眼睛都沒抬一下,


    “又找不到時念念了?”


    時願站在桌前,看著正在忙工作的薄霆梟,


    “不管薄爺想做什麽,我都可以配合。但請不要把念念牽扯進來,讓她的長相曝光在網上,我隻希望念念能平平安安的。”


    之前因為虐童案,她打印拿去直播間照片沒有拍過念念的臉,大家也隻把念念當個普通孩子,並不會過多的關注她的長相。


    但如果外界以為,念念是薄霆梟的女兒,那就不一樣了。


    那些隱藏在暗處,正愁沒法對付薄家的仇敵,那些綁架勒索犯都會盯上念念!


    時願暗暗握緊手心。


    念念是她的底線,她絕不能讓她再出事!


    薄霆梟敲擊在鍵盤上的手指微微一頓,適才抬眼看向時願,


    “昨天所有念念的照片我都讓人打了碼。沒有薄家的允許,沒有媒體敢把念念的照片發出來。平時你和念念出門,我也會派保鏢保護你們。”


    說完他衝時願招手,讓她過來。


    時願走過去後,薄霆梟扣著她的腰被人按在腿上,薄熱的唇貼著她敏感的耳朵道,


    “剛才你說,不管我想做什麽你都可以配合?昨天我們結婚紀念日,你在念念房間睡著了,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是不是今晚該好好補償我?”


    昨晚他去念念房間想把睡著的她抱迴去時,當看到她抱著念念,念念依偎在她懷裏的樣子時,他就沒忍心強行抱她迴房。


    看到她白皙的脖頸上沒有戴那條項鏈,薄霆梟不悅的眯眼,


    “我送你的那條項鏈不喜歡?”


    時願把手裏的盒子放在桌上,


    “我知道這條項鏈隻是薄爺準備的一個道具,所以我拿來還給薄爺。”


    她也是看了報道,才知道這條項鏈的粉鑽原石,是薄霆梟在拍賣會上以7000萬的價格拍得的。


    洛神莊園之前都能出內偷拍照片的內賊,萬一項鏈丟了,她可賠不起。


    所以還是當麵還給他最穩妥。


    薄霆梟沉下俊臉,


    他送她的結婚紀念日禮物,她說是道具?


    她以為他有那個功夫在跟她拍戲?


    薄霆梟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那條項鏈重新戴在她脖子上,冷冷的警告她,


    “再敢摘下來,就把你手打斷。”


    換做別的女人早就高興的歡天喜地的了,時願卻覺得脖子上像戴了一把沉重的枷鎖,一顆不定時炸彈。


    “我明天就要迴聆曲團了,平時都要穿脫戲服,戴這麽貴重的項鏈不方便。”


    看到她眉頭都要擰到一起去了,薄霆梟不耐道,


    “丟了也不用你賠!”


    時願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輕鬆了。


    隻要不用賠錢就好。


    時願迴聆曲團後先去報了道,填了下表格,便正式成為了聆曲團的編外特聘人員。


    聆曲團的工資很低,反正念念的手術費已經湊夠了,時願並不在乎賺多少錢。


    要不是劉玲玲過來請她,希望她能為傳統文化貢獻一份力量,挽救下聆曲現在的處境,時願原是打算一直陪著念念,直到她可以做手術的。


    劉玲玲和當時帶去北洲的兩個徒弟見識過時願的實力,但團裏其他成員並不清楚。


    在時願接連幾天都為一個叫楚溪的學員,不厭其煩的糾正水袖舞的動作時,這天楚溪終於忍無可忍的甩起了臉子,


    “我好歹也是正規學院的老師教出來的,讓一個連大學都沒畢業,還蹲過監獄的人來糾正我的動作,這是貶低我還是貶低我老師呢?”


    一瞬間,教師裏所有的學員都默不作聲的看向時願。


    他們以為她會生氣的離開,或者難堪的跑開,以後再也不來教他們了。


    畢竟這種羞辱換做誰也接受不了。


    然而時願並沒有走,她臉上甚至平靜的連絲表情都沒有。


    她打開剛才的音樂,默不作聲的伴著音樂舞動著長袖。


    那些花樣繚亂的動作,簡直把現場的學員給看呆了。


    平時時願都是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給他們講拆解,她從沒在大家麵前炫過技巧。


    更別提一曲完整的水袖舞跳下來。


    就連那個自詡是學院派的學員,也沒見過她的老師表演過如此高深莫測的技巧。


    在時願跳完後,她平靜的對現場的學員道,


    “我來聆曲團,隻是把我所學過的技能教給你們的,你們覺得我講的對,就好好學。覺得我講的不好,也可以不跟著我學。


    我的目的和初衷則是能為聆曲盡份力。劉團長希望聆曲能經由你們傳承下去,你們要是也這麽想的,那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


    說完時願看向那個甩臉子不幹的楚溪,


    “你還要跟著我繼續練麽?”


    心服口服的楚溪立刻點頭,


    “練練練!”


    中午時願從食堂打了飯迴來,去洗手間洗手的時候,突然看到團裏的清潔工劉姐臉上蒼白的坐在地上,緊捂著胸口一副難受的表情。


    看到不遠處躺著一隻小藥瓶,時願意識到劉姐是心髒病犯了,她立刻把藥撿起來蹲下詢問她,


    “吃幾片?”


    劉姐虛弱的說了個’二‘字,時願把藥喂她吃下後,又去買了一瓶甜飲料給她喝下補充下體力。


    劉姐在地上坐了好半天臉上才緩過來,


    “謝謝你時小姐,你不但舞跳得好,心地也這麽善良。”


    要是換做其他人的話,剛才估計早就嚇跑了。


    今天時願在表演那段水袖舞的時候,劉姐就在外麵看,隻要想到這麽漂亮跳舞又好的女孩曾經進過監獄,壞了的嗓子再也不能唱聆曲了,她就覺得很心疼。


    晚上時願換了衣服離開聆曲團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年輕男人騎電動車過來接劉姐。


    時願無意間瞥了一眼男人,腦海電光石火的想起——


    這個男人就是當年指控她,說是她指使他們去侮辱陸淺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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