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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小春的醬骨頭是第一次做,即使不好吃宋名也會很捧場的,更何況這做的很好吃的?


    大骨用冷水清洗過五遍,又用鹽水泡了一刻鍾再焯水,因此肉質鮮嫩,燉煮前的炒製過程還用了將近二十種配料。


    芝麻白糖幹辣椒還有兩大勺豆瓣醬炒出香味再倒入焯過水的大骨裹色,加冷水後醬油料酒都不能少,蓋上蓋子燉之前放入陳皮還有香葉片,燉個半時辰。


    因為第一次做掌握的不是很好,大約半時辰後掀開蓋子裏頭還是很多水,不過香味已經出來了,又燉了會兒等水再少點大火中翻炒,水漸漸少後轉中火,最後小火將剩餘的最後一點醬汁給骨頭上色。


    宋小春在準備出鍋前才撒了點鹽調味,外甥以前一直跟他們說鹽不要一開始炒菜的時候就加,好像是什麽不好來著?不記得了,他就記得鹽盡量最後加。


    周母吃著弟媳做的菜心裏高興的不行,“小春手藝可是了不得了,竟然這麽好吃!”


    一旁的邵母也跟著稱讚,的確很好吃啊,跟那個鹵排骨又不一樣,雖然顏色挺像,但是吃起來這個醬大骨不僅有一點點的辣味,醬香味也很濃。


    機靈鬼小天也使勁兒誇他爹,什麽爹做的菜最好吃雲雲,三個孩子吃得嘴上一圈醬色,嘴上還收不住,啃得可歡。


    大江和長根也學著做了新菜,同樣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有了你們啊,咱那館子肯定越來越受歡迎!”周母開心的道。


    一桌人都吃的很開心,就邵澤有點食不知味,周大哥怎麽還沒迴來?


    “小澤,快吃飯,不用擔心阿凡,那麽大個人不會丟的放心吧。”周母知道這小兩口新婚肯定黏糊的緊,兒媳婦關心兒子她這個做娘的肯定高興啊,對邵澤的懂事又喜歡了幾分。


    本來就喜歡邵澤的周母更喜歡了,這孩子乖,又懂事,關鍵是對她兒子也好啊,小兩口什麽時候再給她生個孫子孫女就更好了!


    邵澤的小心思被婆婆當著眾人的麵戳穿不好意思到了極致,雖然大家都沉迷於美食沒有理會他的尷尬,還是乖巧的對婆婆應了聲“嗯”。


    天黑之前邵澤在周不凡稱作浴室的小屋子裏洗了澡,昨天他睡了一天不知道周不凡給他擦了身體,所以現在有可以脫光光大洗的機會他就渾身上下搓了一遍。


    鑽進被窩裏睜著眼睛想等新婚丈夫迴來的邵澤卻在熱水澡的副作用下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不知什麽時候一具身上帶著水汽的身體靠近也沒有反應。


    “這傻媳婦兒。”還欠他一個洞房呢,這是不打算還了?這可不行。


    周不凡今天忙了一天,還以為迴來能看見媳婦等自己迴家的畫麵呢,看來是他想多了。


    有些氣不過自家小奶包丟下自己睡了,周不凡開始沒輕沒重的啃人家唇,啃著啃著還意亂情迷起來了………


    這怎麽這麽甜?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吃某個人的口水吃的有滋有味的周不凡覺得怎麽都不夠。


    “是不是吃糖了?嗯?”唇抵著唇,好像在問邵澤是不是真吃糖了,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語氣裏帶著柔情和寵溺。


    這段時間他各種給邵澤補營養,原本身上沒幾兩肉的人終於有點重量了,摸起來也是滑滑的。


    周不凡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探進衣服裏就開始造,這裏捏捏那裏捏捏,然後邵澤的衣服褲子和他自己的就開始一件件從床上飛出去。


    就在他解決到邵澤的褲子上的時候,力氣稍稍大了點,邵澤好像在夢裏被什麽顛了一下,終於睜開了眼睛………


    周不凡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羞恥感,反而停下動作,把臉湊近邵澤的,“寶貝,來玩遊戲嗎?”


    ——————一夜過後————


    邵澤是被夢裏黏黏糊糊的觸感驚醒的,他昨晚………好像忘了點什麽。


    伸手摸摸旁邊的位置,咦?猛的轉頭一看,周大哥呢?


    外邊已經天光大亮,床上隻剩下他一個人,身上還穿著衣服,看來昨晚完事後是周大哥給穿的。


    一想到昨晚那個遊戲,邵澤後知後覺的臉色通紅,昨晚自己被這樣那樣好幾遍,開始是很痛的,後來就好了,自己竟然還叫成那樣………


    捂臉………


    邵澤悄咪咪正迴味呢,房門就被敲響了。


    “澤哥哥~起來吃飯~”


    小景趴在周不凡和邵澤的房門上奶聲奶氣的叫他起床,一旁的小天也趴在門上,“表嫂~~”


    邵澤一聽兩個孩子在外頭,趕緊掀開薄被套上鞋子就要跑過去開門,結果後頭不適,隻能兩條腿不適的抖擻著走出去。


    “小景小天,你們怎麽來啦?”


    蹲下來一人摸一下小臉,好可愛啊孩子們。


    “表嫂,姑母讓我們來叫你起床喲。”


    小景也點頭,“是啊是啊。”不吃飯肚子會餓,可難受了。


    邵澤被兩個孩子來叫也覺得丟臉,趕緊跟他們說自己穿了衣服就去,兩個小孩點頭說好就手牽手的跑走了。


    關上門迴到房裏,正找出衣服準備穿的邵澤猛然發現自己有些敞開的白色裏衣下是密密麻麻的紫色點點………


    再想想昨晚在自己身上各種啃的男人,臉上再次沒出息的爆紅。


    等邵澤收拾好出去時院子裏隻有小景和小天在玩小陀螺,其他人沒看見,但是廚房那邊煙囪裏冒著煙,邵澤就過去了。


    “娘……”


    周母和邵母兩個老姐妹正聊天呢,聽到邵澤喊她們就都抬起頭應了聲,不知想到什麽兩人都相視一笑。


    “小澤,先過來吃點早飯。”邵母一想到早上周不凡跟她們說別太早叫小澤起來讓他多睡會兒那個寵溺的神情心裏就覺得這門親事沒結錯。


    起碼女婿會疼人,她家小澤本來就是個沒什麽主意又不會照顧自己的,跟阿凡成親也許真的是最好的。


    周母也招唿他趕緊吃早飯,還一邊嘮叨什麽阿凡幾個也剛走沒多久在家好好休息之類的。


    弄的邵澤都懷疑周母昨晚是不是聽到了什麽聲音了,不行,他還是快點吃完也去店裏幫忙吧。


    周母也的確聽到了他們昨晚鬧騰的聲響了,因為周母的房間就在他們隔壁,兩人還鬧到很晚,雖然聲響不是特別大,但還是聽得到,隻是怕邵澤臉皮薄假裝自己啥事不懂而已。


    “那小豎呢?”怎麽這個孩子也不見人影?


    一提到田豎,周母才想起來她沒告訴邵澤這個事。


    “那孩子啊,要強的很,說是要去跟著他們幹活,那麽小的孩子,脾氣還挺強,阿凡跟他瞪了好幾次都不妥協。這不,最後還是帶著他去店裏了。”倒是沒多擔心,畢竟村裏很多孩子十歲的時候都能幫家裏下地幹活了,孩子自己想鍛煉鍛煉她不會阻止,別太過了就成。


    其實田豎是昨晚昨晚周不凡迴來的時候就跟他說了,自己要靠自己養活,才不要在家吃白飯。


    為了說這個昨晚沒早睡,特地等周不凡迴來才說。


    周不凡看這個小鬼竟然有這想法,也沒馬上答應他,隻說自己要考慮,都天黑了他才沒空跟這個小屁孩聊人生,他媳婦還等著他呢好吧?


    結果早上享受過床上的寶貝的滋味心情不錯的周不凡起來吃早飯時又被這小子纏著說要去給他打工了。


    最後沒轍,隻說他可以去試試,做不來必須馬上迴家帶孩子。


    邵澤一聽是這麽迴事也就放心了,周大哥應該會看好小豎的,他還是快點過去幫忙吧,也快到午飯時間了。


    “那娘,我就先去周大哥那邊了。”洗好碗,放好,起身就要出門。


    “哎哎哎?你這孩子。”還真是被她兒子猜對了,小澤真是待不住。


    “你不能去店裏。”周母拉著他的手不讓走。


    “為什麽?”


    邵母也看不過去了,“你忘了你還有個師父?認了師父不去學本事你要跑去哪裏?”


    是哦。他怎麽忘了。


    “可是師父也沒叫我去啊。”


    “叫了,阿凡說你要是真想出門隻能去霍小公子那邊,你師父就在那裏住著呢。聽說昨天就跟阿凡說你有空就得去那邊。”


    要真是能學到本事,光憑小澤的醫術,就算她們家以後又落魄了,兩個孩子還能有飯吃呢。周母心裏默默想了想。


    不對不對,呸呸呸,她們家有幾個優秀的孩子怎麽可能會窮困潦倒的?


    “那好吧,我就先去找師父吧。”


    蘇太醫正在院子裏跟孕夫霍如雪下棋呢,一邊要看棋局還要一邊提防霍如雪耍賴掀棋盤。


    這家夥真是太無賴了,剛剛每次自己一要贏就伸手假裝自己不小心碰亂了棋局,還笑的一臉奸詐。


    果真是被景王寵壞了!一點都不懂得尊老。


    “蘇……咳,大夫,邵澤來了。”向其進來通傳了一聲,差點沒讓嘴巴把住門說漏了嘴。


    這蘇太醫也真是的,徒弟認都認了,能不能誠實點?瞞著身份多不好。


    霍如雪準備輸了正要再次耍賴呢,還好向其來拯救了自己。


    “啊!蘇大爺,您老的徒弟來了,那我就不打擾您辦正事了,我迴去躺會兒,好困好困。”霍如雪假裝自己真的很困拿手擋著嘴巴打著哈欠,要多沒誠意就有多沒誠意。


    “嘿!你這個小子!”又來了又來了!


    “噓………”向其對蘇太醫示意小聲點,“我家王爺說了,不能大聲說話嚇到小主人。”


    趁著蘇太醫被唬住,兩人趕緊溜。


    去他的不能大聲說話,向其這臭小子也學會忽悠他了!


    霍如雪偷笑中,開玩笑,他們下棋是有彩頭的好嗎,誰贏了品鮮居的菜誰能挑自己喜歡的決定分不分給對方,他當然不要。


    經過邵澤那邊霍如雪還跟邵澤打了個熱情的招唿,隨後就跑去書房找莊玉臨了。


    “師父。”


    “小子,怎麽這麽晚才來?”都快吃午飯了。


    “咳,那個,有點事………”


    蘇太醫也沒打算深究,他本來也就是隨便一說而已,“走吧,讓老頭子看看你到底有幾把刷子。”


    邵澤聽得雲裏霧裏的,等他跟著蘇太醫到一間裏頭隻有桌子的屋子時才知道是啥意思。


    蘇太醫指著到處都是各種藥材的地方道,“來來來,你來給這些都做個分類,兩天夠不夠?”


    本來是讓邵澤一天的,但是他今天來晚了,那他就大方點給個兩天唄,明天驗收。


    邵澤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我…………盡量。”


    他有些好奇師父是不是把城裏的藥材鋪都搬空了?這半個屋子雜亂無章的藥材都能把好幾個人埋起來了。


    與此同時的仙貝村,李大叔家那邊來了很多人,都是彪形大漢,個個扛著裏頭裝有稻草的木箱子,進去的時候是空的,出來的時候兩人抬一個箱子,高大威猛的漢子小心翼翼的對待一個木箱子怎麽看怎麽奇怪。


    這事得從周不凡昨日去見莊玉臨說起。


    “唉?巧了你看不是,我正要和你說點與此相關的事呢。”


    “我就想問問,京城是不是整個大喜朝最繁華的地兒?”他經過深思熟慮,搭上莊玉臨這條大船是最好的,夏洛克昨天就告訴他了,那個莊玉寒就是大喜朝的帝王,說白了就是個權利最大的國王,莊玉臨嘛………沒猜錯就是皇帝的兄長。


    如果真的跟莊玉臨合作做生意開酒樓,這麽一來,真的很多事都像開後門一樣了。


    畢竟碰上什麽囂張的富豪或者當官兒的,亮出莊玉臨的身份比什麽都管用吧?


    除了想給家人好的物質生活條件,周不凡自己會的也不過就是這手廚藝,還有夏洛克,雖然平時他們兩老是鬥嘴,但夏洛克的確是他恩人,那家夥要擺脫桎梏恢複真身迴到他的世界,是真的需要很大的信仰值。


    這個小地方不可能滿足的了他。


    因此繼續他的連鎖大業勢在必行,嗨呀?自己好像很有愛啊,夏洛克那家夥竟然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昨天還咬自己的臀,真是太不懂事了。


    “周老板?”


    莊玉臨看著對方望天思考表情豐富,實在有些無語。


    “啊?說到哪了?”周不凡收得毫不尷尬,好像剛剛yy夏洛克抱著自己的腿淚流滿麵的道謝的不是他。


    “京城是大喜朝最繁華的地方,實際上靠近運河的城鎮都挺熱鬧的。”因為貿易往來頻繁,所以這邊都是比較富庶的。


    “那這裏怎麽看不出來?”


    “住水縣不過是個小縣城,能有這樣的樣貌已經實屬不易,大多商船都是集中在靜水府城。”


    周不凡一想也是,自己自從來了這裏還沒出過這個小縣城。


    “那看來那邊食材也是最多的………”周不凡自己小聲嘀咕了一句。


    後來周不凡直言不諱,直接問莊玉臨要不要一起做生意,他提供廚子對方提供銀子,雙方合作一定不讓出銀子的他虧。


    莊玉臨被他變化的太快的主意都弄的一怔,堂堂攝政王冷靜出名,麵部表情都要控製不住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等我幫我舅舅把金滿堂那塊匾額換成品鮮居後再去京城,對了,你要不要考慮借我一千兩?”


    雖說自己是把亂跟自己打賭的煞筆王見仁的酒樓贏了下來,可白拿人家的可不是他的風格。


    莊玉臨問他借來幹嘛,周不凡直接跟他說了,於是點點頭,讓韋期給拿銀票過來。


    他對周不凡這種行為沒有評價,但是覺得這人果然沒讓他看錯,跟他做生意麽…………


    這個結果他倒是沒想到。


    說他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吧,現在又要用錢買人家的酒樓,本來他是不用的,何必花這一千兩?


    “對了,你讓你家侍衛寫個欠條吧,我來按手印。”


    “不用。”


    “那好吧,你說的。既然你這麽豪爽,我還有一事跟你合計合計。”


    然後就把村裏的瓷窯跟他說了一通。


    “你這邊人多,有沒有什麽路子可以銷出去?放心,你幫我找銷路給你半成的傭金怎麽樣?”一點沒有跟權貴說話的小心,反而真的跟談生意一樣。


    站在不遠處的韋期都佩服死周不凡了,這真把他家王爺當做生意的了?


    結果他最大跌眼鏡的是他家王爺真的跟對方說了半天,甚至還答應了!


    莊玉臨派人跟周不凡去看貨,看時間差不多了,也站起來準備去看看霍如雪順便陪他吃飯。


    韋期跟在他身後安靜的當個啞巴,卻不想他家王爺突然來了句。


    “嗬,本王不當王爺去經商估計也挺好。”


    韋期:……………


    說好也不是說不好也不是,他還是閉嘴吧。


    王爺做什麽他肯定都是要追隨的,皇上那邊就不一定了,估計得哭暈過去。


    周不凡趕著李大叔那裏借來的牛車慢悠悠的迴村裏,莊玉臨派來跟他一起去的其實就是隱四,兩人就坐在牛車上慢吞吞的去。


    本來能使了輕功就能快速來迴的隱四:…………


    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就是在路上花費的時間多了點,因此周不凡迴到家的時候天也黑了。


    所以看過隱四帶迴來的樣品瓷質地上等,莊玉臨直接讓人第二天去仙貝村把那一屋子的瓷器都通過水路運迴京裏。


    有些中飽私囊的就喜歡瓷器,正好私底下運作一番讓他們大出血。


    於是仙貝村的村民今天看到的就是有人來李大叔家搬東西的畫麵。


    大家的好奇心早就被吊得高高的的了,每次有些好奇的婦女或者男人都想打聽打聽他們到底在幹啥,結果一無所獲,因為人家都是關上門不讓他們進去的。


    倒是今天,李大叔家裏終於打開了高高的竹門,大家地也不下了,就站在李大叔家門口看熱鬧。


    周大富也不例外,雖然他剛剛迴來沒幾天,但是李大叔家這邊他也想知道到底在搞什麽。


    “唉,你們看見沒有,好像是白花花的東西!”一個婦女突然高聲喊了一聲。


    周大富趕緊擠上前想要一探究竟,等他看到從屋裏頭一個一個搬到外頭的院子裏裝箱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


    這不是瓷器嗎?!為什麽李康全家有那麽多瓷器!!這得多少錢啊!都是錢啊!


    村裏的人本來就不待見周大富,現在看他這副德行都嫌棄的拍了拍被他蹭到的手臂。


    “真是,怎麽好意思湊上來?”


    “唉,別理他。”


    “你們能看老子就不能看了?你們知道這是啥嗎就看,切。”周大富最見不得別人嫌棄他,這是看不起咋的?這群鄉巴佬。


    他忘了自己曾經一樣是個農夫了,以為自己在城裏住了十來年就了不得了,心裏極度不願意承認自己跟自己眼前這些穿著布衣的糙漢婦女是一類人。


    “嗬,你不會不知道這是你侄子跟人家李叔弄的吧?哪來的臉上來湊熱鬧?”周勇家裏也跟周家租了兩畝地,本來以為周大富搶了他大哥的田地後隻能真的交上七成租了。


    好歹老天有眼,沒讓這小人得逞。


    “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


    周大富本來還想再質疑的,突然又想到當時自己帶著兒子去他大哥留下的屋子那邊看到的東西,還以為是他侄子買的瓷碗,沒想到,竟然是這裏出產的?


    竟然跟一個外人一起做這麽個賺錢的行當也不讓他這個當叔叔的來賺錢!


    周大富光想想自己因為這個沒能賺上大錢眼眶都紅得滴血。


    “我讓你這個畜生沒良心!”說著就要衝到李大叔家裏把那些瓷器都砸個稀碎,奈何在之前想要收七成租得罪了村裏不少人,還沒能衝進李大叔家的院子就被周勇和孫小利等人給按在了院門口,人群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村長李福本來在裏頭跟其餘人清點這段時間做出來的瓷器的,都是些花瓶和茶壺居多,有一些他們這些新手練手的瓷碗都留著呢,因為品相不好就打算自己留著吃飯。


    盡管他們覺得這些精貴的瓷器拿來吃飯就跟捧著個金碗一般沉重,可後來凡小子說的一句話他倒是覺得在理。


    “不過就是些土捏出來的而已,我們想怎麽用還不是手捏一捏就又有了?”


    於是村長一下子也覺得在理,就把那些碗和盤子留下來自己用了。


    聽到外頭的吵鬧聲後怕是有人吵起來了趕緊出去看看,隱三是這次被莊玉臨派來當監工的,正是怕有人鬧事才讓他來。


    隱三一聽就是有人鬧起來了,怕這些精貴易碎的東西被眼紅的人碰瓷,也趕緊跟著村長和李大叔出去看看。


    “哼,李康全你是不是對著我侄子下迷魂藥了?不然他怎麽就把這事給你來做了?!”按照血緣排輩的,應該是他才對!


    李大叔,也就是周大富口中的李康全,聽到他說出這種話來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本來是不怎麽會講話的,但是不代表他不懂周大富做的都是什麽鳥事兒。


    “你哪來的侄子?阿凡嗎?你一個差點把人家逼死的叔叔也好意思當!”


    說著就想上去給周大富兩腳,眾人都沒見過李大叔這麽激動的,就算兒子戰死沙場也沒這麽生氣過的。


    但是大家都沒攔著的意思,反而幫他架住周大富讓李大叔踹了兩腳。


    “你們放開我!李康全你竟然敢打我?他舅!哎喲!他舅你快點過來幫我啊!”周大富看到了劉永壽這個大舅子,就想讓他過來幫他一把。


    結果劉永壽本來也是個在剽悍媳婦的統治下有些窩囊的性子,一點爆發力沒有的輕聲細語讓大家住手。


    奈何鬧哄哄的一群人根本沒人聽他的,有幾個人趁亂也踹了周大富幾腳。


    李福畢竟是村長,雖然他也不待見周大富,但還是得公正一些,趕緊拉著李大叔讓他別打了。


    “兄弟,別給整殘了,惹上麻煩就不好了。”


    周大富:…………


    隱三見李大叔終於發泄了怒氣,才站出來把手上的劍一拔。


    “官家辦事,鬧事者斬。”


    這年頭暗衛都不好當了,要陪吃陪喝要看家護院還要當鏢師,還好他這張臉常年沒什麽表情如今很是能唬人。


    “官……官家?”眾人一片嘩然,雖然不知道是哪裏的官,但是眼前這人說出來他們都信上九分。


    這可不得了了,他們仙貝村竟然搭上了官家!


    周大富一見架住自己的人鬆開了自己,趕緊一瘸一拐的跑了,這怎麽還有個帶劍的!


    村長不再理會跑掉的周大富,反而清了清嗓子,“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周小子給我們村留了個營生,本來要今天也要跟大家說說的,不過現在還沒那個空擋,總之,等等我會一家一家的去問問誰願意來做事的,現在大家就別圍在這了,都先迴去,迴去吧。”


    大家有些人不明就裏的,但村長都發話了他們也不好再死皮賴臉的待在這,都跟旁邊的人議論著走了,就是時不時還迴頭看幾眼。


    送走了他們,村長才對著隱三道了謝。


    這事其實也挺難辦的,畢竟不是誰都能來的,尤其是周不凡指名道姓的人家,其中周大富為首,還有那個起先跟他碰瓷的劉李氏,也就是劉成他娘劉永壽的媳婦。


    不過他也理解,要他也沒辦法和和氣氣的請他們來做事,哪那麽容易原諒?


    於是天黑前除了周大富和劉永壽兩家,其他家村長都去說了說,二兩銀子每月,每家都先來一個人,往後要用更多人再加人,但是做不好的就不能再來了。


    這事一下子就在村裏熱烈討論起來,二兩銀子一月啊!這一年得多少錢?老天爺,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啊。


    那些沒能把家裏孩子或者親戚孩子跟周不凡湊一對的也後悔的要死,這可真是個金疙瘩,可惜讓邵澤那個沒什麽優點的得到了。


    這一批瓷器莊玉臨直接自己買斷了,一共五十個大小不等的花瓶擺件和一百一十二個各種茶壺,莊玉臨在讓自己在靜水府城的一個管事來驗了貨,給周不凡開了一萬兩銀票。


    周不凡淡定的收下了,並沒有對他來說數額有些大的銀票感到任何興奮,甚至讓那個管事給換成小額的銀票和一些碎銀子再給他。


    管事是景王府在靜水的珍寶鋪子的管事,第一次見到周不凡這麽淡定的普通人還是頭一迴。


    雖說他是要跟李大叔五五分的,但是前期工作真的很困難,他打算這次隻拿四千兩,其餘的給李大叔,而給村長他們開的工錢是按做出來的個數給的,不過這些天他們還在學習階段,就先按每人給個二兩銀子。


    以後每做出一件就給一兩銀子,誰做得多就賺得多。


    這是他和李大叔共同出的。


    第二天周不凡趁錢得福來送貨的時候讓他送了自己一程,迴村裏將換成碎銀子和小額銀票的錢交給了李大叔。


    又跟李大叔商量了一番其他事宜周不凡才迴了城裏。


    現在跟以往不一樣了,以前周不凡從村裏有過村裏的婦女都指指點點的議論他,現在看見他都笑著跟他打招唿。


    利益使人文明?不過這些都是正常現象,他不會特意針對這種現象。


    這幾天周不凡不怎麽去店裏看著,前兩天跟莊玉臨借了一千兩又借了他一個跟班——隱四,去了王家拿一千兩拍在了王見仁麵前,又讓他寫了份自願轉讓的紙,簽字畫押後才滿意的走了。


    倒是王見仁,這些天戰戰兢兢的就怕莊玉臨找他麻煩都沒怎麽敢出門,昨天甚至聽說梅良新竟然被捉起來了!而且快速的來了個新的縣令。難道景王出手了!


    這下他更不敢出門了。


    誰知道因為沒腦子丟了的酒樓竟然還有點迴頭錢。雖然整個酒樓不止一千兩,可好歹還有一千兩不是?


    說到梅良新也是倒黴,那天莊玉寒出門閑逛遇上了樁強搶民女的,對方還聲稱是縣太爺要收小妾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然後小皇帝莊玉寒實在惡心這麽個狗官,直接讓人把梅良新捉了丟到靜水府城去讓巡撫看著辦,又寫了手諭緊急調來了個靠譜的。


    其實梅良新還真是夠冤枉的,那強搶民女的是要求他辦事的,想送個年輕的姑娘來討好他,沒想到碰上了微服出巡的皇上。


    他這些天因為攝政王莊玉臨在這邊已經安分的不行了,沒想到還是被革了職。


    不過這些都跟周不凡無關。


    迴到家的時候邵澤正在院子裏的亭子看書,兩個娘估計又帶著幾個孩子出去逛街了,自從搬迴了城裏他娘開始了個愛買買買的癖好。


    對的,他寵的。


    賣瓷器拿的三千多兩給兩個娘每人一百兩拿來用,又還了莊玉臨一千兩其餘的周不凡都給了邵澤。


    於是邵澤那本來隻有五兩銀子的木盒頓時沉甸甸起來。


    “阿凡哥,你迴來了?”這稱唿邵澤剛剛改了沒兩天,現在叫出來卻很熟練了。


    “嗯,又在看書呢?”過去抱著人坐在凳子上,先香一口,他媳婦簡直就是一副靈藥,舔一舔就能精神了。


    “對啊,師父說要我把這個背下來。”


    兩人在小亭子裏甜甜蜜蜜,夏洛克帶著一群弟兄蹲在房梁上睡覺。


    哼,周不凡有媳婦抱,他就厲害了,他可是有貓枕頭的人。


    太陽西斜的時候宋名幾人終於關了店迴來了。


    這幾天品鮮居人一如既往地多,特別是他們增加了可以外送的服務後,門口就不會時常都等著這麽多人了,但他們工作量就大了。


    不過賺的錢也更多了些。


    周不凡正帶著邵澤在廚房裏頭做飯,兩個人好些天沒在除了床上之外的地方相處,因為兩人都各有各的事要忙,所以一找到機會周不凡就喜歡粘著邵澤。


    “小澤,今晚吃涼拌麵好嗎?”他最近認識了個麵攤的老板,那老板做的麵實在不錯,一斤八文錢,都是拉好的。


    “好~”


    夏天麵不容易保存,雖然周不凡有空間,但沒有那個膽子明目張膽的來迴放。


    今天的麵還是他娘買的,他就提過一次想吃什麽就買,正巧他娘今天買了四斤麵迴來。


    四斤麵其實也沒多少,畢竟家裏人多,一人一碗也就沒了。而且這麵上還沾著好幾兩麵粉呢,煮過後洗洗就沒那麽多了。


    “阿凡哥,你教我做吧,以後我做給你吃啊。”每次都是對方做飯給他吃,他覺得這不太好。


    “不行,刀太危險了你不可以碰。”


    路過廚房門口的大江:……………


    他還是離這裏遠點比較好。


    邵澤因為周不凡的不同意沒能學上一道菜,不止是現在,而是從現在到未來,老了後依舊是周不凡做,邵澤吃。


    見周不凡不同意,邵澤也就妥協了,專心看著他做。


    晚上的菜單很簡單,周不凡就隻打算做一個涼拌麵和一個湯,因為廚房裏頭還有從品鮮居拿迴來的鹵水做的鹵排骨。雖然現在條件好了,可家裏吃的依舊比較簡單。


    周不凡先將麵條煮上,水再次滾後分兩次加入冷水,因為通過熱脹冷縮麵條可以變得更加勁道而且不容易斷。


    筷子在鍋裏撈起一根麵條,看了眼橫截麵,中心還有一點點白,但是這個時候撈起來最好。


    拌麵最好不要全熟的,因為全熟才撈起來這個過程中餘熱還在繼續作用,這時候會過熟,麵在用冷水衝洗前就會坨掉了。


    “哥!”長根手上捧著個桃子咬得歡快,從廚房門口探了個頭進來喊了周不凡一聲。


    今天周哥做晚飯,他們就有時間做別的了,正好剛剛學了個點心,他們準備在外頭練練手。


    隻是這廚房那麽寬敞還要在外邊做,他就有點不懂了。


    “怎麽?”周不凡正往冷水裏放麵條呢,一眼都沒給長根。


    “那個,蝦肉餡料怎麽處理啊?”那菜譜上說的有點模糊,啥順時針攪拌的,那是什麽鬼?


    “調料放好沒?”


    “好了呀,但是大江讓我來問問順時針是啥?”他們幾個每一個人懂的。


    “隻能一個方向攪拌,還有,凍皮你們一點點加,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得了,自己琢磨吧。”實踐出真理,他比較希望他們能通過自己的行動慢慢掌握。


    “哦~”書上也這麽說來著,但是加多少他也不知道啊,這哥就不能再說具體點?


    咬了口桃子再歎口氣,準備迴去告訴小舅夫他們一聲。


    唉?不對,他還有個事要問來著!


    “哥…………”長根叫出聲的哥字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麵而自動降低了自己製造的噪音。


    他哥竟然把邵澤哥按在懷裏啃人家嘴巴!!!這可是在廚房啊兩位,他好像知道了為什麽大家不在廚房做小籠包了………


    邵澤本來正跟在周不凡身後當個小尾巴的,結果不小心腳踢腳撲到了周不凡身上,剛想道歉呢就被人一把拉過啃了好幾口。


    “咳、咳咳………”沒想到長根竟然還折迴來了,邵澤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你那麽閑啊?進來,把麵拿出去晾幹,用扇子給它扇風去。”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這孩子怕不是個傻的。


    “哦………”


    長根也耳朵根紅紅的不敢亂瞄接過大竹篩和麵桶,同手同腳的走了。


    廚房重地他以後還是不要在兩夫夫在的時候來了吧。


    “乖,不用不好意思,咱是合法的。”周不凡好笑的安慰了又蹲在灶膛前燒火的邵澤幾句才繼續手上的事。


    黃瓜和胡蘿卜都切絲放一邊,用醬油白糖和陳醋等弄了一個醬汁,涼拌麵是很簡單的東西,但是夏天吃是很舒服的,不會吃得揮汗如雨的。


    湯做了一個簡單的冬瓜排骨湯,不費事,家裏除了邵澤和他小舅,誰都會做。


    外頭天黑的沒那麽快,周不凡在太陽下山前給晾了半幹的麵加了醬汁兩雙筷子快速又熟練的拌好。


    芝麻油和香菜湊在一起散發出獨特的味道,還好家裏人沒人不吃香菜,周不凡就不用分開拌了,拿了瓷盤子裝盤,最後撒上芝麻和花生碎點綴。


    每根麵條都均勻的沾上醬汁,裝在盤子裏胡蘿卜的紅和黃瓜香菜的綠再加上白芝麻和花生碎的白,怎麽看怎麽有食欲。


    “今天難得阿凡下廚,來來來,小豎這些天去店裏幫忙辛苦了,奶奶給你盛碗湯。”周母挺喜歡小豎的,這幾天孩子堅持跟幾個大人去店裏,還不喊一聲苦,準是個能成大事的。


    “謝謝奶奶。”


    “奶奶我也要啊~”小景趕緊也要周母給他盛湯。


    “好好好,都有都有。”


    周不凡看著他娘竟然這麽喜歡孩子,就開玩笑的湊到邵澤耳邊,“寶貝,要不咱也生一個?”


    結果被臉皮薄的邵澤用小拳拳錘了下大腿。


    這人怎麽大庭廣眾就開始說葷話?


    周不凡想不到的是,他就這麽一句玩笑話,沒過多久自己真的當了爹…………


    “嗯!這麵好吃啊,我說長根怎麽在一邊給麵扇風呢,人都沒這待遇倒是麵更精貴,哈哈,原來麵幹一些更好吃。”宋名這段時間沒少吃一些有錢人都沒吃過的菜,但是每次吃到新菜還是忍不住驚豔。


    周不凡但笑不語,手上卻不停的給邵澤盛湯,兩塊排骨三塊冬瓜。


    邵澤嘴裏咬著香噴噴的麵條,心裏可開心,覺得麵太幹還能喝兩口湯,再時不時的看周不凡一眼,心裏甜的要死。


    守業偷偷瞄他們這邊一眼,天,閃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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