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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王利嗎?”


    張章的聲音有些凝重,“不是,我查不出來,手段像是上頭的人,你得罪誰了?”


    “不會啊,我哪能認識什麽上頭的人,最多也就是有錢的大款啊、土豪的,至多不過是富了一兩代的富豪,這些人也就是買我東西而已,不可能結什麽梁子的。”程睦想了想說道。


    “不會是這些,這種我都查不出來的暗線,力量絕對很大,我都找了係統裏的人幫忙了,可是也沒結果。”張章說道。


    程睦皺眉想了想道:“問題大嗎?”


    “暫時不懂對方要幹嘛,但是好像也沒阻止我查他們的樣子,感覺很有信心我查不到他們任何消息。”張章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程睦過了一遍腦子裏的訊息,有些不確定是不是醫院裏的那一株綠蘿惹出來的毛病,但是他離開的那一天確認綠蘿不會變的太醒目,不至於這時候給他一下,但是程睦還是模糊的提醒了一下張章,“先看看吧,對方要是沒什麽動作在說,嗯……會不會跟之前我住院的事情有關係?”


    “你住院?我順著這個方向去查一下吧。”張章想了想說道。


    “嗯,要是有消息的話,跟我說一聲。”程睦臉色不好的說道,沒想到京市竟然還埋了個□□,這還真是意外的事情了。


    掛了電話程睦還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馬上就被人給打斷了。


    “睦哥,你還沒走呢?”吳振小心翼翼地朝程睦說了一句,“那……那能賞臉跟咱幾個喝一杯麽。”


    程睦收起心思,朝他們幾個笑了笑,順利的讓吳山村的幾個年輕人渾身抖了抖,才說道:“行啊,哥請客,走。”然後朝病房裏的吳流說道,“流子你就算了,還是好好養傷吧。”


    “一定一定,睦哥慢走。”吳流立刻應道。


    程睦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吳流,就帶著吳振他們幾個走了。


    帶著一群人到了鎮中學附近的一個小炒店,喝上了小酒,一夥人才放鬆了氣氛。


    “來來來,睦哥我敬你一杯,要早知道程文跟你的關係這麽近,哥幾個也不會幹這糊塗事,我幹了,賠罪。”其中一個身形瘦長極似竹竿的男子喝的已經有些微醺了,拿起酒杯當著程睦的麵咕咚咕咚地直接灌了下去。


    “別別,也是哥幾個給我麵子,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嘛,我也幹了。”程睦拿起酒杯也一口悶了,然後說道,“都是同學的,太見外了,今天盡管吃,我買單。”


    瘦成竹竿的吳意對著程睦豎起了大拇指道:“還是睦哥看的起咱們啊,不像那些龜孫子。”


    “咋了?”程睦抿了一口酒問道。


    然後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就念叨起來了,吳山村本就靠近三口村那一帶,雖然也要開個十幾分鍾的車程,但算是離三口村比較近的一個村子了,所以世代有人在三口村附近的茶山工作混口飯吃。


    他們這些人雖然大部分都早早的輟學不念了,但是每年幹點雜活,在加上采茶季節的幾個工作也能勉強混個糊口,但是這幾年茶山一直虧損,本來就讓他們的日子不大好過了,結果今年茶山幹脆不招工了,讓他們失去了一項收入。


    “吳冬旭那個龜兒子,搭上了朱軒的線要買了茶山,咱哥幾個跟他這種優等生出來的人一直不對付,結果聽到村裏說那個龜兒子不僅以後買了茶山也不會用咱幾個,還跟朱軒說什麽我們都是混混、流氓,手裏不幹淨,害的我們今年的份也沒了,他奶奶的吳冬旭,小爺我們混歸混,但是可從沒做過那種不幹淨的事啊。”吳雙紅著眼睛說道,“不就是咱幾個沒怎麽讀過書嘛,他個大學生畢業就創業,鎮裏給了條件才發展起來的,狗眼看人低,我呸,還同村呢。”


    程睦抿著酒,聽著這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默默地在心裏盤算了一下,他這段時間讓馮?乃?歉傻氖慮櫓沼誄雋誦┯麽α恕


    畢竟一些事情還是做好了兩手準備比較靠譜。


    “吳冬旭真要買朱軒的那個茶山啊?”程睦淡淡地問了一句。


    席間頓時安靜了一下。


    吳雙感覺自己因為酒精已經有些蒙圈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一點,他記得朱軒的那個茶山當年還是程睦家裏的,要不是程家出了意外,這茶山也不會落到朱軒手裏,在加上今年開年的時候,他就有在鎮上聽說程睦想要把這個茶山買迴來,所以現在該不會又踩了地雷吧。


    “睦哥,聽說你想要買迴茶山啊。”最後還是吳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程睦點了點頭道:“之前是有這個盤算,不過吳冬旭既然想要,那我就算了,反正也不是特別想買下來,隻不過是我爺爺他老人家的一點念想而已,最近老爺子又跟我說不讓我找那個爛攤子了,而且我在外頭還有一攤子生意要管,哪裏有功夫迴來種什麽茶啊。”他特別灑脫地說完就開始招唿大家夥喝酒。


    剛剛那種微微凝重的氣氛頓時迴暖,一桌人在程睦的帶動下就開始各種憶往昔崢嶸歲月了,程睦聽著中學時候幹出的各種傻事,挺不想承認那個白癡是自己,但是這種場合也隻好配合著大家夥嘻嘻哈哈的笑過去。


    畢竟他覺得傻逼的事情,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一個濃重的歲月陰影,所以這麽多年了隻要一看到程睦就像是看到初中時那個單挑他們一群人,贏了之後還把他們一個一個逮到學校操場罰站的魔頭,他們現在想起來被人揍翻了沒啥,但是赤|裸|裸地被扒皮扔到操場演猴戲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啊。


    一群人頗有一種一酒抿恩仇的想法,才一會的功夫就開始稱兄道弟,雖然對著程睦還是有些小心翼翼,但是有的人已經大著膽子開始各種套近乎了。


    畢竟這些年程睦混的不錯這件事情,在他們鎮上也經常被人提起,要是程睦以後真的能想起他們哥幾個說不定也有起來的那一天呢。


    “睦……睦哥,以後……有需要的,叫一聲,兄……兄弟我……我隨叫隨到。”喝的已經有些大嘴巴的吳意不斷地拍著胸脯在那裏保證著。


    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狀態,程睦看著一桌人基本上都快要趴下了,叫了店裏的熟人把這幾個家夥給送了迴去,自己優哉遊哉地往魏子家裏走去。


    他這還是第一次在得到生生不息之後喝酒,這個功法其他功能他不大明確,但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的特殊技能好像是已經領取了。


    以前他喝酒就算在厲害,酒桌上一頓來迴,腦子也會有些漲起來,但是這次雖然他下意識的減少了喝酒的量,但是他現在的清醒卻和沒喝酒之前一模一樣,根本連一點喝過酒的狀態都沒有了。


    程睦搖了搖頭,感概自己以後也許沒有喝酒這種樂趣可享了。


    程睦在魏子那兒待了一晚上便迴了村裏,除了把之前程文的事情跟村裏的人解釋一下以外,他還得幫家裏把過年的事情給弄好了。


    他們三口村的人全部姓程,並沒有外姓的家族,祖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親戚關係,雖然有的親戚都不止出五服了。但是老祖宗還是那一個,所以每年大家都會迴來弄祭祖的事情。


    這種儀式也隻在三口村保留下來了,因為十裏八鄉的當年動蕩的時候,祖宗牌位宗祠都砸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三口村因為一村子抗日死的、解放戰爭死的、抗美死的榮譽名單掛了一整麵牆,硬是用這些長輩的功勳保抱住了祖祠。


    那些老祖宗的牌位當年交出去燒毀的,是他們趕工出來的假貨,真的那一份全被埋到了宗祠的地下去了。


    直到那些風聲結束了,程家人才把這些東西又給挖了起來,修了破損的祠堂重新給擺了迴去。


    而每年牽頭祭祖的人是村子裏每家人輪流擔任的,隻要是一戶人家獨立出來分家了,就算是一個單位。


    今年正好輪到了程睦他們家做牽頭的工作,一堆準備的東西要處理好,所以家裏人才會急著找他迴來幫忙。


    祠堂的清洗、祭品、祭文,還有各種人員的安排都要在二十八之前弄好,他們村祭祖一般安排在初五的時候,包括所有參加的人也得確認好了,因為之後還有合族聚餐的活動。


    以及請神母程娘娘的一套工作,後麵緊跟著就是一直持續到正月十五的唱大戲,一步一步的聽的程睦都快要昏過去了。


    上一次程家牽頭還是程睦小學的時候,那個時候他老爹一手扛了下來,也沒他什麽事,現在自己接手了才知道安排這麽個活動,簡直麻煩透了。


    就在程睦安排祠堂清掃工作的時候,兜裏一直平靜的電話終於來了一個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睦哥,朱軒約你吃飯啊。”馮?拇擁緇澳峭匪檔饋


    “推了。”


    “推了?”馮?你鋁艘幌攏?罷嬙瓢。俊


    “推,到時候朱軒一定會請你和魏子去,說不定還有吳冬旭那幾個人,要是他們打聽茶山的事,你就說我們聽說吳冬旭要買,所以不想弄了,再透露一下我之所以要買茶山,大半都是我爺爺的意思,但是現在老爺子有不讓了。”程睦走到角落裏低聲交代道。


    “哦,我明白了。”馮?幕腥淮笪潁?安還?18褚?換嶙崮惆桑俊


    “放心我已經跟爺爺說好了。”


    “那行,你放心,我跟阿鼠的演技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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